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雙方都沒有任何異議的協議,雙方終於在協議書上簽字畫押,算是完事了。竟然忙活了大半天,連天色都快要暗淡了下來。雙方商訂,明天早上開始就開始按照協議辦事,李天羽跟柳菁菁、籐翼打了個招呼,回香香公寓了。
與此同時,柳菁菁偷偷給山木村打電話匯報了這邊的情況,而方子孝也給伊籐千尋撥打了電話匯報情況。雙方一對照,再加上籐翼的口述,伊籐千尋一眼就能判斷出誰有沒有說謊了。不過,他們三個說的情況基本上一致,使得這本身算是嚴密的會議就這麼立即讓伊籐千尋知道了。
伊籐千尋心下大好,卻擺出了一副同情的姿態,問道:「滕先生,一郎的傷勢怎麼樣?籐澤先生知道了嗎?」
籐翼冷聲道:「一郎的傷勢已經穩定,再稍微好轉一些,我們就立即給籐澤先生打電話,讓他趕往中國。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讓李天羽逃脫掉!」
「理解你的心情!」伊籐千尋拍了拍籐翼的肩膀,歎聲道:「明天,龍骨壯陽大補散的項目就正式啟動了,真要辛苦你插手這件事情了……」
「伊籐先生客氣了,對付李天羽的事情,就是我籐翼的事情。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隨後,籐翼又將晚上李天羽要請他去吃炒粉、瓦罐湯的事情說了一下,惹得伊籐千尋、唐寅、李大嘴等人都笑了起來。這李天羽還真不是一般的摳門兒,使了那麼大的勁,竟然是吃炒粉和瓦罐湯,還真和他的天羽社社長、白金十二生肖中的白金龍身份不相符。
唐寅冷笑道:「你們千萬不要被那個混蛋給麻痺了,這只不過是他的外表,他的骨子裡面在想著什麼,你們誰知道?對於龍骨壯陽大補散這件事情上,大家千萬不要馬虎大意。滕先生,就辛苦你一下了,有什麼可疑的情況立即跟伊籐先生,或者是我匯報情況,我們立即相應地開會討論,看看那混蛋到底在搞什麼。」
籐翼沉聲道:「我明白,這些事情不用勞煩伊籐先生和唐先生費心,我知道怎麼做。沒有別的什麼事情,我要去醫院了。」
從口袋中抽出了一張銀行卡,伊籐千尋又說出了密碼,交給了籐翼:「一郎竟然出了這種事情,我很難過!這卡裡面有五十萬元,算是給一郎療傷的一點心意吧!本來,我是應該親自去趟醫院看望一郎的,可又怕見到他。唉,竟然會出了這檔子事情,李天羽這個混蛋下手真是毒辣,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那我就代一郎謝謝伊籐先生了。」籐翼點點頭,轉身而去。眼瞅著就要天黑了,為了不讓李天羽起疑心,李大嘴和姚姬要趕回到天羽飲料廠,並且還要留心著最新情況,時刻向唐寅匯報。
轉眼間,房間內就剩下了伊籐千尋和唐寅。
伊籐千尋大笑道:「唐老弟,這可是你布下的好餌啊!真的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魚兒上鉤了。」
唐寅微笑道:「我只是做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跟伊籐先生比起來,那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哪裡,哪裡,唐老弟是真的太謙遜了。走,咱們今天晚上去喝一杯,慶賀一下。」一切事情都盡在把握中,來中國也差不多有兩年時間了,可伊籐千尋還是第一次這麼痛快過,尤其是在前段時間,被李天羽搞的他焦頭爛額。當時,他要是有顆原子彈,哪怕是同歸於盡也要拖著李天羽下地獄。可是如今形勢大大的不同,唐寅簡直就是李天羽的剋星,在他的幫助下,三洋集團一刀一刀地挖著天羽飲料廠的骨肉,那叫一個痛快。
