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如雲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
    第一百三十六章: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

    還未步入蓁蓁的廂房,悅耳的琴聲便傳進沈傲的耳中,悠揚的琴聲,彷彿能洗滌人心一般,讓人不忍打擾。

    沈傲輕聲進去,只見蓁蓁坐在几案前,倩指輕輕撥動琴弦,宛若仙子。

    閣樓的閨房裡,夜風順著小窗的縫隙吹拂進來,縷縷琴音藕斷絲連,綿綿不絕,曲意翻新出奇,認真細聽,不正是沈傲教給蓁蓁的那首明曲兒嗎?

    沈傲坐在几案的對面,臉帶微笑地側耳旁聽;蓁蓁抬眸,似是受了曲中的憂傷感動,眸中水霧騰騰,渾然忘我地繼續彈琴,琴音陡然低了下去,似乎緲不可聞,但深澗幽咽,細聽可辨,突然,卻又宛若彩虹飛跨,琴音陡然拔高,夭矯凌空,盤旋飛舞,最終安然無恙地平緩下來,似有幽怨,恰似曲中那跪坐在地的妻子,拉住了丈夫的衣襟,淒婉感傷,囑咐丈夫遠行切要小心在意,那離別之情,夫妻之間的竊竊私語,躍然琴上。

    彈著,彈著,蓁蓁陡然淚花婆娑,那俏臉上劃出兩道淚痕,那樣子似是仙子落下凡塵。

    琴音戛然而止,餘音似還在繚繞,沈傲笑著拍掌道:「這曲兒到了蓁蓁手裡,竟又有一番味道。」

    沈傲這話倒是沒有錯,他給蓁蓁唱得是明曲,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潮流,蓁蓁略略改動,卻將整個曲兒融進了北宋的風格,多了幾分市井之氣,看似落入了俗套,卻更加悲切動聽。

    蓁蓁用手絹兒去拭淚,微微一笑道:「這是為花魁大賽準備的曲目,讓公子見笑了。」

    沈傲心裡不由地想,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看來蒔花館是真正出賽了。

    沈傲道:「花魁大賽是什麼?我沒有聽說過啊。」

    這句話就好像沈傲對著蓁蓁說本公子還是處男一樣,睜著眼睛說瞎話,偏偏他是面不改色的。

    蓁蓁掩嘴笑道:「沈公子真會說笑,你是邃雅山房的常客,又為顰兒寫了一首詩,顰兒已經參賽,這花魁大賽你會不知?」

    沈傲噢了一聲,心裡卻想,蓁蓁怎麼也知道這個消息?她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連詩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看來一定有人通風報信。

    他抬眸一看,只見蓁蓁臉頰上生出一片緋紅,眼眸中似有幽怨之意,心中一凜,莫不是蓁蓁小姐吃醋了?

    沈傲連忙道:「蓁蓁也看了那首邂逅顰兒的詩嗎?」

    蓁蓁別過臉去,音色柔和地道:「這種詩,奴家看來做什麼。」

    看來真的是吃醋了

    沈傲正色道:「實不相瞞,那一日我見了顰兒姑娘,當真是驚為天人,是以才寫下那首詩。」

    看了看蓁蓁的臉色,有些蒼白了,沈傲心裡頓然生出憐惜,繼續道:「不過這個顰兒倒是有趣,竟和蓁蓁生的極為相似,差一點兒,我就將她當作了蓁蓁呢,只不過雖然相貌相似,可是那眉宇之間,卻比不得蓁蓁這樣有韻味,更沒有蓁蓁這樣多才多藝。我寫的詩雖然是贈顰兒的,可是心裡,卻總是覺得蓁蓁的倩影揮之不去,這句話你不要告訴別人,若是顰兒的粉絲知道我寫詩時想到的人是蓁蓁小姐,我會很不安全的,說不定走在大街上會挨悶棍,打黑磚呢」

