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情來世緣 正文 第四十章
    夏日的雨來的非常之快,剛剛還是滿天星斗,一陣風吹過,烏雲密佈大雨傾盆而下。轉瞬間,許春風被淋成了落湯雞。他不緊不慢的、踉踉蹌蹌的走著s步。雖然醉成那樣,但他還能回到自己的家。按了幾下門鈴都無人給他開門,只好掏出鑰匙自己開。費了好大勁才把鑰匙插進去,嘴裡還嘟囔著:「都這麼晚了還不回來,這還是個家嗎?這就是旅店,是旅店」。打開門,一進去就看見葉冰清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醉火中燒,使足了勁的吼道:「你的耳朵被棉花塞住了?你的屁股粘在沙發上起不來了嗎?為什麼不給我開門」?說著話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好像剛才的吼聲把他全身的力氣用完了似的,帶著滿身的雨水一歪腦袋就勢躺下,睡著了。

    葉冰清是許春風同單位的會計,許春風就是為了她才和思琦離的婚。他們倆結合還不到一年,感情就到了這份上了。葉冰清根本就沒把許春風放在眼裡,一直像木雕似的兩眼盯著電視機,好像這屋子裡除了自己就沒有第二個人。可能是許春風的鼾聲吵到了她,她用不屑的眼光瞥了一下許春風,看到滿客廳被他帶進來一地的雨水,惡狠狠的道:「死豬,髒豬,回來糟蹋人呢?怎麼不喝死在外面,無能的臭男人」。她憤怒的關上電視機,用力的把遙控器摔在沙發上,嘴裡還嘟嘟囔囔的回臥室睡了。看不出他們之間有一絲的夫妻關愛,沒有給醉成爛泥的他倒杯水,也沒為他遞上一條乾毛巾,甚至連碰都沒碰他一下。即使是一個普通朋友,也該拿條毯子給他蓋一下呀。唉!可能是他們愛到深處,無需再愛吧!!!

    當許春風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他因為昨天酒喝的太多,沙發上被他吐了許多污物,就連他的身上也被印上了地圖。空氣中的酒味和吐出的污物的氣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他兩眼紅腫、腦袋發脹、整個人依然輕飄飄的。他渾身無力,強撐起身體想倒杯水喝,卻又癱坐在沙發上。他已經意思到自己是發燒了,扶著沙發和牆壁,拉開抽屜找了兩片退燒片用水服下,換上乾淨的衣服躺在臥室的床上。他的心情壞到了最低點,總想把心中的鬱悶發洩出來。可屋內只有他一個人,連個發洩的對象都沒有。

    他躺在床上回憶著過去,溫柔賢慧的思琦總是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每天早晨上班穿的衣服,那一件不是思琦給他精心搭配好的。夏日端來解暑茶、冬日遞上暖胃湯。對待公婆也是十分的敬重,自己對父母沒想到的她都已經做到,爸媽總是誇我給他們娶了個孝順的兒媳婦。街坊鄰居、同事朋友誰不羨慕我有個這麼好的老婆。孩子乖巧懂事、聰明可愛,不都是思琦辛勤教育的結果嗎。她是一個好媽媽,是個好兒媳,是一個好妻子,有妻如此夫復何求。我許春風算個什麼東西,為了一點錢受制於人,做出了拋妻棄子的勾當。往昔夫妻間的溫情、孩子稚嫩的嬌嗲聲,讓一個七尺男人流下了無比悔恨的淚水……。

    許春風的墮落,是從一筆設計款項開始的。葉冰清是個非常有心計的女人,她看出許春風是個立場不堅定的人。就故意向他獻慇勤,還時不時的在他面前賣弄風騷。她每次走到許春風的辦公桌前時,總會把自己手裡的東西弄掉在地上。當她彎下腰撿東西時,本就碩大的Ru房更明顯的凸出來,露出一道非常誘人的乳溝。當她再從許春風面前返回去的時候,手裡的東西依然會掉下來。撿東西時,底褲是什麼顏色都可以看得非常清楚。她的衣領太低、裙子太短了。重複了多次的動作都沒能夠湊效,她便展開了強有力的攻勢,借業務之便請許春風吃飯。

    許春風正準備下班,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裡面傳出來甜的流蜜的聲音:「許工,你好,聽出來我是誰嗎」?「你好,我還真的沒聽出來,請問你是」。還沒等許春風落音,電話裡又傳出了嬌柔的聲音:「我是葉冰清,有點事情需要許工幫忙,下班後我請你吃飯,醉仙閣等你,請務必賞光」。還沒等許春風有所反應,葉冰清就已經掛斷了電話。許春風想,同事多年別人有事相求,哪有不幫的道理。再說,女士請吃飯也不好拒絕,出於禮貌他前去赴約。

    葉冰清已經等待多時,此時的她比平日裡更加嬌媚。她本就美麗的面容又被她適當的修飾,更加顯得迷人。一件白色的上衣薄如蟬翼,左胸上方一塊指甲大的胎記都清晰可見。飽滿的臀部被黑色超短裹裙圍繞,更顯她體態修長。見許春風到來她連忙起身,很禮貌的對他讓座。「我想許工一定會賞光的,請坐」。許春風也風趣的道:「美女相邀,我怎敢不來,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儘管吩咐。能為美女孝犬馬之勞,許某不勝榮幸」。「咱們總不能站著說話吧,來,你點菜,邊吃邊聊,可別給我省著哦」。她不失時機的向許春風拋了個媚眼,兩片極富性感的紅唇還微微翹動了一下,使之更加的誘人。