這次龍骨壯陽大補散項目,更是將天羽飲料廠給牢牢尖叫天國sodu套死,四十九億的貸款,李天羽就算是想脫身都不是那麼容易。可以說,伊籐千尋完全佔據著主導的地位,是莊家,而李天羽這個冤大頭,手中的幾幅牌都在莊家的眼皮子底下,還有他翻盤的機會嗎?沒有!一想起來,伊籐千尋就忍不住嘎嘎笑起來。
站起身子,唐寅打了個哈欠,道:「我可沒有伊籐先生那麼多時間,這就回去照看佩佩了。既然天兆股份有限公司已經成立,你也已經跟李天羽簽訂了合同,也該履行你的諾言了吧?」
「藥丸,哈哈!沒問題。」一怔,伊籐千尋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對於唐寅,他現在當然是十分相信,雖然是還有些不捨這僅剩下的一顆藥丸,可前兩顆都已經給了,剩下的這一顆留著還有什麼用?還不如大方些,給唐寅給人情了。
連裝著藥丸的瓷瓶都給了唐寅,伊籐千尋笑道:「怎麼樣?這回你放心了吧?丁佩佩是個好姑娘,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可別忘記請我喝喜酒啊!」
唐寅就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小心翼翼的將瓶塞給打開,然後又將藥丸倒到掌心,看了又看,這才放心地放回瓷瓶中,道了句:「謝謝伊籐先生了。」轉身,有些著急地大踏步而去。
真以為自己怎麼樣,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留著你,是用來對抗李天羽。等到李天羽被幹掉了,你還不是一樣被弄掉?伊籐千尋突然響起了中國的那句老話,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當鳥都射沒了,好弓也沒用了,還是一樣的雪藏。當兔子被抓到手了,還留著狗有什麼用,還不如蒸了吃肉。伊籐千尋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說不出的毒辣。
唐寅可沒有心情去管那麼多,一走出三洋大廈,他就立即駕車回到了祖屋。服食了兩顆藥丸的丁佩佩,已經不用拄枴杖就可疑行走了。當他推開房門走進院落的時候,房間內已經傳來了股股濃郁的肉香味兒。
這丫頭的廚藝真是越來越見長了,唐寅笑道:「佩佩,我回來了。」
沒有任何的聲音。
唐寅又喚了兩聲,房間內還是沒有任何的聲音,甚至連忠爺爺都沒有從廂房中走出來。他的心中咯登了一下,佩佩和忠爺爺不會是出事了吧?直接衝入屋內,鍋內還騰騰地冒著熱氣,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兒,可惜的是卻沒有丁佩佩的身影。再推門進入臥室,屋內是那麼的安靜,還留有淡淡的清香,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越是這樣,才越是古怪。唐寅心中暗叫了一聲不妙,忙轉身跑進了廂房,就見到唐忠躺在血泊中,身上有兩處槍傷,雖然不是什麼要害部位,可老爺子還是有些堅持不住了。在唐寅的呼喚下,老爺子這才算是勉強睜開了眼睛,掙扎著道:「戴……戴麻子……」只是吐出了這幾個字,就昏厥了過去。
唐寅面色慘白,抱起唐忠就鑽入了車內,直奔市第一人民醫院。
「醫生,護士,救人啊!」在南豐市,唐寅相當有人脈,一個熟悉的醫生--胡一刀和幾個護士早就已經等在了門口,立即將唐忠推進了手術室。從小就是唐忠照顧著長大的,沒有人能瞭解唐寅和唐忠間的感情,這老爺子要是出事了,他非跟人拚命不可。
戴麻子?唐忠只是吐出了這麼幾個字,難道說是戴爺派人闖進了祖屋,抓走了正在做飯的丁佩佩,還用槍將唐忠給打傷了?越想越是有這個可能,唐寅面色低沉,立即撥通了伊籐千尋的電話。
「什麼?佩佩被人給劫持了?忠爺爺也中了槍傷?」竟然會發生這種情況,伊籐千尋也是大吃了一驚,他讓唐寅不要驚慌,他這就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