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良殿下,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剛才我還擔心主公發怒呢。如果是那樣,在下就慚愧無地了,畢竟是我把各位的姓名告知主公的。”出了主帳,前田利家帶著歉意說道。
“前田殿下言重了。”我遜謝道,“在下倒是擔心佐脅殿下……”
“殿下不用擔心。他的性子就這樣,頭腦容易發熱,主公明白的,”前田利家想了想,繼續說了下去,“……而且,他會這樣,也是有原因的,想必主公能夠體諒一些。”
“哦,殿下能說說嗎?佐脅殿下重情重誼,適才在主公的主帳裡讓在下感動不已。在下很願意多多親近!”我連忙表示。
“這是前年的事……當時道三殿下才過世不久,主公前去討伐齋籐義龍,臨走時任命了籐八的養父佐脅籐左衛門殿下為城代守衛清州城。當時主公的庶兄信廣殿下和齋籐義龍內通,想趁主公領軍在外襲取清州。雖然主公事前得到消息作了一番布置,保住了清州城,但佐脅殿下卻戰死了……後來信廣殿下主動請罪,得到了主公饒恕,所以籐八只好把怒火全部放到齋籐義龍身上,每次攻打美濃,他都特別的來勁。”前田利家解釋說。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歎道,“放棄這樣的仇恨,佐脅……良之殿下想必是不想讓主公為難吧。”
“什麼佐脅殿下良之殿下的,實在是……殿下對籐八有救命之恩,既然成了同僚,以後見面就直接稱呼他籐八吧!”前田利家笑了,“在下知道他的,如果殿下那麼見外,他肯定不樂意了!”
“既然這樣,也請不要和在下見外。在下的全名是吉良景次郎宣景。捨弟吉良秀景,義妹上川小夏,也請喚名相稱。”
“還請多加關照。”吉良秀景和小夏隨即低頭施禮道。他們目前算是我的家臣了。
“那麼,景次郎,還有兩位,也請多加關照。”前田利家並不是一個拘禮的人,我既然說了,他也不再客氣。
在一個小型營帳前,前田利家停下了腳步:“就請三位暫住這間吧。軍營之中,條件簡陋,只好請小夏委屈一下了。”
“沒關系。”小夏說。
“那在下先回去執勤了,三位先休息一會,晚飯時間在下會過來。”前田利家欠了欠身,扶著太刀向主帳走去。
……,……
第二天,我們全軍拔營返回清州。織田信清也回了自己的犬山城。前田利家和佐脅良之當晚結束執勤後來看望我們,幾個人聊得非常愉快。我沒有問織田信長和織田信清商量的是什麼事情,初來乍到,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不過,按照歷史,今年七月的浮野合戰,織田信清支援了織田信長一千人,想必他們商量的就是共同對付織田伊勢守家的事情,畢竟織田伊勢守家和犬山方之間有領土爭端,平日和織田信清之間也有很多摩擦。我甚至認為,織田信長在這個地方停留,很可能是想立刻就合兵攻打巖倉,而織田信清則不那麼情願,所以我們只能返回清州城了。
回到清州後,經過佐脅良之的安排,我們在一家宿屋住下。宿屋的主人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少婦,名叫於加,帶著一個兩歲的小女孩。她的公公和丈夫原本是佐脅家的家臣,織田信廣偷襲清州時與佐脅籐左衛門一同戰死。為了維持生計,在佐脅良之養母的操持下,於加將自家的房子改造成了宿屋,然後憑著宿屋的收入維持著生計。
宿屋很小,只有四間客房,我們三人住進去之後,於加就不再收留其他客人了,只一心照顧我們三人。這讓我十分過意不去,堅持支付著四間客房的房費。
這時候,已經到了春播時分,大部分人都忙著下地了,連織田信長的馬迴眾近侍中都缺了不少人,留下的或者是我這樣的無地產者,或者是利家那樣被雇傭的長工。他是荒子城前田家家中的四子,十三歲元服,十四歲被信長招募後就一直跟隨著,差不多參加了之後所有的戰事。為了彌補人數不足,同時也為了選拔人才,織田信長臨時招募了一些人,我作為新近人員,也不得不進入清州城執勤,並且得到一副精良版的御貸具足。在替我穿上這身時,小夏激動了好一陣子。
其實,要說起來,我的身份還真是很尷尬的。作為馬迴眾,我甚至連馬都不會騎。這樣的事情,也許只有織田信長做得出來吧!
