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若憶 正文 六十八 魚水之歡
    六十八魚水之歡

    第二天,直到晌午時分,憶荷才被腹中的飢餓喚醒,睜開眼睛,見宇柘正滿含微笑地看著自己,憶荷想要趕緊起來,卻被宇柘按住:「新婚燕爾,哪有起的這麼早的?」

    「這還早啊?」憶荷沒好氣地說,「再說,誰跟你是新婚了!」

    「那你想一想,現在你跟著我一起從這個房間裡出去,人家會怎麼說呢?」

    「說你宇柘教主是大流氓,是野獸!」憶荷惱羞地看著他。

    「不會……」宇柘寵溺地吻了吻她的唇,「他們會恭喜他們的教主終於恢復正常,不再行事詭秘了!」

    憶荷怔怔地看著他,害怕自己真的淪陷在他給自己的感動之中,連忙轉移話題:「我餓了!」

    「那不如叫下人送些東西過來?」宇柘的臉上是壞壞的笑容,「我們在床上一邊吃,一邊調情……吃完之後,才會有力氣……」

    「才不要!」憶荷說著就要起身,豈知此時的宇柘想到那種有情致的場面,自己倒有了興致,他一把按住憶荷,只著白色裡衣,迅速地來到門外,吩咐一聲後,就在憶荷快要起身之際,又回到了床上,輕輕地按住她,笑道:「可以吃東西了,為什麼還要跑?」

    「你怎麼這麼快?」憶荷沒好氣的看著他,又有些難為情地問,「難道下人一直在門外?也就是說……昨晚……我們說的話……做的事……他們都……」

    見憶荷含羞不語的模樣,宇柘笑道:「我只不過是學了上乘輕功而已,這間房可是最幽靜的,放心,他們離我們遠的很……」又忍不住逗她,「再說,昨晚我們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啊……」

    憶荷惱羞地看著他:「你這個死流氓!」

    「我可什麼都沒說啊!」宇柘笑道,「再說,你不希望你的男人對你流氓一點嗎?」

    見憶荷嗔怒的神情,宇柘又笑道:「憶荷,我說過,我的流氓只是對你而已……在別人面前,我還會是正人君子的!」

    「你什麼時候正人君子過?」憶荷沒好氣的看著他。

    「從來都是啊!」宇柘笑道,「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你,我就很想對你做壞事……」看見憶荷惱羞的表情,他笑道,「當然,只是在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時間……一般情形下,只要你不惹我,我是不會亂想的!」

    「我什麼時候惹過你?」憶荷惱怒地問。

    宇柘覆身壓住她,壞笑道:「就比如,現在……」

    見宇柘的親吻又落了下來,憶荷驚慌地推開他:「這一大早的……你!」

    「剛剛不知是誰還說現在已經不早了呢!」宇柘笑道。

    「你……讓我穿衣服!」感到宇柘的吻已經到了自己的胸口,憶荷這才意識到,她還是赤身裸體。

    見宇柘仍是吻著她,憶荷又惱羞地說:「等會兒你的下人該來了,難道你想讓他們看到我這個樣子嗎?」

    宇柘這才不情願的下了床,從櫃子裡拿出一套女子裡衣,笑道:「能想到的我都想到了,只當是你一直在這房子之中陪著我,所以,什麼梳子啊,衣服啊,你全都不用擔心,都是你喜歡的!」

    聽到這裡,憶荷的心中又是忍不住的感動。

    正要給憶荷穿上之際,突然聽到敲門聲:「教主,教主夫人,你們要的早點送來了。小的放在門外,就不打擾了。」這下人的語氣中,隱藏著一絲竊笑,聽得憶荷心中又是一陣惱羞。

    待下人走後,宇柘迅速地出去拿來了糕點,然後又是趁憶荷還沒穿好裡衣之際,迅速地坐在了床上。

    見宇柘二話不說地就要將一個糕點塞在她的口裡,憶荷連忙說:「再怎麼著也得等我穿好衣服吧?」

    「不,就這樣,你不覺得更有胃口嗎?」宇柘壞笑道。

    「你……」一個字還未說完,嘴裡就被塞了一個糕點。

    宇柘頗有興致地看著她,憶荷只好不情不願地嚼碎後嚥下。

    「看你吃的這麼開心,突然意識到,我也餓了!」宇柘笑道,「現在該你餵我了!」

    「你自己不會吃啊!」憶荷惱怒的看著他。

    「好……我自己吃……」宇柘壞壞一笑,突然拿起一塊糕點,放在憶荷裸露的胸口,輕輕地吻了上去,將糕點叼起後,他便細細品嚐,邊調笑道:「這樣吃起來,果然是別有一番滋味!」

