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紗如夢 第三部分 第二章意外告白
    第二章意外告白

    秦風等人正在回京城的路上。自從秦風教綰紗武功後,綰紗的感情就有了微妙的變化。他發現他自己似乎喜歡上了綰紗,而綰紗對秦風日久生情。只是兩人誰都不肯將話說出來。途經赤平山莊,莊主熱情好客,曾經受過秦風和子言二人的幫助,儘管秦風等人沒去打擾住在客棧,卻還是被莊主盛情邀請,讓他們明日晚上去莊內一聚。推托再三終是無法推辭,於是答應了莊主。可就在這天晚上,子言收到一個名叫呂晉的人的求助,此人也曾受到過子言的幫助。只是子言已經忘記,那人說第二天晚上會有仇家找他,希望子言幫他度過難關,而那仇家不是別人,正是讓這裡的百姓談虎變色的惡霸包虎。這裡的地方官多次捉拿也沒有辦法。包虎和兩個兄弟在這裡燒殺掠奪肆無忌憚。最後官府也不敢惹他們了。子言有些煩躁。一邊是再三邀請,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她去參加聚會的老莊主,一邊是需救危難,替打抱不平的人命之危。而且時間都在明晚。她該怎麼辦呢?

    「唉!」子言歎了口氣。

    「怎麼了,子言?」綰紗來到子言的房間。看她愁眉不展的唉聲歎氣,不禁問了起來。子言將此事告訴了她,「明明先答應了老莊主。可是又遇到這事情。我又不能見死不救。看來只好對不起老莊主了。」

    「那怎麼行?子言,你怎麼可以食言呢?呃……我倒是有個辦法,你想啊……老莊主要請的主要是你和秦大哥。至於我和月荷只是沾你們的光。所以我不去老莊主也不會說什麼。你就說我有事不能去。你就參加老莊主的盛會。而我去解決那三個惡霸不就可以了嗎?」

    「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難道你不相信我可以解決那三個惡霸?」

    「那倒不是,只不過那個呂晉點名要我去幫忙,他信不過別人。更何況,我怎麼忍心讓你在外面打鬥,而我自己卻坐在那兒享受呢。唉!我若是會分身術便好了。」子言發出這樣的感歎。

    「分身術???」綰紗問。

    「是啊,如果我會分身術就可以同時去做這兩件事了」

    「對啊!子言!我有個辦法……」綰紗將她的想法告訴了子言。

    第二天,陽光明媚。

    古麟的出現讓所有人為之一驚,立刻警惕了起來。

    「秦大俠,我們又見面了。」古麟說,看了一下周圍。唯獨不見綰紗,「綰紗呢?」正說著,綰紗抱著一套衣服進來了。

    「我在這兒,誰叫我呢?」抬頭一看,見是古麟,笑容立刻僵住了。

    「綰紗,還記得我吧?」古麟來到她的面前,微笑的說。她的手中握著他的麒麟劍,抱著一套男子的衣服。

    「你這是幹什麼呢?」

    「哦……我……我給子言買了衣服。……對了,古堡主,」綰紗將衣服推給了子言。看了秦風一眼,對古麟說:古堡主,這把麒麟劍還是還給你吧,這是你身份的象徵,而且我用不起這劍。」

    「綰紗。古堡主這個稱呼還是算了。你我是以朋友身份認識的,而且我也是把你當朋友才將這把劍相贈於你的。如今被你這一聲稱呼叫得什麼情誼都沒了。」古麟委屈的表情。

    「那我叫你什麼?」綰紗心軟了下來。

    「叫我的名字,古麟啊!」話還沒說完,秦風就走上前來。

    「古堡主來這裡恐怕不是巧合吧?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呢?」秦風討厭古麟和綰紗這樣說話,「現在成為武林盟主的親信,應該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啊?」

    「秦大俠哪裡的話,自從上次武林大會之後,我對秦大俠的武功十分佩服。當然,盟主對你這樣強大的人也會特別留心了。現在他有很多眼線,而我之所以輕而易舉的找到你們也正是這個原因。盟主已經知道綰紗是陶大俠的妹妹,武功招式奇特,不同反響。幾位深受重視。我今日前來是以朋友的身份聽聽你們的打算。盟主稱霸武林。像你們這樣強大的高手在他眼中不是盟友就是敵人。雖然現在他還沒有採取什麼措施。不過我想很快也會有所行動。秦大俠,我想以朋友的身份奉勸你們,希望各位可以加入座英殿。和我一起為盟主效力。各位武功高強,也希望能有用武之地吧?到時讓我們共同打天下……」古麟說得慷慨激昂。

    「古堡主,感謝你的美意和勸告。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不想參入太多江湖恩怨,更不想打天下。所以恐怕要辜負古堡主的美意了。我們是不會加入座英殿的,至於你們的盟主打算如何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那便是他的事情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古堡主事務繁忙,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就請古堡主不必為我們費心去忙吧。」秦風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想讓他離開,「綰紗,麒麟劍是古堡主身份的象徵。又是一把寶劍。我們實在不應奪人所愛。將麒麟劍還給堡主吧。」

    「是啊。古堡主……古麟。謝謝你能把我當朋友,也謝謝你能來告訴我們這些事情。可是華天任作惡多端。絕不會有好下場。」綰紗在這說話間,子言來到她身邊扶住了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多說,於是晚上頓了一下說:「無論如何,我們是不會加入的。我們勸你最好也盡快脫身,不要再呆在那裡了。否則我們也不再是朋友。這把麒麟劍現在物歸原主。我不想和座英殿的人有所瓜葛。」綰紗將劍舉到她的面前歸還,可他卻並沒有接過去。

