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葫濟世 正文 第二十五話 暗殺
    看到妘姬拉著衛術進來,上官羽一臉的賭氣模樣,他們倆的對話他也聽到了,雖然妘姬沒有明說,但是上官羽的心裡清楚的很,妘姬的心裡是有他的,以後也一直會有。想到這,他的心裡真的比吃了蜜還要甜上三分。

    「現在就等爹醒過來了,之後我們就一起離開這兒。」

    「伯父怎麼了?」循著妘姬望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的床上,郯伯尹正安靜地躺在那裡,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一點氣息,如同死了一般。

    「爹被寒蟬封住了,身體還沒有解除假死的狀態!不過還要一兩天就該醒了。」

    「馬上就要天亮了,待那些獄卒們還沒有發現我,我先回去了。」本來打算帶她走的計劃看來還得拖延一下了,不過只要能和她在一起,無論等多久他都願意。

    「我也不便留在此處,明晚我再來。」衛術說著同上官羽一個方向離開了。

    看著倆人遠去的背影,妘姬的心裡一下子感覺踏實了很多,彷彿此刻擺在自己眼前的不是重重困難,而是雨過天晴後的幸福。

    此時的天已經大亮了,門口兩名士兵依舊站在那裡,好像對於昨天的事情一點都不知情,妘姬一邊照顧著父親,一邊聽著寒蟬的敘述,對於那天的事情給了妘姬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就是說,天聰都已經死了,連原來的寒蟬都為了救父親死了,你這寒蟬寶寶是寒蟬臨死前所生下的!」妘姬停頓了一會又說道。

    「那對於之前的事情你一點都不知道咯!」聽到寒蟬的回答後,妘姬有些失望,看來還是得等父親醒過來了才能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

    「參見大王!」門口兩名士兵異口同聲的喊道。公孫縛就像沒聽到一樣,直接越過他們朝著殿內走來,想必是剛上完朝就往這來了,身上還穿著早朝時正規的朝服。

    「妘姬!想的怎麼樣了?」公孫縛的眼中滿是喜悅之色,妘姬連頭都沒抬一下,繼續著手上給父親擦拭的動作,冷冷的說道。

    「還有一天的時間,急什麼?」當即被潑了盆冷水的公孫縛本來大好的心情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你和我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冷淡?」一臉委屈的模樣看著郯妘姬。

    「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對於別人她可以好言好語,但是面對他,卻怎麼都辦不到,心裡明明也不想那個樣子的,可就是控制不了,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偏見吧,誰讓他是金莘國的大王,誰讓她是水鳶國的人,現在兩國又在交戰,多少百姓因此而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他們注定連朋友都不是。

    「不!我有話和你說!」一把抓過妘姬的手,像個孩子般霸道的說道。妘姬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一時間竟忘了反抗,睜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

    「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你逃不掉的!我不允許你離開我!」面對妘姬,公孫縛每次的冷靜都不知道去哪裡了,他真的不能沒有她,她對他來說是生命中的全部。

    「你放開我!」妘姬掙扎著呼喊道。見主人受難,寒蟬大概也急了,想要來個英雄救美,它奮力的撲騰著自己那對不是很靈活的乳狀翅膀,朝著公孫縛的臉上撞去,公孫縛見有蟲子飛來,手用力一甩,將寒蟬拍飛了好遠。

    「寒蟬!」這下妘姬也著急了,寒蟬還很脆弱,可經不起那麼折騰的,可誰知拍飛了的寒蟬又撲騰著飛了回來,又朝著公孫縛撲去,這次它好像要拿出它的殺手鑭了,張牙舞爪的樣子有些滑稽。

    公孫縛好像料到它飛回來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準確無誤的丟了出去,將其死死釘在了柱子上,刀尖正中寒蟬的腹部,寒蟬掙扎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寒蟬…」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畫面,驚叫出聲時,妘姬也暈了過去,幸好被公孫縛及時抱住,才不至於倒在地上。

    「妘姬,你怎麼了?」見妘姬這副樣子,公孫縛固執的認為她是被那蟲子給嚇暈的。

    沒過多久妘姬就醒了,殿內除了她,父親還有寒蟬的屍體外便沒人了,公孫縛也離開了。走到那柱子那,小心翼翼地將匕首拔了出來,找了個盒子將它的屍體裝在了裡面。

    是她沒有保護好它,都怪她,要是她當時能阻止多好,寒蟬!

