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頭199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六六一章 先生生了
    「哈哈哈」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話,引來郭守雲的一陣兒暢笑。作為一對相處了這麼久的合作夥伴,郭守雲能夠從他口中得到這樣一種回答,已經很是滿足了,他知道,要想徹底打消這位損友的野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因此呢,自己與他的合作,就只能是在提防與信任之間左右徘徊。「將後背留給戰友,」這句話聽起來固然能令人熱血沸騰,但在現實中,尤其是處在自己這個地位上的時候,這樣的處事原則卻是萬萬不可行的,因為那樣做的結果肯定不會是熱血沸騰,而是鮮血橫流。

    「看在你這麼誠實的份上,那我也說一句真心話,」好不容易止住笑,郭守雲用手背在霍多爾科夫斯基微隆的小肚腩上輕輕一拍,說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感覺自己不行了,快要總休息了,那不用你來爭奪什麼,我會主動的將整個遠東都交給你,甚至是整個郭氏都交給你。」

    「哦?」霍多爾科夫斯基眉頭一皺,說道,「怎麼你這話聽著有一股很悲的意思?怎麼,是不是有了太多的感慨?」

    「感慨?」郭守雲聳聳肩,說道,「或許吧,我只是感覺有些累了。我覺得,今時今日咱們所過的生活,表面上看著固然風光無限,可實際上呢,這其中所飽含的苦澀與辛酸,天底下又有幾個人能夠看的清楚?現如今,妮娜她們也臨盆在即了,算上莎娜麗娃為我生下的兩個小崽子,我也算是五個孩子的父親了,同時呢,守成也要做父親了,即便是聖妍與克拉拉都只產下一胎,那他也是兩個孩子的父親。有人說看得多所以想得遠,想得遠所以睿智,呵呵。我不敢說自己有多麼睿智,但至少還不是那麼的愚蠢。我知道,我與守成可以生為兄弟,一世坦然的相互相守,可我們的孩子,卻不可能有我們之間的那種感情。畢竟我與守成之間所經歷過的東西,他們這些孩子是不可能經歷到地。我這個人啊,不喜歡熱鬧,當然,更不希望自己百年之後,到了地下還得不到清淨,所以呢,我這兩天已經想好了,將來我能給這些孩子們留下來的。就是幾筆均分好的財產,至於說家族的權力,我一絲一毫都不會給他們留下。」

    郭守雲的一番話。令霍多爾科夫斯基沉默了很久,老實說,他一向都對這個中國小子的遠見很是欽佩,但是,這種欽佩畢竟還是一定限度地,而今天,通過這一番談話,他算是對郭守雲的遠見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

    「你」沉默良久之後,霍多爾科夫斯基猶豫著說道。「我的朋友,你有沒有想過找時間休息一下?」「為什麼這麼說?」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提到這個問題,郭守雲愕然道。

    「難道你沒有察覺到嗎?」霍多爾科夫斯基緊盯著他,說道,「你現在的情緒很低落,我想,這是因為你接觸到了太多負面性的東西,他們正在影響你的心態。如果是一個隨波逐流的人,那這種心態還比較容易調整。可問題在於你不是那種人,我看得出來,你有自己的底線,有自己明確地處事原則,所以,這些負面的東西正在一步步啃噬你的心境,你地腦子裡在積鬱那些負面的情緒。難道你沒有發現嘛,從入了新年以來,你的感慨多了。處事也消極了。在我看來,這是一種很危險的表現。如果可能的話,你還是休息一段時間,好好的調整一下心態吧。」

    「也許你說的對吧,」郭守雲歪頭想了想,認同道,「不過話說回來,像咱們這樣的人,哪有那麼多空閒的時間用來休息?咱們就像一部部運轉不息地機器,任何一刻的停頓,都可能意味著危機的出現,所以說,我不是不想休息,而是不敢休息。」

    自家事自家知,郭守雲所面對的問題,同樣也是霍多爾科夫斯基所面對的問題,他們兩個人不像維諾格拉多夫,人家老頭是上了歲數了,很多東西都看淡了,所以呢,他能舍下在俄羅斯這邊的權力圈子,帶著家人去地中海享受完美的日光浴,而這兩個年輕人呢,他們正當壯年,有精力,有野心,因此,他們也不容自己的事業出現任何問題,在這種情況下,這兩個人哪有什麼時間去休息啊?