由於這個原因,我不止一次被同為馬迴眾的佐佐成政等人明裡暗裡的嘲諷過。為了讓自己稍稍名副其實一點,我只好努力的向前田利家、伊籐武兵衛等人請教武藝和馬術。
和他們相處久了之後,我才發現信長對我實在很夠意思了。前田利家跟了他這麼久,從小姓做起,至今仍然只是個足輕組頭,年俸五十貫文。也就是說,工作六年,幾乎沒有升職,也沒漲過一次工資。金森長近和河尻秀隆更慘,在信秀時代就跟了信長,今年一個34歲,一個31歲,也只不過是一百二十貫年俸的足輕大將……還有塙直政,他的待遇和利家差不多。可是,他的妹妹可是織田信長的側室,信長庶長子信正的生母啊。
信長的正室自然是歸蝶夫人,除此以外,目前還有四位側室。其中三位已經有了子嗣,一位是塙直政的妹妹直子,一位是熱田神宮大宮司千秋家一族的阪氏夫人,三月七日才生下三七丸(後來的織田信孝),還有一位是生駒屋敷的吉乃夫人,也是最受寵愛的一位。她比信長大六歲,原本嫁給了信長母親土田夫人一族的土田彌平三,所以和信長很久以前就見過面。前年土田彌平三戰死後,吉乃回到了生駒屋敷,第二年就和信長生下了奇妙丸(織田信忠),之後馬上又有了身孕。但是,信長一直沒有接她回清州,眼看就要臨產了,居然還讓她住在生駒屋敷,這真是不可思議!
也罷,信長的奇怪行徑很多,不差這一件的。
生駒屋敷位於丹羽郡小折村,距離織田信賢的本城巖倉城只有三公裡。信長前往時,往往帶上好些侍從,既和吉乃夫人見面,同時也探視巖倉的動靜。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月的二十八日,正親町天皇即位了,改年號為永祿。這個年號出自《群書治要》,所謂“保世持家、永全福祿者也”。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左右,到了三月中旬的一個中午,信長忽然緊急的召集了馬迴眾,再次前往小折村的生駒屋敷。因為我的馬術不熟練,信長沒有讓我隨行。於是我難得的得到了兩天閒暇,可以抽空逛逛清州城。
清州是控制著從東海道前往京都之路的關鍵地區,從東國前往西國,除了東海道以外,還有經過信濃、美濃的東山道,經過越後、越中、加賀和越前的北陸道。但是,東山道崎嶇難行;北陸道路況稍好,但一年之中幾乎有半年被積雪遮斷。所以東海道是最方便的一條路線,而清州町裡自然就是一副繁榮的景象了。這一段時間,秀景和小夏沒有什麼具體的工作,兩人天天無所事事的在町裡游蕩。後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通過前田利家拜訪了清州奉行丹羽長秀,讓兩人在他手下協助維持町裡的治安。
我先回到宿屋,好換下身上的具足。進門時,於加正跪在地板上擦地板,兩歲的女兒美津在她身邊晃悠。看到我進門,美津馬上搖晃著跑到了我的腿邊。經過近一個月的相處,小家伙和我已經很熟悉了,而且特別喜歡黏著我。
於加抬頭一看,連忙起身表示歉意:“哎呀,沒想到大人會回來,沒有准備午飯……我這就去准備!”
