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掠的同時我在腦海之中努力的想要將諸多線索串聯起來,先前村落發生的那些事情極可能與銅鼎天書有關,因為只有銅鼎天書記載的法術才有可能有那麼大的威力。《》www
村莊裡的跡象表明了是擁有著呼風喚雨能力的黑族和能夠驅使萬獸的黃族聯手血洗了紅族的一個隸屬部落,至於他們的動機是什麼我自然不得而知。
此外修習飛昇之術的白族在這場戰爭中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我也不清楚,不過根據客棧老闆娘先前所說的那個黃族人**白四娘的情況來看,白族很可能不是黑族黃族一夥的。
背著一個瀕死之人,我自然會將風行訣催到極限,金剛炮此時處於淡紫靈氣和紫氣的臨界點,掠行速度堪堪與我相等。
三百里,不到一個更次便疾掠而至,眼前出現了一處宏偉而險峻的城池。
說它宏偉是因為這座城池全部是由巨石堆砌而成的,三面城牆高達二十幾丈,城牆上建有門樓,根據門樓的大小可以推算出巨石城牆的寬度至少達到了五丈,如此厚實的城牆甚至超過了梁國的都城建康的城牆。整個石城的規模與現今的小鎮相仿,人數無法詳細統計,但是一瞥之間感覺這裡的居民應該超過了三千。
說它險峻是因為這座城池是建在孤峰上的,地勢與華山的地勢有點雷同,城池後面是陡峭的懸崖,懸崖下有著大量的水氣,應該是一條江河。城池的左右堆積著大量的石塊,百丈之內沒有任何的樹木,之所以做如此安排很可能是出於城池的安全考慮。
「最厲害的是個深藍靈氣的老頭。」金剛炮開口說道。在我觀察城池具體情況的時候他觀察的是裡面的人體氣息。
「把他放下來。」我轉頭示意金剛炮將我身後的紅衣男子放下。
金剛炮點頭答應,抬手解下了我背後的紅衣男子。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顛簸,這個年輕人已經徹底油盡燈枯,如果不是我使用封魂訣強行留住他的魂魄,恐怕他此刻早就斷氣了。
「告訴他們,我們不是敵人。」我雙手托起了紅衣男子沖金剛炮吩咐道。
金剛炮聞言高喊著向百丈之外的城池走去,我托著紅衣男子與他並肩而行。
從金剛炮喊出第一嗓子的時候城裡的人就發現了我們,城牆之上的衛兵立刻警覺了起來,快速向城門區域集合。
緩步前行的同時我仔細的觀察著城牆的情況,發現城牆上雖然有著大量的人體氣息和說話的聲音卻並沒有亮起照明的火把,這種情況說明這裡的人時刻處於戰爭的警戒狀態,不燃燒火把是擔心敵人會借助火光的照明而進行遠距離的襲擊。
「這些人比美國人聰明。」金剛炮抽空說了一句。
「別廢話,繼續喊。」我並沒有接他的話茬,金剛炮的這句話是根據我們在特種部隊服役時掌握的軍事秘密而言的,m16步槍是美國的現役步槍,這種槍支上面帶有照明裝置,在夜間可以照明尋找目標。不過這個照明裝置是個畫蛇添足的東西,因為在夜間敵人可以根據燈光找到槍支使用者的位置,我們的教官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燈光左側二十公分是心臟,燈光上方十公分是腦袋,一打一個準兒。』
在我們距離城門百步時,城牆上傳來了叫喊著,但是對方說的是蠻語,我和金剛炮壓根兒聽不懂,無奈之下只好停止前進,讓出時間容對方去找主事之人。
「你們是什麼人?」沒過多長久,城牆上就有人用漢語喊話。
「我們路過了你們的村莊,發現你們的村莊受到了攻擊,你們還有一個同伴活著。」我急忙搶先開口,這種時候不能讓金剛炮說話,他說起來囉嗦。
「讓他與我說話。」城牆上的人喊道。
「他身受重傷沒辦法開口。」我皺眉說道。對方在懷疑我們的動機,而我現在根本無法證實自己的到來是善意的。
「放下吊索。」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不再盤問,而是讓手下放下了繩索。或許在對方看來我們只有兩個人,即便是奸細也翻不出大浪。
我和金剛炮見狀急忙走上前去抓住了繩索,牆上眾人呼喝用力將我們三人拔了上去。
城牆上說話的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壯年男子,同樣是身穿紅衣,而其他手持兵器的人則穿著普通的蠻人服飾。壯年男子看到那瀕死的年輕人頓時失態的將他抱了起來,呼喊著跑下了城牆,由於他喊的是蠻語,因而我們聽不懂他都喊了些什麼。
「那人是他弟弟。」金剛炮的觀氣尋宗已經大有火候。
「跟他走。」我急忙轉身試圖跟他下去,那個年輕人的魂魄已經被我封住了,他們無法將之喚醒。
守城的眾人見狀急忙回身沖那已經衝下了城牆的中年人高聲呼喊,奈何對方情急之下根本沒有回應,眾人猶豫了片刻最終讓出了路徑,任憑我和金剛炮走下了城牆,即便如此對方也並不相信我們,派出了幾個壯實的蠻人跟在了我們的身後。
