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天喜帝 卷三 歡若平生,喜之不盡 卷三 歡若平生,喜之不盡 帝業十
    他眸中黑亮灼人,盯著她的眼,抬手一把箍住她的腰,將她狠狠向下一壓。

    她驚喘,手撐上他胸前,緊坐於他腰間卻死也不動,眉梢揚起,眼波微蕩,逼他開口。

    他緊著眉朝上撞她,卻被她壓身於前,熱意愈盛,磨得他要死不得要生不能,活活找不到突洩之口。

    “依你。”

    他牙間迸出二字,血絲繞目,大掌指節僵白剛硬,硌著她的腰往後滑,狠命抓了一把她飽滿的臀,感到她腰上之力一松,才重喘一口氣,抬身而起,扯過她雙腿緊勾於他身後,將她整個身子都圈進懷裡揉壓著,腰間猛烈向著她撞進退出,低了頭以唇去尋她胸前藏於間的嫣紅之處,含在口中拿舌尖拼命勾攪。

    木榻在搖在晃,隱隱微震之聲在這殿中跌宕不休,連案角高燃紅燭之苗都在輕晃,燭煙似是羞情不忍睹,直向一側偏過去飄。

    他未壓她於下,掌托於腰間按著她,讓她坐於他身上,與他相對,迫她相視,一路撞進她眼底,逼她對著他吟叫出聲,咫尺之距令她面潮如血,羞得渾身上下都紅了去。

    大掌時輕時重地緩慢移上移下,將她身上每一處都撩了個遍。

    雙腿被他的長臂狠狠撐開,她幾不能穩,欲向後倒去時卻被他大手一攬,腰背動不得,只得一足抵在榻側青漆床柱上,另一只歪壓在他身後錦枕之上,絲滑錦面撓著五瓣蓮趾。足心亦癢,她忍不得,身子一動便又讓他進了幾分,一擦一滑之下她更是無力而軟,只得由著他亂撞。再避不開半寸。

    這姿勢非放蕩二字不能形容,生生是羞人萬分。

    她水眸半闔,掐著他的肩朝後仰著頭,不敢看他,亦不敢看自己是如何在他身前顛簸起伏的,只是抑不住心中簇火,唇開了便合不上,一聲一聲地叫出來。叫得這殿裡殿外眾物皆靜,只存撩人心尖之曼妙吟音。

    他喘息愈急,動作愈猛,張口去咬她下巴尖兒,將凝於其上之汗盡數舔去,一掌按在她腰後,隨著撞擊之力將她往身前一下下地擠按,另一掌驀地探至她臀後,長指輕揉慢捻地撥弄她,感到她整個人都開始抖。才咽了火開口啞著聲沖她耳邊道:“再叫得響些,我好更賣力……”

    她身子一縮,顫了顫,紅透了臉。費力壓下幾要沖口而出地心火,死死掐著他那只手的上臂,啐道:“莫要得寸進尺。”

    他一咬牙,翻身將她壓下,一腿跪起,伸手捉住她雙足提起,將她雙腿屈起往她身上壓去,膝蓋朝前頂上她的臀。腰朝下狠狠一用力,看著她抖得不能自禁,才撇唇低笑道:“真是什麼都受不起,”松了掌,身子俯下去慢慢地動,一邊撩她一邊湊近她。“沒見過你這般一碰就全成了水的女人。”

    她身上一點力都使不出。只能任由他擺弄,眼望著他。水裡容火,火焰灼神,只覺幾要被他攪碎,下面錦褥濕了一片,身子被他翻過半邊,他從一側慢慢磨進來,恰恰抵上她那一處。

    心神俱裂,胸口燃火,渾身痙攣不止。

    他在她身側粗喘不休,頂著她那一處狠命地磨攪,邊動邊去吮她耳珠兒,“再絞得用力些……”

    她伸手握緊榻緣,身子抖得不停,耳邊之音只是要將她逼瘋,不由並了腿將他死命一夾,狠狠縮絞他一番,聽見他口中不清不楚地吼著些什麼,才要再拼力時就覺他伸掌將她朝前猛地一推,身子瞬時空了,而後腰臀之處燙了一燙。%小%說%

