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阮姬蘭剛到班上。上面果然發了調令,把她調到公安局了。阮姬蘭到了公安局,正想找人問到哪報到。胡言已看見她,從辦公室走了出來。道:「歡迎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來。我來給你介紹下同事。」領著她進了一間大辦公室。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後,寒噓幾句,就見有人吹著口哨,押了個人進來。阮姬蘭不用看,也知道是元綬。
元綬看見阮姬蘭,不由一愣,口哨也不吹了。好辦響才道:「姬蘭,你!你是來看我的嗎?」
胡言道:「原來你們認識,那我就不介紹了。阿綬,從今天起,阮小姐就是我們的新同事了,好好照顧人家哦。」
元綬一呆,苦著臉道:「是……嘛!那太好了,我們可以如虎添冀了。」
胡言又道:「阮小姐,我帶你去見見局長。」阮姬蘭點點頭,跟他走了。
他們走後,有幾個湊上前道:「元哥,你認識這麼漂亮的女孩,怎麼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無綬按個敲了他們頭一下道:「介你個頭。想找死啊!我告訴你,她的拳跟泰森一樣硬,借你們個膽子,我看你們誰敢惹她?」眾人嚇得一吐舌,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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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阮姬蘭和瑤草在一個大酒店裡見面。瑤草端起杯道:「為了慶祝你換了個新環境,今天算我請客。來,祝你大展鴻圖,學有所用,像孫猴子一樣,掃平所有妖魔鬼怪。」
阮姬蘭笑笑,把自己面前的雞尾酒一欽而盡。瑤草正要把自己的酒也喝下去。忽然不知怎麼的,後面的椅子撞了她的椅子一下,酒都灑在她的衣裙上。瑤草回頭正要發怒,一個濃眉朗目,鼻若懸膽的青年男子從背後轉過身道:「對不起,小姐,我剛才找個東西,不小心碰了你。」
阮姬蘭站了起來,替她抖了抖身上的酒水,瑤草恚怒道:「你以後長點眼睛。」又對阮姬蘭道:「你坐會兒,我到洗手間去一下。」
那個青年掏出一張大鈔,道:「小姐,我叫重宵,麻煩你把這個交給剛才那位小姐,算我賠她的裙子錢。」阮姬蘭正要推讓。那位青年已轉身走開。想追出去,又一想,「又不是給我的,我讓個什麼勁。」重又坐了下來。
這時,有個西裝革履的青年走了進來。看見阮姬蘭,眼睛一亮,拿出一把梳子,在頭上梳了兩下,從阮姬蘭的身邊走過時,有意把錢包掉在地上。阮姬蘭叫道:「先生,你的錢包掉了。」那青年拾起錢包,道:「謝謝。」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掏出一張名片,道:「小姐,這是我的名片,希望能為您效勞。」
阮姬蘭看了一眼名片,又看看青年道:「你是原隰?」
青年詫道:「你認識我?」
阮姬蘭抱肩淡淡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常欺負一個女孩子,不是拽她的頭髮,就是擰她的臉。很討人厭的。」
原隰驚道:「你是--------林詩韻」
阮姬蘭沒點頭,也沒否認。這時瑤草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驚異地看著她們。
此時,一個男孩從遠處一個桌邊起身走了過來,攬著原隰道:「哥們,你認識?這麼大的美女,給介紹一下吧!」
原隰捶了他懷拳,對阮姬蘭道:「詩韻,我有朋友在那邊,先過去了。」又看看瑤草道:「這位一定是好打抱不平的阮姑娘了。改天見。」直身走了。
瑤草坐下來道:「怎麼回事。他把你當成詩韻,還把我當成你。」
