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蒼曲 第四卷:靈心戀蒼 第83章 清樂情懷總是詩
    齊鷹急步快走到清樂童子的客房,雖然心裡念著歐陽靈的傷勢,可是此刻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待他去辦,昨夜他出手由清樂手中救出老二,不知自己的身份有否曝露,只得借探望之名趁機一探他口風。

    房間門口大開,清樂童子怔怔坐著,連齊鷹來到門外都不知,齊鷹見狀暗自稱奇,憑清樂的身手,怎麼可能讓人如此近身而不察覺呢?就不知他此刻腦海裡想著什麼了。

    輕輕敲了門,低咳一聲,未能讓清樂由自己的思緒中驚醒,齊鷹只好擅自進入,抱拳一揖。「清樂前輩。」小心翼翼地試圖從他臉上捕捉任何訊息,白皙童顏上,有悵然失落,有疑惑,還有一絲絲……迷醉?

    「嗯?喝!」清樂童子茫然地望著齊鷹,然後才大吃一驚地問:「你什麼時候進來?」緊張地來到門口張望,確定沒有其他人影後,才把門小心拴上。

    齊鷹疑惑於清樂緊張兮兮的舉動,心裡也升起警惕,莫不是他發現了自己的身份?「我方才有敲門了,可是前輩沒有聽見,我便擅自進來了。」退後幾步保持距離,雙手握拳蓄勢待發。

    「哦。」清樂童子渾渾噩噩地,挨著桌子又坐下,恢復三分鐘前的坐姿,逕自發呆。

    被忽略在旁的齊鷹,尷尬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原想告辭離去,又顧及尚未探他口風,沉思片刻,不得不打破沉默:「前輩,昨夜您與水姑娘可追得那黑衣賊人?」

    齊鷹自問問得沒有破綻,然而清樂童子乍聽之下卻是彈跳而起,激動地扯著他的衣領,齊鷹不得不配合地俯下身,兩人間鼻息可聞。「你!你!你說什麼?你知道了什麼?」清樂童子殘暴地像要吃了他般。

    知、知道什麼?齊鷹愣著,他知道的可多了,他如此一問,莫非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你知道什麼,我就知道什麼。」齊鷹模稜兩可地回答。

    轟!

    清樂童子腦袋仿如被一道雷劈過,雙眼睜大如銅鈴,急促地喘息,俊秀臉龐卻是越來越紅,就在齊鷹覺得他快要冒煙時,清樂童子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問:「你知道了?你怎麼會知道?」

    齊鷹被問得啞口無言,正苦思如何回答時,清樂童子卻哭喪著臉,抓著他衣袖,略顯驚慌地繼續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我也……不想的……」聲音越說越弱,最後三個字幾不可聞,齊鷹詫異地發現清樂童子臉上再度浮現一抹……嬌羞?

    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齊鷹不動神色地把自己的衣袖由清樂的手中抽出。「前輩……」再不喚醒他,他就快吐了,雖然以清樂童子這副清秀俊顏染上一抹暈紅看起來很合適,可是他又沒有斷袖之癖,他可沒有興趣欣賞。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清樂童子似驚慌失措地叫了起來,一把捉住齊鷹的手,讓齊鷹的手背上立馬浮現一顆顆雞皮疙瘩,汗毛都站了起來。「你知道,我不知道那卑鄙小人竟然會向我們下毒,黑御門的人竟然如此不堪,竟然下毒!」清樂童子語無倫次努力地解釋,似乎想讓齊鷹贊同自己。

    下毒?齊鷹停下試著把手抽回來的舉動,細細回憶,昨夜他出手救人之前,的確看見老二撒手向他們灑了什麼,兩人反射性地閉上眼,他才有機可趁,把老二救走。

    「黑御門?前輩何以如此肯定是黑御門的人?」暗自咒罵老二卑鄙的手段。

    「當然,他們的目標是師父,若不是黑御門的人……」清樂童子兀然住嘴,戒備地盯著他。「你問來幹什麼?」

    齊鷹笑了笑,不敢在此話題多做停留,看來自己的身份尚未拆穿。「沒什麼,對方下什麼毒?前輩還好麼?對了,那水姑娘……」毒可解了?

