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天喜帝 卷三 歡若平生,喜之不盡 卷三 歡若平生,喜之不盡 帝業二十三
    景歡殿中紅燭高燃,龍圖壁上喜色灼亮。

    殿外六盞描金紅燈籠高高懸起,夜幕蒼如墨,月色柔似水。

    吉服敞袖被夜風撩起,似血之赤染入這涼涼玄夜之間,浸了一身寒。

    殿門徐徐而開,一名紫衫紅裙的宮女小步走出來,畢恭畢敬地垂,輕聲道:“陛下請皇夫入內。”

    伴於寧墨身側的黃衣捨人聞言,朝後退了兩步,亦是恭敬地行過大禮,才趨步而退。

    寧墨微一晗,抬腳上階,而後慢慢跨過門檻。

    腳下一步沉似一步,此殿入過無數次,可今夜踏上這殿中涼磚,心中竟會緊張。

    殿內難得一見布了紗帳,彩綢碎段掛於門額之上,昏暖之光映出一路吉紅之色,不似往日那般清涼。

    入內殿前他停下,眼眸闔了一瞬,深深吸了一口氣,才伸手分開垂紗,走了進去。

    身後宮女替他寬去外袍,他的眼卻一直望著床上帳下之人,挪也挪不開。

    英歡一張臉素靜柔白,抬眼看向他,眼中不帶一絲喜色,身上紅衫顏色略暗,似赭而非赤,與他頗不相襯。

    襟口開了半邊,其下雪膚於燭光下泛起瓷滑之光,紅唇之亮壓了身上喜衫之色,青絲未綰而垂,盤肩而繞落至胸前,淡淡起伏一番,尾留於腰際,軟而黑亮。

    她靜靜地坐在那兒,身上帝王之氣此時盡斂無存。雖是面無表情一動不動,可身周仍隱隱透出些女子惑人之媚。

    叫他呼吸緊促,身上微微汗。

    寧墨目光於她身上盤旋了幾圈,眼裡漸漸有些燙意,見過她無數回。卻無一回似今夜這般,讓他感到滾血直沖四肢百骸,讓他再也忍不得。

    不論她心中有誰,她今夜這模樣,只屬於他,這世間再無旁的男子能見!

    宮女於後輕聲提醒道:“皇夫……”

    他這才回過神,輕咳一聲,朝床邊走去。於她身側緩緩坐下。

    香氣撩人心神。

    他眼中燙意愈盛,側過臉看她,擱在膝上的手緊緊攥緊了衫袍。

    兩個宮女面上帶著笑意,一個走去取過先前便備好了地金錢彩果,拿銀盤盛了滿滿一盤過來,另一個去案上取來盛了酒的合巹杯,俱候立於床側。

    紫衫宮女輕聲道了聲“陛下”,而後伸手握了一把彩果,作勢要朝紅帳上撒。

    英歡身子略動,忽然抬頭。對兩個宮女道:“都出去。”

    宮女手一僵,也不知掌中彩果撒還是不撒,半晌才小心翼翼詢問道:“陛下,合髻禮和交杯酒還未……”

    英歡眼神定似仞石。“出去。”

    那兩名宮女見狀忙垂眼,將金錢彩果放回銀盤中,又將銀盤並合巹杯留於案上,然後飛快地走了出去,將殿門輕輕掩上。

    她欲起身,手卻被身側之人一把握住,攥得牢牢的。

    回頭便見寧墨一雙眼冰似寒潭,深不見底。一如其名。

    他手指動動,與她五指交纏,緊緊勾住她的手,低聲道:“陛下何意?”

    英歡嘴唇微啟,眼波輕晃,另一只手抬起推了推他的身子。唇邊綻了朵笑渦。輕聲道:“朕乏了,不願理會那些虛禮。”

    說罷垂眼。手也順勢滑了下來。

    他身上衣涼如泉,帶著外面初春之夜中地伶汀紫蘿花香,染潤了她的指尖,讓她不敢再碰。

    寧墨將她拉近了些,望著她的眼,目光沉沉壓人心。

    她錯開眼,看向他身後案上那金光淡閃的合巹杯,心重重朝下一落,手指愈涼。

    與君互飲結心酒,天地神靈均為證,又哪裡是虛禮。^小^說^

    只是這一生的這杯酒,她又怎能再飲一回。

    那一個雪夜黎明破曉之瞬,那人霸道相迫逼她飲盡那盞酒,霸道相迫逼她從此心間只印其一人。

    雖逆綱常倫德,可仍是心之所許,帝王之諾。

    又如何能再同旁人共行此禮。

    寧墨看她半晌,目光忽而一懈,手松了松,將她的手指輕起揉了揉,拉過來貼在自己胸前,“手這麼冰,可是因為冷?”

