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孝順手拿起了第一個紙杯,倒了一杯水,送到了曾思敏的面前,笑道:「小敏,你無論如何也要給我們兩個大男人點兒面子吧?給你倒了小半杯,是個意思就行。」
本來曾思敏是不想喝水的了,將求助的目光落到了李天羽的身上,卻沒想到李天羽也是舉雙手贊成,勸道:「方哥的這杯水意義可是不一樣!人家不是說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嗎?方哥的這杯清水就是情深綿長的意思,對吧?方哥。」
「對,對!」方子孝連連點頭,第一次感覺看著李天羽這個人也蠻不錯的。
這兩個人肯定是有問題!要說李天羽跟方子孝和解已經不太可能了,再讓方子孝跟李天羽和解,是比登天。可是,就這樣的兩個人竟然穿起了一條褲子,曾思敏不奇怪才怪!心中這麼想,她的臉上可是沒有露出分毫,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接過了遞過來的紙杯。
看到曾思敏端著紙杯,方子孝和李天羽都笑了,說曾思敏很是給他們面子。當然,兩個人的笑容中的含義不一樣,方子孝是認為曾思敏終於上套了,等會兒就會被他騎在身下,扭動著軀體,那份滋味兒,真是美不勝收。李天羽的笑是方子孝終於上套了,看等會兒怎麼收拾他。
這就是各懷鬼胎!每個人都自鳴得意,心照不宣。
看著方子孝倒了第二杯水,李天羽自然不會接過來,那可是含有**「貞女烈」的。他忙站起身子,將方子孝拉到了一邊,笑道:「方哥,還是我自己來吧!你都給曾姐倒了,再給我倒,多不好意思。」
本來方子孝就不想給李天羽倒水的,他的醉翁之意是在於曾思敏。所以,他聽了李天羽的話,只是假意地客套了幾句,就坐到了沙發上。李天羽也倒了一杯水,不過,他可沒敢坐到方子孝的旁邊,連嬌弱的戴夢遙服食了貞女烈,都變得瘋狂起來了。這方子孝,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李天羽拉了個小凳子,坐到了方子孝的旁邊。曾思敏沒有湊過來,只是轉了下*身子,笑道:「怎麼樣?開喝吧!我先說兩句,希望大家都和和氣氣,生活美滿幸福。」
「曾姐真會說!」李天羽讚了一聲,笑道:「那我就祝願方哥心中想到的事情都能夠實現,曾姐越長越迷人,越長越x感……」
「別胡扯!」曾思敏面色一紅,白了李天羽一眼。
方子孝心頭的妒火更勝,熱情地笑道:「對,對,我認為李兄弟說的很對。不過,我要加上一句,希望我們在17號那天的婚禮能夠順利進行。來,乾杯!」
曾思敏的眼神一陣慌亂,偷偷地瞟了一眼李天羽,見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看來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過自己。要不然,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懷揣著不忿,她直接將杯中水一口喝了下去。然後轉過身子,繼續看她的電視。既然一個女孩子都喝的這麼痛快,他們兩個大男人還猶豫什麼?互望了一眼,李天羽和方子孝仰脖將杯中的水干了下去。
李天羽拍拍p股站起身子,抽出兩根煙,一根叼在嘴上,一根丟給了方子孝,自言自語地道:「廠子明天還有事情,我要趕過去,回去休息了。」
曾思敏剛剛幫方子孝整理好了被褥,李天羽的這麼一回來,方子孝不是就不能在樓上住了嗎?曾思敏跟著李天羽一解釋,李天羽聳聳肩膀,這是你們的事情,他可管不到。這讓曾思敏挺氣憤的,方子孝卻是樂得不行,在旁邊說實在是不行,他在客廳的沙發上湊合一宿也行。
「哪能行呢?」曾思敏狠狠地剜了李天羽一眼,有些氣鼓鼓地道:「這樣吧!方哥,你睡我的房間,我去小薇的房間睡覺。」
「那多不好意思……」方子孝的心中樂開了花,嘴上還故意裝著正經。
「有什麼不行的?就這麼辦了。你在樓下坐一下,我跟天羽上樓去將被褥拿下來。」曾思敏說著,跟李天羽上天台了。
望著他們二人遠去的背影,方子孝嗷嗷地在原地狂跳了幾下,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就感到渾身燥熱難當。他還沒有在意,以為是想著就要騎到曾思敏的身上了,體內的雄性激素肆虐地奔騰著,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他就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剛才喝下的那杯清水中含有**「貞女烈」!
