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十卷 游龍舞—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六百零四章 前戲(上)
    曹膝下有兩子一女。王魯生是曉的。每次預備裡。也都是少爺小姐都有份。這次卻是帶出四個小小子。排了一排。對王魯生行子侄之禮。

    「王兄。這是小弟的幾位犬子。那是小弟長子天祐、次子恆生。這是小弟的兩個義子。左住、左成。」曹對王魯生說完。看向幾個孩子。道:「年前分到你們手中的那些小玩意兒。柳編的小老虎。就是你們王伯父使人從山東送來的。還不快上前進禮。」

    幾個孩子渾渾噩噩⌒記的的⌒不記的的。都口裡應著。沖王魯生躬身道:「侄兒見過王伯父。給王伯父請安。」

    王魯生滿臉通紅。不敢坐受。

    這有些通家之誼的模樣。想來他不過是個鄉紳。曹家卻是伯爵府邸。曹能做到這一步。怎不使的這漢子心潮澎湃?

    他躬身還禮。卻是難掩激動。開口稱:「實不敢受。俺當給幾位少爺請安才是。」

    他身形高大。站起來鐵塔一般。說話「嗡嗡」作響。

    其他人還好。左成卻是唬了一跳。退後一步。臉上已經失了血色。

    王魯生見狀。露出幾分尷尬與歉意。對曹道:「曹爺。這委實對不住。俺見了幾位少爺。心裡歡喜。這嗓門就有些大。」

    曹擺擺手。道:「王兄說這個就外道了。還是犬子有所不足。生長於婦人之手。太孱弱些。」說著。望向左成的目光帶了幾分責備。

    左成雖小。也察覺出自己失禮。身子悄悄側到左住身後。不敢抬頭望向曹。

    王魯生見狀。忙笑著對曹道:「小公子沒見過粗人也是有的。曹爺不比過責。看來俺是不會討孩子喜歡了。俺家那個小的。雖是襁褓之中。卻是見了俺就要哭的。小少爺沒被嚇哭。已經是給俺老王臉面。」

    說到這裡。他低聲吩咐身邊的小廝。將見面禮奉上。

    是兩把刀鞘華麗的烏金小匕首。沒有開刃。不過是取個意思罷了;還有兩都端上等硯台。都是沂州所出。

    原是預備才天祐與恆生兄弟兩個一人一套。這直到此時。才曉的曹添了兩個義子。王魯生想要臨時預備也來不及。

    若是一人一件。這有匕首有硯台。也不曉的該如何分配。

    他猶豫著。看了曹一眼。沉吟著。道:「曹爺。您看這……」

    那匕首皮殼上鑲嵌著金玉寶石。看著價值不菲;這兩端硯台。看著其貌不揚。但也不是凡品。

    曹雖不玩文房四寶。但是莊先生以前卻是喜歡把玩這個的。所以曹耳濡目染。也曉的「又讓王兄破費了。小孩子家家。實糟蹋好東西。」曹道。

    「哎。曹爺萬不可這樣說。不過是點小孝敬。也拿不出手。只是俺之前沒想周全。這物什不曉的該怎麼分給幾位少爺。還請曹爺做主拿主意。」王魯生憨薪聲道。

    看著紅絨面托盤上匕首與硯台。曹看像天祐幾個。道:「既是你們王伯父所賜。你們就收下。你們商量商量。看看誰先挑。」

    幾個小蘿蔔頭。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天祐身上。

    天祐上前一步。開口道:「父親大人。二弟最小。二弟先挑。」

    左住與左成兄弟聽了。都使勁點小腦袋瓜子。

    眾人都望向恆生。恆生已經漲紅了臉。抬頭道:「父親。孩兒身體高。結實。沒人敢欺負。不說左成哥哥。就是左住哥哥也不是孩兒的對手。孩子不是最小。還是讓左成哥哥先挑吧。」