    沈傲說起謊來真的是真摯極了,就差點兒落下兩行清淚出來。

    蓁蓁莞爾一笑,嗔怒著想說:「誰教你為顰兒姑娘寫詩的時候想著奴家了。」卻又覺得話兒說重了,又改口道:「公子,粉絲是什麼?」

    沈傲笑呵呵地道:「粉絲嘛,就是腦殘。」

    「腦殘又是什麼。」

    蓁蓁姑娘很好學啊,竟要追問到底了。

    沈傲摸了摸鼻子,道:「這兩個字眼出自一部醫書,上面說:腦殘者無藥醫也。是腦子有了病。」

    蓁蓁抿嘴竊笑,深知沈傲這話又是胡說八道了,卻故意板著臉道:「公子且坐,奴家還要練琴,花魁大賽已近在咫尺,不能耽誤的。」

    沈傲這一次來,就是冒死來打亂蒔花館花魁大賽部署,心裡奸笑著對蓁蓁無聲道:就是要耽誤你。

    想著,沈傲一下子湊到蓁蓁邊上去,低聲附在她耳邊道:「蓁蓁小姐,不如我們一起練吧。」

    說著不等蓁蓁頜首,便一把抓住她的手,往琴上湊,口裡正經無比地道:「我來教蓁蓁姑娘彈一首曲子;純做藝術交流。」

    蓁蓁又嗔又羞,低聲道:「莫不又是那yin曲兒,奴家才不上你的當。」

    沈傲忙道:「蓁蓁就這樣看我的?好,我非要露一手給蓁蓁看不可。」

    貼著蓁蓁那香暖的胴體,沈傲坐懷不亂,鼻尖環繞著蓁蓁如蘭的氣息,滿心要和蓁蓁切磋琴藝。

    他撥弄了下琴弦,真的開始彈了,蓁蓁拿他沒有辦法,只好側耳傾聽。

    沈傲一邊奏曲兒,一邊唱:「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的快……一隻沒有眼睛,一隻沒有耳朵,真奇怪……」

    聽到一半,蓁蓁便惱了,這個男人真是,一下子唱yin曲兒,一下子倒是正正經經地做了個極好的曲子,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慼慼。可是第三次聽他唱曲,卻又是換了如此幼稚的曲兒,虧他這樣大的人唱得出口。

    想著,蓁蓁的粉拳忍不住捶打了沈傲的胸膛幾下,羞紅著臉道:「公子不要唱了,奴家不要聽。」

    在這香閣之中,挨著美人兒的粉拳,沈傲愜意極了,連忙作出一副受傷的樣子摀住胸口皺眉道:「蓁蓁姑娘力大如牛,這幾下七傷拳下來,威勢十足,石破天驚,沈某人佩服,佩服。」

    伴著笑,沈傲接著又去撫琴,又換了個曲調,邊彈邊唱:「葫蘆娃,葫蘆娃,一根籐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叮噹當咚咚當當……」

    蓁蓁聽不下去了,咬著唇只是笑,口裡道:「這是什麼曲兒,公子不要彈了,奴家被你一攪,今夜只怕練不了琴了。」

    沈傲嘻嘻呵呵地一下子將她攬在懷裡,道:「練不了琴,我們練些別的吧」

    說罷,俯身下去,湊到那香噴噴的嘴唇前,卻恰好被蓁蓁的手攔住,蓁蓁嗔怒道:「公子,不要好嗎,我今日有些累。」

    沈傲吻在蓁蓁的手腕上,呵呵笑道:「你這小妖精。」

    他今日清醒得很,雖是風流,卻不會下流,蓁蓁現在不願意,他就不強迫,不過心頭還是懷著一點壞心思,故意在蓁蓁晶瑩如玉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個刺眼的吻痕。

    蓁蓁一看,啊呀一聲,道:「留下這樣的印記,叫奴家怎麼見人。」

    沈傲心裡很陰險地想:就是叫你見不了人。卻一副正經無比的樣子道:「蓁蓁不用手擋著,自然就見得了人了,再說了,蓁蓁美若天仙,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瑕疵,美玉微瑕才真正令人心動,你看那和氏璧,就是有了個缺口,才能體現它的價值。」

