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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張鵬他們從牧場返回連裡,就聽到了今年恢復高考,知青可以不用推薦就可參加考試的消息,連裡的知青們現在是到處找學習資料,重新捧起扔掉多年的課本,試圖改變自己的命運,蘇麗莉興奮地一夜未睡,纏在張鵬說了一夜的話。
張鵬搬進蘇麗莉父母離開後的家屬宿舍和蘇麗莉開始了對命運的挑戰,十一月開始報名,十二月底就開始考試,他倆因為下手早,準備的充分,對自己的考試成績都充滿信心。
就在他們等成績的時候,農場發生了一件大事,一隻黑熊把農場攪得人心惶惶。這只熊夏天時被一個獵人打傷,僥倖未死,養好傷後,冬天沒有冬眠,而是在農場裡到處流竄,開始只是在夜間出來活動襲擊牲畜,幾個連隊的牛羊被它咬死咬傷不少,前幾天,幾個趕集的職工在大白天遭到了這只熊的襲擊,結果是兩死三傷,沒有一個人倖免,整個農場一下陷入恐慌之中,白天都是家家關門閉戶,更不要提晚上了,附近的村民說:「鬧日本時,我們才整天貓在家裡,解放後這還是頭一次!」
各連都加強了警戒,可是槍在兵團解散時都被收上去了,靠幾支火銃根本對付不了它,只是給自己壯壯膽,看到熊時放幾槍,嚇唬嚇唬它,沒想到這只挨過槍的熊聽到槍聲卻變得更加暴躁,不退反進,嚇得人們連槍也不敢放了。
農場給各個分場下了通知,要求各單位組織基幹民兵武裝護場,消滅那只惡熊。張鵬參加了護場隊,在分場武裝部的一個副部長的帶領下,尋機消滅它。
護場隊二十來個人,大部分都是經過正規訓練的復員兵,每人發了支半自動步槍,三十發子彈,每天到分別到各個連設伏。說起來也怪,這只熊行蹤不定,好像會算命,有武裝民兵的連隊它不去,沒有的晚上它准到,護場隊變成了『消防隊』每天坐著拖拉機到處『救火』。
這天,副部長帶著張鵬他們四個民兵去九連,昨晚他們那受到襲擊,熊衝進了牛棚,連抓帶咬,傷了十多頭牛,一早,九連就派人告急讓他們趕緊去,昨天拖拉機拋了錨,今天只好坐爬犁了。
當他們經過一片沒有放倒秸稈的玉米地時,隱藏在裡邊的突然熊躥出來了,一掌就把拉爬犁的馬拍的腦漿迸裂,叫都沒叫就倒地死了,車上毫無準備的人一下被翻到的爬犁扣在下邊,張鵬在爬犁翻倒的剎那抱著槍滾到一旁,副部長被爬犁壓住了一條腿拚命的想掙脫出來,其他人壓在下面,生死不知。
張鵬急忙站起身,據槍向熊瞄準,扣動扳機,只聽到『嗒』的一聲輕響,在關鍵時刻,這支老槍竟然卡殼了。
這時傳來『砰砰』兩聲槍響,副部長掏出手槍對逼近他的熊開槍了,可手槍的威力太小,只能擊穿熊厚厚的皮毛,傷不到要害,熊被激怒了,一掌打掉副部長的手槍,他的胳膊立刻變得血肉模糊,耷拉下來。張鵬來不及細想,打開刺刀衝了上去。
在熊掌將要落到副部長腦袋上的瞬間,張鵬趕到了,刺刀捅進了熊的後腰,熊『嗷』的一聲嚎叫,吃痛猛的向前一竄,張鵬順勢拔出刺刀,血象噴泉似的冒出來。熊再次受傷,更加憤怒,人立起來,熊立起來足有兩米多高,比他高一頭還多,搖搖擺擺地挪動兩條後腿走向張鵬,「張鵬,快跑!」副部長見張鵬危險掙扎著支起上半身大聲呼喊。
張鵬顧不得答話,他從未面對面的打過這麼大的猛獸,兩眼死死盯著這隻大熊,心裡也有些緊張,握槍的手滲出了汗珠。熊大吼一聲,揮掌向張鵬的腦袋拍下來,他也喊了一聲,舉槍上迎,『卡嚓』一聲,槍桿被熊一掌拍成兩截。
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張鵬把斷槍砸向熊的頭部,趁它用前掌撥打槍時,飛起一腳踢在熊的下巴上,這一腳張鵬運足了力氣,又踢在要害,熊竟被他踢了個倒仰。當熊笨拙的翻身想重新站起來時,張鵬沒再給它機會,手腳並用對著熊的腦袋一通狠揍,這時也不講什麼招法了,只是拼盡全力盡往它鼻子,眼睛,耳朵脆弱的地方招呼,那是拳拳著肉,腳腳見血,熊被打懵了,嘴裡嘶吼著,用前掌抱著腦袋,往襠裡扎。
