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拍玉檔 正文 第六節 夜探戴府
    [[[CP|W:234|H:230|A:L|U:

    ]]]一日,戴月正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猛然聽到有夜行人穿梁的聲音。不由一驚,推開窗戶,只見外面夜闌人靜。天還黑著。正要回床。驀地,戴笠房中傳出一聲槍響。劃破夜空。緊接著一條黑影竄到院子裡要往外跑。戴月一個鷂子翻身,竄出房去,擋在他面前。黑衣人是蒙了面的。目光看到她時,呆了一下。就這一下,戴月已用分花拂柳法,迅速地扯下他的面巾。突然戴月驚呼了一聲。蒙面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披星。

    這時,屋子裡的人都出來了。戴笠也披了一件晨縷出來了。原來林披星是打中的是一個木頭人。戴笠急道:「月兒,過來。」

    戴月低聲道:「你快走。」緩步向戴笠走去。她知道這些酒囊飯袋是擋不住他的。

    林披星沒有走,而是看著戴笠,舉起槍。「不要」戴月一驚,挺身擋在戴笠的身前。「砰!」的一聲,戴月胸前血花四濺。林披星呆了一下,飛身竄上圍牆而逃。幾個特務放了幾聲空槍。

    「月兒」戴笠心中大急,俯身抱起她。

    戴僧行道:「二叔,立即送醫院吧!」

    戴笠跳著腳道:「把人給我抓住,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林茹菘正在給一個重病號看病,戴笠等人進了來。戴僧行一把拉開那個病號,道:「先給我們小姐看。看不好要你的命。」

    林菇菘十分惱怒,歷聲道:「你們還有沒有王法。看病也得有個先來後到。一邊呆著去」又把重病號拉過來。

    眼看就要劍撥弩張,一觸即發,忽聽有人叫道:「茹菘」林菇菘抬頭看了看,卻是蘭雅菊急步走了過來。詫道:「這麼早,你來幹什麼?」

    蘭雅菊看了戴月一眼,把她拉到一邊,說了幾句話。林菇菘雙眉一挑,提高了點聲,道:「你說什麼?她是梅姐的……」

    戴笠心中一動,打量二女,很是有些面善,好像在那裡見過。林菇菘叫過兩個小護士道:「把這位小姐抬到手術室,我要立即動手術。」

    戴笠等人要跟著進去。被小護士擋在門外。等了數個鐘頭,蘭雅菊才見林菇菘滿頭大汗地走了出來。道:「她怎麼樣了?」

    林菇菘道:「幸好子彈偏了點。沒擊中心房。只差那麼一點點。要不是有梅姐那批器材,可還真夠愴」心中微微一歎,忖道:「也許是天意吧!梅姐一念之善,竟救了自己的女兒。」

    戴笠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見我的女兒。」

    林茹菘道:「暫時還不行,等明天醒來時再見吧!病人需要休息。」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候。戴月才恍恍惚惚地醒過來。只聽一個人柔聲道:「你醒了。」戴月睜了睜眼,見是原曉妍。笑道:「你來了。」

    原曉妍嗔道:「虧你還笑得出口。看到報紙時,嚇都把我嚇壞了。」

    戴月道:「小意思。」

    原曉妍幾乎要叫了起來,道:「差點連命都沒了,還小意思。那大意思是什麼?」戴月正要說話。門開了。英娥端了飯菜過來。戴月看見門口還有兩個人。皺眉道:「誰讓他們來的。」

    原曉妍道:「你現在可是威風八面。想見你一面都難呢!剛才那兩個是保鏢吧!說什麼也不讓我進。後來,你的堂兄說,我是你的朋友,不會害你,而且,你看見我準會高興,否則會打他們的板子,這才放我進來。」

