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沒有想到許飛竟然突然插手公司的事,而且一來就財務總監。這個職位可不是隨便什麼人能幹的。但是當朱風知道姜坤生是財政局的退休幹部之後,馬上對他的能力表示相信。如果財務局出來的會計師還不能勝任一家公司的財務總監的話,那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人能勝任這個職務的了。
所以在能力上,朱風沒法拒絕,許飛找的這個叫姜坤生的老頭子,絕對比自己請的那個財務部經理要強得多。何況許飛又不是讓自己炒得財務部經理,只是增加一個財務總監的位子罷了。當然,財務總監享受和總經理也就是他自己相同的待遇。
待遇什麼的朱風倒不在乎,因為在公司裡他也佔了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權,加上許飛的百分之六十五,他們兩個就佔了百分之九十。剩下的百分之十,主要是分給以前飛龍幫的有功之臣。
可是讓朱風想不通的話,這個姜坤生對許飛的那種尊敬,那絕對不是一種下屬對上級的尊重,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無與倫比的尊重。看到姜坤生望著許飛時的眼神,朱風想到了五十年前的偉人,那時別人看他的眼神就和現在姜坤生看許飛的眼神一樣。姜坤生已經把許飛當成了神一般的存在,所以如果想去跟姜坤生套近乎而達到分化或者勸化他和許飛之間的關係的話,用手指頭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朱風從這一刻起就沒想到要去拉攏姜坤生,他只當是許飛在飛龍公司的代理人吧。
本來這公司許飛就佔了大頭,公司沒有一個能讓他完全相信地人也不行。現在有了這個姜坤生的出現。朱風反而相信許飛已經開始對飛龍公司重視起來,不像以前那樣,把什麼事都交給自己,而他呢。什麼也不問,不管自己是做得好也罷差也罷,甚至連公司的財務報表也不看一眼,而現在他能派個財務總監來,這就說明飛龍公司在許飛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位置,甚至飛龍公司以後將是許飛重點照顧的地方。
對於公司地具體事務許飛還是沒有插手,他只是把姜坤生介紹給朱風,然後把自己的意思傳達給朱風之後他就離開了飛龍公司。並不是許飛對朱風百分之一百的勝任。而是他對姜坤生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他來之前也特意和姜坤生接觸了一下,姜坤生的變化讓許飛也是大吃一驚。
如果現在他不知道姜濤和姜坤生的關係,而讓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的話,那許飛肯定會認為這是兩兄弟。而不是父子。可以想像姜坤生在這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內地變化。隨後許飛也和姜坤生探討了一下財務方面的知識,許飛很欣慰。姜坤生在某些方面比自己還要精通,畢竟自己學的只是一些死記硬背的知識,而姜坤生還有豐富的經驗和實踐經驗,所以許飛才有信心把他帶到飛龍公司來。而且許飛也相信。以姜坤生現在地這種狀態,他絕對能勝任飛龍公司的財務總監這一職位。
走了飛龍公司之後。許飛是非常輕鬆地。姜坤生的正式加盟飛龍公司。這讓許飛對飛龍公司的控制感覺實在了許多。今天他當著朱風的面說清了,姜坤生在公司完全掌握財務大權。就算是朱風要用錢,也必須通過姜坤生。而姜坤生甚至有權拒絕支付他認為不合理地資金。他有了這個權利,才算是真正的財務總監。
當許飛回到管理局時,還在想著自己今天地運氣真地不是一般的好。跟姜濤見個面就挖出了一個財務總監,要是多和他見幾次面,那還不知道會挖出什麼樣地人呢?現在不是有名流行語嗎?這個世紀什麼最重要,人才!而姜坤生絕對稱得上是一個人才。
「許局,有人在會客室等你。」許飛一進辦公室,趙陽馬上過來說道,在路上的時候,許飛已經接到了趙陽的電話,問自己什麼時候回來。當時自己也沒問是什麼事,原來是有人在等著自己。
「是誰?」許飛道。
「我不認識,但他說,你見到他肯定會認識的。」趙陽道。
許飛推開會客室的大門時,看到坐在會客室裡的人,自己果然認識。雖然和他相隔兩年多時間沒見面了,但
