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沒說什麼,轉過身去,拉起晚晚和婷兒便向前走去,木寒浞呆立了片刻,也追了上去。
我們三個來到車行,木寒浞後腳也趕到了,他上前兩步,掏出一錠銀子,對店老闆說:「我要雇一輛馬車。」車老闆滿臉堆笑的接過銀子,用牙咬了咬,急忙說:「好好,客官稍等,我這就給您備車。」
木寒浞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我,說:「木槿,車我已經雇好了,我們走吧!」我點了點頭,說:「木公子,謝謝你!」木寒浞愣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木公子?謝謝,難道我們之間竟然陌生到這個地步嗎?」
我說:「既然你把我當外人,我又何必跟你扯上關係。」木寒浞一臉苦澀的看著我,說:「木槿,我又不得已的苦衷,為什麼你就不肯理解我呢。」我說:「你到底有什麼苦衷,你告訴我,無論是什麼,我都可以理解你。」
木寒浞看了我片刻,最後低下頭來,說:「對不起。」我深吸一口氣,然後平靜的對晚晚和婷兒說:「晚晚,婷兒,我們走。」說完當先走上車老闆牽出來的馬車,晚晚和婷兒看了看木寒浞,都是同情的搖了搖頭,也上了馬車。
幫我們趕車的是木寒浞,一路上,我就當做木寒浞不存在,自若的跟晚晚和婷兒有說有笑,而木寒浞則是很知趣的保持著沉默,安心的趕著他的馬車,晚晚和婷兒倒是時不時的看上木寒浞一眼,但她們只要一提起他,我就立刻板起臉,嚇得她們不敢再提。
行至半路上,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我和晚晚婷兒正好奇木寒浞在搞什麼鬼,馬車的簾子突然被掀開了。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臉蒼白的花澤。
花澤一看到我們,頓時滿臉露出喜色,急忙行禮說:「卑職見過公主,郡主和婷兒小姐,終於找到你們了,你們沒事吧。」
我看到花澤也驚喜的說:「花澤,你沒事了嗎?」花澤說:「回郡主,已經沒大礙了。」我說:「你怎麼不好好休養,還跑出來幹什麼?」
花澤說:「我聽聞郡主出走了,放心不下你,所以就帶人來尋你,天幸讓卑職終於找到了你。」我笑了笑,說:「好了,不要擔心了,我正要回去呢。」
晚晚說:「花侍衛,我父皇知道了嗎?」花澤說:「回郡主,還沒通知聖上。王妃說今天再找不到就去通知你聖上。」晚晚送了口氣,說:「還好,我父皇不知道,不然我又該被禁足了。」
婷兒急忙說:「那我爹知道嗎?」花澤猶豫了一下,說:「婷兒小姐,你爹就在外面。」婷兒一聽,頓時手撫額頭,說:「我完了,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花澤看了看坐在趕車位置的木寒浞,說:「郡主,他沒有欺負你吧!」我搖了搖頭,說:「沒有,他是送我們回去的。」花澤點了點頭,轉身對木寒浞行了一禮,說:「多謝壯士,改日花澤定當湧泉相報。」
木寒浞擺了擺手,說:「不用謝,我和木槿是朋友,我幫她是應該的。」花澤眉頭一皺,喝道:「大膽,郡主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叫的嗎?」我說:「花澤,你先和晚晚,婷兒下去,我和木寒浞又話說。」
花澤一咬牙,說:「是。」說完狠狠的瞪了木寒浞一眼,翻身下了車,晚晚說:「木槿媽媽……」我微笑著說:「乖,你先下去呆會,我跟他說幾句話。」晚晚點了點頭,拉起旁邊還在悲呼的婷兒,下了馬車。
木寒浞鑽進了馬車,順手把簾子放了下來,然後在我對面坐下,靜靜的看著我不說話,過了好一會,我終是耐不住寂寞,生氣的說:「姓木的,難道你就沒話對我說嘛?」
木寒浞說:「對不起。」我繃著臉說:「對不起,對不起,又是對不起,你能不能說點別的。」木寒浞沉默片刻,說:「抱歉。」我一下子被氣樂了,我輕搖了下頭,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木寒浞想了想,說:「我的確有事情要忙,我需要參軍,不過我想不會太久,等我辦完了我的事,我一定會去花都找你。」我歎了口氣,說:「好吧!我等你,如果一年內你還沒來找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木寒浞點了點頭,說:「好,我答應你。」我點了點頭,伸手為木寒浞理了理衣角,說:「打仗的時候小心點,我要你完完整整的回來。」木寒浞點了點頭。
