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魂洛魄 第一卷不歸路 第020章 百毒不侵
    既然小潘做好了準備,那還等什麼?

    就把好感的種子放進營養液,讓它用最短的時間生根發芽,綻放最美麗的愛情之花吧!

    「靠你妹的!」

    這是方晨對我上述文藝范發言的最終點評,不過這回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笑模笑樣,像是個蹲在大鍋邊,等著鍋開肉熟的餓死鬼。

    受了她的鼓勵,我放開膽子,開始了我的體驗之旅。

    剛剛認識的孩子都有個毛病,就是用文字說話時膽子更大,真的打電話或是見面時反倒不好意思,所以我動用了現代頂級的泡妞工具(當然,我是要反泡回去)越騰QQ,先是要來了小潘的Q號,每天固定時間給他發一個消息:「幹嘛呢?」

    諸位千萬別小看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它們所代表的意義其實非常深刻,比如「我想你。」

    試想,如果你沒想起這個人,幹嘛要問他幹嘛呢?

    反而推之,你為什麼會想起他?

    可能他欠了你的錢,你在要賬;可能你托他或者他托你辦了什麼事兒,你們需要進一步交涉。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這一刻,或者這一刻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你都在想他。

    除此之外,他的回答也大有學問。

    他直接告訴你他幹嘛呢,這是一個好的信號,說明他願意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你;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他沒辦法,只好告訴你,甚至說在幹嘛,其實根本沒在幹嘛。

    但這兩種答案都好過第三種,就是那人假裝不在,根本不告訴你他在幹嘛,連個謊都不願意說。

    我幹嘛呢憑什麼告訴你?

    如果是這種情況,發問的一方就放手吧,上趕著不是買賣。

    小潘是哪種?

    「在想你啊。」

    有點油嘴滑舌,是不是?

    但我就是這麼幼稚,每次見他這麼說,居然心裡很是高興。

    在此之後,我們倆一般都是說說今天身邊發生的趣事兒,再開幾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甚至是稍微的帶那麼一點顏色。

    當一對男女所開的玩笑可以帶那麼一點顏色,那就是社會主義到資本主義質的飛躍了。

    再有就是這個固定時間的問題。

    大家聽說過巴普洛夫實驗沒?如果沒有,一定聽說過條件反射吧?

    在我的印象裡,巴甫洛夫實驗大概是,老巴每天給他養的狗餵食之前,都要給狗狗聽固定的一種鈴聲,天長日久,就算不給狗狗餵食,只要那鈴聲一響,狗狗就自動分泌出唾液,準備進食——想來連腸胃都開始蠕動了。

    人也是一樣,你每天都在固定的時間跟一個人聯繫,要是養成習慣,一旦你偶爾中斷,對飯一定像聽到響鈴卻吃不到狗糧的狗狗一樣口水直流。

    這個比喻有些重口味,但是話糙理不糙。

    所以,我只是每天在固定的時間跟小潘打了小半個月的招呼,下次就不用我主動,他就過來問我了:「在嗎?幹嘛呢?」

    每到這個時候,如果方晨在我身邊,一定會識趣的躲開,以免耽誤我的激活大業。

    有時候,她會要求代我跟小潘聊天:「讓我體驗一把吧,好不好,我保準比你提前一個月完成任務。」

    「不。」

    我死死霸住電腦不放。

    「你丫不是認真了吧?」方晨用這樣的激將法對付過我。

    「你不是罌粟花的主人,你勾了他沒用。」

    「你不把我當姐們了是吧?忘了你把我男人都給弄死了?」方晨還用這樣的苦肉計擾亂過我。

    「我都說了是他自作自受,你要是還當他是你男人,你就是腦殘。」

    「……」

    方晨無言以對,只能灌下半杯紅酒,背著包呼朋喚友的出去K歌。

    我曾經說過她無情,老陳再不濟也跟她好了一場,她居然說忘就忘了,還比從前更加無所顧忌。

    「你又不是我,你怎能瞭解……」她唱著王菲的老歌呼嘯而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發呆,手機就依兒呀爾喂的唱了起來。

    小潘。

    他一直等不到我的回應,控制不住越流越多的口水,直接給我打手機了。

    我接起電話,小潘那邊溫柔又擔心:「怎麼了?都過了八分鐘了,也沒見你出現。」

    我的心動了一動,說話的嗓音都有點發啞:「剛才跟方晨說話來著,她現在出去了。」

    「她還在你這兒呢?你們倆姑娘乾脆住一塊兒得了,安全,還省了一個人的房租。」

    「好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等等,等等,」小潘似乎想起了什麼,好像怕我下一刻就能把這房子退了一樣,趕緊叫住了我,「要不……再等等?」

    「等著呢啊,我沒撩電話。」

    「你知道不是這意思——你這房子,要不再租些日子?我……我都沒去過呢。」

    「你不是天天在樓道口等著我?」

    「是啊,可是你從來沒讓我上去過。」

    「我這兒可不是二二八八的人就能來的。」

    「我是小潘,我不是一般人兒。」小潘學著《炊事班的故事》裡小姜的語氣說,語氣語調口音都像得不行,惹得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豬豬……」小潘忽然轉了個強調,聲音魅惑,語調婉轉,帶著小媳婦般的撒嬌和討好。

    「豬頭。」我也不由自主的進入了角色,忍著笑甚至是羞澀罵他。

    對,羞澀,真沒想到羞澀這東西這時候還會出現在我身上。

    他反倒一本正經了:「我是小潘,不是豬頭,豬頭是寫《邪風曲》的血紅——《邪風曲》啊,那可是我當年最愛的一本小說,想當年看這本書的時候……」

    「行了行了,」他下面的話我幾乎都能倒背如流了,立刻笑罵著制止他的瘋狂,「今天太晚了,明天你接我下班……咱們去菜市場買點菜回來,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雖然看不見他,但只聽聲音,便知道他此刻有多雀躍,或者口水流了多長。

    「真的,」我忍著笑提醒他,「你得確信你確實做好了準備,百毒不侵——別像老陳一樣在我面前昏倒了,就像你說的,那可是你自己人品不佳,怨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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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被老人家強迫著聽了首很老的老歌《一生何求》,聽完了老人家說,一個人一輩子都在苦苦追求永遠得不到的東西,最後終於得到了,才知道失去的才是你這輩子最值得珍惜的……

    很深刻,是不是?別笑,等咱們也成為老人家,說不定就知道這是至理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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