力驚人的許飛還是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想起來了
「張組長,作為一名局長,我對你的拜訪可是誠惶誠恐的。」許飛開著玩笑的道。
來人是許飛當時還沒進城南區政府上班時認識的中央紀委調查組組長,當時他就是來TT市辦理當時的副市長黃志高的案子。許飛記得當進自己被傳為TT市第一太子黨,也是和這位副市長有著莫大的關係。
「只要你心中沒鬼,你怕我幹什麼?但我還是要先說明,免得你緊張,這次來TT市與你基本上沒有什麼關係,這次來也只是想見見你。你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沒想到事隔兩年,你已經由一名待業青年變成了TT市管理局的局長,從一介白身升到正處級幹部,你的經歷讓我很好奇。」張居正笑笑道。
「我現在的心態和以前的心態完全不一樣,只要是當官的,就沒有不怕你們的。你既然來了我們市,那是不是說明我們市又有驚天大案?」許飛也笑道。
「這已經涉及到了我的工作範疇,所以不予回答。怎麼樣,當局長的滋味如何?」張居正道。
「到我的辦公室談吧,在這裡好像是對你的不尊重。」許飛道,然後他先起身在前面帶路,邊走邊說道:「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需要永遠也不要踏入政壇。」
「你現在也可以退出啊,當個富家翁也不錯,畢竟你是政府官員就必須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點卯,而成為一名商人則不需要如此,你甚至可以天天旅遊,時時休息。」張居正道。
「是啊,我很嚮往那樣的生活,可是時間就是不能倒流,而我現在一旦進來了,就不想再找回頭路。我是屬馬的,有道是好馬不吃回頭草,我一向最不喜歡的就是吃回頭草。」許飛道。
「看你好像有訴不盡的苦衷,倒不盡的苦水。其實我聽說你不管是在林業局還是管理局都幹得不錯。」張居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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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只是盡力去做一名真正的共產黨員幹部該做的事情罷了。而且我感覺還有很我多地方沒有做到位,希望你給予批評指正啊。」許飛道。
雖然張居正一來的時候就已經申明他來TT與許飛基本無關,但是他這個「基本」兩個字卻是非常值得逐磨,既然是「基本」無關,那就說明還是有點關係的。而且像他們這樣的人,說話的時候一般盡量往輕裡說,他說基本無關,可能就是非常有關的意思。
許飛已經不是和張居正剛剛見面時的青澀少年,他已經有正級別的職位上都已經干了兩年多,對於官場上的那一套已經熟透。所以許飛還是不太敢和張居正聊得太過投入,有機會就要試探一番,在沒有得到張居正來TT市的確切消息之後,許飛是不敢掉以輕心的。
「看來我要是不把我來TT市的目的告訴你,你是不會完全放心和我聊的。」張居正自嘲的一笑道,他的身份已經決定了他在官場上不可能有什麼朋友,再說,以他鐵面無私的處事態度也沒什麼人願意和他交朋友。但是在上次來TT市辦黃志高的案子時,因為許飛的異常配合,張居正乾脆利落的辦好了那件案子,所以許飛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也是為什麼他現在一來到TT市,馬上就想來見許飛的原因。
「我可沒有逼你,也不敢逼你,要是讓人知道中央紀委的人被人威逼,那我以後不要活了。」許飛道。
「得了吧,看你眼中的那股得意勁,這次來是因為要儒的事,而你給他當個助理,所以說基本與你無關。」張居正道。
「李副市長?他怎麼啦?」許飛驚訝的道,他確實沒有想到張居正來TT市竟然是為了李儒,自從兩年前李儒因為涉嫌向TW當局提供情報之後,許飛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而且之後許飛想打聽李儒的消息,但是一切有如石沉大海,不管是向誰打聽,也沒問到李儒的下落,沒想到今天從張居正的口裡再次聽到了這個名字,看來李儒這兩年應該是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