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F的遙想 外篇 公告(另附一則短篇同人)
    家裡變故了,心情很糟。別說更新,馬上的幾科考試都茫然了。請大家體諒。這裡附一首詩,憑心而作,沒有修改,覺得不好的話,就當塗鴉吧。

    如下:

    酷暑寒冬又一年,萬事具備欲團圓;

    白髮漸滿渾不覺,兩茫驟臨驚無言。

    往昔生憶憶千千,依稀湧淚淚漣漣;

    夜涼如水水淵淵,日沉似幕幕嚴嚴。

    花謝弦斷流星隕,影疏人寂明月懸;

    風雨肆過多悲淒,觸景生情幾傷顏。

    再附不久前的一篇星際同人,短篇,將就看看吧……

    (一)

    今天又有任務,而且還是比較瘋狂的那種。

    看著同伴憂心沖沖,這氣氛很不對頭。遠山的曠野上空愁雲慘淡,放眼望去,沒有任何野生生物,說實話,就這樣子,很容易營造死寂的格調。

    「我說,自殺性進攻又不是自殺,何必垂頭喪氣。」我的聲音不小,卻沒有人應聲。那些和我同工種的傢伙們戴著深色的面罩,了無生息;轉向那些機槍兵,正默默地集合;而那些操縱坦克的人正按部就班地上運輸機;還有幾個編隊的幽靈戰機簇擁著那些形狀可笑的科學球……

    算了,他們都是給我們打掩護的,或者說是用生命去吸引敵人的火力來爭取時間,如果我們沒有成功,他們連撤退都不能……

    「我們的希望在你們身上,但你們自己又覺得有幾分成功的希望?」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哦,從那些機槍兵身後傳來。是個醫療兵。

    「我說……衛生員,真正不可能的事情是不會成為任務的。」我實在有些詫異。畢竟,在面臨高度危險時整個部隊中有心態和我聊天的人竟出自非攻擊性的兵種,這多少有些尷尬。

    「你能保證活著回來?」那個醫療兵擠到我面前,還抓著自己的工具,儼然一副敬業模樣,卻是調侃的口吻。

    「保證?能保證存活的事情就不會交給我們去辦了。」我搖搖頭,「或者,我答應你活下來有什麼好處?比如說……咱們回來搞點兒一夜情什麼的?反正,你的聲音已經挺好聽了。」打賭,如果以生命為賭局,也就無所謂籌碼了。

    「但你的聲音不見得好。要不,你先讓我看看你的臉?」這醫療兵似乎渾沒有真正把生存的可能放在心上。

    「不行,因為,今天,我們是主角。」我逗她,「倒是你,一定要活著,等我回來憐香惜玉。」

    「你……」她終沒能把話說完,便跟在那些機槍兵後面行軍了。

    「呵呵……一夜情?」我甩甩頭,其實心裡也沒底,僅僅是想在和死神打招呼時能夠自如一些。

    (二)

    所有的部隊出發了。按照指揮者的意圖,先是一群幽靈戰機到敵人的後方騷擾一番,然後坦克群在後方的另一個方向空投,接著是所謂排山倒海的正面推進,加上瓦閣雷們不惜犧牲地去消滅那些宿主,最後,就是我們從不同方位潛入,引導那真正的攻擊武器——原子彈。

    「一個編隊的原子彈?」走在路上,我忍不住歎氣,反正現在離敵人還有一段距離。

    其實,如果,真的成功了,這片地區的敵人便可以默認為散兵游勇了。不過,連我們都有了如此強大的兵力,那些本來佔優勢的敵人呢?我甚至懷疑那些幽靈戰機會不會面對一片浩然的防空塔,而那些瓦格雷……算了,聽說都是些漂亮女人,雖然只是聽說,但也……可惜了。

    也許當我的戰鬥開始時,總的戰鬥已經是白熱化了。踏過所謂的正面戰場,那些血肉模糊讓厚厚的有機物地面沒有乾淨之處,其中不乏白色的斑斑點點,說不定其中的一些在不久之前就是那個和我調侃的醫療兵。而目前還活著的人們則在科學球的指引下朝著前方戒備,保護著正在轟擊地堡的坦克。

