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彪抬起頭看看帳篷裡沒人了說:「警衛連這幫慫人真夠嗆,老子裝了半天死,就不知道把我送到衛生隊去找個女軍醫給我看看!」
「連長,我服了你了,為這麼點事,那麼『噁心』的事你都能挺過來!」張鵬挑著大拇哥一副佩服地五體投地的表情說。
「嘿嘿,這算什麼,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宋德彪不好意思的傻笑著說。
「我看你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女兵沒看到,把『初吻』還搭上了!要對我那樣,什麼事我都招了」張鵬話沒說完,外面有人插嘴說:「誰招了,用的什麼法?」警衛連長進來了。
「哦,剛才我們連長問活捉的那個越南特工招了嗎!」張鵬趕緊圓謊說。
「媽的,那小子嘴真硬,問了半天,屁都不放一個!」警衛連長一把拽下自己的帽子扔在床上,坐下問:「老宋,怎麼樣好點嗎?」
「好多了,就是頭有點暈,給你們添麻煩了。」宋德彪躺在床上半睜著眼說。
「老宋,別寒磣我了,今天要不是你們趕上,我們非得讓團長給執行戰場紀律了!」警衛連長心有餘悸地說。
「那個俘虜不肯招啊?」宋德彪問警衛連長。
「是啊,揍了半天什麼也不說。」警衛連長沮喪地說。
「走,我去看看這是哪路神仙!」宋德彪起身說。
「宋連長,小心身體。」
「不礙事,這點小傷算什麼!」宋德彪堅持要去,張鵬給他披上外衣,『攙扶』他向關俘虜的帳篷走去。
他們幾個人還沒進帳篷就聽到『啪啪』的皮帶抽在人身上的聲音,九連幾個搗蛋鬼也圍在邊上看熱鬧,見自己的連長進來了,趕緊給他找了馬扎子。宋德彪大馬金刀地坐下,幾個人抱著肩站在他後面,如果不穿軍裝真有點土匪的味道。
警衛連的戰士打了兩下,問一句,那個越南特工只是『嗚嗚』的叫,就是不回答問題,張鵬湊近一看,俘虜被他摘下的下巴還沒安上呢,怪不得不喊不說話,他一抬手,給俘虜掛上下巴,馬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整個營地。
「我還當他是個硬漢呢,原來是下巴掉了,他媽的叫不出來!」警衛連連長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
宋德彪揉了揉耳朵說:「我草,底氣還挺足呢,一會半會死不了,我接著審!」一揮手,身後幾個『土匪』上去一頓拳打腳踢,打的越南特工滿地亂爬,不住的慘叫,可問他什麼還是不說。
可惜的是他們這幫『土匪』把老前輩們的『點天燈』,『拔龍皮』,『拆骨抽筋』這些本事都丟清了,張鵬搖搖頭說:「連長,這太殘忍了,換個法吧。」
「那你使個文明的辦法讓他招了!」宋德彪撇著嘴說。
「好啊,我也溫習下過去的『功課』!」張鵬說著上前把俘虜捆在帳篷架子上,拔出自己的匕首,想了想又插回刀鞘,走到連裡的幾個土匪前,從一個人腰裡拔出戰前邊民送給他防身的劁豬刀子在鞋底上蹭了蹭,來到俘虜面前用越語說:「我學過你們對付美國俘虜的那套辦法,知道你們怎樣讓他們開口說實話,中國有句古話叫『請君入甕』我想你肯定懂!」聽完張鵬的話,越南特工猛地抬起頭驚恐地望著張鵬,身子不住的顫抖。宋德彪和幾個戰士傻了,張鵬跟他說什麼了,幾句話把俘虜嚇成這樣。
越南特工想了想,又閉上眼睛,堅定地搖搖頭,張鵬歎口氣,一刀割斷他的腰帶,大襠褲馬上掉到腳下,為了防止長途行軍磨襠,他沒穿內褲,露出了『子孫根』,張鵬用刀子在邊上刮了兩下,一撮**落在地上,俘虜的身體像篩糠似的抖個不停,「還不說嗎?」張鵬用刀在他的『蛋子』上輕輕的點了一下問。
「我說,我是第*軍區特工大隊四連三排七班班長下士黃文傑!」越南特工的精神崩潰了,胯下瀝瀝拉拉的流出一泡焦黃騷臭的尿液。
張鵬對宋德彪幾個目瞪口呆的人聳聳肩說:「有時事情就這麼簡單!」隨手把手中的刀一甩,劁豬刀準確地飛回刀鞘。
接下來事情就好辦了,俘虜把他知道的都說了,他們聽幾個躲在山裡的潰兵說附近有『敵人』的指揮所,就分頭偵察找到這裡,化妝後暗殺了兩個我軍幹部,搶了他們的證件,準備潛入指揮所,暗殺我軍指揮員,如果被發現就和敵人同歸於盡。警衛連得到情報後,馬上派人圍捕,卻撲了個空,在規定的時間內,兩人沒有返回,其餘的越南特工堅決的先行撤離了。
經過這件事,九連和團警衛連成了真正的『兄弟』部隊,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九連長宋德彪和關在這的幾個搗蛋兵,並且暗示以後有類似『無傷大雅』的小事,他們不會再插手。
九連的整訓也在加緊進行,連裡又補充了五十多個新兵,阻擊戰中傷亡最大機槍排撤編,每個排增加一個火力支援班,由一個機槍組和兩個火箭筒組編成,補充進來的說是新兵,其實都是各個兄弟部隊精挑細選的老兵支援給他們的,只是還沒經歷過戰火,跟九連這些打過兩天惡戰的新兵比,也只好委屈點暫且當新兵吧。這次整訓後,九連雖然人少了,但比剛出國時戰鬥力卻增強了,新兵們經歷了生死變成了老兵,不再懼怕槍炮,可以冒著彈雨,從容的面對敵人了。
因為這裡被敵人特工發現,不安全,夜間團指連夜秘密轉移走了,九連被留下伏擊可能來襲的越軍特工。
天黑後,稀稀拉拉的下起小雨,十多個越軍特工順著團指後山慢慢摸上來,兩個充當尖兵的敵人在巡邏隊走過後,悄悄的跟了上去,他們必須根據巡邏兵走過的路線偵察出雷區,偷偷地跟著巡邏隊在營區繞了一圈,倆人弄清了營區的基本情況,返回其他人潛伏的地方匯報說:「敵人防範很嚴密,崗哨都是班哨(以班為單位站崗)沒辦法清除,只能趁敵人巡邏的間隙闖過去!」
團指的帳篷裡連副陸維民卻是大汗淋漓地說:「他媽的嚇死我了,知道那兩個小子鬼似的跟在我後邊,也不敢回頭,我真怕他們突然在後邊給我一刀,要了我的小命!」
「嘿嘿,你怕什麼,張鵬不是在後邊給你保駕呢嗎!」宋德彪不厚道地說。
「那你他媽的不早告訴我,把我嚇出毛病來,上你家吃白面去!」陸維民一急,把小孩子打架的話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