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已經打成一團亂麻的時候,我卻悠閒地吹起了我的笛子。
黑士們飛越起身,將快要殺到我身邊的霧和輕培養起來的一幫反抗之陰靈一一除去。
那自然我也不能閒著,看著龍斯的變化。
現下卻靜了下來,人不為心傷則心不痛。
人不為情傷則情不累人,現在的我們遠遠觀望就好了。
人的世界到處是殺戮與戰爭,沒想到這裡也是一樣的。這討厭的地方討厭的一群鬼,佛都說過了。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不想看到這種因我而起的戰爭繼續進行下去的話,只有來靠自己找到解決的一個好辦法了。
「龍斯,停下來吧。我可以幫你的,不要再繼續這種無聊的遊戲了好嗎?」語氣裡拋開了一切對他的怨恨,我也希望盡量讓他看出我的真誠。
「我憑什麼相信你。」他邪肆的面孔裝點上了濃濃殺氣,直撲我這裡過來。
「你要怎麼才相信呢?」我不由得也火了。
「除非你死。」氣到忘形的人,將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可見現在已經完全地失去了理智了,我亦不會怪他的。
「那麼,如果是你能相信的話。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那我就去死吧。」低頭想了想,做出了一個決定。
待抬頭望過去時,他已經快速地幻化著飛身過來。
龍,不畏懼陰火,黑士他們哪裡會是對手呢。
「龍斯陛下,請您清醒一下,別在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了。」可他們的叫聲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看這身邊一點一點掉落下了的,燒焦或是斷裂的頭骨,還有一些黑色的翅膀。
心下一片荒涼,這是怎麼了?入眼是每個人都是被怒火燒了心,看了一眼長老們也是一樣。和那霧和輕糾纏打鬥在一起,看上去幾乎沒多少勝算的樣子。
要我冷眼地看這一切的變化嗎,冥冥之中是誰在給我指引呢?是要我明白千年前的毀滅嗎?
是在譴責我真的太過執著了,還是在譴責龍斯的太過執著?
他我是真的要不起了。
這混亂一團的命運,又有誰可以看得清楚?我未來的路,究竟在哪裡呢?
我迷茫了,困惑了。
如果這一世,真的是為了解開這一切而來的話。那麼到最後,我的歸去將會是什麼?
雖然想到了這些,但是看著龍斯逼近的身影。該下的決定還是要去做的,害怕又能怎麼樣。他已經再走過來了,我別無選擇。
縱身一躍,我向著那黑呦的山谷飛身著跳了下去,這墜落的快感還真的形容不出來。
真好,我麥子跳山崖了。因為知道,肯定有人會接住我不會覺得害怕。
這風,還真是舒服呢。
下墜的速度很快,面朝上的看到他龍形的身子轉折過來俯身衝向我的速度卻是更快。
看吧,能贏的過我的人或是神,可能真的還沒有出現呢。看到身體被他的龍尾橫掃過來捲起,我下了一個決定。
是瞬間的決定,停下這場戰爭吧。心裡一個這個的聲音不停地呼喚著,我抗拒不了。
「龍斯,我決定幫你了。」
「你會有這麼好心嗎?」龍嘯的嘶吼聲,震得我的耳朵快要受不了了。
「你不是說要我死,才相信嗎。我跳下來就是為了證明我的決心的,解決糾纏我比你更需要。」該死的,他的龍尾越來越纏饒著我的身體,讓我不能動彈半分。
「聽著,我現在就要引出你的血和鑰匙。我再尋機會打開龍族,你那騙人的妄言就丟到一邊去吧!」這女人騙過他一次又一次,她現在的話語也沒有幾分的可信度。
可是該死的,偏偏他心又一次因為她的話而動搖著。
殺了她,確實得不到什麼好處。瑪雅還需要冥獄之花,才能醒過來呢。
「晤……好痛……」這該死的龍,就沒想想我現在這副身體可以承受的擠壓程度。