    「唉,那就沒辦法了,總而言之,你得多上點心,千萬不要讓自己的精神出現什麼問題,當年在共青團工作地時候,我見過這方面出狀況的人不在少數,我可不希望同樣的問題出現在你的身上,」霍多爾科夫斯基歎口氣,說道,「行啦,咱們不說這些讓人頭疼的問題了,你先說說看,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用力甩甩頭,郭守雲將腦子裡那些黑色鬱悶的東西全都甩出去,這才重新調整好狀態,沉聲說道:「我打算與別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談判。」

    「什麼?跟他們談判?」霍多爾科夫斯基大感意外。他一臉驚訝地說道。「為什麼要跟他們談判?談什麼?別忘了。這次地事情與他們大有關聯。即便幕後地主要指使者不是他們。咱們也沒有理由輕而易舉地放過他們。不就是玩弄陰謀詭計嘛。不就是背後下殺手嘛。誰不會啊?不瞞你說。我這兩天就策劃好了。準備給他們兩來點新鮮地節目。我收買了別列佐夫斯基身邊地兩個人。準備趁他下周過生日地時候。給他好好放放煙火。到時候。即便是不能把他送上天。也要把他那個寶貝兒子送進太平間。咱們讓他們知道。他們會耍地手段。咱們同樣也會。而且有些時候比他們玩得更出色。」

    「唉。我說你千萬別胡來。」郭守雲嚇了一跳。他慌忙說道。「咱們既然是在正面上混得。那就不能碰那些犯忌諱地東西。你要幹掉別列佐夫斯基他們。我沒有異議。可在這之前。無論如何也不能動他們身邊至關重要地親屬。畢竟那樣地做法除了招來對方地瘋狂報復之外。收不到任何有意義地實效。」

    「那你說怎麼辦?」霍多爾科夫斯基很是不忿地說道。「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們?你就能咽地下這口氣?」

    「我地朋友。」郭守雲笑了。他在對方地肩膀上拍了拍。笑道。「我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要對付自己地仇敵。並不意味著要與對方你一拳我一腳地對打。在更多時候。我們要講究地是一個策略地問題。不出手則已。出手就要一擊致命。讓你地對手沒有任何反擊地餘地。就像你說地。趁著別列佐夫斯基生日宴會地機會。給他放放煙花什麼地。這不太可能直接整死他。既然如此。你廢那工夫還有什麼意義?反之呢。咱們現在可以與他們談判。以這一次地事件為誘因。迫使他們在一些問題上做出讓步。從而達到蠶食他們利益範圍地目地。呵呵。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地報復措施更有效。更直接嗎?」

    「哦。你讓我想想。」霍多爾科夫斯基眉頭緊皺。低頭沉思道。「讓他們出讓利益。他們現在有什麼能與咱們直接掛鉤地利益可以出讓?為什麼我一點都感覺不到?自從離開莫斯科之後。我發現自己與那邊地聯繫越來越疏遠了。很多曾經想要把握到手地東西。現在反倒失去了興趣。對我來說。後貝加爾地區雖然酷寒貧困。但好在遠離莫斯科。在那裡做一個土皇帝。似乎比在莫斯科迎風導雨來地更舒服。所以說呢。我現在對莫斯科地事情是越來越不關心了。對別列佐夫斯基他們手上掌握地東西。也沒有什麼興趣了。」

    他這一番話說地亦真亦假。郭守雲一時間也把握不準。其實呢。按照郭守雲原本地意思。他這次要與別列佐夫斯基、古辛斯基二人談判。根本地目地。是為了制衡來自於索布恰克與久加諾夫這兩方地威脅。因為在他看來。在意識到哈斯布拉托夫即將覆亡之後。別、古兩人肯定是靠向索布恰克了。而這樣地局面。對與遠東來說是很不利地。因此。他認為自己有必要緩和一下與別、古兩方地緊張氣氛。從而給他們與索布恰克地合作增添一些不大不小地麻煩。可話說回來。要實現這個目地。就少不了來自於霍多爾科夫斯基地配合。畢竟在目前地情況下。只有三巨頭聯手。才能給別、古製造足夠地壓力。從而將他們扯到談判桌前來。

    現在,霍多爾科夫斯基這番話,擺明了是對這次談判不感興趣,離開莫斯科的時間長了,這小子的心野了,他不打算再回到莫斯科那個大泥罈子裡去了。

    「咚咚咚」

    就在郭守雲還沒有想出一個較為穩妥的說辭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進來。

    「進來,」扭過頭,他朝門口的方向喊聲了一聲。

    「先生,」滿臉興奮的波拉尼諾夫從門外衝進來,他還沒等站穩腳跟,便急不可耐的嚷嚷道,「先生生了,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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