    他在她身後低喘,長臂橫過她胸前,微微在顫。

    她伸手至腰後略略摸索一番,才徹底沉了心散了神,身子往褥間一壓,再動不得一分一毫。

    他歇了歇便去抱她,細細地吻她的頰和頸側,邊吻邊低聲道:“你倒是學得快。”

    她身上濕漬淋淋,軟軟開口,甚是無力,“先前應了我地話,莫要忘了。”

    他不安分地揉捏著她,淡淡道:“今夜無國事,此話不知是誰提的。”

    她略惱,只當他是要反悔,抬手去撥他的大掌,剛要開口時耳邊又落下他的吻,聽見他低笑道:“君無戲言,我既是說依你,那便怎生都會依你。”

    她心口一松,眼睫一垂,身子朝後偎去,貼進他懷中,輕聲道:“以梁州為界,西邊歸狄風之部,東邊歸朱雄之部,你覺得如何?”

    他褐眸微微一閃,嘴角笑容稍僵,唇貼著她的肩側不緊不慢地滑下去,不動聲色道:“那梁州又要歸誰?”

    梁州,南岵都城。

    他只當她意在南岵京北諸州,不甘只得秦山以西諸地,所以才說要邰同鄴齊共伐南岵。

    她既是願出兵相助,分去鄴齊大軍重壓,那他予她幾州倒也無礙;而他既是念她戀她,恨不能日日瞧見她的笑顏,又何在乎依她此願。

    卻沒料到她竟是在打梁州的主意。

    縱是他胸襟再廣,容她萬事,卻獨獨不能將梁州也給了她!

    身負重傷千裡輾戰,布局謀略傾兵相伐,所圖不過就是要破南岵都城、要讓南岵皇帝向他俯稱臣!

    她先前無尺寸之功便得了秦山諸地又占了諸州,現如今竟又眼紅起他於南岵境內所享之利,打起了梁州的主意……

    一夜纏綿之情,盡止於此一刻。

    他竟是忘了,懷中之人哪裡是尋常女子,她與他之間又如何能只存尋常男女之情。

    心口沉沉,只覺眼前香肩雪背似毒果一般。誘人卻又陷人於難境。

    世間也就只她一人,能以女子之身而令他思緒反復,意亂情迷,狠不下心來。

    她只覺他長指微冰,可卻未察他異樣之情。開口答他道:“誰先攻近,梁州便歸誰。”

    他手臂狠狠一收,咬牙道:“你今夜對我百依百順,圖地就是這個?”

    本以為一夜盡享她之真心真情。

    誰知她那種種嬌纏癡羞之樣竟然都是幌子。

    其實不過是想要誘他應她之請罷了。

    她被他勒得痛,掙扎著側過身子,對上他黑漆漆的眸子,才察出他神色有變,聽著他這話。才知他又對她起了疑心。

    於是心不禁一涼。

    這一夜,她由他肆意妄為而不擋不攔,火熱中盡獻纏綿之意,身心俱付與他,因他之喜而喜,因他之快而快。

    誰知她這剖徹心腑之舉到了他眼中,最後竟成了騙局一場。

    才知身後這男人,哪裡能夠真地看懂她的真心,又如何能讓她不再流淚不再受傷。

    她緊握他的手臂,定定地望著他。一字一句道:“若非是你要納後,我又怎會於此同你相見,又怎會同你說這話!”

    到底還是因此對他存了怨氣,到底還是忍不住破口而出。

    要她留此以觀冊後之禮。他可有想過她的感受?!

    他看著她,箍她更緊,冷笑道:“我之所以要尚邰宗室之女為後,是為防你於我身後再放冷箭!逐州失守,你當我是真的無怨無怒?!”

    語氣生冷,大掌熱意亦消,一雙眼冰凍九尺之寒。

    她瞬時怔住,望著他卻說不出話來。

    一直都以為。他是要報復她下大婚之詔才遣使而來,欲尚邰宗室之女為後。

    所以耿耿於懷,怨他不明她地苦衷卻要狠狠傷她。

    ……可卻沒料到,他根本不是為了報復她,而是為了不被她再傷。

    一想到他背上猙獰之疤,她便心如刀絞。

    她唇微顫。不敢眨眼。怕一動就要流淚,他恨她奪她逐州。她自然知道,她怎能不知!