待說的這片刻工夫,黑士們已經看到我被龍斯捲起了懸浮在空中。
長老們也是看見了這一幕,氣急敗壞地又要來殺過。
不是一票神嗎,這殺氣可真不是蓋的。我還沒傻到真讓他們衝過來,怕是惹惱了龍斯這傢伙。他真的什麼事情都會幹的出來的,一個能將命運之輪都燒壞的龍。
他們上來也許可以早點去投胎也不定,想不到現下這種情況之下我還能有嘻笑的心情。
是不是悲到了極點,會太過無謂?不太想去瞭解了,現在將這裡的事情解決好才是最重要。
「喂,你們都給我停下來。停下來,我有事情要說。」
除了黑士們停了下來之外,長老們還是在下面與那叫霧和輕的男子打鬥著。
「龍斯,給句話吧他們可能聽你的。」他理也不理起更加圈緊了身子,或許是在信與不信之間掙扎著。
但是他的這一下,幾乎可以要了我的命了。
艱難地伸出一隻手來,我拿起橫垮再他尾上的小銀笛子。靜下心來了,想找回那天吹一曲就萬鬼昏迷的的境界。
不一會,我的笛聲斷斷續續地飄滿了整個山谷。
打鬥的或是戰立的,或還是在天空中飛翔的。通通都紛紛往下跌落下去,在我們身邊忽忽地引出一陣下墜的風體。
終於,都安靜下來了。
談判吧,現在唯一只有這樣了。龍斯也於這安靜下來的一片混亂中冷靜了下來,不錯嗎。
恢復成人形的他看起來還是要好看些,不過比起這個我更欣賞他說出的話。
「我要冥獄之花來交換,不然我將撕碎她的身體。」他這話,是對著長老們吼過去的。
看看呵,多麼直接的所求。狂妄的不像話,現代警匪片的歹徒可沒有他這麼的囂張。
「那你就去撕碎她的身體吧,我們不在乎?」這是阿大看了我一眼之後給出的回答。
多麼老舊的台詞啊,要不我幫你們換一下可好。
「喂,這樣下去好無聊。還是我來說出重點吧,可以嗎龍斯?」
龍斯一臉無表情的看著我,也不說話。彷彿又有著什麼計算,這讓我心頭又浮起了一點不好的預感。
可不要被我料中啊,我這該死的女人。往往好的不靈,壞的就是一說一個准的。
飄到我們對面的長老們,也聚在了一起似乎商量著什麼。
我真是一頭火大,一群無能的神啊。
究竟當初是怎麼做上這個位置的,讓人懷疑。
「不如我們大家都坐下來喝杯茶,慢慢談好嗎?」
我一邊想掙扎著出他的手臂,一邊哈著陪笑說著。
靠之,本姑娘的腰要都快被他掐斷了。痛得快要暈死過去了,好歹我也是一個將身體奉獻給過他的女人吧。
為何就是激不起他一點點的憐惜呢?
「龍斯,你最好放開聖女。冥獄之花,我們是不會給你的。」
該死的十個老頭,一朵破爛花竟然都比我重要。說出這樣沒良心的話來,等我麥子脫離了險境看不折磨死他們才怪。
「阿大,現在我們找一個地方再談好不好呢?龍斯,我快疼死了。兩方都退讓一步,我這人質都在你手中你好擔心什麼,我會幫你的。」我對著他們大聲吼著
對於我這樣一個從小一去醫院就從進門哭到出門的人來說,忍受疼痛或是恐懼確實不是我的強項。
這不,堅持沒多久了。我已經快要陷入昏迷過去了,好在他摟住了我。還不至於,讓我跌落到山谷裡面去。
這個時候,從我左上方的山脈上出現了一個滴仙般的老頭。
暖暖的微笑吹拂得入人心扉,讓人感覺很安心很溫暖,按照以往的經驗。
在最危機關頭住來的人物,我可是一定要去巴結上的。因為通常這樣的人物,要麼就是強者,要麼就是可以解決現在這種兩難的局面的神。
「喂,老頭。別再笑了,有絕招就拿出來吧。」真是的,我現在已經不知道有多累了。先不說心碎成了多少塊,就說這廝老這樣掐地我死緊。也不是個好活啊,他還盯著我笑的叫一個神秘。
「苦涕大師,你怎麼來了?」是阿五的聲音,揭露了他的身份。
「該我來時,我自然來。不該我來時,請我也不來。為眾生而來,為眾死而來。」那老頭緩緩道來一長串。
靠之,不愧是佛有夠囉嗦
「苦涕啊……!」我話未說完,就被她打斷了。
「聖女啊,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先回答我這個問題再說好嗎?」看他一臉的急切,我的話嚥了回去。
