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御千年 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 佛光金光
    正文]第四百零一章佛光金光

    ?「敢問大師,佛教三大義四小義為何?」我盤坐蒲團明知故問。我雖然是截教弟子,對於佛教的典故和經文也是涉獵頗多。

    「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寂靜乃我佛三大教義,然諸惡莫做,眾善奉行,自淨其義,是諸佛教,乃三大義衍生之四小義。」**禪師對於這種基本的東西自然是無需猶豫信手拈來。

    「請大師詳解。」我出口說道。**禪師說的話我是聽的懂的,但是這不夠,我必須讓圍觀的眾人也知道他在說什麼,不然的話兩個人從這大肆談論卻沒有見證人,這可不行。

    「世間一切法皆在變化,今日是真,明日便可能是假,是謂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是說世間萬物皆為虛無,萬物及我皆為幻像。所謂涅槃寂靜說的是滅除一切生死痛苦,無為即為安樂,涅槃即為寂靜。」**禪師端坐蓮座聲調低昂有致,神態端莊怡然。

    「萬般皆為空,緣何有修行?」我待他說完立刻出言追問,我之所以提出佛教三大教義為的就是等他說出這些,以便於自己難『逼』問。

    「阿彌陀佛,敢問真人,道家的教義和宗旨又是什麼?」**禪師並沒有接我的話茬,而是出口反問。

    「仙道貴生無量度人,煉形存神形神俱妙,與道合真樂生貴生。」我傲然開口給予解答,我有問的權力也有回答問題的義務,我所說的這三句是鴻鈞訓誡,三道統一遵循。

    「真人已然得道飛昇,自然悟得無極之境,敢問無極之境是否便是我佛所說的萬法皆空?」**禪師『精』研經文,能言善辯,馬上抓住機會反擊。他的這個問題問到了點子上,其實不管是佛教還是道教,修煉到極限所達到的高度是一樣的,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世界都是假的,連自己也是假的,也只有這樣才能隨意改變物質形態。

    「敢問大師,佛教起源何處,祖師又是何人?」我話鋒一轉出口問,回答問題之後自然就有提問的權力,不然的話就不是辨法而是審問。

    「阿彌陀佛,佛教源自天竺,我佛釋迦摩尼。」**提及佛祖,自然要唱誦佛號。

    「據貧道所知,佛教在印度本土百不信一,少有信徒,這是為何?」我之所以提起佛教的根源,是為了凸顯它外來宗教的身份。

    「道家乃中華本生,綿延數千載,緣何國人不受?」**在辯法的時候是非常銳利的,因為這關係到了本教的聲譽,他自然不會手軟。他這話的意思是道家是本土宗教,可是為什麼世人不接受。隱藏在背後的意思就是,道教有瑕疵,不能迎合大眾需要。

    「道家瀟灑自在,不重身形,不似那萬般皆空不重皮囊的高僧大德動輒留下舍利,炫耀佛法『精』深。」我這話有點夾槍帶『棒』了,不過不管怎麼說我說的是實情。佛教是非常不重視皮囊的,既然不重皮囊,為什麼還要留下舍利子接受後人供奉?

    「我佛慈悲,佛『門』高僧圓寂之後烈火焚身,留下應身舍利是為了宣化佛法,強世人向佛之心。道家修行,功德圓滿『肉』身飛昇,獨善其身鮮顧他人,豈不顯『私』心頗重?」**禪師垂眉追問。他這話的意思是他們的僧人圓寂之後是火化了的,留下舍利子是為了渡人。不像我們道家,功德圓滿拍拍屁股就上天了,什麼也不留下。

    「別他媽扯淡了,說的什麼玩意兒,我們聽不懂。」在就此時,圍觀的人群中出了很多類似的噓聲,這些噓聲令我大皺眉頭,我和**談論的這些事情的確不是尋常人能聽的懂的,即便我們已經力求通俗,眾人聽的還是大為無趣,這群人是看熱鬧來的,最想看到的是出手動粗,對於宣佛論道他們不感興趣。不過人群之中還有著少許凝神傾聽者,為了這些少數的智者我還是得將這辯法繼續下去,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要改改方式了,不能說經典了,得說有意思的典故,不然的話看熱鬧的人就跑光了。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想光屁股是吧?」金剛炮轉頭怒視著出言不遜的那些人,這傢伙面相凶煞,一轉頭嚇跑一大片。