    他胸間暖意透過薄衫一點點傳至她手上,他的話語溫和帶柔,舉止體貼至心,剎那間便讓她無所適從起來。

    他心中不可能不明白。

    卻為何還要如此對她。

    倘若他能變得冷寒刃利,那她也不必如此愧疚。

    英歡胸口緊脹,稍抽動了下手指,可下一瞬手便被他拉進衣衫內,牢牢貼上他光潔的皮膚,毫無縫隙地壓在他結實地胸膛上。

    他的心跳微快,一下下震著她的手心。

    寧墨身子*上來,另一只手從她身後攬過她的腰,而後頭偏過來俯下,嘴唇一抿,將她紅唇銜住,輕吮慢吻。

    氣若和風,眸似淺墨,他未閉眼,眼波流轉微蕩,握著她腰的手稍一用力,將她攬入懷中。

    她心底僵硬,身子卻在他溺人的目光裡漸漸軟了下來。

    到底是熟悉他的氣息他的身子的。

    他舌尖滑進滑出,慢慢攪著她,動作精細得不能再精細,仿若在品世間奇胗,不忍一口吞下,溫熱略燙的手掌在她腰間撫弄,良久才離了她地唇,湊去她耳邊低聲道:“若是乏了,便早些休息。”

    英歡略微氣喘,蒼白頰側此時也泛起了紅絲,急著推了他一把。眉頭扭動,“朕……覺得口渴。”

    只這大婚之夜留他於景歡殿中,心中之情再寒硬如鐵,也終究不忍以言語直剖他心。

    寧墨放開她,黑眸光燦如星。“等著。”起身前仍是不捨,親了親她的臉頰。

    他起身朝外走去,肩寬背挺,長衫之後隱隱被汗浸濕,出了紗帳後便看不大清了。

    她垂了眼,看向膝下紅裙,如火似血,手心凝汗。頭微微有些暈。

    未過多久他便回來,手持玉杯,至床邊時看了看她,並未坐下,只是彎了腰將杯子擱進她手裡,面上浮起淡淡笑意。

    英歡接過杯子,慢慢喝了幾口,水不燙不涼,溫熱適度,恰似他的目光。

    把杯子還給他。見他轉身去放杯子,手不由自主地握了握床掾,心下思量要怎生對他開

    燭光盈盈,殿中越來越暖。

    她臉色薰紅。只覺胸腹之間似有熱流滾滾而過,額上竟湧出點點細汗。

    寧墨轉身回來,坐下後再度拉過她地手,揉著她地指尖,低笑道:“現下是不冷了。”抬眼看她,眉毛微挑,“陛下覺得熱?”

    她點頭,被他握著的手越來越燙。指腹陣陣癢,心中躁熱,“殿中熏籠早就叫人撤了,怎麼夜裡竟是愈熱了?”

    他目光深淺不定,掌順著她的手腕撩開她的袖口,摩挲著她小臂上光滑地皮膚。“許是因為陛下心熱……”

    她輕喘一口氣。被他觸摸過的肌膚有如火燎,酥麻不已。身子竟不像是她自己平日裡的,怪得出奇,“你……”

    他冷不丁地一松手,將她放倒在床上,身子俯下來輕起壓上她,不顧她驚喘,便伸手撥開她的襟前,吻上她地身子。

    她眼前罩霧,抬手按上他的肩想要將他推開,卻是一點力都使不上,開口便是低啞至極的聲音,“寧墨……”

    他將她的手按至頸後,唇舌靈活地在她身上游走,一寸肌膚都不放過,直等她口中輕泣出聲,才抬頭,“陛下是否還覺得熱……”

    身上熱流瞬間湧至小腹,積聚成渴望,強烈而又灼人。

    英歡睜眼,眼前之人面目模糊,恍惚間仿佛看見那一雙似刃褐眸,眸中火光撲閃,直燒她心,身上男子喘息之音聽在耳中,心間更癢……

    她仰起下巴去吻他,牙齒輕輕咬他,雙手滑入他衣衫中撫摸他地身子,動作急迫而又慌亂。

    意亂情迷中隱約感到身下一涼,衣物被他除盡。

    他撥開她的腿,身子壓下來,重重地喘息聲響在她耳側,“你……從未有這麼濕過。”

    她腦中盡是那一夜地火熱繾綣之情,身子陣陣顫,等來等去卻等不到他來解她身上之火,禁不住抬腿勾住他的腰,手在他陡峭面龐上輕劃,吐氣如蘭道:“你來……”

    他頭偏過來,撐在她身側地手臂青筋突現,墨眸黑如萬丈深淵,星火盡滅,身子欲動,卻又遲疑不進。

    她身上癢熱難耐,拼命纏住他,輕聲求他道:“就像上回那樣……好不好……”

    他眼角微動,吻了吻她耳垂,低聲道:“上一回……是指哪一回?”

    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咬了咬唇,又道:“開寧行宮那一夜……你難道忘了?”

    昨天熬通宵補更新,今天人一下子就頹了。

    兩三年前熬個幾天不好好睡人還能生龍活虎,現如今真是“老”了……

    上周去看醫生,醫生說一定要把晚上11點到凌晨5點這段時間用來睡眠。本來不以為然,但今天突覺應當遵醫囑才對,於是凌晨5點才爬起來寫更新……因存時差,所以往後更新時間若不是在北京時間的早晨,就在臨近午夜……像ech說的,健康不能透支,還望大家理解。

    戳手指……還差幾張粉紅票了,請有票的同學再戳戳吧,合掌,謝謝大家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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