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七.六.二
阮姬蘭脫下防暴衣,哼著歌向家裡走去年方二十的她,一襲瀑布般的秀髮,黑油油的,濃濃密密.散發出淡淡的幽香.小巧的身材,五官相配得宜.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就在這時,忽聽前面傳來隱隱約約的呼喊聲,好像是:"抓賊"聽不真切.須臾一個頭上套著長筒襪,一手拎著小提包,一手持刀的歹徒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後面跟著兩三個人.便衣警察的樣子.還沒等阮姬蘭回過味來,那名歹徒忽然欺步上前,把她摟在身前,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叫道:"不許過來.過來我就殺了她."
三名便衣投鼠忌器,不敢前進.為首之人.國字臉,有幾分英氣逼人的樣子.是隊長胡言.胡言略一沉思,不能拿市民的生命開玩笑.擺擺手,道:"你別亂來."和幾個屬下後退數步.
阮姬蘭有些失望,嘟囔道:"一群廢物,真沒用."驀地,在歹徒持刀手腕上狠咬一口,歹徒一痛,刀落在地上.阮姬蘭彎腰,用右肘撞向歹徙心窩.歹徙心口一陣巨痛,阮姬蘭抓起他的胳膊往前一帶,把他拽倒在地.一腳踩著他的後背.歹徙掙了幾下,想爬起來.身上如千斤壓頂一般.又好像孫悟空壓在如來佛的五指山下,沒轍了.
阮姬蘭吹了聲口哨,好整以暇地看看自己的手指甲剛塗的油褪沒褪色.胡言和二名手下迅速地衝了上來,把歹徙扭了起來.阮姬蘭拍拍身上灰塵,轉身要走,胡言忙道:"小姐,請等等."
阮姬蘭回首抱肩,沒好氣道:"我的長官大人,還有什麼要我效勞的嗎?"
胡言臉上一紅,訕訕道:『小姐,你今天的表現很好,如果每個市民都像你這樣臨危不亂,何愁匪徙不滅.所以我想請問您的芳名,好發一個『好市民『的獎給你."心道:"送你一頂高帽子,總該給個好臉色吧!"誰知阮姬蘭嗤笑道:"不必了,如果每個市民都能自救,還要你們警察幹什麼?"
胡言尷尬道:"小姐身手不凡不知是不是同行."
阮姬蘭道:"想套近乎,對不起,我不是,我是防爆隊的."甩甩身,揚長而去.胡言愕然呆立在那,只得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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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回來了."阮吹蘭一邊開門一邊道.
阮姬蘭道:"吹蘭,你在家啊!沒上課嗎?奶奶呢?"
吹蘭道:"奶奶去隔壁打牌了.成人高考用我們的教室,所以放兩天假."
"太好了"阮姬蘭歡叫一聲,打開電視.吹蘭笑笑,到自己屋裡溫習功課去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聽喝道:"姬蘭,誰讓你看電視的."姬蘭一驚,下意識地把電視閉了.阮奶奶不知何時回來了.餘怒不息道:"你看看你像什麼話,二十歲的大姑娘,一個人坐在桌上.你不知道妹妹要高考嗎?你還像不像個當姐姐的樣."
阮吹蘭聞聲從裡屋走了出來,道:『奶,讓姐姐看吧!我在房裡聽不見的."
阮奶奶變了聲,和聲道:『你怎麼出來了.快去溫習功課.你對人家好,人家未必對你好."阮姬蘭吐了一下香舌.
阮吹蘭道:『奶,姐對我好的很."
阮奶奶道:"你呀,心地太善良了,就像你媽一樣."
阮姬蘭心裡一動,忖道:『難道我和吹蘭不是同母,她的母親會討好奶奶,所以奶奶才"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吃飯時,阮奶奶給吹蘭夾了口菜,道:"你快要高考了,多吃點"又對姬蘭道:"你有空輔異輔導妹妹.要像個當姐姐樣.別老舞刀弄槍的,就像你父哎!要是你父母還在,那輪到我操心.姬蘭,你是姐姐,要多照顧妹妹,,知道嗎?"語氣竟有些酸酸的.
阮姬蘭有此食不知味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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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草道:"姬蘭,你怎麼了?"
姬蘭淡淡一笑,道:"沒什麼?你最近怎麼樣,又破什麼大案了."
瑤草道:"哪裡,在律師樓裡,整天對著一群不知所云的當事人和枯燥的文字.不知有多恐怖,多無聊.真羨慕你們,可以滿處跑."
阮姬蘭道:『你真是有福不會享.我們天天在外面奔波的人,不知多羨慕你們呢?其實我們也沒什麼活,搞破壞爆炸的人,必竟是少數人.上頭可能要把調到公安局,哈!我可以替你監視元綬了."
瑤草道:"誰稀罕他,你要稀罕,我讓給你.『
阮姬蘭道:"這麼大方?真的,假的.不過我沒興趣.聽說他跟一個已故的黑社會頭子的女兒打得火熱,是因為公事,還是"
瑤草煩燥道:"你別問我,他的事,我怎麼知道?"
阮姬蘭道:"他沒跟你說嗎?你們一直都在一起的.無話不談.上一回還一起被黑社會的人追殺,你還直道刺激好玩.我可警告你.生命只有一次.你要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可沒人照顧你叔叔.和你說的那個可憐的女人."
瑤草掐腰道:"我知道了,小姐.你煩不煩.叔叔約我吃晚飯,我先走了."
阮姬蘭歎道:"同人不同命."
瑤草回道:"怎的?"
阮姬蘭道:"我們都是孤女,表面上我比你好,沒有寄人籬下.可我總覺得奶奶對我有偏見.你雖是寄人籬下,但你叔叔對你就像對自己的女兒一樣
瑤草走過去，摟住她的肩道：「別洩氣，老人家的心，很容易被感化的。只要你一心對她好，老人家會明白的。」
阮姬蘭道：「希望這樣了。你還不快走。」
瑤草看了一下表，忽忽忙忙地走了一兩步，又回首道：「我忘了告訴你，表哥大下個禮拜可能要回來。」阮姬蘭不由一呆。
阮姬蘭回到家，沖了個澡。有人按門鈴。阮姬蘭開開門，是阮吹蘭。後面還跟著一個男孩。阮姬蘭不由一愣。這個男孩不是別人，正是胡言。她一把拽過阮吹蘭，道：「你沒事吧？」
阮吹蘭愕然道：「沒事啊！姐，你怎麼了？」
阮姬蘭「噢！」了一聲，道：「那你怎麼和警察在一起。」
阮吹蘭道：「原來你們認識。他是我同學的哥哥。咱們家的微機壞了。他來幫我修修」
阮姬蘭道：「那就多謝了。想不到你還會修電腦。」
胡言道：「不用謝。為民解憂，是我們的本份。雖然有時力有未逮。」
阮吹蘭敏感地覺得二人有什麼事，忖道：「怎麼有股火yao味。難道兩人結樑子了。看樣子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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