    「敢問大師,昔日佛陀割『肉』飼鷹之事可曾有之。」我此刻自然不能擠眉『弄』眼的沖金剛炮使眼『色』,只好再度洪聲開口繼續問。

    「阿彌陀佛,捨己渡人乃我佛無上宏願。」**禪師合十回答。

    「既然如此,敢問大師,佛陀之軀體乃承父『精』母血而成,擅自割捨是否有不孝之嫌?」二人的辯法都是給對方下套子,先下套子後拉繩。

    「佛陀之舉只為彰顯捨得之道,捨膚渡世人,功德非常,何來不孝?」**禪師對於那些自認為可以回答的天衣無縫的問題還是會回答的。

    「身體膚受之父母,不加愛惜就是不孝。」我死咬孝道不鬆口,中國人都是非常注重孝道的,上至天子大臣,下至販夫走卒,甚至是無惡不作的壞人也都對自己的父母極其孝順。

    「淨飯王,摩耶夫人皆被佛祖度化成佛,此為至孝。」**禪師再度合十,他所說的這兩個名號是佛祖釋迦摩尼的父母。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遠自不說,這九華山乃地藏菩薩道場,地藏菩薩無上宏願常駐『陰』曹,宣揚佛法度冤魂,敢問真人,道家可以此等至善之舉?」**禪師在第一時間反守為攻。他這句話一語雙關,不但標榜了地藏菩薩的宏大,同時還告訴這些世人『陰』曹地府的真正主宰是他們佛教的。這一言語令我微微竊喜,**生出了嗔念了。

    「我道家有丘處機止殺萬,有劉伯溫相國救民,萬千七竅生靈豈是那區區魂魄可為比擬,此為道家至善,福生無量天尊!」我稽開口。

    「道家皆是方位之人,貪戀官府封賞有違出家人之本旨。」**禪師出言追擊。

    「佛『門』亦是方外之人,為了區區香火竟然派出僧兵拯救唐王,干擾乾坤定數似乎與佛教教義不合。」我馬上出言反擊。平心而論佛道兩教的教義都是好的,但是落實到下面就出問題了,這就像是中央的政策,制定的政策都是好的,具體落實下來就走樣了,國家肯定不會命令地方去強拆,更不會命令城管去打人。

    「別從那坐著罵了,快動手吧。」鼓噪之聲再次傳了出來,這次金剛炮沒有出去哄攆,反而嘟囔著「差不多行了,說能說出啥來?」

    即便眾人大為不耐,我還是堅持著將辯法堅持了下來,到了後期幾乎成了雙方的互相指責和互相揭醜,俗話說的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吵嘴辯論吵上三年也分不出勝負。

    辯法從早上持續到了中午,從中午持續到了晚上,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和**禪師依然口若懸河辯論不止,二人修為皆是神妙,自然不會因為飲食日曬等外界因素而有所停頓,如此一來便苦了雙方的護法弟子,由於一天盤坐不動未進食水,加上烈日暴曬,使得雙方弟子皆是叫苦不迭,礙於場面威嚴無法移動,只能使用靈氣死撐,到最後終於有弟子開始暈倒昏厥。

    第一個暈倒的最丟人,第二個就沒那麼丟人了,結果暈倒就像傳染病一樣的傳染了開來,我和**見到這種情況只能命令弟子『門』人下去休息,如此一來只剩下了兩個光桿司令在打著口水仗。

    「快看哪,佛光!」天『色』徹底黯淡了下來的時候,**禪師猛然將自身的五彩佛光散了出來,圍繞在身側及頭頂三丈處,光『波』流動耀眼非常。五彩佛光的出現令得了無興趣的圍觀群眾頓時來了『精』神,那些已經收拾著準備下山的眾人很快就跑了回來。

    佛光我不是第一次見到,自然不以為意,而那些圍觀的人群卻對佛光大為詫異,全場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禪師一方,這一點令我搖頭歎息,我之所以歎息並不是自己不能出護體金光,而是對於世人的素質大為失望,世人永遠只會追捧頭戴光環的強者。

    「這是什麼光?」當我將護體金光出的瞬間,同樣換來了眾人的驚呼,與沉穩莊嚴的佛光相比,大道金仙出的金『色』光芒更加耀眼,形狀也與佛光迥然不同,佛光是圓潤的圍繞在**禪師周圍的,而金光則是自我身上『射』出直透天際的,兩者想比,佛光顯得中規中矩,而金光則顯得霸道張揚。

    二人的辯法並沒有因為周圍嘈雜的喧鬧聲而有所停頓,依然口槍舌劍互相指責,雙方都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如果不是礙於場面,直接跳下來動手都有可能,我心裡此刻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以後能動手的時候絕對不能動口,動口會氣死人。

    半夜十二點整,二人散去護體光芒鳴鑼收兵,口水仗自然分不出勝負。

    「老於,我早說了別跟他扯淡,直接動手幹趴下。」金剛炮打著哈欠衝我走了過來。

    我憤然點頭沒有開口,如果不是自己提前約法三章,我此刻真的就要動手了,死禿驢竟然指責我重『色』輕友,為了一己『私』『欲』犧牲了同『門』的『性』命和同道的護教神器。真是不昧良心不辯論哪。

    「歇會兒吧。」慕容追風也走了過來,衝著一臉怒氣的我關切的開了口。

    「不用,馬上斗下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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