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葫濟世 正文 第四話 妘姬背後的秘密
    衛術的身後好像有個死神在向其招手般,要是早知如此,打死他都不會去惹怒那麼難應付的對手,這下該怎麼辦,他可不想就這麼死翹翹了!

    「是你先動手呢,還是我先來?」衛術將手中的劍翻了個身,那就意味著他要大開殺戒了。

    山中的風吹得劍柄上的紅色流蘇不停的舞動著,像是也要隨著主人迫不及待地嗜血一番。春天的午後只聽得風吹樹葉的沙沙作響聲,卻不見蟲鳴鳥叫之音,似是被那一襲肅然的殺氣給噤了聲。

    「我…我警告你哦,我不是怕你,我只是不喜歡見血而已,跟我打你會死的很慘的!」黑衣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想要借此再拖延些時間,好讓衛術來個血流盡而死,這樣他就能來個魚和熊掌兼得了,黑衣人不僅心裡想著,臉上的表情也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意圖來。

    「嘻…「嘴角露出一絲詭異地笑靨,很是不削地瞟了他一眼。

    「啼轉落雁!」話音剛落,只看到衛術已經貼上了那黑衣人,明晃晃的劍稍從黑衣人的背部露了出來。

    「第一快手…果然…名不虛傳…」附在衛術的耳旁說完,便嚥了氣。

    衛術面無表情地抽出劍,一把將其推開,屍體應聲倒地,揚起了一地塵煙。衛術本不想做的,但還是俯下身去搜了他的身,一塊金燦燦的令牌還有一封密信。

    「這不是金莘國的印記嘛!這是給花枝國國主的信!」衛術將令牌揣到了自己的懷裡,接著拆開信來。

    「燕沁,你的寶貝外孫女現在在我的手上,放心我不會殺她的,只要你答應我的幾個條件就可以了,順便讓她替我做些事情,靜待花枝國回音!」讀完信,衛術思索了一會。

    「燕沁的孫女?」看了眼一旁的郯妘姬,難道?不行,得把她弄醒問問清楚。

    「醒醒,郯妘姬,醒醒…」退了郯妘姬幾下之後,總算見她有反應了。

    「我…我怎麼會在這?」按著自己昏沉沉又疼得要命的腦袋,好像還沒有從剛剛的驚險中反應過來。

    「你迷暈之後挾持了,還記得嗎?」

    「我只記得剛換好衣服,突然有人從背後用紗布摀住了我的口鼻,接著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妘姬努力地仔細回想著經過。

    「哎~~諾!看看這個!」還是先不要告訴她了,緩一緩吧!衛術將手中的信遞到了她的面前。

    「這是什麼?」接過信,妘姬還是認真地看了起來。

    「不明白?」疑惑地看著衛術,不解他給她看信的原由。

    「依我看呢,信上提到燕沁的外孫女指的應該是你!」

    「我?我娘是孤兒,不可能有外公這一說,你的判斷有誤哦!」妘姬聽罷笑著回答了他。

    「嗯?」衛術用不相信的眼光看著妘姬。

    「那他們擄你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兩手一推,很無辜地看著衛術。

    「好了別說這個了,趕緊回家吧,要是看我不見了,爺爺和奶奶肯定要著急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正準備離去,去瞥見了衛術腹下的血跡。又一臉緊張的湊了過去。

    「你別動!讓我看看!」抽出懷中一把刀身只有拇指大小的柳葉刀,很是熟練的劃開了覆蓋著傷口的衣物。

    「你…你要幹嘛?」衛術當下一驚,她要對他做什麼?這不會是被迷暈之後撞到頭了吧!

    「別動,你的傷口很深,再不治療,會死的!」微抬起頭,郯妘姬一臉的認真。

    「…你會治傷…」

    「略懂些皮毛而已!」

    「啊!那我不死得更快!」

    「給我別動,順便閉上嘴!」一根針紮在了衛術的脖子下方,又一針紮在了他的正胸口處,衛術便真的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了。

    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妘姬,生怕她一個不注意,自己就這麼稀里糊塗的翹辮子了,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哎呀!金瘡藥呢?」裡裡外外翻來覆去的找了三遍都沒有找到金瘡藥的蹤影。

    「難道丟了?不管了,先止血再說。」抽出三根銀針,紮在傷口處,血立刻就止住了。然後丟下了衛術一個人,就去找尋療傷的草藥了。

    姑奶奶啊,求求你饒了我吧!衛術在心中吶喊啊~~天哪,這是一般的大夫會幹的事嗎???

    過了許久之後,才看到妘姬從遠處奔回來的身影,手中還捧著一堆的花草,口中還不停地在咀嚼著些什麼。擱下手中的花草,接著又將口中的咀嚼物吐手中,一堆不知名的紅綠相間異物讓衛術看的有些想吐,但是妘姬好像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拔掉傷口處的銀針,將手中那坨紅綠相間的不明物敷到了他的傷口上,衛術的冷汗直冒。