“沒關系,我去町裡找秀景和小夏吃吧!”我對於加說,然後上樓換好衣服,就抱起她兩歲的女兒美津出門去了。於加連忙站起來,低著頭把我送到門口。美津趴在我的右肩膀上,快樂的和她母親告別。她知道我一旦帶著她出門,肯定就有不少好吃的。
我先給美津買了些糕點和糖餅,然後在町裡向別人詢問了一下,沒多長時間找到了秀景和小夏。他倆的工作其實很清閒,三人找了間鯨屋吃了東西,再悠閒的逛了一會,美津已經在我的懷裡睡了過去,於是我也就和他們倆分開,再隨便給於加帶了一些食物。
作為現代人,盡管來到了戰國這麼久,也打過戰,也殺過敵人,但有些東西我始終學不來,例如像於加那樣每天只吃兩頓飯,或者像利家那樣手持長槍,在町裡橫沖直撞……對於平民,我一直非常和善,並且保持著一定的尊重。例如,我平時對於加一直非常客氣,每次回去,常常會給她帶上一點小禮物。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有些不習慣,不過漸漸的就很樂意的接受了。
回到宿屋,把食物送給於加,她照例說了一堆謝謝,然後接過熟睡的美津抱回房間去了。我也回到了房間,准備歇個午後覺。這時候,門前忽然響起了於加的聲音:“大人,請問您現在方便嗎?”
“請進來吧。”我起身盤膝坐好。
房門被拉開了,於加走了進來。
“大人,您剛出門不久,我就看到織田國主帶著好些大人騎著馬飛快的往城門去了……是又要打仗了嗎?”她擔憂的問道。
“沒有,可能是生駒夫人快要生了吧,所以殿下才那麼急著趕過去。”我笑著說。
“那就好,那就好。”於加松了口氣。
“怎麼,你擔心家中的親人會上戰場嗎?”我問。
“自從公公和先夫前年過世後,家裡就只有美津了。”於加憂傷的搖了搖頭,“如果還有要擔心的人,就是主家的佐脅殿下和您了吧……恩,還有您家裡的那兩位殿下。”
“仗總是要打的,殿下還要統一尾張,取回美濃呢。”聽了她的話,我有些感動。反正也沒什麼事,就繼續和她聊下去了。
其實,何止尾張和美濃,還有近畿、北陸、甲信、山陰山陽……但我沒有說得更遠。
“這仗,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於加歎了口氣。
“身為武士,既然拿著俸祿,也只好一場一場的打下去吧!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要保護的人,對於我來說,就是秀景、小夏,還有於加和小美津!”我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所以,盡管不太願意,也只能盡力的去戰斗了。”
“大人對小女子和美津一直很好……”於加感激的說。然後她咬了咬嘴唇,起身關上了房門,然後背著我解開了衣服。衣服從她的背上褪下,露出了光潔的裸背和渾圓的臀部。
“於加,你……”我驚訝的站了起來。
於加轉過身子,俏麗的臉上微露羞澀。她雙手遮在胸前,向我盈盈拜倒:“妾身不奢望什麼名分,只是想盡力侍奉大人……如果可以的話,請您多關照一下美津,小女從出生起就沒見過父親。難得大人這麼照顧,小女對於大人實在是非常依戀。”
於加今年才二十歲,身體非常漂亮,因為操持宿屋經常勞動的關系,她的體型很好,腰肢纖細柔軟,雙腿修長。拜倒下去之後,因為跪伏在地,她的臀瓣顯得更加豐碩,腰臀的曲線以一個近乎誇張的角度,陡然收進那不盈一握的纖腰之中。
日歷三月中旬,大約在陽歷的四月中吧,天氣還是有點寒意。於加赤身裸體跪在地板上,背上的皮膚表面泛起了一片細小的疙瘩。
“你先起來吧!”我只好說。我感覺心跳忍不住加快了,口中似乎有些干澀。
於加順從的起身,雙手從胸前放下來,露出豐滿挺拔的Ru房。我原想把眼睛移開,但卻似乎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於加看到我的神情,紅著臉走了過來,脫下木屐,跪坐在葦席上幫我脫掉了衣服。
