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去陪陪武家小姐?」
「她長得很漂亮,對我也很好,可是我就是不喜歡,」宋青書轉過身來,愁眉苦臉,英俊的臉上罩著一股黑氣,「你小時候教避我的,感情這東西是最不能勉強的。」
高強點點頭,歎口氣道:「是啊。」
他臉上全是深沉厚重的樣子,眉毛皺起來,竭力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說穿了,高強在裝深沉,便是在前世,他也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沒有多少苦悶的事情,來到了這個世界,從小孩兒做起,生活閱歷並沒有如何增長,現在擠眉弄眼一番,心裡面其實並不如何「同情」那武青嬰。
他抬眼往前看去,朱九真和張無忌一人騎著一頭高頭人馬,並排向前,那馬兒似乎領略到了主人的心意,腳步邁地極為緩慢,游哉游哉,優雅從容,而馬上兩個人輕輕低語,偶爾也笑兩聲,倒是情意綿綿,暗香浮動。
在二人身後,隔著老遠,卻是明月、寶寶輿武青嬰,寶寶雖然年幼,但是父親是武林大豪,雖然武功不精,但是騎馬卻是老手,比當年高強和張無忌可強多了。
寶寶是三人中最活潑的,小腦袋瓜左搖右晃,咯咯嬌笑聲中,一長串話語從嘴中流利而出,武青嬰勉強回答著,清秀的面龐上卻是淡淡的愁容,不見喜色。
在這三人之後,才是高強和宋青書,二人騎著兩匹馬。竊竊私語,高強知道感情這事兒馬虎不得,所以也不做強求,和宋情書聊上兩句,就隨便看看左右風景,慢慢享受著初春的美景。
武青嬰、朱九真是輿他們父親,朱武連環莊的兩位莊主朱長齡和武烈一道前來地,四人是受了張翠山邀請,張翠山等人曾經在他們莊子上在了近一年多,雖然對於兩莊人。武當有遇救命大恩,但是對於張翠山這樣的大俠來說。自然覺得呆在人家莊子裡,麻煩主人過甚。所以回了武當山後,前後幾次派了心腹弟子去請二位莊主來武當山一聚。
兩位莊主推卻一兩次,後末禁不住張翠山流水式的請帖,況且上武當山是極有面子的事情,而且他們二人長久未入中原武林,這次也正好帶著各自門人弟子到江湖歷練一番。
他們帶著各自女兒、弟子,一行人從西域崑崙。一路風塵僕僕直奔武當山,上了山上,那自然是一番熱情接待,雖然張三豐閉闕未出不能親眼見其一面,未至完美,但是武當七俠都隆重接待。親自下山迎客,這份面子卻是給足了。
朱武兩位莊主臉上那份喜色是隱藏不住的,武當派作為江湖上泰山北斗。張真人是武林第一人,能和這樣的門派有了這麼深的關係,那卻是極大的殊榮。朱長齡老奸巨滑,心裡面完全清楚自己女兒和張無忌那檔子事情,卻不點破,任由其發展,他和武烈上山四五日,整日裡面便和武當諸俠飲酒作樂,或者切磋武藝。
他家傳一陽指化作判官筆的功夫卻是相當厲害,這幾日和武當諸俠也是「斗」地不亦樂乎,各自都有了極大的進展。
明是一群少年整日在山上卻是無聊,這一日朱九真提出想到附近轉轉看看,踏香賣春,一眾少年紛紛叫好,各自騎了馬匹下了山,緩緩而行。
這幾天內,武青嬰和宋青書之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高強暗自估計,宋青書這小子或許說了什麼絕情要狠地話,那武青嬰終於不再去尋他,但是臉上那愁容卻是遮都遮不住的。
高強便保持恆定,站在中間,絕對不推波助瀾,任由其發展。
他心中自然有計較,便是那張無忌和朱九真地事情他也沒有插手,隨他們去,殷素素當年蠻橫無比,嫁給了張翠山便老實了許多,或許張無忌便能降伏朱九真。
高強心。裡唯一憂慮的是這張無忌這邊美人在側,只是不知道將來怎麼處理輿周芷若地闆系?
他心裡面正在思索,不知道前邊張無忌和朱九真說了什麼高興的事情,二人猛然一提馬繩,兩匹駿馬頓時放開四蹄,撲拉拉馬蹄清脆聲響起,瞬間沒了蹤影。
後面寶寶不甚懂事,她只覺得高興莫名,看著前面二人提馬奔走,轉眼間自己被拉下好遠的距離,她率性而為,一提縵繩,兩條小腿一夾馬肚,那匹馬也躐了出去,明月怕她有閃失,只腳一顆馬鐙,也緊跟而去,武青嬰緩緩將頭轉過來,看了看宋青書,滿臉失望,一扭頭狠踢馬肚,跟在明月後面也絕塵而去。
這三人三馬,緊緊追趕張無忌和朱九真二人,一時間也走得無影無蹤。
這邊高強和宋青書互看一眼,宋青書巴不得離武青嬰逮一點,也不驅趕馬匹追去,高強知道他的心意,二人依然不緊不慢騎著馬,說些平常話。「高強,我真佩服你,你功夫怎麼那麼好呢?」「我也不知道,反正就這麼練出來了。」高強的樣子特傻,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何進步如斯,若說張無忌進步飛速,那是身上奇經八脈已通,內有寒毒逼迫日夜內力運轉不息,外有神奇朱蛤至陽熱氣成為神助,可是高強他自己,老老實實練功,沒有任何奇遇,為何會如此?「我父親說了,你現在功夫恐怕不弱於五師叔了,再過兩年,或許我父親都不是你對手呢。」「不會這樣吧?」高強的眼神疑惑,遲鈍中還夾雜著被開玩笑的感覺。宋青書搖搖頭道:「你就偷著樂吧,可憐我啊,以前地武當第一。現在都淪落到第三地地步了。」
高強安慰道:「青書,不要妄自菲薄,無忌是有奇遇,我麼,小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一直很厲害……」
高強說道最後,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了,索性閉嘴。
宋青書苦笑道:「是啊,小時候我還是同輩翹楚呢,怎麼現在反成了拖油瓶呢?要不是明月比我還差近。我還真沒有信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