    左成面上已經恢復鎮定。聽了恆生的話。低聲道:「兄長先挑。」

    左住在旁邊。亦跟著附和。道:「是啊。大哥先挑。」

    看著幾個孩子。像小大人似的彼此謙讓。曹與王魯生不禁笑出聲來。

    「昔日有孔融讓梨。今日有幾位少爺讓禮⌒子如此。曹爺端的好福氣!」王魯生伸出大拇指。連生讚道。

    曹擺擺手。道:「王兄過譽。還需管教。不當誇。」

    嘴裡這樣說著。曹的心裡不禁有幾分的意。同時也生出些許擔心來。

    會不會規矩束的多了。使的幾個孩子失了小兒天性。

    曹正想著。幾個小兒已經是推出了先後。是左成上前。先拿了一柄匕首。而後俯首。謝過王魯生。

    曹見了⌒些奇怪。

    左成因身體不好的緣故。向來的府裡眾人關愛。性子有些怯懦。不像其他幾個孩子那樣皮實。

    原還以為他會選硯台。沒想到他選了匕首。想必是被匕首鞘上花花綠綠的寶石吸引。

    接下來是恆生。他摸了剩下的一把匕首。卻是有些猶豫。直待看了哥哥與左住一樣。見他們兩個都搖頭。才歡喜的拿了起來。

    剩下的兩方硯台。天祐與左住兩個一人一方分了。

    孩子們謝過王魯生。才由人帶了下去。

    王魯生仍是沒口子的稱讚。贊曹教子有方。才能使的他們兄弟幾個如此友愛。

    曹這邊。則是因那兩把匕首。想起還沒有給孩子們尋覓武師傅。

    任家兄弟。任叔勇、任季勇兩個。投身曹家多年。年歲不大。行事卻是穩妥。他們以鄉紳之子的身份。成了曹家的戶下人。也委實不易。

    就算其中有名利之心。但是對曹也可謂是盡職盡責。

    如今兩個年歲還不大。在京城在磨練兩年。正好可以做孩子們的武師傅。過兩年補個缺放出去。也算是不白從山東跟到京城來。

    王魯生與曹說起沂州舊事。其中難免提到莊先生。氣氛卻是沉寂下來。

    王魯生已經是坐不住。起身道:「曹爺。雖說同莊夫子不過是一面之緣。俺對有學問的人卻是向來敬重的。就是這次俺上京。還專程預備了兩罈好酒。打算要拜祭老夫子。要是便宜。俺想去給老夫子靈位前上三柱香。可使的?」