到了這時,也就沒必要考慮什麼後果了,我摟著於加倒在床上,蓋上了被子。於加把頭靠在我的胸前,身子蜷成一團。
“冷嗎?”我低頭問。
“還好了……”於加低聲回了一句,拉著我的左手按在她溫熱的Ru房上。
感受著手中的溫熱和綿軟,我下意識的揉捏著,感覺她的Ru房在我手中漸漸的堅挺起來,手心的乳珠漲得如同一顆未成熟的葡萄。然後,我的另一只手開始在於加光潔的軀體上滑動。她很配合的舒展開身體,平躺在我身側向我靠過來,口中的呼吸漸漸的變成了喘息,溫熱的氣息吹在我脖子邊上。
我的右手摸索著,伸到了她的下身,越過一片毛發之後,摸到了一方稍稍濕潤的柔軟地帶。
“這裡?”我輕輕的按了按。
於加沒有回答,只是用雙手摟住了我的脖子。
我一翻身,把她柔美的軀體壓在身下。於加喘息著,主動挺起臀部,將自己的私密處湊了過來。我同樣有些迫不及待了,可是,試了幾次,卻仍然不得門而入。這讓我感到很有些丟臉,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在我這十八年的經歷中,這還是第一次。最後,還是於加引導著我進入了她身體裡那個柔軟濕熱的腔道。
在於加的幾聲輕哼中,我努力的全部擠了進去。下身緊貼的那一刻,兩個人同時發出了滿足的歎息。
……,……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我很有些食髓知味的意思,於加年輕美妙的身體讓我十分留戀。起初,還是於加趁小美津睡著後前來就我,後來我開始主動去她的房間。到了五月份,我干脆和她住在了一起。
宿屋並不大,晚間開門關門的聲音盡管很輕柔,但是時間長了,秀景和小夏肯定有所察覺。秀景沒有說什麼,小夏則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這段時間以來,我和小夏之間再沒有以前在山中那樣親密了。雖然我一直當小夏是妹妹,然而她從小實在是被祖父灌輸了太多主從的觀念。自從我出仕之後,在她和我之間,隔了眾人的視線,還有主從的名分。當我和同僚在一起時,作為女子和下屬,小夏很少有說得上話的時候,她也一直保持著相當的尊敬態度;然後,即使單獨相處了,她也比以前多了好些拘束。
現在有好多話,小夏都不和我說了。我看到她情緒不好,問她時,她一直努力笑著說沒關系。
相比起來,秀景就好多了。他從小沒有兄弟,見到我之後,就真心的拿我當自家兄長在相處著。
看到我公開和於加住在一起,秀景終於想說點什麼了。有一天,趁著只有我們兩人,他找上了我。
“兄長,你就這樣和於加在一起了?”秀景低聲問道。
“是啊!說起來,作為兄長還真是慚愧……但是這樣一來,我們也算在這裡安下家了吧。”我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
“那麼,兄長什麼時候安排小夏?”秀景又問。
“籐八不是在追求小夏嗎?之前他和我說了,我讓他自己努力。”我笑著說,“如果小夏願意的話,這倒是一門不錯的婚事,籐八是個重情重誼的人,對他我是信得過的。”
這件事有點奇怪,自從在木曾川邊差點被小夏射了一箭之後,佐脅良之這個家伙忽然就對小夏來了感覺。前一陣他特地請我去了町裡最好的居酒屋,然後雙手合什,鄭重的拜托我同意,我就讓他自己去追求小夏了。這一陣他有事沒事就去纏著小夏,盡管小夏一直不冷不熱的,有時還報以拳頭,他卻越來越起勁了。我甚至開始懷疑,佐脅良之是不是有點受虐的傾向。
“可是……”秀景還想說什麼,眼光卻瞟到於加走了過來。他向我欠了欠身,站起來走出了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