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吃驚之餘,立刻閃身進了空間。這裡人生地不熟,情況複雜,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說時遲,那時快,那黑影進了房間,就直直往床上撲來。然而掀開帳子,發現帳子裡空無一人,不由得怔了一怔,原本摒住的呼吸聲也不由得重了起來,一個勁兒的喘息。
江凌在空間裡看清楚那黑影的樣子,差點叫出聲來。原來那人並不是別人,竟然是秦憶
秦憶雖然屢次夜探香閨,可他行事很是知道輕重。只要有那怕一丁點兒對江凌名聲不利的因素,他都會避開,哪怕很想念她。她當初剛進陸府時如此,後來在岳陽時也如此。可現在,在這防備森嚴的竇府,他為何會半夜跑到她這兒來?而且,方式跟前幾次大不一樣
「凌兒,凌兒……」秦憶雖然在床上沒看到江凌,卻還是躺到了她的床上,抱著有她體香的被子和枕頭,眼中迷離,嘴裡喃喃自語,臉上的表情似乎很痛苦。
江凌越看越不對勁,當下心急,也顧不得是否會洩露自己空間的秘密,從空間裡閃身出來,伸手往秦憶額上摸去:「秦憶,你怎麼了?」
「凌兒。」聽到江凌的聲音,秦憶像是嗅到腥味的貓,猛地返過身來,一把將江凌抱住,壓在了身下。
「秦……」還沒等江凌再問,秦憶的吻就如排山倒海一般,從她的臉頰到脖子,再到胸前,一路地吻了下去,嘴裡的喘息聲更重了,全身滾燙,下身一個硬硬地東西一個勁兒地向江凌頂來,似乎急於尋找一個發洩的地方。手上也不老實,在她胸前揉了兩下,感覺那衣服礙事,到處摸索著想把衣服解開。抓到那衣帶一下解不開,乾脆一把撕將開來,露出了江凌胸前高聳的兩隻玉兔。他興奮地低吟一聲,一隻大手覆上一隻,用力的揉搓,一邊伏下身去吮吸另一邊的那枚殷紅。
他這番動作十分迅速,江凌還來不及思索,就被他這一番動作弄得全身酥軟,頭腦發懵,一種又麻又酥極舒服的感覺瞬間溢滿了她的全身,被秦憶頂著的地方生出一種虛空的渴望來。不過幸虧在這慾念越來越強烈之時,她的腦子裡還能保持著一絲理智與清明。她伸出手,用力地去掰秦憶的頭,想將他推開。但秦憶哪裡肯讓她得逞?伸出手來一把將她的手抓住,嘴裡身上仍是不停的忙乎。
不行,秦憶這樣子,跟趙崢明當初吃了*藥的表現一模一樣,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完蛋了。江凌在心裡告誡自己,抵著一陣陣湧上來的慾念,壓制著差點要出聲的呻吟,將秦憶的手使勁挪到面前,狠狠地咬了一口下去。
「絲……」秦憶那手指上不知為何原本就有好幾個傷口,凝了血。江凌這一口咬下去,那原來的傷口裂開來,鹹鹹地抹了江凌一嘴。她這一口咬的用力,再加上十指連心,痛得秦憶鬆開了嘴裡的蓓蕾,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一痛之下,秦憶似乎清醒過來,他看著眼前高聳的玉兔,呆了一呆,猛地將身子一挺,直起身來,看向江凌的面孔。
「凌兒,是你麼?」看著江凌的臉,他似乎又有些不敢置信。眨了眨眼睛,又晃了晃腦袋,感覺腦子又不清醒了,抬起手狠狠地咬了下去,直咬得手指鮮血淋漓,這才放開,仔細地端詳江凌。
「是我,你怎麼了?」江凌趁著他這會兒清醒,趕緊將手指伸進他的嘴裡,將空間水給他灌下去,另一隻手則放到他鼻子前,給他輸靈氣。其實這時候,將他打暈了弄進空間裡是最好的辦法。但江凌卻不想這麼做。她不想讓秦憶成為像佟家夫婦那樣,對她像對待主人一般,成為她的妻奴。她雖然希望能夠得到秦憶的一心一意,但她希望那是發自肺腑,是出自他的本心,而不是強植進腦子裡的愚忠。否則,他的愛,他的一切關懷與體貼,還有什麼意思呢?
