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可怕,只是眼睛一閉的事情。最可怕的是那種眼睜睜的看著死亡來臨的痛苦,這才是最為煎熬人的精神和意志。在山西一帶,佘小曼是黑道中赫赫有名的殺手美女蛇。所謂美女蛇是一種身體兩側及腹部有明顯鮮艷紅色花紋且具可入藥的蛇,劇毒。其喻意是指以姿色引誘他人或外表漂亮但心腸狠毒的女人。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她見過不怕死的,卻還沒有見過臨死之前還這麼膽大的。
色膽包天,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在這樣緊要的關頭,李天羽竟然不是在想著怎麼脫身,而是在摸她的屁股,這……這也他媽的太牲口了。面臨死亡,還能夠面不改色的人,只能是有兩種人,第一種人是傻子,第二種人是心堅如磐石的人。眼前的這個牲口,還怎麼看都不像是傻子,就算是再心堅若磐石,他哪裡來的自信心?
見過太稀奇古怪的人,佘小曼第一次感到眼前這牲口有些不太一樣,從大腿處傳來的絲絲癢癢的感覺,讓她的心也忍不住激顫了兩下,忙深呼吸了兩口氣,鎮定心神,用槍頭在李天羽的頭上用力頂了頂,再次喝了一聲:“別亂動,把手舉起來!”
“啊?哦!”抬起頭,李天羽手卻沒有挪開,有些茫然的道:“你在說我嗎?”
“你跟我裝蒜!”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會把手離開的意思,反而還越來越往上摸了,眼看著都快要觸到了她的小內褲,佘小曼面色微變,輕輕撥動了一下槍的頂針,冷聲道:“我就不信你是鐵打的,難道你不怕死?”
“怕!”李天羽很老實的答應了一聲,淡笑道:“不過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有你這樣的美女作伴,一路陪我去黃泉,我即便是死了也甘心。”隨著李天羽的聲音,佘小曼就感到在大腿上傳來了絲絲冰涼的感覺,還沒等她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李天羽的身體已經微往後仰,和她保持了一點點的距離。從兩個人的身體中間空隙望下去,一眼就看到抵在自己那條雪白的大腿上的是一把散發著妖冶氣息的短刀。從刀鋒處傳來的寒氣,滲透入肌膚,讓佘小曼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佘小曼的嬌軀如蛇般輕輕扭動了一下,頓時呈現出來了“s”曲線形。本來就已經是兩團雪白的豐滿擠成的一道深深的乳溝,在她俯身的剎那,領口微微的敞開,顫巍巍的,愈發洶湧澎湃。豐腴的翹臀愣是將超短的皮裙給撐起來了兩瓣桃子,繃得緊緊的,側身而望,那景象愈發的壯觀,即便是錢塘江春潮,巍峨的泰山,在眼前的這個女人面前也是一樣不堪一擊。
美女蛇看著漂亮,卻千萬別對它動心思,沒准就會咬你一口,讓你死於非命。李天羽卻不管那麼多,還故意挺直了腰桿,由上而下觀望,連那粉紅色的蕾絲花邊的胸罩都看得一清二楚,她要是再往下彎彎腰,是不是就……李天羽的心一陣狂跳,連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真的像是好久都沒有看到了雌性動物的牲口似的,毫無掩飾,完全是雄性應有的本質特性。
眉毛笑成兩道彎月,佘小曼伸手輕輕撫摸著李天羽的下顎,嗲聲細語的道:“你真的想讓我跟你一起同赴黃泉路?你怎麼這麼狠心?!”
“哦?好像是挺狠的!”李天羽挑動了一下眉毛,自言自語的道:“女人嘛,就是用來疼的,尤其是想你這樣如花似玉、嬌滴滴的美人兒,哪個男人能狠的下心對你下殺手?至少我是不能。”
眼睜睜的看著,都沒有看清楚李天羽是怎樣的動作,只是看到手腕快速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那把散發著妖冶氣息的短刀已然消失不見。沒有了威脅,佘小曼暗暗舒了一口氣,冷笑道:“都說李天羽聰明,我看也不過如此啊!簡簡單單的美人計,你就上當了?”
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李天羽斜靠著椅背,淡淡道:“在你沒有開槍之前,你還有機會,要是真的開槍,你就是入了魔障。想要再脫離苦海,就難了。像你這樣的美人兒,更適合找個男人嫁了,在家相夫教子,而不是打打殺殺。”
“你還真夠自以為是的,你以為你誰呀?我老公?”