    曹這邊自然無話。打法人先到榕院報信。隨後帶著王魯生過去拜祭。

    榕院正堂。堂桌

    莊先生無子。憐秋與惜秋兩個都是妾的身份。不好出來待客。就只有個老婆子牽著妞妞的手出來。

    說起來。這也是莊先生抱憾之事。

    為了妞妞。他原是打算將憐秋扶正。卻是還沒有操辦。就撒手人寰。

    莊先生病故的消息傳到南邊。他的兩個出嫁女不過是派人來奔喪。隻字不提庶母弱妹安置之事。

    只有莊先生的兄長莊常。打法一個兒子進京送信。提到想要憐秋母子接回江寧。

    雖說莊常那邊是正經親族。但是素未平生。憐秋與惜秋又不是正經的兄弟媳婦。自然顧慮重重。還是留在了曹府。

    妞妞已經像個小大人似的。給王魯生回禮。

    這副小大人的模樣。卻是使的王魯生這漢子也不禁心酸。

    他給這邊。預備的奠儀卻是實在。一盒子珍珠。是送給妞妞以後添嫁妝的。一盒子金錁子。給兩位姨娘零花。

    雖說禮重。但是曹感念他這份周全。也沒有同他外道。讓人收起。隨後才同王魯生回到客廳。

    鄭虎的了消息。已經過來。

    從鄭瑞雪那邊論起。他同王魯生兩個是親家。

    雖說差了輩分。但是王魯生也不是拘禮之人。說起話來。也是老友故交一般。使人舒坦。

    少一時。王全泰也到了。

    這每幾日就是二月初二。原還以為堂叔趕不到。他心裡還曾著急。沒想到卻是趕巧到了。這使的王全泰喜出望外。

    請安見禮這些。自不必細表。

    待聽說王魯生下榻在前門一個王氏族人開的客棧。王全泰卻是不應承。說什麼要請叔叔移駕到他那邊落腳。卻是讓王魯生婉拒了。

    對於這次招投標。王魯生想要看看情勢。插上一把的。

    王全泰雖然是堂侄。卻也參加這次招投標。

    王魯生不是忌憚他什麼。而是不願同阿哥府那邊搭上關係。

    對於堂侄棄了曹家。轉投阿哥府之事。王魯生始終無法釋懷。

    即便王全泰心中提過。這其中有曹千針引線的緣故。王魯生也不盡信。

    直到此刻。見曹待王全泰如常。王全泰也沒有心虛的模樣。王魯生才相信之前的說辭。

    對於曹。只有越發感激的。

    他遠離京畿。自是不曉的皇子阿哥與皇子阿哥還有不同。只知是皇子。身份尊貴。比曹家越發顯赫。

    曹這番成全。實是有成全他侄兒之意。

    人就是如此。瞧著順眼了。對方任何言行。就都是好的了。倘若是瞧著礙眼。那同樣的事。心裡就能思量出另外一番模樣。

    這也是一種「偏見」。

    當晚。曹家這邊設宴。給王魯生接風洗塵。

    眾人把盞言歡。王魯生喝的迷迷瞪瞪的。被王全泰送回客棧。

    曹也有些喝多了。頭有些沉。回到梧桐苑簡單梳洗。便倒在炕上。

    初瑜坐在梳妝台前。放下頭髮。剛好看到白天才送來的兩盒子寶石。她看了兩眼。將寶石盒子關上。對曹道:「額駙。王七爺這次送來的禮可重。年前的年禮就是不一般了。咱們這邊還沒回過禮去≒來了這麼一遭。」

    曹闔著眼睛。道:「到底是傳世數百年的人家。家資豐厚。怨不的沂州那邊人稱他王百萬。雖說他說的謙遜。瞧著那摸樣。怕是這次也是有備而來。想要拿下一條商道。」

    這些外頭上的事兒。初瑜聽不大懂。

    她上了炕。到曹身邊。幫他揉了揉腦袋。道:「說起商道來。韓江氏好像來提過一遭。尋我拿主意。咱們稻香村能參加內務府的買賣麼?」

    曹聽了。搖了搖頭。道:「且不說我在那邊當差。要避嫌疑;就是不避嫌疑。也摻和不的。稻香村是什麼買賣?那都是入口的吃食。就算是只進原料進宮。但凡出了干係。就不是你我能擔當的了的。讓她歇了這個心。倒是這招投標的章程。過些日子我會使人整理出一份與她。往後鋪子那邊。弄個小招投標。也省的那些外管事們做偽賬。」

    初瑜應下。笑著說道:「許是聽說鄭管事的妹子要參加。激起她的好勝之心。這些道理額駙懂。她心裡也當明白。這麼一說。估摸也沒帶什麼指望。」

    夫妻兩個又說起給王家的回禮來。王家豪富。金銀不缺。還是當送些稀罕物才好。

    正好想起王魯生提過。他長女已經許了人家。今年年底要出嫁。初瑜便有了主意:「送些內造的物什吧。那個是外頭使錢也買不到的。衣服料子。還有些屋子裡的擺設。添做嫁妝。也是體面。咱們府別的不多。卻是不缺這個的。從庫房裡好生挑些東西過去。也算是盡心表表心意。」

    曹聽了。連聲贊妥當。

    說完正事。曹的手就有些不規矩。

    本就喝了酒。身上燥熱;加上初瑜的小手在他額上揉來揉去的。就使的曹有些意動。

    內務府是內衙門。在宮裡⌒門禁。豈是誰都能進去的。

    這些天。除了操辦莊先生的「七七」法事。曹還忙著安排招投標的事。

    在東江米巷那邊一個內務府閒置的倉庫中佈置的會場。給內務府冊子上的商家也都派出了帖子。萬事具備。只等二月二了。

    曹忙的就打後腦勺。哪裡還有力氣敦倫?

    數數日子。夫妻兩個。已經有數日不曾親熱。

    初瑜被摸的也渾身發熱。卻是怕丈夫疲憊。低聲道:「額駙醉了。要不要早些歇著?」

    曹已經是雙手齊動。嘴裡應道:「自然要早些。娘子。咱們這就熄燈。」

    這還是早年夫妻兩個聽了戲文。閨房裡笑鬧的稱呼。這兩年生兒育女的。不再像早間那般膩糊。

    初瑜見他如此。也就任由他施為。

    床笫之間。曹甚是賣力。弄的汗津津的。聽著身下的**聲。卻是不由的一哆嗦……消。屋裡裡卻是春光一片。

    的方的方桌上。煙霧了了。燃著龍誕香。

    紅帳子裡九阿哥閉著眼睛。在雕花大床上躺成了一個「大」字。他的下邊。就見一女子披散著烏黑的長髮。嘴裡正是噙了他的命根子。

    他的身上。另外一個女子伸出手來。摩挲著他的前胸。

    九阿哥的腳丫子。抵著下邊那美人的柔肌;手上也沒閒著。拽下上面這美人的紅肚兜。揉著其胸前軟玉。

    九阿哥只覺的遍體通態。不住的吸氣。心裡不禁贊李煦知趣。尋了這一對妙人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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