    蓁蓁扭捏著要從沈傲的手中掙脫出去,忍不住笑道:「奴家哪裡比得上那和氏璧,公子別拿蓁蓁開這種玩笑兒了。」

    沈傲卻依然緊緊地抱著蓁蓁,道:「和氏璧算什麼,和蓁蓁一比就注定要黯然失色了。」

    蓁蓁咬了咬唇,不再掙扎了:「在沈公子心裡,顰兒姑娘比之和氏璧如何?」

    好大一個坑啊,一不小心答錯,說不定這一次冒死來打探消息還真有性命之虞了

    沈傲繼續維持著笑臉道:「顰兒?顰兒雖然長得像蓁蓁,終究還是贗品,就好像和氏璧的贗品一樣,雖可觀賞,褻玩卻是索然無味。」

    他的動作很利索,當真褻玩起來,不知不覺中,手已朝著蓁蓁的**襲去。

    蓁蓁喘氣一聲,將沈傲的手打開,正色道:「公子,正經一些好嗎,我只想和你說說話。」

    沈傲很想做禽獸,可是這個時候,卻不得不做個君子,連忙將手移開,道:「嗯,蓁蓁要說什麼?」

    蓁蓁的眼眸中似是閃爍了一下,嘴唇一張,低聲呢喃道:「自那一夜……」說到此處,俏臉已經紅透了,扭捏地繼續道:「奴家和公子有了肌膚之親,那一日剛醒來,我見到公子,真恨不得將公子殺了。」

    汗,殺人就不好了嘛本公子還沒有牡丹花下死,做風流鬼的覺悟呢。

    沈傲眼見蓁蓁堅毅的模樣,心裡一凜,蓁蓁的性子外柔內剛,以後要注意

    蓁蓁喟歎一聲,道:「只可惜當日下不了決心,可是當時,奴家卻是恨極了公子的,後來,公子說要一心一意對奴家,奴家心裡頭的恨意才稍稍消減了幾分。」

    我說過嗎?有嗎?有嗎?有嗎?沈傲心裡疑問,卻絕不敢說出來拍著蓁蓁的蠻腰,感受那股火熱,道:「能遭美人恨也是一件快意的事,不知多少人想美人兒恨他一恨,都求之不得呢。不過,蓁蓁千萬不要喊打喊殺的,這樣不好,我們又不是江湖兒女,舞刀弄槍,會遭人歧視的。」

    蓁蓁不理會沈傲的胡說八道,又道:「只是那一日,你送來那一束花兒,卻讓我轉了念頭,難得你總算還能記得奴家,奴家淪落紅塵,也別無所求,只求有個人能將奴家放在心上。」

    蓁蓁頓了一下,又道:「所以呢,奴家便打定了主意,這一生一世,都寄托在公子身上了,公子,你呢?」

    又是一個大坑,沈傲心裡有點兒後怕了,若是糊里糊塗的人,腦子一熱,肯定會說,蓁蓁這樣待我,我一生一世也只對蓁蓁一個人好。

    可是這句話一出口,就等於給自己戴了個緊箍咒,蓁蓁先是喊打喊殺,話語中暗藏了某種威脅,之後語氣一柔,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只怕說來說去,就在引自己表態呢。

    沈傲道:「蓁蓁這樣待我,我自然對你好的,一生一世。」好險,好險,還好本公子機靈,沒有著道。

    蓁蓁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嗔怒道:「公子這個人,真是滑頭。」

    沈傲哈哈地笑了起來,差點上當了,將她摟緊一些,貼在自己胸膛裡,感受著那一團淡淡的體溫,道:「蓁蓁的醋意似乎有點大,這個脾氣一定得改。」

    「不改,就不改。」懷中的蓁蓁呢喃一聲,恢復了小女人的模樣,粉拳輕輕砸在沈傲的手臂上。

    沈傲只是繼續笑著,後背的冷汗都濕透了,蓁蓁看來也不簡單,閱歷太豐富,話裡話外都藏著玄機,好在方才沒有分神,否則一句話拋出去,大大不妙。

    諾言這種東西,要有分寸的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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