    憶荷徹底地無可奈何,只得任由他將糕點放在自己的裸露的身上,輕輕品嚐。

    「好了!」糕點吃完後,宇柘笑道,「現在吃飽了,有力氣了,該做正經事了吧?」

    憶荷聽出他話中不軌,驚慌地說:「不行!我還沒有吃飽!」

    「糕點你一半,我一半,連我都飽了,你還沒吃飽?」宇柘笑著逗她,「莫非你肚子裡有一個小寶寶也在吃不成?」

    「我最近長胖了……吃的特別多……」憶荷又閃躲道。

    「長胖了?好啊!胖了更好啊!」宇柘笑道,「我就是擔心你太瘦了承受不了我呢!來……讓為夫檢查一下你哪裡胖了?」說著,就將一雙手在自己的裸露的身體之上輕輕地撫摸著。

    頸部,胸口,腹部,腿部,憶荷全身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不由得陣陣顫慄,緊緊地抓住宇柘的背。

    就在憶荷覺得自己快要淪陷之際,突然聽到敲門聲,「教主!」

    宇柘不悅地皺了皺眉,沉沉問道:「什麼事?」

    「柳姑娘說相見教主夫人!」

    聽到這裡,宇柘雖然心中惱怒屬下攪了自己興致,不過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語氣之中是掩不住的不悅:「好!知道了!」

    「屬下告辭!」那屬下似乎也知道自己壞了裡面鴛鴦的好事,語氣之中也是訕訕。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憶荷的心中也有些不悅,只不過她不願意承認而已。

    宇柘細心地為憶荷穿好衣衫之後,將她拉過去洗了臉,又到梳妝台之前,輕輕地為她梳起了髮髻,看著鏡中佳人的明麗容顏,宇柘笑道:「聽岳母說,成親的女子是要結髻的。我還特意向岳母問了問,岳母倒是耐心地跟我講解了一番,不過,終究是沒實踐過……梳的不好,你先將就著吧——其實,憶荷梳什麼頭髮都好看——以後,我天天為你梳髻……慢慢地,就會像樣子了……」

    憶荷癡癡地看著鏡中他的柔情,覺得是那麼的溫馨。

    說話間,宇柘已為她梳好了髮髻,看著鏡中自己髮髻如雲,雖是有些凌亂,但是,卻別有一種風情,更覺嫵媚。

    她卻不知,這髮髻,宇柘曾經在一個人的時候,無數次地比劃著,想像著憶荷在自己的手中梳髻,因此,雖然只是第一次實踐,但是,卻也不失神韻。

    憶荷怔怔地看著鏡中的一對人兒,突然輕輕問道:「宇柘,我長的並不是傾國傾城之色,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俗世女子,我的身上還有那麼多的缺陷……可是……為什麼你……你還如此……」

    「憶荷,記得我跟黑衫女子說過,愛是超脫生死和形體之外的刻骨銘心,那只是一種難以捨棄的情懷。」宇柘笑道,「憶荷不管變成什麼樣子,也都是我的憶荷,因為你的身上,帶著我此生全部的愛意!」

    想起當時自己身為黑衫女子時,宇柘那麼癡癡的情懷,跟她說,愛情,是超脫一切的刻骨銘心。心中不由得又是感動,又是憂傷。

    「憶荷,你的耳珠好漂亮!」宇柘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耳珠,笑道,「配你正好,只可惜不是我親自為你戴上的!」

    聽到「耳珠」二字,憶荷的腦海中又閃現出蕭亦寒那寒俊的面容,她的身體不由得猛地一顫。她慌忙推開宇柘:「不……我們……我們還是……快點出去見依韻姐姐吧!」

    雖然不解為什麼憶荷會有如此反應,也萬分不捨離開房間,但是,想到她的姐妹正在等待,只有無奈地吻了吻她,陪著她一起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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