阮姬蘭把名片丟給她。瑤草看了看,笑道:「原來是他。這小子最可惡了。他經常欺負詩韻,每回都是你出來主持公道。唉!這傢伙小時候醜得像個猴,想不到長大了,還挺有氣質的。」
阮姬蘭笑道:「怎麼,動心了。我可告訴你。七歲看大,八歲看老。他在警局是有案底的。有人反應他還拍*賣。拉皮條。/他的照相館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有個女孩的死,好像跟他有關,只是警方苦於沒有證據。」
瑤草怪笑道:「哎呦呦!怪嚇人的。你們怎麼會讓這種人逍遙法外。」
阮姬蘭道:「沒法子。證據不足。想不到法律有時也會成為主持公道的障礙。就算你明知道這個人是犯法的。沒有證據一樣無罪。」
瑤草道:「沒有證據就不要亂下結論。拍*也不算什麼。也許是一種藝術照。有的畫家還畫裸畫呢?有很多明星還拍寫真集呢?」
阮姬蘭道:「想不到你思想很開放啊!我忘了你是律師了。要不要我付談話費。」
瑤草道:「好啊!你糗我。拿錢來吧!」
阮姬蘭把一百塊錢給了她,道:「夠不夠。」
瑤草道:「老朋友了,怎麼開個玩笑還當真。」阮姬蘭把剛才的事說了,道:「要還你自己還,我不負責善後的。」
瑤草道:「算了,他們已經走了,上那還去。這倒好,就拿它來忖賬吧!咱們成了白吃。」
阮姬蘭道:「白吃也好,總算還有得吃。就怕沒得吃。」
兩人走了出來,各自打道回府。阮姬蘭忽然想起吹蘭快高考了。想給她買點好菜。便往新市場走去。途經一商店,忖道:「應該給吹蘭買個禮物。預祝她成功。」便走了進去。驀地,她有些僵住了。只見一對壁人,手挽手地從對面走了過來。金琴和玉箏也看見了她,愣住了。
良久,阮姬蘭打破僵局道:「嘿!你們好,早就聽瑤草說你們回來了。一直沒得空去看你們。在日本還好嗎?看你們的樣子,結婚了吧!恭喜你們了。」
金琴道:「我們很好,你呢?」
玉箏「啊!」了一聲,道:「我……我還要去菜市場買菜。你們先聊吧!」朝阮姬蘭笑笑走了出去。
阮姬蘭道:「真是個賢妻良母啊!剛才你說什麼來著。……我也很好。我是不是比以前漂亮的點。」見金琴點點頭,又莞爾道:「有沒有後悔?」
金琴訕訕道:「有一點?」
阮姬蘭道:「有一點?你很會奉承人。是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朝秦暮楚。我要告訴玉箏了。」
金琴慌忙道:「不要?」
阮姬蘭嘻嘻一笑,道:「跟你開個玩笑,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了。」轉身走了出去。淚珠在眼眶裡轉了兩下。她對初戀。沒有太多的感受。但畢竟她曾忖出過真心。
三
胡言到了警局,看看屬下,發現姬蘭和元綬沒在,道:「姬蘭和元綬呢?」
有個人搭腔道:「有個工地的人來報案,說施工時,發現了一個舊炸彈。好像是日本人投的。我們說讓工兵部或爆破組的人去。姬蘭說是中外合資的企業。等部隊批下來。黃花菜都涼了。延誤了工期,外商就不會投資,損失是很大的。所以她自己去了。元綬受他女朋友之托,勸她不住,也跟她一起去了。」胡言一聽,心中大急。問明工地地址。飛一般的跑出警局。
到了工地,靜靜的,沒個人影。胡言轉了幾轉,忽然覺得踩在什麼東西上了。就聽元綬在下面罵道:「那個王八蛋沒長眼睛……胡科長,是你?」忙把他拽了下來,道:「你怎麼也來了。泡妞也得看時候,你還真有拚死吃河豚的精神。」
胡言道:「還說我呢,你不也來了。你也不勸勸她,怎麼可以拿生命開玩笑。我去看看她。」
元綬拽住他道:「你以為我想來。我是逼上梁山的。我要再不來。有人會跟我拚命。你別過去。她的脾氣你還不瞭解嗎!她已經動上手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她說了,兩個人的熱量可以引爆炸彈。誰想要送她上西天見佛祖,儘管過去。」