    許春風本來就沒什麼酒量,又怎麼經受得住葉冰清如此強有力的色誘攻勢呢。他任憑她指使、任憑她攙扶進到她早已定好的房間。許春風比誰都明白,他哪裡是不勝酒力,只是抵不住誘惑而已。葉冰清離婚多年是情場老手,她還看不出他許春風半推半就的小伎倆。她不顧羞恥的利用她全身的武器,在床上把他侍候的激情沸騰,把個許春風拋到了半空雲霧裡。

    一陣疾風暴雨之後,葉冰清向他提出吃工程回扣的要求。許春風此時已欲死欲仙,哪裡還會考慮什麼後果,一切都聽命於葉冰清。許春風還慶幸自己有艷福,美女、金錢雙收。他徹底失去了理智。忘記了美麗賢淑的妻子,他忘記了乖巧聰明的兒子,他忘記了國法不可褻瀆。他失去了最後一道防線,從此再也不能自拔。金錢與美女的誘惑,使他陷入了萬丈鴻溝,墮入了人間地獄。

    他們的鈔票來得太容易了,整天過著紙醉金迷奢侈的生活。當葉冰清不滿足偷偷摸摸的生活時,就向許春風提出結婚要求:「春風,說說你對我的感覺,我對你怎麼樣」?他不加思考的道:「這還用問,整個世界上就你對我最好,既溫柔又會疼人,還特別的風騷」。她嗲嗲的道:「你要死了,我騷,那你回去找你那木頭疙瘩去」。所有本分的賢良女人,在她的嘴裡都是木頭疙瘩。許春風怕她生氣,趕忙改口說:「我就喜歡你這股子風騷勁,你可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呀」。她可是抓住機會就不放手的女人:「那你就把她休了,娶我做老婆,你捨得嗎?你幹嗎」?「看你說的,她又沒什麼錯,我拿什麼理由休她?咱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好什麼好啊,我每天晚上獨守空房,你卻鑽進她的溫柔鄉。什麼時候想來你才來,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裡?你不覺得這樣對我不公平嗎」?

    許春風看著她因憤怒而扭曲變形的臉,已經意識到她不是在開玩笑,只好甜言蜜語的哄著她:「別急嗎?想吃蜜甜瓜,也要等瓜熟呀。慢慢來,等我瞅準時機才好開口呀」。此時,許春風才意識到犯下了不該犯的錯誤,可一切都太遲了。幾個月後的一天,葉冰清責令許春風來到她的家裡。葉冰清擺在他面前一本賬目,那可是他貪污的證據。這一下可捅到了許春風的軟肋了,看到賬本他傻了眼。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如獵物般的落入了獵人設下的圈套內。他看著眼前這位曾經柔情百媚的小甜心,今天已經變成了一個讓他看一眼,就想嘔吐的巫婆。

    他愣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你想怎麼樣?咱們倆可是在一條船上呀」。她冷笑著說:「哼,我光腳的還怕你穿鞋的。我沒兒、沒女、沒老公,剛好和你做一對鐵窗鴛鴦。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娶我,要麼進監獄,你自己看著辦」。說完就出去了,在她轉身的一剎那,臉上掠過一絲戰利者的喜悅。留下許春風一個人坐在那裡發愣,像只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再也看不到他往日洋洋自得的雄姿。

    他不願意離婚,因為他沒理由向思琦這麼個賢妻良母開口提離婚兩個字。他還清楚的記得,思琦在給他洗衣服時,發現了留在他衣服上的口紅印。思琦只是很平淡的對他說:「口紅留在白色衣服上是很難洗掉的,這件衣服以後就別再穿了,被人看到會以為你不檢點的」。春風急忙解釋說:「同事喝多了,我扶她時不小心蹭上去的」。他的解釋雖然很牽強,但她也沒多問。如果換做別的女人,就這口紅印非鬧得天翻地覆不可。他知道,思奇心裡什麼都明白,因為她很有修養,所有從來不會和他吵鬧的。思奇是在用時間和耐心等待春風的改變。如果不離婚,那惡女人能放過春風嗎?如果她一翻臉把事情抖出去,等待春風的就將是鐵窗之苦。葉冰清這樣的女人是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的呀,何去何從實在難以抉擇。思來想去,為了免去牢獄之苦,最後春風依然無奈的與思琦離了婚。

    他不願意再往下回憶,對妻子和兒子的歉疚實在是太多太多。自從和葉冰清生活在一起,許春風就向奴隸似的,遞茶端飯的伺候著她。稍不滿意,就大吼大叫像個潑婦。紙是永遠包不住火的,現在他的事情已經敗露,公司正在查他的帳,而這時的葉冰清卻吵著鬧著要和他離婚。落到今天這個如此慘狀,又怪得了誰呢。他在心裡自責道:「報應啊,這都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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