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拍玉檔 正文 南山之母
    一趟南來的列車緩緩進站了。在擁擠的人群中,玉忘言和馬雁回在七號車廂出口處,隨著人流湧現出來。

    「忘言,雁回」眼尖的冰壺一眼就看見了她們。急忙叫了起來,搖搖玉手。

    玉忘言和馬雁回互視了一眼,心道不是說好了,不用人來接的嗎?兩個人緩步走過去。

    「雁回姐……可算……找到你了。」陳有彩喘著香氣道。滿摘句憐惜地替她順氣。捋捋她的後背。

    「怎麼?」玉忘言道:「今天不是雙休日,不是說好不用來接站嗎?不是讓我們悄悄的走悄悄地來,不用這麼隆重嗎?」

    馬雁回道:「是啊!你們這麼隆重。我怎麼靜靜地療傷。我心裡的傷口,雖有忘言妙手回春,但還沒有完痊癒合呢?」

    滿摘句習慣地頂她一句:「少臭美了。誰來接你了。……我們是有事求你來了。」

    「什麼天大的事,能勞你的大駕?」對他的話,馬雁回一向都採取將信將疑的態度。想騙她,門都沒有。

    陳有彩道:「雁回姐,南山被一個叫馬永利的人綁架了。他們說,你可能認識這個人,你能不能去找找這個人。」

    「今天是愚人節嗎?」馬雁回心想。面上不動聲色,秀目一嗔,道:「騙人也不找草稿,南山無權無勢均力敵,更無身家背景,綁架他幹什麼?阿彩,你可是跟他們學壞了。」

    「是真的」滿摘句急道:「本來歹徒是要綁架悠然的。是南山救了她。自己卻陷了進去。那幫人飯店狠手辣,只怕南山會有生命危險。」

    馬雁回悖然變色道:「死就死吧1我看過悠然的報道。像她這麼好的人,也值得南山為她而死了,」楊了楊手上的一份雜誌。裡面有一篇專門報道悠然身殘志不殘,艱苦創業的事跡。

    「站住」冰壺生氣了,沉著一張臉,道:「我知道你心裡還放不下南山,可是,你知道嗎?南山是你的親哥哥……當年在醫院裡,范姨把你哥和南山抱錯了。」

    馬雁回芳容聚變,頓住腳步,她知道冰壺從不開玩笑的,道:「你們不是在跟我開玩笑,耍我。」

    「大小姐,」摘句道:「我們有幾個腦袋跟你開玩笑,不怕被你哥敲破頭嗎?」

    馬雁回玉容慘變,把所有原行李往玉忘言身上一推,撒腳就跑。

    在一崗的一間破倉庫裡,馬永利氣極敗壞地抽打南山:「叫你多管閒事。」

    南山悶哼一聲,道:「我的確是愛管閒事的人。但這一回,我救我自己的姐姐,也是我最愛的人,怎麼會是管閒事。」

    馬永利抑天長嘯數聲道:「好!是條漢子,如果你爹肯用那間場房來換你,我就成全你的孝心和愛心,放你一馬。否則,咱們就新賬舊帳一起算。」

    南山怒道:「你有什麼帳算?上次你撞我,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呢?」

    馬永利道:「我要真想撞死你,你還有命在?不過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罷孫聽我話的人。就是這個下場。你問我要跟你算什麼帳?你害得我的雁兒傷心傷身,要死要活的。我不撞死你,已經是看在她的金面上,讓你好命了。」聲色愈見疾利,激動不已。

    南山大為震驚,面色邃變道:「你說什麼?你是雁回的什麼人?」心下念頭急轉:「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媽說……很多年沒他的消息了……不對,啊!他姓馬……」

    「我是雁回的什麼人?還用問嗎,我當然是她爹。」

    南山如遭重擊。半響才道:「你究竟想怎麼樣》拜託你給我個痛快。乾脆,……一刀殺了我算了,我則感激不盡。」

    「想死?沒那麼容易。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山不禁側目道:「你到底還有什麼花樣?不妨都使出來。看我受不受得了。」

    馬永利厭惡道:「少給我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這是什麼?知道嗎?」揮了一下手。一個人拿了一支針走了過來。

    南山變色道:「你要給我下毒。?」

    馬永利不禁拍手道:「小子,真聰明,難怪雁兒會喜歡你,這就是BING毒。哈!你好好享受吧!我可不輕易給人使的。」使了一個神色。不待南山有所反應,那個人疾步上前,「嗤!」的一聲碰響。針筒扎進南山的身體裡。