雨水下得小了一些,卻還是淅淅瀝瀝的,偶爾還會傳來幾聲雷鳴。
一直走到李天羽的房門口,曾思敏的臉色都低沉著,一句話也不說。李天羽裝作沒有看到,將房門給打開了,笑道:「曾姐,你真的要跟方哥17號結婚了?那我可是要送點兒禮物呀!過幾天,廠子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叫上可欣、小薇,咱們幾個去市中心好好的逛逛,你喜歡什麼東西,儘管開口,我們都會買給你……」
「我喜歡什麼東西?我喜歡不是東西的東西!」曾思敏甩手將李天羽給扒拉到了一邊,抬腿走進了房間。李天羽可不想在雨中淋著,偷笑兩聲,也忙著跟了進去。
曾思敏毫不理睬李天羽,彎著腰,整理著被褥。她這樣的姿勢,似的原本就豐腴的翹臀更是高高的撅起,連的痕跡都清晰可見。看得李天羽忍不住干吞了兩下口水,上前從背後摟住了曾思敏纖細的腰肢,輕笑道:「怎麼?生氣了?」
「鬆開我,沒人稀罕理你!」曾思敏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掙脫,心下愈發的不忿,抬腳向著李天羽的腳面踩下去。
「嘿嘿,沒踩到!」李天羽早有防備,微一側腳,登時讓曾思敏的腳步落空。
「你混、蛋!」曾思敏往後面一拱p股,想要將李天羽給撞出去。卻沒想到,沒有撞倒李天羽,反而撞倒了一個硬硬的東西。這是什麼?停頓了不足三秒鐘,曾思敏猛然想到了什麼,就像是被電擊了似的,直接彈跳到了床、上,小臉蛋長得通紅,抓起枕頭就砸在了李天羽的腦袋上,沒好氣道:「你出去,真是煩死人了。」
「這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呀!還怪我……」李天羽滿面的無辜。
「你還說!」看著李天羽的模樣,曾思敏真想撲上去痛扁他一頓,這個沒良心的傢伙,聽到方子孝說的結婚日子,竟然無動於衷。哼!曾思敏又剜了李天羽一眼,轉身抱起被褥,憤憤地走了出去。沒有回頭去看,但曾思敏還是聽到了趿拉趿拉的腳步聲,跟在她的身後。這個沒皮沒臉的傢伙!討厭死了。
她的心裡這麼嘀咕著,但還是泛起了淡淡的喜色。
走在樓道中,還沒等他們走到客廳,就聽到了呼哧呼哧的喘息和*吟聲。怎麼回事?曾思敏自然不明白是方子孝中的**「貞女烈」發作了,忙抬腳就要往客廳跑。李天羽沒有急著往前跑,而是在樓梯口偷偷地往下窺視,看著客廳內的一舉一動。
客廳中,方子孝整個人躺在沙發上,衣服都已經被撕得破爛不堪,甚至都快要遮掩不住不該露出來的地方了。渾身上下,紅通通的,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火人,頓時把曾思敏給嚇得呆著了。剛才方子孝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會變成了這樣?不過,她也是那麼大的人了,只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方子孝的動作有些太過於下流,雙手上下**著他自瘋狂維修工帖吧己的身體,還隨著動作而扭動著,這……這分明是跟她在李天羽的身下熱烈逢迎的動作一模一樣。
難道說……難道說方子孝在發情?曾思敏不想那麼想,可是實在找不到別的理由來說服自己。畢竟這樣有些尷尬,曾思敏的俏臉泛起兩團酡紅,有些緊張又有些惶恐地往方子孝的身邊靠近,輕聲道:「方哥,你……你怎麼了?」
沒有任何的反應!