忍了吧,這樣的人咱得罪不起。
「請問哈,X能不能和N等同?」看那老頭,眼裡閃著迷惑的光芒。
哪有剛入眼的那般滴仙的氣質,一身灰布的衣衫怎麼看怎麼像乞丐啊。
我是不是抓到老鼠,就想當貓來使喚啊。
「……!」
「回答啊!」那老頭還急不可耐地探近了我們半步,也懸浮在了空氣中。
天吶,看看活到老學到老,這裡就有一多麼好學的老頭啊。
很明顯地感到龍斯壓低的怒氣浮了起來,真不想這個神經病的苦涕在這樣變態下去了。
「等同!」沒辦法了,我咬住牙恨恨地解開他的疑問。
「那圓周率何解?」他又走進了幾步,一臉的癡迷。
「滾開!」這話可不是我說的,而是龍斯橫掃過去的一道勁風。將苦涕直接掃到了下面的山谷,並發出了一道極為慘烈的叫聲。
「龍斯,不要再傷人了好嗎!」這是我無力的肯求了,原來以為來了個大神,現在才發只不過是一條小蟲。
「聖女……,圓周率何解?」沒想到從下面山谷還傳了一句這樣的聲音,絕對的瘋子啊。
我真是服了他了,這麼些年來。也有可以讓我麥子無語到這種地步的老頭,他的確是很不一般很強大。
在我徹底昏迷過去的時候,我腦子裡浮現出的是三藏那個金典的形象。
在我昏迷的時間裡,這是我後來聽黑士說起的。
聽說,那苦涕根本未起到任何作用。眾人只是在我昏迷之後,少了我這個關鍵的人物而暫時停止戰鬥。
那霧和輕兩個魔頭也跟這龍斯一起回到了冥宮來,說到底他們也只是要自由而已。老子還不是一樣想要,但是誰又能給我。
糾結在一起的大家,互相都有著牽制。就看誰可以理一條頭緒,可以將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下去。
再說就是那苦涕了,根本就是一瘋子。在回去的路上,聽說還死拉扯著龍斯想將我搖醒回答他那圓周率的概念是什麼東東。
又一次地,被忍耐至極的龍斯甩袖一揮,不知道掉落到了哪個角落裡去了。長老們呢,礙於我還在龍斯手中也只得黑沉著一長臉不發一語地跟在龍斯的後面。
到最後,我才發現最厲害的人還是龍斯。
他應該也不是想真正的動手,應該也是有算計到我會叫來十大長老尾隨。明明聽都沒聽說過苦涕會是在今天來的,平空出現的人居然一點也不怕龍斯。
而且來了不辦事情,儘是問些不著邊際的話題。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點,這是在我陷入昏迷之前腦中的一個大大的問號。
難怪龍斯並沒有真正的對我下殺手,而是極力的壓抑著。也不見他對黑士們落下殺手,這廝真的夠狡猾的。
經過了一千年的漂泊,我還以為他真的傻到再展開一次殺戮呢。
原來只是我對他的假想,看起來我並未真正看懂他。
他藏的太深了,心機也夠沉。
我們大家,算上那輕和霧都可能在他的圈套下。現在真正清醒的應該只有龍斯和那苦涕大師了,而我只是個半醒。
靠之,發現下來之後活的比起人間二十五年都還要累。動的腦子還要多,真不知道哪一天終會被這卑鄙的龍算死在這裡。
原來,落湖。瞞著他去回到肉身,還有想要去到惡靈報仇啊。等等的這些,是他將我的性子算的死死的。
我走的每一步看起來是我自己想到的小小計謀,卻不曾想到。背後推動的那個人,會是龍斯。
他,夠狠。連長老們,也都被他玩在手心。
看吧,一千年前將我玩弄。一千年後也是將我不放在眼裡,這樣的氣叫人任何能嚥得下去!
連那苦涕那廝也很有可能是他的人,那我現在哪裡還能有回轉的餘地啊。
老天,這次我是不是真的要舉旗認輸呢?
龍斯,我會記住的。你不是還有求於我的嗎,拼盡我的全力。也不會在你丟棄了我的愛情之後,還可以活的那麼的瀟灑。
你不是想得到冥獄之花嗎?
哼,那我們就走著瞧吧。
看是誰,才可以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