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顏蹬蹬蹬後退幾步,一張臉霎時蒼白,一個清晰的人影就在眼前。
沒聽見叩門聲,沒聽見一點聲音。
不敢抬頭,一定不是鬼,鬼沒影子。
這還了得,這裡的人都會飛簷走壁?說來就來,說走無影,她那裡還有人身安全?
「你是個很特別的女子」柔美溫和的聲音涓涓流過。
「美男!」林笑顏的心狂跳起來。
「你真是特別,六爺留下你,連鍾公子都對你另眼相待,很不簡單」美男緩緩走g過林笑顏身邊,一股類似男士香水的味道鑽進鼻子,古龍香水?
「鍾公子是誰啊?」想不起來該說什麼,傻傻的跟在他後面傻傻的問。
「就是子楚啊」美男走到圓桌邊。
「您坐,嘗嘗那個我釀的葡萄酒」人家那次給自己送藥,雪中送炭,有機會總該聊表心意。
林林笑顏笨手笨腳的抱起酒罈子,不是她真笨,沒有酒壺,再加上見了美男心裡慌亂,手腳不聽指揮。
「我來」美男修長柔美的手指輕輕托起酒罈微微一斜,紫色的瓊液便緩緩流進杯子。
「不錯吧」靜了靜心,林笑顏終於近距離的看著美男的眼睛。
絕對的勾魂攝魄,傾國傾城的眼睛。
不能對看,再看會被融化在那千古媚眼中。
一個男子怎麼會長成這樣一雙眼睛,怎樣流轉都會讓心驚心動魄。
「你是狐狸精轉世吧」沒經過大腦的話就這樣脫口而出。
「大膽,怎麼敢說我是妖孽」美男似乎吃了一驚,臉冷下來,依然是春風拂面。
「不是說你是妖孽,是你長得太、、太妖孽」林笑顏結巴起來,除了她生活過的現代,說人家是狐狸精一定是在罵人,不管男人女人。
「你、、、」美男又喝了一杯,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會的功夫冷色便沒了。
因為酒色染上了他的臉,美艷不可方物。
美色當頭,趕緊吃個豆腐,品嚐品嚐。
心中似有春潮湧動,林笑顏只想抱抱親親這個尤物。
「誰讓你這麼美來這著,不怪我,是你招的」林笑顏快步過去,輕輕地吻了吻美男的額頭,趕緊退下,絕對沒有一點雜念。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著美男一臉生氣也醉人的樣子,林笑顏得意的邊後退邊笑,佔了便宜嘍。
「你才是個妖孽吧,這個我拿走了」美男站起來轉眼間飄到林笑顏身邊,拿起那張寫著詞的紙,湊近她的臉,暖暖的氣息鑽進耳朵香味依然。
感覺一道影子一閃,耳邊的人不見了,林笑顏四下張望,院子依然是除了自己空無一人。
大門開了,冷嬤嬤潤月月眉月魚貫而入,「我怎麼沒聽見?」林笑顏心裡恍惚了一下
剛才還在等待這幾個人回來一起喝酒,吃東西,現在是寧願她們不要回來。
美男的呼吸彷彿還在耳邊,聲音還在縈繞,香味還在飄散,人已經無影無蹤了。
「你們回來了,玩的怎麼樣」該走的一定要走的,那種美色與自己無關。
還是可以心動不可以動心。
「人很多,皇上很慈祥」眉月一雙眼睛瞇起來,很可愛。
「我們王妃今晚可是出盡風頭,所有王妃中就數我們王妃美,她一直跟在皇上皇后身邊」潤月一臉的激動。
「六爺放的是我們做的燈籠,他放的時候對著燈籠看了很長時間」冷嬤嬤到底年紀大。
「小夫人,你的燈籠呢?」幾個人太高興了,忘了林笑顏還不能出去,沒有幫她把燈籠放了,回來的路上很是內疚。
「我把它燒了」林笑顏隨口一聲說過,怎麼能說呢,這個院子是絕對不能出的。
有幾次她想試探著邁出院門,冷嬤嬤潤月眉月瘋了一樣的把她拉回來,像有人等在門口吃她。
平時從來沒有讓她一個人呆在院子裡,就是今晚也是她們把門從外面扣上。
慢慢的她知道外面所有的人都有對她進行監督的權利,只要有誰看見她出門就會報告王妃或者大管事,對她的處罰就得重新開始,最倒霉的是這三個手下。
以後她就死了出門的念頭,說把燈籠燒了最有信服力,雖然她的燈籠比她們早出現在城外的護城河裡。
「來,開始拜月亮」林笑顏帶頭,幾個女子對著月亮三拜九叩。
「開始吃嘍」拿起一隻雞腿遞給冷嬤嬤,潤月眉月每人一隻。
「我剛才嘴饞吃過了」只有三隻雞腿,林笑顏只好吃點心牛肉,這個子楚以為只是她一個人吃。
吃完,喝了一罈子葡萄酒,潤月眉月話多了起來,說著自己的家人。
三個女人一台戲,四個女人唧唧喳喳的很是熱鬧,林笑顏盡量少說,她只負責調節調節氣氛,這三個女子這時很是可愛。
月上中天,幾個女子搖搖晃晃的各自回到自己的地方,桌子都不搬回去,別看葡萄酒喝起來舒服,還有點勁。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林笑顏拖著長長地尾音,閂上門一回頭朱翔羽傲然坐在床邊。
「挺開心的」冷峻的臉,冰涼的聲音,什麼時候怎麼進來的?
「苦中作樂唄」就不能像美男一樣,對女士說話溫柔點,心裡秒殺著他。
「沒讓你哭中作樂,就不錯了」朱翔羽斜著眼睛,眼光像一道劍。
「我為什麼要哭」要哭也是因為要抒發思念之情,那是情之所至,決不能扯上作樂。
「如果你出宮外的事被我追究,是不是該哭」朱翔羽放下手裡的書稿。
「你都知道了?」私自出宮,還是待罪之身,那可是死罪一條啊。
「你以為我不長眼嗎」朱翔羽站了起來。
「我不長眼,你是火眼金睛,我不對我認錯」有什麼辦法,沒看出來這人城府很深,不知道美男來的事他知道沒。
「別以為我不在,就什麼都不知道,以後注意著點,不要老是給子楚找麻煩,你還沒到那個位置,除了父皇母后和我,沒人誰敢輕易指使我身邊的四個人,尤其是子楚,他是鍾國公的公子,也是我的表弟」朱翔羽重新坐回床邊,抬起一雙腿。
「記住了,以後再也不敢麻煩子楚大哥了」千萬別給人家找麻煩,子楚是對她最好的人。
「這是給你的」朱翔羽收回腿,拿出一隻精美的橢圓形細瓷瓶。
「什麼?這麼香」揭開瓶蓋細細白白的面膏,一定是化妝品,散發著淡淡的玫瑰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