    他看著她,唇死抿著,也不再開口。

    本是不願對她說的。

    本是不願讓她知道,他對她用情到底有多深。

    奈何被她怨氣十足的話一逼,他便再也忍不住,心底長久以來所藏之言就那樣脫口而出。

    當日於南岵境內,身負重傷,逐州失守,壽州難破,兼又聞她大婚之訊,他未瘋便已是幸事!

    那時瞬間心起殺意,想要敗南岵而轉攻邰,以作她大婚之禮。

    可困於壽州城下時,重傷於陽州軍前時,心中所念所想之人卻只是她,才知終是不忍傷她分毫。

    因是身傷心裂率軍歸京,卻未對邰動一指之念。

    知她心狠手辣,如若真想要二國棄前嫌締盟好,非姻親之故不足以令她收矢避弓,不再在他身後放冷箭。

    之所以迫她御駕親送康憲公主,不過是為了見她一眼。

    東江浮桁之上,寒風烈雪之間,他遠遠望著她地金輅,卻見不到她的人,當時心中滾血及喉,幾欲動手破邰儀仗而逼她出來相見。

    而她出輅的那一剎,他心中沸血滿腔,恨不能上前擁她入懷,卻只能做冰仞無方之色,只留寡漠無情之舉。

    將她擱在心中,任是折磨任是痛,他甘願認了。

    十年間他的狠毒傷她太多,她如若要報種種之怨那他便來之俱受。

    只願她心中能有他。

    留她在行宮之中,卻不敢見她,酒醉三分之時只敢一人去那紫薇樹下,同自己手談。

    卻沒料到她能尋來,能對他說,她想他。

    才知到底不是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才知她心中或多或少,有他之位。

    華池中她流淚道出大婚之因,他驚詫之余……竟是欣喜若狂!

    原來她大婚亦是有苦難言,而非是心存旁地男子。

    恨不能好生將她呵護疼愛。可卻仍是因梁州一事,口不擇言傷了她。

    縱是情深濃至此,他與她之間還是隔了天下江山,他再讓,讓不過手中之權身下高位。

    她看著他那利唇之線。不由仰頭去吻他,“當初叫狄風奪你逐州,是氣你霸道相迫。”

    他身子仍是僵著,眼微垂,看著她。

    她從他臂下探手至他身後,輕摸他背上之疤,輕聲道:“若不懸出梁州以誘,眾軍將士又怎能急攻利戰。”

    他皺眉。這話他自然明白。

    邰鄴齊二國之軍,誰先攻近,梁州便是誰地

    此舉自是能激起軍士之氣,迫引諸將為奪頭賞而率兵強攻疾進,破城之自是要快上許多。

    只不過……

    即便如此,他也不願冒著將梁州輸與她地風險,而許她此事!

    她見他不語,抬手去撫他僵直的嘴角,低歎一聲,道:“倘若狄風之部先近梁州。我命他攻城而不入,梁州一城,我不與你相爭。”

    他聞言陡然揚眉,眼中盡是不信之色。“你……她不避他目光,直直相對道:“君無戲言。”

    他先前之言震攝她心,才知他到底是對她真心相待的……

    所以她真的願退,因他口中之言而退,因他身上之傷而退,因他心中之情而退。

    讓他梁州。

    退已至此,再退卻也不能,如若他還是不應。那她縱是推拒此懷亦不能看他獨占南岵京北諸州。

    便是拼死也要與他一爭高低。

    她看著他,眼中淺波微漾,只盼他能應了。

    誰知他卻還是搖了搖頭。

    她心中一沉,眉尖蹙起,手自他唇邊收回來……

    耳邊卻響起他穩穩的低聲,“鄴齊大軍由不得你這般小看。既是懸梁州以嘉將士之勇。那便看看究竟誰能取了梁州!”