我說:「那好吧!我們出去吧。時間呆太久了影響不好。」木寒浞點了點頭,於是轉身下了車,我也整理了整理衣領,掀起車簾下了車。
我一下車,外面的人跪倒了一片,他們高聲齊呼參見郡主,站著的只有晚晚,婷兒和木寒浞,我擺了擺手,說:「都起來吧!」
我掃了一眼陸續站起來的人們,他們中間有婷兒的父親和婷兒家的家丁,還有花澤,和王府的侍衛,加起來有幾十人,看來我們的出走急壞了很多人。我從馬車上跳下來,快步走到晚晚的旁邊。
婷兒的父親走上前兩步,說:「公主,郡主,既然已經找到你們了,那我先帶小女回去了。」婷兒小聲說:「救我啊!」晚晚說:「不如我們一起回去吧!」婷兒的父親急忙推辭說:「還是不要了吧!下官還有事忙,要先走一步了。」說完拉著婷兒轉身就走。他的手下也都呼啦啦的跟著他一起走了一片。
沃突然覺得他今天的行為很怪異,我對旁邊的晚晚說:「晚晚,你不覺得婷兒她爹今天怪怪的嗎?」晚晚點了點頭,說:「的確很怪異啊!他為什麼這麼急著走啊!該部會急著教訓婷兒吧!婷兒這下慘了。」
我說:「不對,重要的不是這個,你沒覺的他見到我們神色很慌張嗎?」晚晚不在意的說:「那有怎麼了,他一向很怕我們的。」我說:「你忘了,那次咱們從婷兒家出來遇刺的事了嗎?」
晚晚說:「難道說……,不會的,他根本就沒動機,而且婷兒跟我們關係這麼好。」我搖了搖頭,說:「不,他有動機。你還記得他密室有什麼嗎?」晚晚說:「黃金啊!這怎麼了。」我說:「黃金是沒什麼了不起的,可是數量那麼多就很詭異了,一般有錢人都會把錢換成銀票,除非打仗才囤積黃金。」
晚晚一聽,頓時反應過來,說:「木槿媽媽,那剛才他走的那麼匆忙,該不會是要繼續派人來殺我們吧!」我點了點頭,說:「沒準。」
花澤說:「公主,郡主,你們不用怕,有我花澤在,誰也不能傷害到你。」說完大聲對王府侍衛們說:「全體戒備。」木寒浞說:「木槿,放心,我會保護你。」
我用右手摸著下巴,想了片刻,說:「如果婷兒她爹真要行刺我們,那麼我們回去的必經之路上肯定有埋伏,就算我們有備而去,也會有損傷的。」
花澤說:「王府的侍衛每一個怕死的。」我說:「這不是怕死不怕死的問題,生命不寶貴的,我們豈能輕言生死呢。」
晚晚說:「木槿媽媽,那我們怎麼辦啊?」我說:「換路。」木寒浞說:「回花都的路只有一條,就是經過前面的忘憂林。」花澤補充道:「除非走那條絕路。」
我好奇的問道:「什麼絕路?」木寒浞說:「不可能的,那條路根本走不通,我前陣子走過,根本過不去。」我更加好奇了,說:「到底什麼路?你說說看。」
花澤說:「那是個絕壁,和另一個絕壁隔著幾米遠,練過武德人如果全力跳的話,應該能跳過去,普通人就夠嗆了。」
我想了想說:「我們走那邊。」木寒浞說:「可是我們過不去啊!」我說:「你不是能過去嗎?」木寒浞說:「是啊!我是能過去,可是我帶著你就過不去了。那是我的極限。」花澤說:「是啊!郡主,王府侍衛中估計也有很多人過不去。」
我說:「你們不用擔心啦!我自有辦法讓你們過去啦!」晚晚說:「木槿媽媽,你有什麼辦法啊?」我神秘的笑了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花澤無奈的點了點頭,說:「好吧!我帶路。」說完向前走去,木寒浞說:「那我還是給你們趕馬車。」我點了點頭,拉著晚晚上了馬車,王府的侍衛保護在馬車的左右,隨著馬車的移動,也快步的跟著跑。
到了絕壁前,我和晚晚下了馬車,木寒浞指了指前方的懸崖,說:「你怎麼讓我們過去。」我看了看兩個懸崖之間的距離,大概有個三米多吧。對面的懸崖稍微比這邊的懸崖要矮些。
我看了看四周,發現什麼都沒有,除了石頭就是石頭,我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當我的目光停到馬車上時,頓時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