    戴月撅嘴道:「算他識趣。」

    英娥一邊餵她吃粥,一邊道:「老爺現在忙公事去了。他說過一會來。」

    戴月點點頭,道:「今天幾號了?」

    原曉妍道:「六號,怎麼了,有事嗎?」

    「還有三天,」戴月喃喃道。她還沒有忘記畫展的事。

    戴月煩躁地對身後的保鏢道:「你們不要跟著我行不行。我已經好了。」

    一個保鏢道:「戴先生不放心,讓我們寸步不離地保護你」

    戴月頭大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會一直跟著我了。」

    另一個保鏢道:「是的,如果小姐不喜歡我們,老爺會別外派人給你。」

    「要命!」戴月低喃一句,回到病房。把一插,自言自語道:「哼!就憑那個熊包,還想保護我。伴腳石還差不多。畫展就要開始了。怎麼辦呢?」戴月看看病房裡,沒有什麼繩索。她的房在三樓,如果平時,她可以一躍而下。可是林菇菘嚴警告過她,短時期內,不能作劇烈運動。否則傷口迸裂,病情惡化,會危急性命,她還不想這麼早去另外一個世界。所以不得不小心。最後,她用指打了個響:「有了。」她把窗簾撕成條狀。結在一起。看看不夠,又把床單撕了一半結在一起,拴在鐵框上,從三樓的病房裡爬了出來。

    飛雲畫廊裡,已是賓客雲集。雪竹正招呼她的客人。看見梅不香,蘭雅菊,林茹菘三人走了進來,驚道:「太棒了,你們都來。我們松竹梅蘭終於又可以聚在一起了。多少年沒這樣了。茹菘,你我可是咫尺天涯噢!你這個大忙人,居然也來了。真是難得。成墨。你過來一下。」雪竹的丈夫,上海市長范成墨走了過來。

    雪竹笑道:「雅菊我就不說了。這兩位你還認識嗎?」

    范成墨笑道:「怎麼不認識。我是你們松竹梅蘭的戲迷啊!不香,你還是風韻不減當年啊!歡迎你回來。」

    雪竹『嗯!』了一聲,范成墨笑道:「我那邊還有客人,失陪了。你們自便。今天晚上我請客。」走了開去。

    菇菘道:「想不到他還這麼聽你的話。幾十年如一日。」

    雪竹得意道:「當然,男人是不能慣的。柿子要捏軟的吃。」

    蘭雅菊對梅不香道:「你知道她為什麼選今天開畫展嗎?」

    梅不香故作沉思狀道:「我……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雪竹,林菇松齊叫道:「什麼?這麼重要的日子,你給忘了。」

    蘭雅菊笑道:「你們別聽她的。這丫頭鬼著呢!給你十秒鐘的時間。如果你再不說,我們就不認你這個姐妹了。」最後二字咬得特別重。

    梅不香不疾不徐道:「讓我想一想。啊!我想起來了。今天,是咱們姐妹結拜十八週年紀----念------日。」

    雪竹笑道:「這才對,菇菘,你還記不記得你剛當護士的樣子,好可笑。你給不香扎針,連扎三針沒紮好,還得不香來安慰你。」學著不香的聲調:「阿菘,不怕,我不疼,別哭啊!」

    茹菘反唇相譏道:「你呢?像個假小子,成天好打好鬥。」學著竹的聲叫道:「哎呀!我又為你們幾個打駕了。回頭非被我媽打死不可。喂!你媽倒底打沒打你呀!」

    雪竹道:「還說呢。都是為了給你們抱不平。」

    蘭雅菊對梅不香道:「人家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我看她們兩個就是一台戲。」

    雪竹和茹菘互看了一眼,雪竹突然學著蘭雅菊的聲調對茹菘道:「喂!你把音量開這麼大,吵死人了。」

    茹菘心領神會,學著梅不香的聲音,道:「小妹妹,想吵架,你還嫩著點。」雪竹,茹菘佯作推搪了一陣子。茹菘繼續學著梅不香的樣子。有些驚惶失措道:「雅菊,你沒事吧?剛才是我不對,向你道歉季。」