    「好了,我已經知道你們的態度了。至於我,也不會退出座英殿。這把劍你還是先拿著吧。你還沒有佩劍,不久就會危機重重了。盟主若是知道你們不加入座英殿,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說過,盟主耳目眾多。今天的事,盟主很快就會知道,到時候……恐怕除掉你們的人就會用盡辦法。放毒、暗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當然,也許盟主會派我來做這件事。我雖然不會暗下殺手,可也會兵戎相見,沒有件像樣點的武器怎麼可以。到時,我有我的使命,身不由己。恐怕會拚個你死我活。所以這把劍還是留著吧。希望你們多加小心。」古麟說著,有些憂鬱的離開了。這場戰爭的免不了的。只有殺掉他們,華天任才會更加重用他、信任他。可是他真的不想殺他們……

    轉眼間到了晚上,子言、秦風和月荷來到了赤平山莊。莊內一片熱鬧祥和的氣氛。盛大的宴席,各式各樣的燈籠。還有很多花樣少女翩翩起舞。子言穿著綰紗白天抱著的那件衣服,高高束起髮髻。手中拿著佩劍,似乎比白天更顯清秀美麗。

    「子言,綰紗呢?」秦風問。

    「她今晚有事,不能來。」子言緊張的說。

    「怎麼了?」秦風見他如此,關切的問。

    「啊?……」

    「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哦。沒事。可能昨晚沒睡好吧。」子言應付著,心跳得很快。

    秦風雖有疑問,卻也不便再問,白天明明還好好的……

    氣氛融洽,秦風與莊主相談甚歡,子言顯得有些少言寡語,每個人都飲了些酒,直到很晚才回到客棧。儘管老莊主再三請他們留在莊內一晚,可還是被子言委婉的拒絕了。

    子言回到房間,秦風跟了過去。

    「子言,我想和你聊聊。」秦風站在門口。子言似乎有些無奈的請他進了去。

    「秦大哥,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子言請他坐下,倒了一杯茶。

    「剛剛我看見綰紗的房間沒有人,她……遇到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秦風很關心綰紗。

    「你放心,她不會有事的。也許……過一會兒就回來了。」子言飲了口茶,故作平靜。

    「你這個哥哥是怎麼做的。怎麼這麼不關心你的妹妹?」秦風笑了笑,有絲絲酒氣,「子言,綰紗……是個怎樣的女子?」他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子言,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上了她……」秦風的眼神飄出了很遠。他沒有注意到子言有些變化。子言的臉頰紅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可秦風卻依然自顧自地說著,「還記得我見你第一面時的情景嗎?我說你長得很好看。用好看來形容你,你還很生氣。我當時確實是這樣認為的。而我第一次看見綰紗,發現她長得和你好像,而且……我竟然認為那次她要傷你不是她的錯,我認為那個誤會一定是你引起的。後來和她接觸久了,感覺她真的很不一樣。有點神秘。關於她生活的那個地方我充滿了好奇和驚異。而對她也會莫名的關心。只要她有一點什麼事,或者心情不好,都會牽動著我。直到發現古麟送她麒麟劍。而她又為古麟說話辯解。我才發現,我那麼在乎她。我才發現……我喜歡上了她……」秦風說得那麼投入,那麼專注。

    「……秦大哥,你……」子言有點窘。正在這時,

    「綰紗,我回來了!」聲音雖然不大,可屋子裡的秦風和『子言』還是聽得到的。隨著此話的傳來,子言的房門嘎的開了。

    那一刻,三個人愣住。秦風更是驚訝。進來的是子言,真正的子言。而剛剛扮成子言的與秦風一起的則是綰紗。原來兩人早已商量好,綰紗女扮男裝假扮子言接受莊主的邀請。而真正的子言則去解決那三大惡霸。這樣一來就算是分身術一般可以同時去辦兩件事了。本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等子言回來,綰紗再換回女裝。可是沒有想到秦風竟會來子言的房間聊起天來,而且聊的竟還是喜歡綰紗。

    秦風這才明白,原來一直陪在他身邊的竟是綰紗。難怪看他今天有些異常。更顯清秀呢。那……那他剛才的那些話……秦風看著扮成子言的綰紗。她的臉紅紅的,看了秦風一眼。

    「秦大哥……我……我並不是故意的。我……」她將頭上的髮髻散下來,烏黑的長髮猶如瀑布般傾瀉下來。

    「我……我先回去了。你們聊。」說完,綰紗便快步離開了。

    秦風看著子言,手中握著麒麟劍,有些尷尬的看著他。

    「秦大哥,剛才……怎麼了?」子言看綰紗與秦風的異常,試探性的問了起來。秦風將事情說了一遍。子言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回應。她解釋說,綰紗本想去解決那三個惡霸。可自己又不放心。怎麼能讓綰紗身處險境而自己卻獨自享受呢?所以他讓綰紗去赴約,自己去解決那三個惡霸。等他將三人綁起來送交官府後才回來。卻遇到了這件事……

    子言的心中有點亂,原來自己是在乎秦風的。她介意他喜歡別人。原來子言早已喜歡上了秦風。直到這時,他才真正懂得自己的心。可是他是女扮男裝的。秦風喜歡綰紗,而對自己,甚至連性別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有所謂的喜歡……子言想著這些,心中難過極了。她發覺自己第一次這麼討厭自己扮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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