    她怔怔地看著他眸間星火。隔了良久,才恍然一笑。想也未想便偎入他懷中,“如此甚好。”

    他擁著她,垂頭輕輕吻她,將她鬢撥至耳後,又去逗弄她小巧晶玉般地耳珠兒。

    能得她心誠退讓之言,便夠了。

    難得一回她真地明白了他的心,而他也真的不再對她心存芥蒂。

    相爭相斗整十年,相識相知近二年。

    十二年間他二人沒有一回不互相傷害、讓對方痛讓對方苦,可卻只有此夜此刻,二人心心相對,再無嫌怨之情。

    頭一回願真地攜手共進。

    頭一回願聽信對方之言。

    頭一回,看著對方的眼,心中不再想要如何傷害彼此。

    他手指滾燙,目光似火,見她嫩白耳珠兒愈變愈紅,忍不住便要低頭去親她。

    她閃躲著,埋頭在他胸前悶笑,捶著他道:“莫要鬧……”手滑下去時碰著了他,她一顫,抬眼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你怎麼又……”

    咬了唇,說不下去,臉卻是更紅。

    他眸色深深,沉望著她,嘴角微揚,“天賦異稟。”

    她臉上大窘,狠掐他一把,“當真不要臉。”隨即就要朝邊上躲,不叫他再碰她。

    他扯著她的手腕不松,聲音更沉,“你不要?”

    她使勁掙扎,眸中水光映著他眼裡之火,臉紅著道:“我……今夜再受不得你折騰了。”

    他掌力重了一分,看她半晌,忽而松了手,在她額上印了個淺吻,啞聲道:“你不想,就算了。”

    這番溫柔地語氣,這般柔和地目光,就連他臉上平常那些細碎稜角此時也都收了起來,只留無邊溺人憐惜之情。

    她心跳得似要撲出來,對著這樣的他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手心直冒汗,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只想將此時地他永遠印於心間。

    他輕笑,撇開目光,起身下榻。

    緊實的背,精瘦的腰,長而結實的腿,於燭火下骨硬分明,更顯俊挺。

    她眼睫一顫,心口陣陣熱起來,不敢再看,半撐起身子,問他道:“去哪裡?”

    他停一下,回頭看著她,眉峰輕挑,“滅火。”

    她一下側過臉,手絞錦褥,不再理他,待他走至屏風那頭,才又悄悄抬眼去看。

    見他撐於銅洗旁,將水往身下撩。

    臉上噌地一下又著起了火,他說滅火……竟真是去滅火。

    待他回來時,手上已多了塊軟帕,帕已被水浸濕,一路來一路在滴水。

    她往榻內牆側讓了讓,臉上煙霧蒸人。

    他低眼看她,而後伸手握住她的足踝,將她往外拉過些,低笑道:“既是沒力氣去洗,總得擦擦再睡。”

    她手撐於身後,咬著唇,由著他將那濕帕按上她的腿,慢慢移上來。

    冰涼地水意浸染肌膚,令她起了一陣戰栗。

    他眉峰輕動,仔細擦淨她身下,挪下去,帕邊撩過她膝蓋內側,引得她抖了一下。

    她低吟一聲,想要收腿,卻被他拽著不讓動。

    他望著她,眼帶笑意,伸手在她膝後飛快一按,又換來她的輕顫,這才猛地俯身貼近她道:“怎地是此處,倒真同旁人不一樣。”

    說著,又是一按。

    她咬唇,伸腿踹他,惱道:“畜生。”

    他眼底漸黑,“這天下也就只你一人敢這樣對我。”欺近她,手撐在她身後,唇壓至她頸側,舌尖探出,掃過她泛紅之膚。

    她欲躲,抬手去推他,可才一動,就覺頸間一陣涼。

    低眼去看,一塊辨不出形狀的黑亮之石垂在她胸前,於燭光下隱隱可見其上九龍之跡。

    再抬眼,恰觸上他黯閃雙眸,聽他低聲道:“可這天下也就只你一人,配得了它。”

    摳手指,以後不出意外的話每天基本五千字一更這樣……咩,看在親娘這麼努力還有這兩只今天這麼大突破的份上,諸位再戳戳粉紅票票吧……^+^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