城池中的建築相當的規則,中間是一條寬敞的青石路,左右是一排排整齊的房屋,房屋也是由青石堆砌而成的。石路的盡頭是一座高大的石樓宮殿,古樸堅固。此時已經是深夜,城中人大部分都已經睡下了,由於中年人的呼喊十分的急切,所以很快的城中各處就亮起了火光。
中年人並沒有攜帶著年輕人前往後面的石樓,而是抱著他跑進了城西的一座茅草屋,這也是村中唯一的一間非石質建築,根據草屋裡傳來的草藥氣息來看,這裡住的應該是他們部落的大夫。
果不其然,當中年人跑到草屋跟前時,從裡面走出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匆忙的將二人迎了進去並關上了房門。
我和金剛炮吃了閉門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呆在原地大為彆扭。
「咋辦?」金剛炮坐在屋外的石墩上捲起了煙卷。
「等等看吧。」我也坐了下來。這個年輕人已經回天無力了,不過只要我不收回封魂靈氣,他暫時還死不了。
屋內很快就亮起了大量的火燭,隨後是瓶罐光當的聲音,不問可知那族內的大夫正在出手醫治。
金剛炮捲好煙卷兒晃著火捻子點燃,這一動作令得那些跟在我們身後的蠻人大為驚恐,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別抽了。」我厭惡的換了個逆風的石墩。隨著靈氣修為的逐漸精純,香煙這種東西已經徹底戒掉了。
「抽不了幾天啦。」金剛炮搖晃著已經見了底的煙袋子。
就在二人說話的功夫兒,從遠處走來了一群紅衣人,為首的是一個深藍靈氣的瘦高老者,根據氣息顯示這個人應該七十多歲,身上紅色長袍的袖口衣領處以金絲絹邊,不問可知應該是族長一流。
眾人走上前來,那幾個蠻人立刻向他們鞠躬問好,後者停下腳步以蠻語跟對方交談了幾句,轉而衝我和金剛炮走了過來。
「族人無禮,請莫怪罪,二位從這裡稍待片刻,容老朽進去看望一下犬子再拜謝二位恩情。」老者衝我們彎腰致謝。
「不敢當,不敢當。」我和金剛炮急忙站起身回了一禮。這個老者在兒子生命垂危的時候竟然還不忘禮數,這一點令我和金剛炮大出所料。
「給客人端來茶水。」老者直身向屋內走去,臨走還不忘吩咐從人給我們上茶。這些旁枝末節無一不顯示這個紅衣老者是個極重禮儀的人。
「老丈可是此族族長?」我明知故問道。這時候必須明知故問,不然對方會對我產生懷疑。
「老朽呂平川暫主族事。」紅衣老者停下腳步轉頭回望。
「呂族長,貧道粗通岐黃之術,或許可盡綿薄。」我說著將腰間的蠻刀解了下來放到了石墩旁的石几上。
「如此有勞了。」紅衣老者說完便迫不及待的走進了草屋。這個姓呂的族長子嗣之氣旺盛,子女眾多,我和金剛炮送回來的那個年輕人很可能是他的小兒子。兒子受傷,父親自然急切,能保持不失禮數已經很難了。
「從這裡等我。」我沖金剛炮交代了一句,轉而跟著那呂平川進入了草屋。
草屋只有兩間,裡屋很小,估計是族內大夫的臥室,外屋很大,到處放著瓶瓶罐罐和各類曬乾的草藥,中間是一處石台,石台呈青黃色,竟然是一塊天然的暖玉。那個瀕死的年輕人此時正赤身**的趟在玉台上,老嫗正在為他縫合傷口,旁邊有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做助手,擰線穿針配合的很是默契,由此可見二人先前肯定是做過類似的手術。
先前的中年男子見到父親進來,急忙用蠻語焦急的說著什麼,看的出來這個中年人對自己的小弟弟還是很有感情的,不然的話不會哭鼻子抹淚兒。
「盡力而為吧。」呂平川搖頭歎氣面露悲傷,通過他的這句話我可以判斷出中年男子那幾句蠻語說的是這個年輕人傷重不治了。
此時我不由得對這個平百川再度高看了一眼,因為即便在悲傷之際他仍然沒有忘卻待客之道,以漢語說話,以表示對我的信任和尊重。
外科手術的發源地其實是在中國,華佗為關雲長刮骨療毒已經算是比較成熟的外科手術了,因而眼前這個白髮蒼蒼的老嫗能夠縫合處理傷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手術僅進行了不足半個時辰,大部分傷口已經被縫合,其餘部分由於沒有皮膚可以連接,只能進行簡單的包紮。
「呂族長,我將令郎喚醒,他有話要對你說。」我一直等到大夫忙碌完才開口說道。
呂平川聞言茫然的點了點頭,任何一個父親在見到兒子這幅慘象的時候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我見狀側身上前準備將其喚醒交代後事,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就在此時,那個白髮老嫗走過來擋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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