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越海天 作品相關 第五十二章 仕途蹭騰
    第五十二章仕途蹭騰

    但希望是一方面,他也多少知道些社會常識,不是有句古語叫做朝裡沒人難做官嘛。他於銘的家庭背景、三親六戚中可是沒人當官的呀,都是普通的窮親凡友,又有誰能依能靠,指點力助他前途呢?因此,在這方面,他是極為自卑動搖、畏首畏尾、提不起勁頭來的。他不得不承認,他是如此的卑微,縱有豪情萬丈,現實卻空茫無著。

    他已經慶幸自己的聰明幹練得到了上級領導的賞識和器重,得到大多數同志的肯定和支持。他像一隻牛犢一樣忠實地跟著上司工作再工作,不遺餘力。他的忠誠不二天地可鑒,以至於讓個別與楚局長不和睦的領導側目而視、誤會怨恨。他是這樣一個重感情的人,認為士為知己者死是順理成章的事,並不懂政治遊戲為何物。他幹得很吃力,規規矩矩,謹小慎微,不怕吃苦受累,一身正氣,認準的理兒也很爽快決斷。但他仍勉強地不能左右逢源,他感到暗中有許多冷槍暗箭、磕磕絆絆,許多陰陽怪氣、不尷不尬的不順令他窩火、煩惱!他已經鍛煉著自己,強迫著自己,做幹部是有擔子的人,應該胸懷寬廣,能容人,注意原則與靈活性等等。他已經做到注意人際交流、禮尚往來。但仍然達不到領導和同志們十分的滿意度,他能感覺到,他不在如魚得水的最佳狀態,他好像始終做不到,不管如何努力。似乎總欠那麼一點火候,人們總對他有那麼點兒看法和彆扭,這令他很不舒服,很不自信,也很苦惱。

    是的,他不懂中庸之道,他不諳個中深淺,他不慣熟於某種千變萬化、無比微妙的分寸和把握,他也許真不是時下當官者理想的材料。他命中既缺貴人相助,也乏個人資歷,他也許生錯了時勢,選錯了方向,總有與他失之交臂的惋惜,總差那麼一點點使他不能得意自足。

    某一個陽光燦爛的上午,辦公室門外,老陰天劉深突然一臉笑意,舌爛蓮花,對於銘和趙其說:「聽說縣裡考副科,選拔科技副鄉長啦。」

    「聽說了,現在正徵集報名呢。」趙其說。

    「30歲以下,大中專學歷,你和於銘、宗平都夠資格報名呀。」劉深說。

    「有理論考試、面試兩個關口,還有組織部最後考察,我們行嗎?恐怕不容易吧?」於銘笑著猶豫說。

    「我說你們年輕人,窩在機關裡一輩子有什麼出息!還不趕快報名準備應考去?」劉深說。

    怎麼老劉今天說話這麼暖人心?考副科那麼容易?全縣多少人只要十來名,該不是獻好心、慫恿著玩吧?

    「哎呀,咱知道自己不行,也不去湊那熱鬧,弄不上戳笑話!」趙其堅決地說,「你淨想啦,八成是縣裡領導內定了的,走過場吧,什麼公開考試、公開應聘!」

    於銘不語,他心裡卻也狐疑打鼓。他也知道,人情關係在許多事情上起著決定性作用,於公於理不通、於人於情可行的例子多著呢,考試尤其是面試、考察之類,其實是不太好控制、度量的軟尺子,原在主考、主要領導的一念之間。同樣條件下,人家選擇自己瞭解熟悉的、親近信任的人,你有什麼可說的?這是個黑學問,你能知道人家送了多少東西、花了多少錢?多少是個門檻呢?於銘最苦惱的就是這個,他實在是底氣不足,縣裡也沒個沾親帶故的領導可以依靠、引薦。茫茫人海,他又能找誰商量、幫忙?他又於心不甘,於是找到楚天闊局長私下商量。

    「公開招考副科人才,你怎麼看,楚局長?」

    「怎麼?你想報考嗎?」

    「……我覺得自己也不行,有人鼓動我報名參加的。」

    「啊,哈!我給你說,你信任我,我也不給你打官腔了,告訴你,這次報考沒多大意思!」他笑著搖頭說。

    「你這話中……到底什麼意思?」於銘笑問楚天闊。

    「……你想啊,這麼給你說吧,且不說應考者眾多,錄用者甚少,幾十比一呀,不錯,你也符合報考條件,但你想你有什麼……有多少把握?再說,即使考上了副科,在鄉里當個科技副鄉長可有可無的,有職無權,一個鄉里七八個副鄉長,苦差事是你,好處有多少?在離縣城那麼遠的鄉下,生活環境又不好,熬新媳婦似的熬個三四年,想調回縣城工作都不容易呀,要從副科升正科級可難嘍,下一般的勁可是不行。還有干幾年副鄉長,一旦換屆選舉,選掉了成為一般幹部也不乏其例。總之這事也算是個正事,是機遇,也有它的合理性和爭取頭,你自己考慮決定,謀事在人嘛,你要真想去考,我也可以幫你找人疏通關係、聯絡感情……」

    「哎呀,聽你這麼一說,早醋灑半台了。聽人議論說找吃勁領導,禮尚往來的。現在不花個萬兒八千,那都是毛毛雨,沒戲的?」

    「那也可能呢!」楚局長笑道,「大事代價肯定大,小事也就扯淡,也在你要找的人位置高低、關係遠近怎樣,哧!這有什麼,誰又敢打包票,現在人呀,都知道這些道道兒。」

    「唉,咱單位不是年底前要集資建樓嗎?前期交一半也要近萬元,我這低工資還正愁著向親戚朋友借錢集資買房呢,這還沒向麗雅透風呢,怕她也跟著發愁。」

    「是呀,這兩年即使你們雙職工,一年想有些積蓄也不容易,你們一年下來,能省個兩千元就不錯嘍,你媳婦一年來往花費也不會少……」

    「算啦、算啦!條件不具備就不想這事啦。」

    「哎——於銘,你也不能這樣灰心,要不你試一試,也別聽信別人說的邪門歪道,你就去按人家公開要求考考試試,不行也不後悔,也不損失什麼。」

    「我……考慮考慮再說吧。」於銘最後說。

    他獨來獨往,獨自決定,權且一試,索性連吳麗雅和父親也不知道這事。這就是他一貫剛愎自用的悲哀,假如他讓吳麗雅知道了端底,她會鼎力資助,而且目前她也有這個實力。這不小菜一碟!往往事情就這麼陰差陽錯。也不全怪於銘,吳麗雅無意間也錯失了力助之機。

    在這個單位裡,符合條件的宗平、於銘、趙其三位年輕人中,趙其不屑,放棄了,他揚言功夫不在這裡,不想瞎鑽勁。宗平和於銘兩人報了名。

    接下來,兩人各自按備考要求,加班加點用苦功,搞突擊。

    兩個的正式考試開始了,首先是理論考試。

    所幸兩人都入圍了。

    過了理論考試,接下來是準備面試——施政演講,在理考半個月後。不用說,得殫精竭慮、煞費苦心了。

    結果兩個人都名落孫山,嘗試失利了!

    於銘大為灰心,但接下來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單位裡又發生了一系列讓於銘更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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