    清樂童子臉龐再度暴紅,卻是被氣的。「那小人竟然下春藥!混賬!這種下三爛的毒品,他竟然!」氣得說不出話。

    春藥?齊鷹努力抑制喉嚨裡欲滾出的笑意,老二那傢伙,就是好色,平時沒有任務時,總愛往勾欄院跑,那春藥只怕是用在那些妓女身上的吧!據說還是藥力威猛的不得了,服用後如迷幻藥般讓人產生幻覺,飄飄欲仙。想必是昨晚他的輕功不如人,驚見自己快被人追上,隨手撒了這些藥粉,而他恰好趁這時機把老二救了!

    「咳嗯,那你們如何解毒?」齊鷹克制不住內心的好奇,驚異發現眼前這不知何歲數的(老)男人再度光榮呈現面紅如關公的境界。

    「我、我們採用最……最原始的方法……」清樂童子雙頰紅潤,眼裡有抹迷醉,就知道他現在想著什麼了。

    「什麼?前輩跟水姑娘……?」雖然心裡有譜,可是乍從當事者嘴裡證實,齊鷹仍是受了驚嚇。

    「嗯。」清樂童子似回味又似遺憾地低歎一聲,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疑惑地盯著齊鷹:「你不是什麼都知道了麼?」幹嘛還問這麼多?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這件事?

    齊鷹沒好氣地在心底翻白眼,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得知了人家的秘密。「我知道的不是你以為我所知道的。」

    清樂童子呆愣,齊鷹的話在他腦海裡重複了又重複,他的腦袋似當機了般,良久才慢慢吸收消化他的意思,臉色漸漸轉白。「那你知道的不是我所以為你知道的究竟是什麼?」(竊笑,有昏頭麼?)

    齊鷹正視清樂茫然的,深吸口氣道:「我知道你去追黑衣人了。」說的理直氣壯。

    追黑衣人?那不是回到原點了嗎?清樂童子昏昏沉沉地想,那豈不是自己誤會他的意思了?不對,是他說他知道的,他才會放下戒心訴苦,可是他也沒有說他知道了什麼呀?那自己豈不是笨蛋,把所有秘密告訴人家聽?萬一這件事讓水艷知道了……

    清樂童子冷汗直流,發生如此不光彩的事情,他們倆也不願,雖然二人當時迫不得已,可是那春藥也不知來自何方,倆人一夜風liu後,偏偏對那野合之事記得一清二楚,想賴賬也不行,二人在天亮時刻只能傻愣地互相看著,幾不能接受現實,最後還是水艷冷靜地定下協議,二人從此不得向他人說起此事,才裝作若無其事般回來。

    沒想到自己不到一天就破了協議,竟然讓第三者知道了,清樂童子欲哭無淚,他已經佔了姑娘家的清白,現在還洩了口,清樂童子恨不得此刻暈了過去。

    「前輩。」齊鷹見他臉色片刻間轉換多種顏色,最後變得如他白髮般蒼白,忙開口道:「前輩請放心,這事我肯定不會多嘴,不會再有第四人知情。」

    「真的?」清樂童子如見救生圈般緊緊捉住他。

    「是的,前輩儘管放心,我齊鷹不是多舌之人。」只要你不知道我身份,一切都好說。

    「那就好,那就好,我已經壞了水艷的清白,絕對不能毀了她的清譽。」清樂童子放下心中大石,喃喃地說。

    你沾了人家身子,壞了人家清白,豈不等於毀了人家清譽?

    貌似這簡單的道理,清樂童子尚未參透,抑或是,自欺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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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說沒時間更,現在又更了一章,是不是應該投票鼓勵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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