胡言止步道:「姬蘭,你行不行,不行就別幹了。」還沒說完,一個泥團向他打掃來。幸虧他閃得及時,才沒吃進去。這時,家屬區裡傳來了孫悅的《祝你平安》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音樂開關在這,他一定會給它畢了。生死一線,只是須臾間。便灰飛煙滅。醫院是嬰兒的出生地,也是老人的墳墓。天堂和地獄往往同在。「不知不覺他的手心濕了。過了一會兒,這一會有如千百剎那,千百萬年那麼長。阮姬蘭才拿著引信走了過來,道:「拆下來了。」
元綬一挑大拇指,由衷道:「不愧是拆彈專家,真了不起。「
阮姬蘭跳上一輛鏟車道:「你們去通知施工隊,讓他們下午開工吧!我現在把它鏟到空地引爆。」
胡言和元綬回到了警局。金琴從真誠廊裡一閃而過。無綬皺眉道:「他是誰?」
元綬不由道:「這個人你可得記住了。他是你天字第一號大情敵。」
胡言被弄得滿頭霧水。道:「你說什麼?」
元綬道:「你還沒聽明白嗎?他是姬蘭以前的男朋友。」
胡言一呆,道「她已經有了男朋友嗎?」
元綬碰了碰他,道:「發什麼呆,是過去式。你還有希望。何況他已結了婚。姬蘭心高氣傲,是不會當第三者的。就不知他能不能放過姬蘭。」忽聽金琴道:「你們在說姬蘭嗎?」不知什麼時候他走了過來。
元綬道:「是啊!胡哥是姬蘭現在的男朋友。」
胡言道:「你別胡說。」
元綬道:「本來就是嘛!你敢說你不喜歡她?那你剛才上工地去幹什麼去了?」
金琴似乎明白了什麼,笑笑道:「我想你們都誤會了。我和姬蘭雖然有過一段情。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姬蘭是個好姑娘。我希望你能好好對她。」
胡言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頭,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的。」
元綬歉然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了。哎!您來警局幹什麼。有什麼要我們這些人民公僕幫忙的,儘管開口,別客氣。」
金琴道:「還不是為了找你。」
「找我?」元綬綬詫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金琴笑笑道:「別誤會。是我爹想見見你,談談你和表妹的事。」
元綬皺眉道:「這是我們自己的事,讓我們自己解決好不好。」
金琴笑道:「你還是跟我爸說吧!我爸就這麼一個外甥女,拿她當心尖一樣,我都比不了。」
元綬為難道:「你看,我這也沒時間……」
金琴神情一凜,道:「你想甩掉我表妹?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元綬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嘉美也確實是一個好女孩。」
金琴拍拍他的肩,歎口氣,走了。胡言道:「怎麼?動了真感情。」
元綬道:「你放心。公私我還分得開。只是我不明白,她爹做的事,又關她什麼事。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下一輩的人還要受上輩的影響。」
胡言道:「你能分得開最好。明天你就要打入內部了。咱們不能再在一起了。祝你成功。」
元綬拍了一下他的手,道:「其實,據我瞭解,這一切都是強哥在操持著。嘉美她爹死了以後,一切業務,都是由他掌管。嘉美一直以為他走上了正途。她已經沒有父親,我怕揭穿真相後,她會受不了這個打擊。」
胡言拍拍他的肩道:「總得有人受傷害。換而言之嘉美和瑤草,你不能兩個都要吧!不論選擇誰,另一個就會受傷害。你能做的,只是盡量把傷害減到最小。對了,你到底選擇她們倆誰了?誰才是你的真愛?」元綬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現在心裡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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