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刺殺
「盟主」古麟回到座英殿,向華天任稟報了這次的任務,秦風等人的態度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
「好了,古麟。你還不知道吧,現在我已經收鶯飛為我的義女了。還有一些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至於秦風他們的事,先放到一邊去吧。鶯飛,你先下去吧。我和古麟需要好好談談。「華天任說。
「是義父!」鶯飛經過古麟身邊時看了他一眼,然後離開。鶯飛像一尊冰雕,面無表情,別人看不出她心裡在想些什麼。她的心情也從不在臉上表現出來。可是這一刻她卻有些不同,她知道,義父要談她的婚事了……
「古麟。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待目前江湖上的局勢的。」華天任一向很看重古麟。凡是重要的事都會聽聽他的見解。而鶯飛似乎只是華天任手中的一枚棋子。只要吩咐命令她就會去做。華天任雖然重視古麟,卻並不完全信任他。因為他的想法讓人難以捉摸,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之所以收鶯飛為義女也正是想收攏住他,以便更好的掌控他。
「我認為現在江湖表面上是由盟主統治,可事實上還有很多人不服。所以對那些在江湖上比較受擁護的門派不能太急,用武解決。否則盟主剛上任不久,就惹出這些事端會受人非議。現在的局勢還不穩定,我們應該先收服人心,然後再慢慢擴大,不能操之過急,否則會適得其反。」
「嗯。不錯。」華天任嘴上同意,心中卻在懷疑他的用意,「古麟,你知道我非常欣賞你,以你的才智武藝,以後一定大有成就。鶯飛和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希望你們兩個都能留在我的身邊。現在我已經將鶯飛收為義女了。而她的心事,我這個做義父的自然會瞭解。別看她平時一副冰冷的樣子,可對你卻是有情有義。你認為鶯飛怎麼樣啊?」華天任問。
「鶯飛……我對她還不是很瞭解,所以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古麟對華天任的意思當然明白。可是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不喜歡鶯飛。可是……
「你的意思是你對她沒有一點兒男女之情?」華天任並不吃驚。
「是。」他在短時間做了決定,他要拒絕。這才是真正的他,否則他只是華天任的奴隸,丟失自己。他要適時的反抗。絕不做華天任的棋子。如果他失去了原來的自己。華天任也不會再將他放在眼裡了。
「唉!可是鶯飛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啊。我這個做義父的也想讓她幸福。古麟,我看好你。你與別人不同。別人只知道遵從我,而你竟然敢拒絕。從不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我可以給你時間,我希望我們可以成為一家人。」華天任說。
秦風與綰紗由最初的尷尬變成了戀人。既然兩人都喜歡對方,而這話又被秦風誤打誤撞的挑明。兩人沒有理由一直彆扭著。所以現在他們兩人很快樂。而子言和月荷卻是很不好受的。月荷終於忍受不住了。她比綰紗先認識的秦風,先愛上的秦風。可是他卻愛上了綰紗。於是月荷終究向秦風表明了自己的心思。秦風當然拒絕了她,並且說她與子言應該好好的在一起。那一刻,月荷真想說出真相,告訴他一切。可是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在她心中,子言是她最好的姐妹。她不能出賣她,於是只好忍了下去。
鶯飛有些心急,義父與古麟談後已經過了好幾日。可仍不見古麟有任何表示。她不禁生著悶氣。華天任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安慰她道:「鶯飛,我知道你的憂慮。你放心,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的。我試探過古麟。他對那個綰紗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一會兒你叫他來,我會叫他親手把她們解決掉。」
鶯飛將古麟叫了去,華天任終於下了命令,命他前去將秦風等人殺掉。古麟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請了20位頂尖殺手,華天任答應後,他便直接帶領殺手前去執行任務。他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隨時都做著準備。即使他不忍心,卻也必須這樣做。為了他的目的,為了華天任更加信任他……
秦風與綰紗、子言、月荷一路悠閒地走著,沒有著急回京。他們還不知道危險正一步步向他們逼近……
「秦風,綰紗。我最後問你們一次,到底要不要加入座英殿。這次我是奉盟主之命前來。希望你們在考慮考慮。」古麟做著最後的勸告,卻也不客氣起來。他的成功,必須要有人犧牲。
「古麟,不要妄想了。謝謝你把這劍留給我。今天我就用這把劍將你打敗,殺掉你,為你爹報仇!」綰紗說著,向他刺去。同時,20個殺手一起行動,與秦風、月荷和子言打了起來。子言除了要保護好自己外,還要保護武功較弱的好姐妹,而秦風則與這些殺手用命做賭注。秦風一連殺了三個人。而子言也殺死了兩個。就這樣,他們在不斷的消耗著體力。而殺手的數量也逐漸減少。至於古麟和綰紗之間的鬥爭則是很激烈的。不知不覺已打至懸崖不遠處。古麟見殺手數目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兩個。他的心慌了起來。他不要死,他不能死。他還有大事要做,他的計劃還沒有開始……