從爬犁底下掙脫出來的幾個人看傻了,這是人還是神啊,可以把一隻熊打的抱頭求饒,一時竟忘記了身上的傷痛,想不起上前幫忙。一頓拳腳過後,張鵬見熊七竅出血,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四肢也漸漸的攤開了,這才敢停了手,顧不得擦擦臉上的汗,撿起地上的半截槍,對準熊長著月牙形白毛的胸膛刺進去,腥臭的鮮血噴湧而出,流出熱血融化了周圍的積雪,形成一條醒目的紅色小溪。
幾個人傷得不輕,馬也死了,張鵬給副部長止住血,用衣服包紮好,撿起一支槍,對天鳴槍報警,現在正是敏感時期,附近連隊的人聽到槍聲紛紛趕來救援,把張鵬他們連人帶熊送到了場部(過去的團部)醫院。
這件事一下在場部產生轟動,場長,書記和許多得到消息的人都跑到醫院看那只被打死的為非作歹的惡熊。場長從受傷的副部長那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說:「這麼好的苗子,留在我們這種地放羊太可惜了,我們有責任把他送到部隊上去,那裡才最適合他發展!」
因為場長這番話,場裡很快派人安排張鵬參加了春季徵兵的體檢,他的身體現在不用驗也沒問題,一個病秧子能把熊打死嗎,政審更是沒問題,接兵幹部到連隊走訪,大家都說他的好話,就連連隊的家屬都對他沒意見,順利的拿到了入伍通知書,這幾天張鵬就像在做夢,多年的願望就這麼實現了!
人們天天盼好事,可好事多了也讓人發愁,命運之神和張鵬又開了個大玩笑,接到入伍通知書的第二天,大學錄取通知書又交到他和蘇麗莉的手裡。
張鵬在彷徨中度過了春節,入伍的日子就要到了,他也下了參軍的決心,當一名軍人畢竟是他多年的夢想,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蘇麗莉的時候,蘇麗莉一聽就急了,五六百萬人考大學,只錄取了二十多萬人,多難得的機會啊,可張鵬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怎麼能讓她甘心?蘇麗莉苦口婆心的勸說無效後,又找來李倩,賽班長和張鵬的幾個朋友勸說,但是都沒能改變張鵬參軍的決心。
明天張鵬就要到場部集合,他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托蘇麗莉幫他帶回江城,獵槍他送給了賽班長以感謝他對自己的照顧。晚上,張鵬喝過連裡給他準備的送行酒,和大家互換了家裡的住址,道了別,才帶著醉意在蘇麗莉的攙扶下回到她家。
凌晨,張鵬醒來時,感到頭疼欲裂,酒喝的太多了,抬手想揉揉腦袋時,突然發現蘇麗莉睡在他的臂彎裡,藉著窗外白雪映進來的光亮,他看到蘇麗莉嬌美的臉龐是掛著淚珠,嘟著小嘴不時的抽噎著,張鵬憐惜的看著她,替她擦擦淚水。蘇麗莉忽然睜開眼睛,猛的抱住張鵬,柔軟的身軀緊緊的貼在他身上,對張鵬說:「你要了我好吧!」不等他說話,張鵬感到他的嘴和蘇麗莉的嘴吻在一起,多了條舌頭在自己的嘴裡攪動,他覺得頭『嗡』的一聲,渾身發熱,忘情的把蘇麗莉摟在懷裡,翻身壓了下去,呼應著她的熱烈。
張鵬的頭腦漸漸清明了,霍得推開蘇麗莉,坐了起來,看著意亂情迷的蘇麗莉說:「麗麗姐,對不起,我太衝動了!」
蘇麗莉滿臉潮紅的睜開眼,一把將張鵬拉到懷裡,把張鵬的手放到自己的乳房上說:「我願意把第一次給你,希望你永遠記住我!」
張鵬只覺得yuhuo焚身,但他的心告訴他不能這樣做,扭動身軀極力掙脫了蘇麗莉的懷抱說:「麗麗姐,我們都會有自己的新生活,也許這次分別,就會天各一方,我我不能這樣做!」
蘇麗莉淚眼婆娑的看著張鵬,眼睛裡充滿幽怨,喃喃的說:「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要這樣做,你真的那麼狠心嗎?」
張鵬定定的看著對自己情深意重的女孩說:「麗麗姐,老天爺不會總是戲弄我,將來我們有緣,也許還會在一起的!」
兩人都不在說話,相擁著等待天亮,度過了他們的最後一天的知青生活,結束了他們這段蹉跎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