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若憶 正文 七十二 痛徹心扉
    七十二痛徹心扉

    宇柘將憶荷抱到一個小山坡上,見憶荷中毒已深,趕緊放下她,為她逼毒。

    不一會兒,憶荷幽幽轉醒,只是,面色蒼白,毫無血色,一雙眼睛空洞地看著宇柘。

    「憶荷,你怎麼這麼傻呢?」宇柘心疼地為她拭了拭耳垂的血珠。

    「宇柘,傻的人是你才對……」憶荷面無表情地說,「宇柘,你知道嗎……我愛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突然聽到她這麼說,不知道她究竟想說些什麼,宇柘驚詫地看著她。

    「宇柘……讓我告訴你……我愛的人是……是……」憶荷淒然一笑,「是蕭亦寒!是你的蕭叔叔!」

    宇柘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是!我愛的人是蕭亦寒!從始至終,傷害我的人,讓我開心的人……都只是他!」

    宇柘傷痛地看著她:「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宇柘,不要再欺騙自己了!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憶荷淒慘笑道,「我愛的是他!你明白嗎!」

    宇柘怔怔地看著她,可是,他從她的眼中看出——她真的是不屬於自己的!

    「為什麼!你可以從一開始就選擇不愛我!我不會糾纏!可是……你為什麼一直騙我……你編織了一個又一個謊言……你一次又一次地讓我捉摸不透……我以為……你只是不說出口……」宇柘淒然地看著她,「可是,沒想到……你的心中,原來從來都沒有過我的位置!」

    「你恨我吧!」憶荷悲笑道,「與其被你愛……與其一次一次的內疚……我寧願得到你的恨!」

    「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宇柘的教主夫人,可是,你卻告訴我……你不愛我……你愛上的……是我曾經的叔叔……真是諷刺……」宇柘悲愴地說,「竹憶荷,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你不愛我,可是,你卻成了我的妻子……甚至……你不拒絕我的親近……」

    「宇柘,你恨我吧……」憶荷哀笑道,「又或許,我根本就不值得你恨!如此一個輕賤的女子,不值得你恨!」

    「為什麼……為什麼你寧願我恨你,也不願意接受我的愛!」宇柘突然狠狠地將她壓倒在地上,他恨恨地看著她,「我要看看,這一次,你要拿什麼來拒絕我!」

    憶荷卻不掙扎,她輕輕地笑著自己,真的是很輕賤啊!那麼輕賤地奢求著蕭亦寒的愛情,那麼輕賤地一次又一次地欺騙著一個完全相信自己的男人!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做反抗?

    真地已經沒什麼值得留戀的了!

    看著憶荷眼角的淚水,宇柘扯開她的衣裙,狠狠地進入了她的身體。感到什麼東西阻礙著自己,他皺了皺眉,猛地一頂,憶荷只覺得下身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和黏稠,忍不住尖叫起來。可是,宇柘自己也感到那麼痛!

    「痛!」憶荷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不要!」

    「不要是吧!」宇柘強忍住自己的痛,冷笑道,「不知道這句話你有沒有跟你的蕭大哥說過呢!」

    聽到這句話,憶荷知道他以為自己已經不是完璧。她淒然地笑了笑,忍住痛,不再言語。

    「真是可笑啊!」宇柘冷笑道,猛地抽身站起,看到憶荷痛苦地閉著眼睛,他又吼道:「起來啊!」

    憶荷想要起身,可是,身體是那麼痛,她動彈不得!

    宇柘狠狠地拉起她,凌亂的衣衫正好脫落在地,卻猛地看見,衣裙上那一抹鮮艷的紅!那麼的艷,刺痛了宇柘的眼睛!

    他失神地看著憶荷:「你……你……」

    憶荷卻只是緊緊地閉著眼睛,痛的說不出話來。

    宇柘趕緊拾起衣衫,緊緊地裹著她,他緊緊地抱住她:「憶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對不起……」

    憶荷睜開眼睛,氣息微弱地說道:「是不是,在你的心中……我真的很……輕賤?」

    「不!憶荷……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我只是被氣昏了頭……我……我被嫉妒之火逼得失去了理智……」

    「嫉妒?」憶荷冷冷笑道,「我這樣一個輕賤的女子,值得嗎?」

    「不……憶荷……不要這樣說好嗎……」宇柘心疼地看著她,「以後……以後……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我好累……我覺得,人世間的一切……都是一個謊言……都沒意思了!」憶荷氣若游絲地說,「連曾經那麼寵溺那麼包容我的宇柘……也這樣對我……你說過……會永遠保護我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你就應該以你的真面目對我……其實……你也在……也在騙我!」

    憶荷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最終,竟然暈死了過去。

    宇柘連忙抱起憶荷,匆匆地來到附近的一個小鎮上,找了家客棧,將她放在床上。

    叫了熱水之後,細心地為她擦拭著身子,將她下體的血液全部擦拭乾淨後,又為她換上乾淨裡衣。

    做完這一切後,他又叫來了熱湯,坐到床頭,輕輕地扶起她,將湯匙送到她的嘴邊。

    憶荷倔強地轉過臉去,宇柘柔聲道:「憶荷,你就喝一口,好嗎?」

    憶荷轉過臉來,看著他,突然伸出手來,將他手中的碗一把往地上推去,「啪」的一聲,湯碗摔碎了,霎時間,熱氣騰騰。

    宇柘沒有看那湯碗,而是輕輕的說了聲「睡吧!」便和衣躺在了她身邊。

    他沒有碰她,一直隔著距離。那距離,二人心照不宣地明瞭究竟是什麼。

    第二天一早,宇柘又用熱水為她洗臉濯身,見下身仍有些微鮮血殘留,他又為她換了乾淨衣服。餵她喝湯,她仍是狠狠地將碗摔在地上。

    想要帶她出去曬太陽,她卻轉過臉去,閉上眼睛。

    就這樣,一連過了三四天,見憶荷臉色稍稍紅潤了一些,宇柘才雇了一輛馬車,將她抱在懷裡,吩咐馬伕前往靈霞山。

    這一路上,宇柘都緊緊地抱著憶荷,害怕如此憔悴薄弱的人,一眨眼就消失不見。

    途徑客棧,仍是一樣的事情。湯碗也是摔碎了一個又一個。

    終於,到達了靈霞山。可是,這一路上的心傷,誰能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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