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皇帝看著城頭上稀疏的武王軍,而他的麾下還有近百萬大軍,心情很是愉悅,他點著頭自言自語的說:“花木槿,這次你死定了,正要謝謝你替我奪回花都,不過現在是該把花都交回我手裡的時候了,不過這次你的命我也要收下,以前我是婦人之仁,沒有殺掉你,讓你發展到如今這勢力,同樣的錯誤我可不會犯第二次了。”
站在天佑帝旁邊的侍衛統領對天佑帝雙手抱拳說:“皇上英明,如今花木槿的叛軍主力已被我們消滅,只有幾萬人逃進花都殘延喘息,不過他們想以那點人守住偌大的花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天佑帝得意的說:“沒錯,我才是花都的主人,任何人都不能從我手中奪走。”正在這時候,舒城的城主來到天佑皇帝面前,跪倒在地上,說:“參見皇上。臣有事啟奏。”天佑皇帝揮了揮手,說:“起來吧!何事啟奏?”
舒城城主站起來躬身道:“啟奏陛下,我們殲滅武王軍二十余萬,生擒武王軍統領,原潼關守城將軍花心。”天佑帝一聽龍顏大悅,說:“好!好!好!做的好!速帶他來見朕!”
我忙對身邊的花類說:“花類,城門似乎出問題了,快帶我去看看。”花類也聽到了喊殺聲,點了點頭,我轉身對晚晚和婷兒說:“你們兩個先回王府,我去看看。”晚晚和婷兒均是點了點頭,晚晚說:“木槿媽媽,小心啊!”婷兒也說:“槿兒姐,如果真是敵人打過來,你要及時回王府來找我們。”我點了點頭,然後抓起花類的手,說:“我們走吧!”
花類握緊我的手,將功力運轉到了極處,拼命的向城門趕去。一路上,發現本來還很多的人影都不見了,一個個的店鋪都緊閉店門,一切又回到了花都淪陷時的情景。我看了心裡更是焦急。
終於,城門遙遙在望,我遠遠就看到很多武王軍都站在城頭上,城門處也堆了很多武王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我急忙催促花類說:“快點!快點!”花類沒有回答,速度猛的又提升了一大截。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城門處,那裡的士兵看到我的到來,急忙跪倒在地,口呼道:“參見郡主。”
我打量著這些武王軍,發現他們大多數身上都帶著傷,而且神色帶著絕望,我急忙問道:“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人群中一個偏將站出來行禮道:“回郡主,天佑皇上偷襲我軍大營,好多弟兄戰死,花將軍也被俘,只剩下我們這點人逃回城內。”
我頓時被這個消息驚呆了,我萬萬沒想到,偷襲我們的不是唐兵,而是花兵,直到過了好一會,我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說:“現在是什麼情形,我軍還剩多少人?”那個偏將一臉悲憤的繼續回答道:“郡主,現在天佑皇帝帶著百萬大軍把花都包圍,我軍只剩下七萬余人。”
我一瞬間感到莫名的傷感,這種感覺比父王母妃死亡,木寒浞背叛我還要強烈,以前是心痛,現在卻是心寒。不過我也知道此刻不是難過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抵擋住天佑皇帝的進攻,於是我急忙向城頭跑去。
一上城頭,我便看到魯封在指揮著城頭的士兵搬運著守城工具,他看到我前來,急忙上前見禮,道:“參見郡主!”我忙扶起他道:“不必多禮,現在形勢怎麼樣了?”魯封一臉悲傷的說:“郡主,花將軍他……”我也是神色一黯,說:“我已經知道了,現在我們先要把花都守住再說別的。”魯封點了點頭,又開始大聲指揮起來。
我走到城垛邊上,看著外面密密麻麻的花兵,感覺到極度的諷刺,想不到我辛辛苦苦組建的武王軍,沒能死在唐兵手裡,而是死在自己人手裡,不管怎麼說,武王軍都是花國人,現在被花軍進攻,可謂是最悲哀的笑話,其實我也明白,歸根到底,所有人只是天佑皇帝鞏固皇權的工具。
木寒浞正躲在大帳裡喝著酒,現在整個唐軍的大營都是一片的輕松,因為無仗可打,又不許出營,整天呆在大營裡不是吃飯就是睡覺,這些唐兵們一個個都閒的坐不住了,精力過剩的他們無處發洩,只能磨刀,所以唐兵的刀現在是一個個都很是鋒利。
王將軍來到木寒浞所在的大營,看到木寒浞在飲酒,眉頭略微一皺,但是沒有就此事多說什麼,而是行禮道:“太子,臣有事啟奏。”木寒浞正在飲酒的手頓了一下,說:“我不想管,你自己決定吧!”