    雪竹揉揉額頭道:「不用了。喏!咱們是朋友了。」

    梅不得瞪眼看著她們演戲。指著蘭雅菊道:「原來你是裝的,把我嚇得不輕。」

    蘭雅菊有此尷尬,指著茹菘道:「是她的主意。」

    茹菘道:「唉!你怎麼把我招出來了。」

    雪竹一指三人道:「哈!-----三個女人一台戲。」

    三人一起看著她。雪竹有點不太自在了,道:「我------我去接個電話。」這時電話鈴湊巧響了。

    蘭雅菊道:「我們各處看看吧!看看雪竹這幾年畫得怎麼樣?」

    梅不香慢慢走著,看著畫廊裡的畫。這時戴笠帶了戴僧行,猴三等人走了進來。范成墨忙迎了過去。道:「戴先生,您來了。裡面請。」

    梅不香臉變得慘白,戴笠也看見梅不香,心中百感交集。對范成墨道:「我只是隨時便來看看,請自便。」緩步走到梅不香的身旁,道:「果真是你……因為沒找到你的屍首,始終不相信你死了。直到從報上看到你的消息。這實在太好了。當初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好好珍惜你,……但是,我實在容忍不了你心裡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對了,那封遺書是怎麼回事?」

    「什麼遺書?」梅不香不些詫異。隨即冷冷道:「對不起,我們的事已經成為過去。不管誰對誰錯,從今天起,我們就是陌生人。過去,對我是一種恥辱。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希望,你能夠放過我。可以嗎?」

    戴笠正想說什麼,戴月這時走進了畫廊。梅不香一眼就看見了她,招呼道:「丫頭,我在這兒?」

    「梅姨……」戴月走了過來。看見戴笠,臉上笑容僵住了。怯怯道:「爹,你也在這兒。」

    梅不香神情一變,道:「你管他叫什麼?……丫頭,告訴我,你的生辰是?」

    戴月奇道:「一九一二年八月十六。您問這個幹嘛?」

    梅不香差點沒昏過去。蘭雅菊這時正走過來。看見梅不香和戴月在一起,轉身欲逃。戴月眼尖,已先叫道:「蘭姨,您也在。」蘭雅菊沒法,只得走了過來。梅不香冷冷一笑,指著她道:「丫頭,你認識這位阿姨?」

    戴月道:「當然認識了。蘭姨從小就很照顧我。還出錢讓我上學堂。一直到爸接我回去。怎麼?你們也很熟嗎?」

    蘭雅菊暗暗叫苦。忖道:「戴月,你可把我害苦了。」

    梅不香哼了一聲,轉身走向別處。茹菘走了過來。道:「雅菊,不香怎麼了。好像生氣了。咦!戴月,你怎麼跑出來了?」

    蘭雅菊苦著臉道:「不香她一定恨死我了。」

    戴月道:「蘭姨,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梅姨的事嗎?你放心,梅姨是好人,她一定會原諒你的。」

    蘭雅菊輕輕一歎,向梅不香走去。茹菘也跟了過去。只見梅不香端了香濱,走到一處無人的拐角。

    蘭雅菊道:「梅姐,你別這樣,我好難過。」

    「你難過?」梅不香低叫道:「真正該難過的人是我。連自己最好的姐妹都騙我。我還能能相信誰?」

    茹菘道:「不香,你讓她怎麼把一個孩子扔到山上喂狼呢?那是一個無辜的活生生的小生命啊!」

    梅不香道:「誰讓她騙我,說我不能流產,我自己被人蹂藺還不夠,還要給人家傳宗接代。他那種人,根本就應該絕後。「

    蘭雅菊,菇菘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梅不香急喘了兩口氣。猛地把酒杯摔在地上。憤憤地走出了畫廊。蘭雅菊伏在菇菘的身上,失聲痛哭出來。喃喃道:「我錯了嗎?」

    「咦!梅姨要走了。」戴月要去送一送。戴笠拉住她,笑笑道:「放心,爹會幫你把她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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