“我可不敢要你這樣的老婆,連睡覺都提心吊膽的。”李天羽搖了搖頭,勸道:“你最好是不要開槍,周圍這麼多人,估計你都沒法走掉,我這可是為你著想。”
“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突然間,音樂聲愈發的狂野,舞池中的男女扭動得愈發的激烈。鼓點聲咚咚的敲著,似是吹魂的戰鼓,不斷地敲打著人的心靈,跟這個牲口羅嗦了這麼久,這可是佘小曼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在山西,她和陸放之很少來往,卻沒有幾個人了解他們的真感情。相戀了五、六年,眼瞅著都要談婚論嫁,可是他們的脾氣都挺倔強的,都不想向對方屈服求婚。一來二去,他們竟然跟仇人似的,抱著老死不相往來的念頭,愣是大半年都沒有跟對方聯系或者是見面。
冷不丁的接到陸放之的電話,佘小曼興奮得像是個小孩子,還以為陸放之是回心轉意,連聲音都柔順了許多。陸放之的聲音比較低沉,沒有說什麼甜言蜜語,只是告訴佘小曼不要再等他了,他愛她,卻只能是辜負她了。作為女人,尤其是像佘小曼這樣的女人,是相當的敏感,頓時感到有些不妙。生平孤傲自負的陸放之會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遇到了麻煩,而且還有可能是關系到了生命安全。因為,陸放之的這番話分明是有點兒像是……像是遺囑的意思。
掛斷了電話,佘小曼就通過關系知道了陸放之的事情,立即起身來到了南豐市。通過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的聯系手法,佘小曼聯系到了陸放之。這才知道,為了給哥哥陸放歌報仇,陸放之已經損失了歐陽右,還有歐陽左的一只眼睛,卻沒有讓李天羽少掉一根頭發。佘小曼當場就要去暗殺李天羽,卻被陸放之給攔住了,殺殺別人還行,可是李天羽?陸放之是挺牲口的,但是對心愛的女人佘小曼卻也心疼,不希望她以身涉險,讓她趕緊回山西,等他將南豐市的事情一了,就回去跟佘小曼結婚。
結婚是每個女人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身為美女蛇殺手的佘小曼也是女人,雖然說一直將感情埋在心底,等到爆發的時候,卻比任何女人都要強烈。為了陸放之的這句話,佘小曼足足等了五年。現如今,即便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佘小曼也沒有任何的怨言,她只能是說兩個字:值了!
“李天羽,你就認命吧!不能怪我,要怪只能說是你不該得罪了陸放之!”佘小曼幽幽的說著,眼神中似是已經看到了美滿的生活,輕輕勾動扳機,“卡嗒!”一聲,槍響了,卻沒有看到李天羽倒下。倒不是說李天羽刀槍不入,而是手槍中根本就沒有子彈。
反手扣住了佘小曼的手腕,李天羽翻身將她那如蛇般柔軟的軀體騎在了身下,邊將她握著的手槍輕輕拿下來,邊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怎麼可能會連子都市極品燃文彈都沒有?”
沒有了子彈的手槍,跟廢鐵有什麼區別?真槍實彈站在李天羽的面前,佘小曼都沒有絲毫的把握,更何況還沒有子彈?掙扎只是徒費力氣,佘小曼是聰明的女人,直接就松開了握著手槍的小手,微微扭動著嬌軀,嬌羞道:“你頂到人家那裡了,能不能換個姿勢?”
“你又不是普通的女人,又何必再有普通女人的矜持?”李天羽干咳兩聲,笑道:“美女入懷,我早就已經洶湧澎湃,有點兒男人的反應是正常的。不過呢?我有個秘密想告訴你一聲,我這個男人身體有頑疾,沒有什麼持久力。你要是再這麼扭動著身子,惹得我控制不住,噴到你的身上可不太好。事後你當然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世上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要是讓陸放之知道了,可不太好!陸放之就算是個再大度的男人,一想到有男人的惡心東西弄到了你的身上,他的嘴上不說,我想他也不能真的不介懷吧?要是讓你們二人的感情有了裂縫,嘖嘖,我還真的有點兒不太好意思。”
就算是把刀子架在佘小曼的脖子上,她都未必會皺下眉頭。現如今,李天羽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比土行孫的捆仙索還要厲害。佘小曼的臉色微變,還真的沒有膽量去試驗李天羽的這番話是真是假,甚至連動都不敢再動,嘴上卻不求饒,冷嘲熱諷道:“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們女人算是什麼本事?有種的話,你別騎在我身上,咱們單挑……”
“啪!”一巴掌拍在佘小曼的屁股上,李天羽嘿嘿笑道:“你不要老是提醒我你是女人,保不准我做出比牲口還牲口的事情。再就是,跟我耍心思,我看你還是生生心吧?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的短裙給扒下來,然後大喊幾聲,看一次兩塊錢,你信不信那些男人就跟瘋了似的,讓我狂賺一筆?”