王將軍道:“太子,花都被天佑皇帝包圍了。”木寒浞一愣,急忙道:“什麼?你說什麼?花都不是在武王軍手裡嗎?”王將軍道:“沒錯!武王軍被天佑偷襲,死傷慘重。”
木寒浞一下子從桌子前跳到王將軍面前,一把揪住王將軍的衣領,說:“說,木槿到底怎麼樣了?”王將軍抓著木寒浞的手,說:“太子,你別激動,花都還沒被攻破,雖然天佑皇帝偷襲消滅了大量武王軍,但是還有有一部分武王軍逃回城裡,現在殘余武王軍正在點點郡主花木槿的帶領下據花都防守。不過人數懸殊太大,估計撐不了多久。”
木寒浞松開王將軍,目光通紅的看著花都的方向,沉聲道:“我要去救木槿!”王將軍說:“太子,不可,現在天佑軍勢大,我軍去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木寒浞冷靜下來,說:“其實這說不定是一次消滅天佑的機會!”王將軍疑惑的說:“太子,什麼機會?”木寒浞說:“天佑的軍隊雖然足足有百萬之眾,但大都是沒上過戰場的城衛軍,而且來自不同的城,根本就是一盤散沙!我軍雖然只有三十萬,但是皆都是身經百戰的之士,加上天佑軍把注意力集中在花都跟武王軍作戰,我們從後側偷襲,一定可以擊潰天佑軍,取下天佑皇帝的首級的。”
王將軍聽了木寒浞的分析,點了點頭,說:“太子高見,以此看來,我們的確有獲勝的希望。天佑我唐國,我們終於可以回國了。”木寒浞點了點頭,說:“你快去讓我軍將士准備吧!今晚就出發偷襲天佑軍,成敗就此一舉了。”
王將軍點了點頭,行禮道:“末將尊令!”說完轉身興奮的跑了出去,去召集士兵了。
兩名士兵押送著五花大綁,不斷掙扎的花心進了大帳,天佑帝坐在上首,旁邊一左一右分別站著親衛統領和舒城城主。花心滿臉憤怒的瞪著天佑皇帝,任憑身後的兩名士兵如何往下壓,花心始終直著身子不肯下跪。
天佑皇帝見花心如此有骨氣,頓時來了興趣,對壓著花心的兩名士兵擺了擺手,說:“放手!”那兩個士兵聞言一齊抱拳道:“是!”然後一起退到一邊。
天佑帝打量著花心,越看越是滿意,說:“你是潼關的守城將軍,效忠的是朝廷,效忠的是朕,花木槿違背朕的旨意,她是叛賊,她的武王軍是叛軍,你現在棄暗投明,當朕的將軍,朕既往不咎,如果你還執迷不悟,你就是叛將,朕會把你斬首示眾的,何去何從,你自己考慮吧!”
花心啐了一口,說:“呸!狗皇帝!休想!郡主根本沒有反意!是你殘害忠良,逼良為娼!這樣的昏君休想讓我效忠,我是不會當你的走狗的!”
天佑皇帝的臉色頓時變的陰沉起來,這時,站在天佑皇帝身側的舒城城主大喝道:“大膽,竟敢對聖上如此無禮!”花心看著舒城城主,冷笑著道:“走狗!跟著這樣的昏君,你是助紂為虐,不會又好下場的。”舒城城主氣的指著花心,說不出話來。
天佑皇帝陰沉的說:“最後問你一次,離開花木槿,投入我的麾下,否則,死!”花心冷哼一聲,把目光投向別處,天佑皇帝一拍桌子,喝道:“來人,給我把這個叛將拉出去斬首示眾!”
站在一邊的兩個士兵一起行禮道:“是!”然後拖著花心就出了大帳,花心一邊被拖著離開一邊大聲喊道:“昏君!昏君!”不一會,一聲悶哼後,聲音戛然而止!
接著,其中一個士兵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著一個人頭,正是花心,士兵一進大帳便跪地行禮道:“啟稟皇上!叛將花心已經授首!”天佑皇帝哼了一聲,道:“把花心的人頭扔到花都城頭上去。”士兵道:“是!”說完端著托盤轉身離去!
待士兵走後,親兵統領道:“皇上,咱們何時攻城?”天佑皇帝一副高深莫測的道:“現在花都一定防范森嚴,就算我們強攻能攻下來,也會損失過巨,現在唐國還在一側虎視眈眈,我們不能消耗太多實力,所以我們等到今晚再強攻花都,那時武王軍一定會放松警惕,就算他們依舊還嚴陣以待,估計堅持了一天也沒多少精力了。”
親衛統領和舒城城主一起道:“皇上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