「啊!」子言又受了傷。為了月荷,她中了一劍。還好沒有傷到要害。狠命的一劍刺給傷她的人。那殺手便倒下了。可在那一聲傳來的同時,綰紗分了心。古麟乘虛而入,刺出一劍,綰紗一個轉身躲了過去,卻在右臂上劃上了一劍。手中的麒麟劍也由此掉落在地。接著,古麟又是一劍。秦風跑過去抱住了綰紗。將綰紗保護起來。劍,直刺秦風的背部。近了,近了。綰紗吃驚的看著他又充滿了複雜的情感。古麟的劍上沾著綰紗的血,而綰紗右臂上的傷卻奇跡般的好了起來。血,不再流,傷口直接癒合,只留下了一道疤。只不過這一刻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些。她擔心的是秦風,這個她深愛的男人。她不捨就這樣死去,更不想讓他死。當劍離他越來越近時,有一個奇跡出現了。那寶劍上的血似乎騰空而起,化成一道紅光,環繞著寶劍,發出柔和的光亮。寶劍在半空中定住。刺不出去。古麟用內力猛的一刺,紅光破碎。寶劍傳來一股力量將古麟反彈了出去,倒在地上。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這把寶劍,停在空中的這把寶劍。它似乎在召喚著它的主人,秦風鬆開了綰紗,慢慢走到劍旁,試著去拿。剛碰到劍柄,就被擊了一下。綰紗也緩緩走近。她有種直覺,似乎這就是她要找的那把科研帶她回去的那把清幽劍。她慢慢伸出手,握住了劍柄。而那把劍像找到了歸宿一般,聽話的唄綰紗握著。然後一道刺眼的藍光直衝入天空。劃破了蒼穹。隨後,一切又恢復了正常。只是綰紗成為了這把劍的主人。當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幕時,月荷突然一拳,打向古麟。他因全神貫注的看著這一幕而疏於防備。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最後竟毀在了這個武功低微的柳月荷手上,直墜懸崖。
還有一個殺手乘機向不遠處的子言刺去。這群殺手如果完不成任務就必須死。即使被抓住也會咬舌自盡,是一群死士。他在做最後的反抗。子言猝不及防,彎下腰身,劍便從他頭上劃過,卻把她的髮髻打掉。長髮散落在肩上。而秦風則一劍刺去,直入刺客的咽喉……
輕風吹著子言的長髮,秦風直直的看著她。
「原來……你是……女兒身?」秦風平靜的問,心中卻為之一驚。
「蹬蹬蹬蹬蹬蹬蹬」隨著馬蹄聲,他們看見一個氣質非凡的公子騎著馬,後面跟了十幾個侍衛樣子的人出現他們面前。可是這個人竟是……真的是……
「曹小山???!!!」所有人都吃驚的叫出了他的名字。這個人真的是那個混混打扮,油嘴滑舌,沒有一會兒正經樣子的曹小山嗎?可是現在這個人一副貴族氣質,有種不可冒犯的威嚴莊重。
「沒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陶子言竟然是個女子?」曹小山不再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突然變得不認識。沒有人回答他。只是看著他。不知他究竟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究竟是誰?」子言捂著傷口,月荷扶著她,也疑惑的盯著曹小山。
「澹台碩。」他答著。簡單的幾個字,毫不囉嗦。
「澹台碩???你是澹台大人的兒子???」秦風不可置信的問。澹台大人深受皇上信任,重權在握。為百姓做了不少事。可以算得上是個好官。只怪各地地方官貪污謀私,才會讓百姓過上現在這樣的生活。沒有想到地痞打扮的曹小山竟是澹台大人的兒子澹台碩!
「你想幹什麼?為什麼扮成曹小山接近我們。說!你究竟有什麼目的?「月荷拿起她的佩劍指著不遠處的曹小山,不,現在應該說是澹台碩。
霎時,他身後的侍衛都拔出劍來。
「退下!你們不是她的對手。」他悠然的說,「月荷,你們別誤會。我接近你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瞭解你們。我發現你們武藝高強,又懷有一顆正義之心。你們知道,」他從馬上下來,徘徊的走著,「現在國家岌岌可危,華天任不止想做武林盟主這麼簡單。希望你們可以投靠朝廷,適時的將他們剿滅……」澹台碩認真的看著他們。
「澹台公子,不必了。我們雖然不會與華天任同流合污,甚至想將他消滅,但是我們也絕不會投靠朝廷,受人約束。你放心,如果到了時機,我們自然會出手,所以澹台公子,我們先告辭了。」秦風扶著子言,眼神溫柔略帶一絲心疼。嘴上卻小聲對子言說:「竟然瞞了我這麼久。原來你一直沒把我當兄弟看。」子言剛想解釋,卻發現他沒有一點兒生氣的樣子。月荷在另一邊扶著子言,心中有些難過。綰紗在這一個又一個奇跡中才緩過神來,緊跟了上去。到秦風身邊,「我來吧。」這才將秦風替下,與月荷一同攙扶著子言離開這裡。
澹台碩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望了很久。沒有一個人回頭留戀他一絲一毫,他有些失望,也有些難受。他希望月荷可以像往常一樣和他鬧個沒完。雖然他真正的性格是沉穩內斂,不苟言笑的。可是他喜歡和月荷在一起。一起說笑打鬧。即使受點欺負,也很開心。可是如今……一切都回不去了。也許他不該這麼早就暴露了身份吧?澹台碩輕輕的歎了口氣。地上都是死屍。整整二十個殺手都死了。可他不在意。唯一讓他注意的是已落在地上的麒麟劍。紅銅色的劍身就那樣安靜的躺在地上。他走了過去,拾起,看了看。
「我們走。」他拿著寶劍騎上馬背,與身後跟著的侍衛消失在這片懸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