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某男算是睡了穿越到這個世界後最好的一覺,既沒有海浪的顛簸,也沒有了尋仇之人,當然這最主要的原因,喜歡提問的傢伙不在自己身邊,某男總算找到了一個安靜睡覺的所在。
第二天他醒來後天光已經大亮,而當他走出房間時卻發現,其他的房間早就已經人去樓空,而當他找到自己的船員後,卻得到了這麼一句怪異的留言。
「希望有緣的話再杭州同業商會再見!」某男看著李華梅留下來的便條,也是摸不著頭腦,不過眼前的情況卻容不得他多想,那位喜好提問的羅公子又回到某男身邊後,又開始了他喋喋不休的提問,只不過這次提問的問題卻和航海無關,卻反而讓某男更加頭痛。
「船長,你和李華梅將軍認識麼?」羅望海十分好奇為什麼船長會收到便條,在他看來李華梅可是不得了的大人物,就算他爺爺也未必認識得了。
「認識,不過是昨天剛認識。」某男回答後心說我的確認識李華梅不過是在某個遊戲中而已。
「船長,李華梅將軍是個怎麼樣的人?你們昨天有沒有說上話?」羅望海得到答案後並沒有失望,繼續問出了他下一個十分白癡的問題。
不說話也能叫認識?自己又不是傳說中的自來熟,指著耶穌就敢說自己認識上帝的主。
「我怎麼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人,昨天也只不過客套了兩句,快去港口整理海船,順便讓那些守夜的水手下船休息,等下午風浪停了我們就準備出海!」王海冬可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鬼知道他會再問到什麼地方去。
李華梅和自己的對話他可不想告訴別人,倒不是說這有多秘密,不過從他來的那個世界中,某男早已經得知了很多關於他們的信息,雖然知道這個世界和那個遊戲已經有了十分大的差異度,但是剩下的60%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王海冬雖然不明白李華梅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和他聊起這樣重要的事情,要是通過羅望海這個大嘴巴的口傳出去可就不好了,這些內容無疑表明李華梅並非無心對付這些沿海商會,特別是那些打著商會旗號,其實幹著海盜買賣的商隊更是無比地厭惡。
這其中涉及到的問題,遠遠不是他一個小貨船船長應該去討論的,現在再想想李華梅為什麼會如此,極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已經得到了某男要在五家的資助下成立商會的信息。
王海冬不清楚這個世界的情報系統到底是不是這麼強大,雖然他們沒有刻意去隱藏,但是知道這條信息的基本都是五家極其重要的份子,在王海東的船上除了羅望海以外,其他的水手對此則是一點都不清楚,他們只是以為羅望海少爺上船隻是到泉州走親戚而已。
當然這條消息也可能並非是因為走漏而被李華梅得知,畢竟在杭州港的五天裡,特別是之後幾天五家的聯合行動明顯是有所為的表現,如果在集合起訂購大船的消息,被有心人分析出來也不是太過意外。
以這五家在杭州城的威望,想要組成海上商會也絕不是一件需要躲躲藏藏的事情,官面上連知府都要給這五家面子,與私以五家的財力組成商會並不奇怪,反而會因為這些大財主始終迴避組成自己的商隊感到奇怪。
不過就算如此,李華梅會來和自己談話的原因在某男心理還是一個謎,他可不知道這其中有桑園李家的李老頭出了份力的緣故。
到了中午天氣漸漸已經放晴,海上的風浪也已經減小,而有三無女這個萬能航海作弊器的某男也早早吩咐水手準備好出港的一切,在岸上用過午飯後,開始繼續他們向泉州港的航程!
至於李華梅的艦隊卻比他們更早就已經離開,李華梅當然沒有親信某男的隨口一說,他的船隊中自然熟知天氣變化的老水手們存在,海上天氣難以預測,就連那些老水手也是在清晨時才做出確認,而某男竟然在昨天下午就已經知道這一事,難道這人真的是以為奇人?