    天哪,老天爺,讓我血流盡而死吧!這…這也太荒唐了吧!用菜葉子在口中嚼了幾下居然還往傷口上……

    郯妘姬又將衣服的裙擺撕成了條狀,再將布條將他的傷口包裹好。

    「好了!」拔掉了另外兩根銀針之後,妘姬朝著衛術一笑。

    「呼~~我會不會死啊!被你這麼折騰!」衛術連忙低下頭去查看自己的傷口,很是不放心的問道。

    「喂!你這人一點都不知道感激這個詞怎麼寫,救了你還嫌這嫌那的!」

    「有你那麼救人的嗎?用那個菜葉子在嘴巴裡嚼幾下,然後再…」說這話時,衛術一臉嫌惡的表情,這讓妘姬極為不滿。

    「那你就自生自滅吧!」說完站起身準備離去,卻被衛術一把拉住,郯妘姬一個踉蹌往後倒去,正好跌坐在了衛術的懷裡,妘姬臉頰瞬間緋紅,一時間氣氛尷尬無比。

    「你…你鬆開!」妘姬一把甩開衛術的束縛,朝前跑去,只聽重物倒地的聲音,本不想多管的妘姬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了她一跳,衛術臉貼地,背朝天的倒在地上。

    「喂!你沒事吧?」杵在原地沒動,遠遠的問道。

    沒有任何回應,妘姬慢慢靠上前去,雙眼緊閉,臉色蒼白,一探鼻息,氣息微弱,妘姬忙將其翻了過來,白色紗布已經滲紅,血居然沒能止住。

    趕緊就近找來乾柴和枯黃的雜草,用身上的火種將其點燃,很快就有了她想要的東西,那就是止血最好的妙方—草木灰。解開包紮著的繃帶,將還是溫熱的草木灰灑在了他的傷口上,很快血就不流了,才一會功夫,就已經是汗流浹背了,擦了擦額上的汗,看著這個不僅個頭大,連份量也很重的男子,大大的鬆了口氣。

    這才反應過來,太陽已經下山了,林中一片寧靜安詳的景象,但是在這寧靜安詳的景象背後卻隱藏著無窮的殺機。

    看來今天要在山上過夜了,除了火堆裡傳來的辟啪聲,還能聽到衛術勻稱的呼吸聲,抬頭仰望著星空,靜靜地坐在一旁。

    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一睜開眼就看到妘姬蜷著膝坐在火堆的另一邊,手下意識的摸到了自己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血也止住了。透過熊熊火苗端詳她,心中突然生出一絲莫名的感覺,就像之前抱著她時那種感覺一樣,有些壓抑,有些欣喜,又有些心跳加速。喜歡上她了嗎?可是她卻是殺父仇人的女兒啊,他要克制住這段感情,不能再讓它繼續萌芽下去!

    「你醒了?」轉頭看向他,關切地問道。

    衛術迅速將頭扭轉到另一側,臉刷的紅了,害羞地點了點頭,生怕被郯妘姬看出心中的想法。

    「你怎麼了?太熱了嗎?」因為怕他凍到感冒會影響到傷口的癒合,所以妘姬故意將火堆離他近些。

    「沒有,不熱,暖暖的身上很舒服!」

    「那就好,你再休息吧!傷口癒合地快些!」

    「那你……」

    「夜裡山上肯定會有很多危險的,我給你望風,你就安心睡吧!」燦爛的笑臉呈現在眼前,被妘姬的那一番話說得心口暖暖的,衛術心中那潭才剛平靜下來的湖水再一次被揚起了層層漣漪。為了讓自己不再如此的尷尬下去,衛術只好閉上眼睛假寐,妘姬又添了些柴禾,以消除夜晚的寒冷。

    林中的一切又都恢復成了它原有的平靜,只能聽到遠遠傳來的幾聲狼叫,天空點點星光,晚風拂面,妘姬在確定衛術睡著之後,盤腿而坐,一手在另一隻手心寫著什麼,口中還默默念著只有自己才能聽得懂的咒語。

    接著便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有半柱香時間,這一切都被一旁的衛術看在眼裡,雖然當時他不清楚她為什麼要做這些異常的舉動,也不明白她這麼做的原因,但是很快上天解答了他心中的這個疑問。

    只覺耳邊狼叫聲越來越近了,大概是聞到了這邊有人肉味的原因,它們正朝著他們所在的地方逼近,隱隱間,衛術還能感覺到那股強烈的殺氣,本想起身,但是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繼續裝睡,他在等什麼?

    不久真的就看到有野狼的影子,可是為什麼她沒有看到,依舊一臉悠閒的數著天上的星星,嘴角還有淡淡的笑容,野狼們的雙眸在月光的照耀下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綠光。在離他們還有十步之遠時,一隻野狼朝他們撲了過來,衛術眼見著野狼就要撲向她時,一個激靈起身想要阻止,卻看到那只野狼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硬生生的彈了回去。

    衛術瞪著不敢相信的雙眼看著郯妘姬,知道了他的有心防範,妘姬眼裡有一絲不悅,但很快就被野狼們引去了注意力。

    「你不要亂動,我還要還了你的救命之恩呢!從此我們誰也不欠誰的!」妘姬兩手手背相抵,閉著雙眼對衛術說道。

    「你在做什麼?」衛術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

    「我在十步之內張開了祭界,有這層保護界,野狼們就沒辦法傷害我們了。」

    「血祭界?難道你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衛術忙住了嘴。

    「你想說什麼?」

    「沒,沒什麼?」

    花枝國的每個女人基本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但是她們對於桃花公主而言都是不值一提的人,桃花公主是整個花枝國唯一會最厲害的血祭術的人,那郯妘姬會是那個桃花公主的什麼人?依他的推測來看她們應該是母女關係,這樣一切就都有的解釋了,金莘國要擄劫她的原因和她為什麼會用血祭術這個能力!她是他的女兒,那麼說來當年的桃花公主失蹤是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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