看一次兩塊錢?佘小曼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在山西大同,提起美女蛇佘小曼誰不打個寒蟬,有多少男人想要騎在她的身子上,但那也就是想一想,再她的面前,甚至於都不敢抬頭正眼看一下。現如今,她竟然淪落到了這個地步,比夜晚在街頭巷尾搔首弄姿的小姐還要不如,兩塊錢?佘小曼盯著李天羽足足看了有幾十秒鍾,這個長著一張娃娃臉的青年,看不出一點兒凶狠的模樣,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她愣是沒法看出他的內心真正想的是什麼。
輸了!輸得一敗塗地!像是李天羽這樣的男人,要是有一個兩百來斤的肥胖女人騎在他的身上,盡情的扭動著身子,李天羽會不會翻來滾去的慘叫出聲音?咯咯……佘小曼竟然笑了起來,就像是桃花般綻放,嬌艷得美不勝收。
笑得淚水都下來了,佘小曼盡量強憋著,柔弱無骨的身子還時不時的抽搐一下,都快要笑岔氣了,斷斷續續的問道:“咯咯,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對你不懷好意的?又是怎麼將我放在皮靴中的手槍子彈給卸……卸掉的?”
李天羽沒有隱瞞,淡淡道:“很簡單,我不是很帥氣的男人,有女人向我主動示好,我自然要提高戒備。不過呢?這只是一方面,你應該在知道我們天羽社的十二生肖吧?白金蛇靈明兒也會蛇舞,絕對不會比你差。她跟我說過,當女人在跳蛇舞的時候,能夠將女人浮凸有致的玲瓏曲線發揮到極致,男人在魂不守捨的情況下,就很有可能被女人一刀斃命。這句話以前我還不太相信,但是看著你的蛇舞,還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我就是想試一試。你的全身上下除了皮靴能藏武器之外,還能藏到哪裡去?胸罩裡?內褲裡?我看了,不可能藏得下。所以,在貼身熱舞的時候,我就偷偷地將手探入了你的皮靴中……”
“內褲你怎麼看?”佘小曼嬌嗔的白了李天羽一眼,面頰泛起了兩團酡紅,又岔開話題問道:“那麼短的時間,你能將子彈給卸掉?”
“我忘記告訴你了,我的家庭比較特殊。我爸媽太忙了,我從小就是跟外公和五叔長大的。我外公呢?是個軍人,最喜歡的就是槍。我三歲的時候玩的就是真槍,四歲的時候已經對常用的一些槍支了如指掌,拆卸跟比吃飯拉屎還簡單。要不要我給你表演一下看看?”
迷人的眼睛散發著淡淡的光彩,佘小曼竟然真的點了點頭。旋即,她就看到了讓她畢生難忘的一幕。一只手,僅僅用一只手,李天羽就像是在變魔術似的,看得她眼花繚亂,十五秒,完整的一支槍被卸得七零八落。又是十秒鍾,零散的槍械零件又被組裝到一起,放到了佘小曼的面前。
佘小曼看得目瞪口呆,小嘴張得足足能吞進去一個雞蛋,連李天羽在她的眼前晃動著手槍,都渾似未覺。
“千萬別愛上我!”李天羽的手掌貼著皮裙伸了進去,在佘小曼的翹臀上捏了一把,手指還不忘記往中間滑動,輕輕扣打了幾下。像是被電擊了似的,佘小曼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這才回過神來,眼神中絲毫沒有埋怨李天羽把手放到了她的敏感地方,歎聲道:“唉,像你這樣的人,陸放之跟你作對,等於是自掘墳墓。”
倏地--翻身從佘小曼的身上跳下來,李天羽隨手將手槍順著她的吊帶衫的領口塞了進去,愣是被夾在了波濤洶湧間,很是光棍兒的道:“你走吧!”
“什……什麼意思?”坐直了身子,佘小曼將手槍放入了皮靴中,還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李天羽。
“我的小姐,我說的是中國話吧?你咋還聽不明白呢?”李天羽俯下身子,在她的耳邊輕吐了一口熱氣,笑道:“你不會是真的看上我,想要跟我上床,捨不得走了吧?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什麼柳下惠坐懷不亂,萬一我真的忍耐不住做出了出軌的事情,你可別後悔。”
“我不後悔!”
佘小曼站起身子,柔弱無骨的身子如蛇般纏繞在李天羽的腰桿上,輕聲道:“我不是什麼好女人,還可以說是比較浪蕩,我的初夜十二歲就沒有了。只要是我看上的男人,要是一*夜情也不在乎。自從五年前認識了陸放之,我就再沒有過第二個男人,只要是你點點頭,我……我願意給你去開房……”聲音越來越小,以至於到後來,聲如蚊吟,連佘小曼自己幾乎都快要聽不到。
小臉蛋通紅通紅的,比熟透了的紅櫻桃還要誘人。在山西大同境內,殺人不眨眼的美女蛇--佘小曼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要是讓人聽到非驚得連舌頭都吐出來不可。是女人就有溫柔的一面兒,像是佘小曼這樣的女人,只不過是將這份兒溫柔埋藏在心底的最深處,不輕易流露出來而已。越是這樣的女人,越是不容易動真情,要是真的點燃了她體內的火焰,比火山爆發還要猛烈。
說不動心,那是假話。不過,動動嘴皮子倒是可以,要是真的真槍實彈的上陣廝殺,李天羽也有些發怵。男人的警惕性最低的時候,是什麼時候?當然就是趴在女人的身上,盡情聳動著身子,漏*點澎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