對於這點某男自然不可能知道,他的隨口一說又再一次引起了李華梅的興趣,當船駛出這座杭州和泉州之間的小港口後,他則是再次跨上了通往泉州的旅程。
因為暴雨的關係,王海冬在一出港後並沒有馬上把導航的工作交給羅望海,而是根據三無女的指示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再次回到了最佳的航道後,才把工作交接給了羅大少。
而航海的旅程好像又再次回到了原來的節奏,港口中的停泊也變成了一個小小的插曲。
暴風雨讓小貨船耽誤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這也讓原本四天內能夠完成的旅程變為想要五天時間才能抵達,當小貨船航行了五天後抵達泉州港後,某男則豐富水手們在船上暫且休息,而自己則帶著羅望海找到了鄧掌櫃在他離開前留給他的地址。
「吆!這不是王海冬兄弟,你總算是安全回來了!」某男來到鄧掌櫃的家後,經由門房通報後沒多久,王海冬就看見鄧掌櫃一陣急忙地從內間屋跑了出來,當他看到王海冬後這才放下了心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高興道。
「多謝鄧掌櫃關心了,之前這一去的確是有些風險,不過好在吉人自有天相,我王某人不是平安回來了麼?對了,忘了給鄧掌櫃介紹,這位是杭州羅府的公子,這次來找鄧掌櫃則是有事相商!」王海冬也沒有太多客套,畢竟自己這次來可不是來跑買賣,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商量。
別看羅望海平時對某男挺沒正行的,不過在外人面前卻也拿的出手,這位羅少爺自幼也是飽讀詩書,只不過早年間羅老頭寵孫子多講了幾個自己年輕時航海的故事,才搞出了這麼一出烏龍來,要不然這位羅少爺恐怕也該和他父親一樣,走上科舉這條道路,不過某男聽後覺得這位羅少爺還是出海的好,以他這張嘴保不齊皇帝都被他問煩了,直接卡嚓瞭解恨……
鄧掌櫃沒問到底有什麼事,直接吩咐手下好酒好菜送上來,直接就要和某男好好喝上一頓的架勢!
「我說王老弟也別客氣,如果不嫌棄就別叫鄧掌櫃,稱呼一聲鄧哥即可!」兩人坐下後鄧掌櫃始終覺得王海冬的稱呼還有些疏遠,直接讓王海冬改口道。
王海冬也不矯情,直接拱手道:「鄧哥有理,小弟王海冬在此拜過了!」
鄧掌櫃看到王海冬的舉動也十分高興,想起之前那次分別,不由得說道:「上次和老弟一別可是讓大哥十分擔心,我聽聞他鄧家的大船竟然緊隨老弟的貨船出港時我就知道不好,雖然之後有傳聞鄧家商船在海上吃了虧,不過還是為老弟你的安危擔心啊!」
想起當時的情況,王海冬也覺得挺危險的,要不是正巧有三無女的警報,恐怕早上自己就該被丟下海餵魚去了,不過他這也算因禍得福,不僅安全地離開,還坑了那位打算找自己麻煩的鄧二少一把。
「那時的確是運氣好,不知道老哥之後的生意如何?」某男十分關心他這位鄧大哥的生意,因為只有生意繼續受到影響,那麼鄧掌櫃在某他的邀請之下加入商會的機會也就越大。
「哎……不瞞兄弟,這半個月來老哥也出了3次貨,不過每次都被壓到900金幣的價格成交,眼看這清明將至,產茶旺季一到依然還是此等價格的話恐怕老哥今年的茶山的收益恐怕連工錢都付不出來了!」說到這鄧掌櫃則是一臉的歎息,這一年下來還好,可是要是一直這樣偌大的家業恐怕都要賠了進去。
「不說這些喪氣的事情,王兄弟這次找我來有什麼事?如果是運來的蘇繡那儘管交給老哥,老哥保準給你的價錢不會比交易所來得低!」鄧掌櫃也不想讓王海冬陪著自己一起難過,想轉換話題道。
王海冬聽到鄧掌櫃訴說自己的情況,心中的擔憂也就放了下來,露出一臉的笑意說道:「這次來泉州的確帶來的上好的蘇繡,不過鄧老哥真就打算對鄧家忍讓過去,我可是知道,那位想要謀奪你家業的人正是鄧家的二公子,而這位公子和他在鄧家掌權的大哥素來就有矛盾,如果鄧掌櫃能夠組成自己的船隊,相比鄧家是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船隊?老弟真是說笑了,雖說我也頗有家資,不過產業也都在港口附近的產業上,真要讓老哥拿錢出來,一兩萬金幣購買一艘大船沒什麼問題,可是真要說船隊卻可是為難老哥我了!」鄧掌櫃一臉你在說笑的表情說道。
王海冬當然知道自己這位鄧大哥的確說的是實話,畢竟杭州這五家加起來,也只不過拿出了5萬多金幣,他幾乎可以斷定這是這幾家大部分可調用的活動資金了,而鄧掌櫃的家業還不如桑園李家來的大,能夠一個人拿出近兩萬金幣的巨款,這還多是因為這麼多年的積蓄所致。
某男忽然大笑,直接站起身來對著鄧掌櫃放聲笑道:「哈哈哈,鄧掌櫃不用擔心,船隊我都已經準備好了,這事成與不成就看大哥您是否捨得放手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