    「水…水…」微弱的聲音彷彿是從喉嚨口傳來的,斷斷續續的讓人聽不真切,回神過來的妘姬反應了一會才聽出那是父親的聲音,急急忙忙地跑到桌邊倒了杯水端了過去。

    「爹!爹!」妘姬連聲喚道。

    這時郯伯尹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的景象,許久才慢慢變得清晰起來,看到的是妘姬一臉擔心的神色,郯伯尹一時間還以為是在做夢,不然怎麼會看到妘姬呢!她明明在水鳶,而自己則是在邊境軍營中,隨後就又閉上了眼睛。

    「爹!」妘姬再次喊道。

    這回郯伯尹總算是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了,睜開眼,眼中閃現著喜悅的淚光,差點以為自己永遠都看不到女兒了,沒想到老天爺這麼眷顧著他。

    「姬兒…」想要動卻發現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動彈不得。

    「爹!來,喝口水!」勉強的將郯伯尹扶了起來,將水送至了嘴邊,動作還略顯遲緩的他喝口水都很費勁,好半天才將一杯水喝完。

    「爹,你在休息會,慢慢恢復體力,今天晚上我們就要離開這兒了。」湊到父親的耳邊,妘姬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們…這…是…在哪?」

    「我們在金莘國的王宮裡!」聽完妘姬的話後,郯伯尹會意的點了下頭,閉上眼繼續休息了。

    門口的一名士兵看到了這個情況之後,忙偷偷跑去回報他的主子,大殿內,醍醐也在,聽那士兵匯報了這個消息之後,身子微微一怔,要是郯伯尹見到他,一切不就都暴露了嗎!不行,得想辦法滅口才行。

    夜幕降臨,在牢房中乖乖呆了一天的上官羽,總覺得心神不寧,便提早念動咒語,讓全牢房的人都睡下了,一出牢房,便熟門熟路的朝著妘姬所在的那個清秀殿慢慢走去。

    月亮剛剛升起,窗外變得一片寂靜,門口的兩名士兵也略顯萎靡的站著崗,屋內妘姬抱膝坐在一旁的榻上,雙眼望著窗外正出神,安靜的等待著父親的醒來,那時他們就可以離開這兒了。

    突然門口傳來兩聲倒地聲,把妘姬神遊的思緒拉了回來,殿門被推開了,由於門的重量不輕,所以移動起來有些緩慢,屋內的燭火被門外竄進來的風吹得跳起了歡快的舞蹈,門被完全打開了,門口站著一名黑衣人,好像是有備而來,一點不在乎的看著妘姬,直接提起手中的劍朝著郯伯尹的方向而去。

    妘姬見狀忙一溜煙從榻上跑了下來,朝著父親的方向衝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父親的床前結下了界印。一劍穩穩地砍了下去,卻沒想到被重重的彈了回來,手上還被刺紮了幾下,一時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待看清楚時,原來是一個個像刺蝟一樣呈透明狀的方塊,幾根尖刺上還佔了幾滴他的血。

    斜睨著眼看向一旁氣喘吁吁趕過來的妘姬,黑衣人一下就猜出了那是她的傑作,劍鋒一轉,射出無數道寒光,黑衣人朝著她砍了過去,妘姬心下一驚,連連後退,結果腳下卻被絆了一下,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不等妘姬作出反應,黑衣人的劍已經離她很近了,眼看著就要砍中她了,妘姬不由得閉上了眼睛,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

    只聽兵器互相碰撞的聲音,那一劍並未落到妘姬的身上,妘姬才睜開眼來,抬頭看向一邊,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站在面前,一腳將黑衣人踢得好遠,幸好黑衣人及時用劍護在胸口,不然夠嗆。

    一手持劍,一手將妘姬扶起護在身後,聚精會神的注意著黑衣人的一舉一動。黑衣人看到來人時也鬱悶了,他不是應該被關在大牢裡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什麼人?誰派你來的?」上官羽一臉怒意的看著他,要不是他到的及時,恐怕他連妘姬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可惡的傢伙,真的是找死。

    黑衣人回瞪著他,沒有說話,眼角時不時拐向躺在一旁床上的郯伯尹,緊了緊手上的力道。

    「他來要殺爹!」妘姬忙出聲告訴上官羽那黑衣人此來的意圖。

    「嗯,你離遠點,這裡很危險。」上官羽催促著妘姬趕緊離遠些,這輩子他都不想再看到剛剛那一幕了。

    上官羽將劍反握在手,朝著那黑衣人直衝了過去,黑衣人用劍抵擋,頓時擦出無數火花來,黑衣人的劍身上留下了一個深深地凹槽,黑衣人反手將劍一甩,上官羽一個彎腰躲過了那一劍,瞬間轉身,再接下黑衣人的一劍,好幾個回合下來,倆人還是難分高下,這讓一旁觀戰的妘姬有些擔心起來。

    「臭小子,看你不行了,要不要為兄出手幫幫你啊!」衛術語帶嘲弄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副得意的模樣。

    「不需要,我能應付得來。」賭氣般的口吻回答著,見機一把扯下了黑衣人的面巾。

    「嘴倒是挺硬的!妘姬,你可要作證哦,是他自己不要我幫忙的!」從門口走了進來,直朝著妘姬的方向過來,擺出一臉似笑非笑的委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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