「快……快……趕緊打暈我……」秦憶含含糊糊說完這句話,神智似乎不清起來,手裡身上又不停地動著。江凌此時只求他頭不要亂動,哪裡還顧得了別的,只得由著他在那裡亂摸亂撞。不過還好,不過一會兒,秦憶就安靜下來,眼睛也慢慢清明起來。
感覺到手下的細膩光滑、飽滿柔軟,清醒過來的秦憶身體再一次僵硬,呼吸重新沉了起來。
剛才知道秦憶頭腦不清醒,江凌被他輕薄一番,尚不覺得如何。可這會兒他神智清醒了,還壓在上面,而且想起自己胸前*光一片,江凌又羞又惱,咬著牙瞪了他一眼:「還不趕緊下來。」
秦憶這回卻不賴皮嘻鬧,趕緊翻身下來,眼睛還很自覺地閉上了。
江凌扯了被子,將自己蓋好,這才問平躺在身邊的秦憶:「剛才是怎麼回事?」
秦憶睜開眼睛,盯著帳子頂,沉聲道:「你們走後,竇大人又呆了一會兒,也走了。竇琅喜歡聽戰事和兵法,纏著我說話,竇瑋就一個勁兒地勸我酒。我感覺喝得差不多了,便不願再喝,這時卻來了兩個公子,是與竇琅交好的官宦子弟。這兩人見識胸襟著實不一般,我跟他們意氣相投,聊得盡興,竇瑋叫人換了菜,弄了好酒來,勸著大家又喝起來。不過我在軍中養成的習慣,再如何也不會讓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所以當時就控制了一下,只勸著他們喝,自己不過是沾一沾嘴唇。結果那四人都喝醉了,我也不好意思一個人清醒,便也佯裝喝多,被人送回了住處。他們走後我還起來洗漱了一番。我留下伺候的親兵卻生怕我喝了酒第二天會頭痛,弄了一碗醒酒湯給我,我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便喝下了。然而才躺下不久,就覺得渾身難受起來。我正感覺不對,出聲喚親兵時,門外卻進來了一個女人,還還……我將她一掌打倒在地,就跑過來找你了。」
江凌轉過頭來,看著秦憶:「那女人,是不是長得特別美,還極為嫵媚嬌艷?」
秦憶立即搖了搖頭:「不知道,沒看清。」
江凌咬了咬嘴唇:「你好好想想,這對我很重要。」
秦憶警惕地看著她:「凌兒,在我心裡,只有你最漂亮。別的女人,我連看都不會看一眼。我今晚,被放了藥,都沒碰她一下。只想著如果我做了什麼,你一定不會原諒我。那女人撲過來,我就一掌過去,將她打倒在地。又生怕自己一時糊塗起來,做錯了事,趕緊咬傷自己讓自己保持著清醒,一面跑過來找你。」
「我知道,我相信你。」江凌前世亂七八糟的事也知道不少。她知道如果秦憶吃了這藥,要是真跟那女人做了什麼,絕不可能中途停下來再來找她。他便是連碰上一碰,在藥力的刺激下,就只有抵死纏綿,藥力不散就不會停息,這一夜就別想消停,哪裡還能跑到她這裡來?所以臉上綻放了一個笑容,柔聲安慰秦憶。
見得江凌相信自己,秦憶開心起來,伸出手來想來抱江凌,伸到一半卻又縮了回去。
江凌抿嘴笑了一下——秦憶何時像現在這般老實過?她現在的心情無比暢快。知道秦憶對她忠貞不渝,便是連*藥和美人計都能抵擋得住,可見他多麼在乎她,可見他對她的感情有多深這怎不叫她開心?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轉過頭去,看著秦憶那在暗夜裡輪廓分明俊美的五官。
感受到江凌那含情脈脈的目光,秦憶轉過頭來,跟她對視,然後抬起頭,湊過來輕輕地親了一下江凌的臉。
江凌本想回應,身體一動卻想起自己還赤luo著上身,臉上頓時飛起了一朵紅霞,對秦憶道:「你且起來,到帳外等著,我收拾好咱們再說話。」
秦憶這時藥力退了下去,壞心又起來了,撐著上身湊到江凌面前,輕吻一下道:「剛才,沒傷到你吧?」說完,一瞬不瞬地欣賞著江凌臉上的嬌羞。
感受到他身上的陽剛氣息,想起剛才的旖旎,江凌臉上紅成了一片。緊緊地裹著被子,用力地瞪了他一眼:「少廢話,趕緊給我出去。」
秦憶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輕歎一聲,道:「凌兒,我什麼時候才能跟你這般躺在一起說話?這感覺,實在是好。」
江凌望著帳頂,咬了咬嘴唇,兩眼一瞇道:「快了。」又催道,「趕緊吧,咱們還有要緊事要做。」
秦憶知道這時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將手一撐,身體便如輕燕一般飛了出去,飄落到帳外的地面上,沒有發出一點聲息。
江凌伸手拿過入畫給她放在抌邊的衣服,將衣服換好,再穿上外衣,下了床。
見秦憶背對著她,面向窗戶站著,江凌往圓桌上的杯子注了一杯空間水,對秦憶輕聲道:「好了,坐吧。」
(謝謝落燕閑居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