曾思敏又往前挪了幾步,手指輕輕地捅了捅方子孝的大腿,再次呼喚道:「方哥,你……」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方子孝騰下坐了起來,雙眼噴火,口水都流淌了出來,雙手凌空虛抓著,沒有任何的徵兆,直接向著曾思敏撲了過去。
曾思敏哪裡想到會是這樣,想要躲閃都來不及,直接被方子孝撲倒在了地上。而她抱著的被子零散開,剛好鋪在她的身下。聽著方子孝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再看著方子孝瘋狂一般的動作,雙手如鉤子一樣撕扯著自己的衣服,曾思敏像是想到了什麼,劇烈地掙扎了起來,口中喊道:「李天羽,李天羽,救命啊!救命啊!」
「嘶!」的一聲,曾思敏休閒服的衣領口被扯開,露出了雪白的脖頸,這更是激發了方子孝的獸性,動作愈發的粗暴、狂野。曾思敏感覺自己的力氣是越來越小了,眼看著就要抵擋不住了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李天羽的呵斥聲。緊接著,她就感到身上一輕,方子孝整個人都從她的身上翻滾下去,摔倒在了地上。
畢竟是女人,再堅強還是有軟弱的一面。冷不丁受到驚嚇,曾思敏一骨碌爬起來,摟住了李天羽胳膊,惶然道:「天羽,這……這是怎麼回事?他是怎麼了?」
「怎麼了?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就知道了。」李天羽走過去,沒有任何的客氣,照著方子孝的身上就是兩腳,然後踩著他的胸膛,彎腰從他的褲兜中,摸出來了一個小瓷瓶,甩手丟給了曾思敏。
一愣,曾思敏接過瓷瓶,看了看上面的字跡,當看到「貞女烈」三個大字的時候,粉臉變得煞白,氣得嬌軀都顫抖著,激動道:「天羽,這是怎麼回事?」
李天羽也沒有隱瞞,將他偷聽到了曾思敏和方子孝在房間內說話的事情略過不提,只是說他回來就進了衛生間,偷偷地看到方子孝往空紙杯裡面滴藥水。試想一下,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方子孝這麼做,肯定是不會往紙杯裡面滴好東西就是了。所以,李天羽故意以敬水為借口,將紙杯調包。沒有跟曾思敏說,是想讓她親眼看到結果。
曾思敏越聽越是氣憤,傲人挺拔的巨胸微微顫抖著,咬牙道:「我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畜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李天羽忙拉住了曾思敏,勸道:「曾姐別激動,方哥這麼做是太愛你的緣故……」
「這是愛嗎?」人就是這樣,越勸越是來勁兒。可能每個人都遇到過這樣的情形,兩個人在打架,本來都快要住手了,突然有人上來勸架,反而又撲上去,打的愈發的激烈。曾思敏就是這樣,受到李天羽的勸說,就像是火柴丟到了乾柴上,將曾思敏壓抑在身體的怒火全都點燃了。這可是憋了整整四年多的呀!