    而我,沒有參與。隱身中德望我正朝著低染的後方緩緩前進。最近,敵人似乎越來越聰明了,如果跑得太快,它們就能因為視線的波紋而察覺出我的存在,然後,在一片漫天遍野的幕式攻擊中我就得和生命說再見。

    走在地堡旁邊,我逐漸深入。一般而言,在敵人的自殺性攻擊下,如果指揮者不傻,那他必然會在各處防備可能的突襲。鑒於我們的攻擊的確不弱,我便打賭敵人的反隱行單位多在外圍,至少,也不會在自己攻擊力充裕的地方——如果事實上敵人的防禦無懈可擊,我也只有認命……

    沿著敵人的地堡一路走來,我當真安然無恙,因為我很謹慎,哪怕是隱約看到遠處空中有那麼一個飄忽的身影,我便立即躲藏,不去管那究竟是不是敵人。這也導致了我的進度緩慢。就在這段時間裡,我已經聽到通訊器中傳來好幾次「原子彈升空」的信息,但是,卻沒有感覺到一次原子彈爆炸的地震感,這說明那些傢伙失敗了。

    嗯?這是……天!猛犸巢!蠍子巢!還有一大片孵化池!怪不得一路上敵人的兵力沒有想像中的強大……它們一定是打算來個關門打狗!

    可是,這並不是主要的目標,而且,如果僅僅是一顆原子彈,並不能摧毀這裡。

    於是,我緩緩從那些孵化池中穿過,尋找著敵人科技的根源——主基地。算了,什麼一夜情……炸掉剛才的地方也許可以救一個醫療兵,甚至附帶一大群人,但是,放棄了真正的目標,輸掉的將是整個戰役。也許對敵人來說,這是一次戰役,但對我們這一支倖存的人類來說,幾乎就是最後的戰役了……

    媽的!卡瑞甘時代真是人類的噩夢……

    拍拍腦袋,不再去遙想當年那些所謂的英雄人物或者三族戰爭。繼續走吧,起碼,得爭取自己活著,才有希望和另一個女人打賭。

    (三)

    當我找到那所謂的戰略目標時,「原子彈升空」的聲音又一次傳來,而且,一個比較隱蔽的紅色光點正那主基地旁邊的地面上。看來,有個傢伙已經勝利在望了。

    就在我正要重複那個存在與不遠處的傢伙的行為時,「原子彈升空」再次傳來。這次,連我都沒有找出在哪裡。而這周圍暫時還沒有宿主,看來,空軍們也不是單純的自殺,呵呵。

    興許,我可以考慮回頭去炸那片孵化池了……哦不,還是等等,看著他們成功才行,任務經不起失敗。

    遠出紛紛飛來宿主,但並非四面八方,我躲在暫時安全的地方,眼看著一個同伴被發現,殺死。不過,他引導的原子彈已經從天而降,而在那原子彈落地之前,宿主們沒有找到另一個人,而我,卻發現了他,不,應該是他故意現身的,因為他的引導工作也完成了——他就帖著目標,一早就沒有打算活著,他引導的坐標就是自己的位置,原子彈來了,根本沒有逃離的可能……

    我開始回頭走向那片孵化池,身後傳來驚天動地的大爆炸,而我的腦海裡卻是剛才那傢伙的樣子。我自然不能看到他面罩裡的表情,但他的動作怎麼看也是在享受解脫……難道,他根本沒有思考過活著?或者,他認為死得其所?甚至……他早沒有認為我們還有將來……