    「砰!」的一聲,大門被撞開了。范惜愛闖了進來。

    「惜愛!」馬永利看見自己昔日的心愛的人,一時百感交集,怔在那裡。

    范惜愛像瘋了一樣,推開那個保鏢,撥出針筒,抱著南山痛哭「孩子,……媽媽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你。」

    馬永利登時呆若木雞「你,你說什麼?——我們的兒子,不是字時嗎?」

    「你———你這個渾球————當初就是為了躲你,我才會抱錯孩子,這麼多年,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們母子。非得要把我們趕盡殺絕才甘心嗎?——-兒子,我們走。「扶著南山一步一步走出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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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以後,馬永利自知罪孽深重去自守了。被判了死緩。

    在一間醫院裡,南山昏昏沉沉的醒轉過來。只見悠然,忘言,樓西月,時要人,鈕扣幾個人守在床邊。悠然一臉的愁容。見他醒來,方才露出一絲欣慰之色。:「你覺得怎麼樣了?」

    南山正要說話,突然覺得身體裡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他的骨頭,舒舒癢癢的。令人抓狂。臉色慘白。時要人道:「他的病情形似乎不太好。」

    南山忽然抓住悠然,喘著粗氣道:「求求你,給我……」

    悠然很明白他想要的是什麼,搖著頭道:「不行,你現在中毒不深,一定要戎掉它,否則以後上癮了,就戎不掉了。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我……我受不了了。」

    「不——-你一定行的,當初,你是怎麼幫我走出逆境的。你忘了嗎。難道你只能幫別人,幫不了自己嗎?你一定要拿出毅力來,否則你一輩子就完了。放心,構們都會陪在你身邊。鼓勵你,支持你。」

    樓西月道:「對呀!給我們做出榜樣,戎掉它,到時候,我們舉行集體婚禮。那多好啊!」

    南山猛地把悠然推dao在地,抓住自己的頭髮猛撕,狀若瘋狂。玉忘言,樓西月急忙上前,一人扳住他的一隻手臂,時要人遞上一隻尼龍繩,兩人就勢把南山的手臂背到後面綁了起來。

    鈕扣扶起悠然,惶恐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悠然姐,你瘋了嗎?哥!———」

    「啊!……」南山厲叫一聲:「你們……都是壞人。竟然致我於死活不顧……悠然,我們分手。我———不會再愛你——-我恨你。」

    悠然搖搖頭,道:「我不會放棄的。我們一定會同你體內的毒鬥爭到底。看看是它厲害,還是我們愛的力量大。在你把我推入計程車時,我們的感情就溶為一體了。這麼多天來,我們擔驚受怕,好不容易伯母把你救回來了,我怎麼可能輕易放棄。讓過去的不幸再發生。你說過你不會自卑的。你是一個驕傲的人,說出的話,一定要做到。我不會允許你後悔。」

    樓西月急道:「你們愛的宣言,等以後再說吧!我快按不住他了。快把醫生叫來,給他打一針鎮靜劑。」

    這時,馬雁回,范惜愛領了一位資深的大夫進來。見狀,大夫給他打了一針鎮靜劑。他這才安靜下來。大夫交待幾句後走了。

    樓西月道:「怎麼會有這種人,把自己的兒子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時要人瞪了他一眼。樓西月也就緘口不語了。

    尾聲

    半年以後,南山終於戎掉了毒,六對新人選了個良辰吉日,準備在教堂舉行簡單隆重的婚禮。

    當花車把五對新人先後接到教堂時,只剩下滿摘句和陳有彩沒有到了。

    須臾,滿摘句和陳有彩神色凝重地步入教堂。

    南山道:「你們怎麼這麼晚才來。我們都等急了。有彩,罰他晚上跪床頭。」

    陳有彩看看二人,徐徐道:「對不起,我們來晚了,是因為,我們剛剛在教堂門口,碰到了一個人。」

    眾人側目以聽,不知什麼人這麼重要,滿摘句看看南山,:「她說……她是南山的母親。」

    馬字時和南山全身一震,這個製造了一切悲喜劇的人,竟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馬字時看了南山一眼,道:「讓我去吧!你幫我面對了很多事,化解了許多解不開的結。現在,該是我面對自己的時候了。」緩步向教堂外走去。鈕扣緊隨其後。

    全書完

    2004.3.30[bookid=185459,bookname=《冰簾洞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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