曾思敏甩手掙脫了李天羽的手掌,大聲道:「李天羽,你今天要是攔著我,別說我翻臉不認人!」說著,她左右看了看,一眼看到了放在門口鞋架上的高跟鞋,走過去抓起來,就撲到了方子孝的身上。
噗!噗!曾思敏也不管是哪裡了,用鞋跟對著方子孝就是一頓亂刨。方子孝吃痛不住,喊叫著,想要掙扎著爬起來,可是李天羽的腳像是泰山一樣壓在他的胸口,讓他無論如何都掙脫不掉。
四年多的憤恨,在這一刻全都被爆發了出來,鮮血淋漓,血肉模糊。越打,曾思敏的眼神中就越是興奮,下手也就越重。本來李天羽想任由著曾思敏發洩了,他可不想去管、也懶得去管方子孝的死活。可是如今,方子孝的嚎叫聲音越來越小,甚至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也嚇了一跳。
為了一個方子孝,陪上曾姐也不值得呀!李天羽忙摟住了曾思敏的嬌軀,往沙發上抱。曾思敏劇烈地掙扎著,手中的鞋夠不到了,還用腳踹著方子孝。
「曾姐,別打了!再打,估計他就沒命了。」
「我就是要他的命!」
曾思敏雙頰通紅,雙眸充血,是真的急眼了。李天羽狠狠地抱著她,坐在沙發上,就是不讓她再動彈。見掙不脫,曾思敏對著李天羽的大腿又掐又擰。李天羽咧著嘴,硬是咬牙堅持著,甚至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差不多又持續了幾分鐘,曾思敏突然停止了任何的動作,撲入李天羽的懷中失聲痛哭起來。釋放出來的淚水,是內心憋悶的宣洩。李天羽只是輕輕地摟著她,**著她的粉背,什麼都沒有說。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連躺在地上的方子孝都幽幽地醒轉了過來。掙扎著坐起,他一眼就看到了李天羽和曾思敏摟在一起的,再看著李天羽嘴角泛著的淡淡微笑,有些明白又有些不太明白,明明是將貞女烈放入了紙杯中,又是自己倒的水,怎麼就變成了自己中招了呢?不過,他明白一點,那就是這件事情肯定又是李天羽在搗鬼。小心又小心,還是被李天羽給耍了,他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憤,「噗!」的一口鮮血,噴灑在了地上。
方子孝面色慘白,掙扎著走到曾思敏的面前,顫抖著道:「小……小敏,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曾思敏轉過身子,臉蛋上還掛著淚痕,但是經過剛才的宣洩,她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不少。李天羽不敢放開她的身子,生怕她會一下子撲上去,再對方子孝一頓暴踹。看著方子孝可憐兮兮的模樣,哪裡還能再經得起折騰?曾思敏盯著方子孝深深地看了一眼,平靜道:「你等我幾分鐘!」然後,她又拍了拍李天羽的大腿,站起了身子,轉身走入了她的臥室中。
李天羽招呼著方子孝,笑道:「方哥,你說這事兒鬧的,你有家族遺傳病史嗎?怎麼突然間變得發瘋,跟變了個人似的?竟然還想欺負曾姐,我說你也太心急了。你剛才不是還說17號,你們就結婚的,這幾天你都熬不住了。」
方子孝沒敢吱聲,他生怕再一張嘴,還會噴出血來。可偏偏李天羽的話像是針扎似的,一下一下刺痛著他的心,再加上皮膚的隱隱作痛,猶如是處在水深火熱中,那種滋味兒不是用語言來形容的。
差不多過去了十來分鐘的時間,曾思敏捧著一個大紙殼箱子走到了方子孝的面前,將紙殼箱子丟到了地上,冷冷道:「方子孝,這是你送給我的東西,我都還給你了。從今以後,你是我,我是我,咱們一刀兩斷,你別再糾纏我了。」
「小敏……」方子孝如遭雷擊,整個人搖搖晃晃的,險些暈厥過去。
手捂著桌子,方子孝顫聲道:「為……為什麼?難道你不愛我了嗎?」
「我們的愛都已經是過去時了。」曾思敏轉身坐到了李天羽的腿上,手臂摟著李天羽的脖頸子,大聲道:「我已經有了男人,他就是李天羽。我已經決定嫁給他了,你要是再摻合進來,糾纏我,我老公的拳頭可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