    此刻的敵人一定是驚惶失措的,Zerg的種族特性決定了他們在首腦死掉的短時間內的混亂,而我,已經趕到了我的新目標,抱舉起手裡的「燒火棍」。

    「轟!」那些孵化出來還沒有來得及離開便陷入混亂的猛犸和蠍子們成了殘骸,而我沒有停下,再次舉起了「燒火棍」。

    這次,整個附近清淨了,而我,也是求生的時候了。

    逃走比潛入要難得多。短暫的混亂之後,敵人已經顯露出各自為政的態勢,沒了什麼戰術可言——這對我們部隊而言,是好事,但對我這個真正的散兵游勇來說,卻是災難。

    好幾次看到遊蕩的刺蛇伴隨宿主,我就心裡一緊,因為沒有大局觀的敵人多半會見一個敵人就消滅一個敵人。我沒有時間去和它們打——能量已經不多了。

    尋了好久,終於看到了同伴,卻是個危局——一個機槍兵和幾個醫療兵被圍了,敵人中甚至有一隻猛犸!而天空中有一架幽靈戰機,卻沒有足夠的火力,還有……一架瓦格雷,一架運輸機,正在不停的把人往上拉,卻顯然也來不及了。

    「彭!」我把「燒火棍」調成手控模式,朝那猛犸開火。雖然自動模式可以保證擊中目標,卻也僅僅是擊中目標,而在這種距離下,我有把握打中要害。

    三槍咽喉,猛犸倒下了,圍著機槍兵相互治療著的醫療兵一個個被送上了天,剩下的更加危險。罷了……我解除了隱形。那些迅猛獸立即有一部分奔向了我,幸好,只有四隻。

    仗打多了可以臨危不懼,更能夠獲得寶貴的經驗。其實迅猛獸也有弱點,當它舉起前足攻擊你時,它露出的腹部便是你的機會,只需一槍。但這種時機稍縱即逝,而失敗的下場便是死亡。告訴我這一點的是個老機槍兵,曾經帶著一個醫療兵守著隘口單挑了兩個編隊的迅猛獸,不過,現在,他早已經在地刺的幫助下成了骨灰,哦不,應該是屍骨無存。

    我消滅完視線內的敵人時,地面上已經只剩一個奄奄一息的醫療兵了,我走過去,抱她起來:「怎麼樣?」

    「應該是不行……是你!」她咳著血,卻聲音一振。

    「是你?那你得活著,不然,我和誰搞一夜情去?」我旋即認出了她的聲音。

    「醫治是可以醫治好,但是……」她的聲音漸漸又黯然下去,「我被女皇附著了寄生物,有我在,大家都逃不回去。」

    「寄生物?開什麼玩笑?你們醫療兵不是專門幹這一行的?」我有些茫然。

    「我們早已經用盡了儲備的能量,現在還有的,頂多把我治好,但我們沒有時間待在這鬼地方了。」她慘然笑出聲,「說實話,看到你剛才的槍法時,我似乎覺得能和你來點兒感情也不錯,至少有高手可以保護我,但可惜,現在沒有機會了……」

    「我們可以……」我正要反駁,空中卻降下來一個醫療兵:「你快上來,我們得逃了!」

    「我才不走!」我抱緊了懷中的人,「要走你們自己回去,哦不,先把她的傷治好,寄生物就算了。」

    「你……為了個不可能活下去的女人,值得嗎?你的槍法可是我們的財富。」她試圖勸我。

    「財富?我的確不是個新兵,但是軍隊裡像我這樣的人又不止我一個。」

    「軍隊?」她搖搖頭,一副嘲諷的樣子,「你當我們能夠成功是因為我們的運氣好?敵人的主力部隊根本不在這裡!」

    「你是說……」我有些發呆。

    「我們的基地早已經不存在了,我們頭上的運輸機便是從海量的吞噬者中僥倖逃出的,要不是裡面有兩個工程兵,我現在就不打算抗爭了!」她厲聲說著,「但我們現在還有足夠的資源發展,所以,你得跟我們一起走!」

    「一起走嗎?」我思考了一下,把懷中想要說話的女人抱得更緊,「算了,我留下來,陪她,但你得先把她的傷治好。」

    「你……」她顯然是怒極而笑,「我不會為了不可能活下去的人浪費能量。」

    「你可以那樣選擇,但你得以生命為代價。」我揚揚手中的「燒火棍」。

    (四)

    最終,她治療好了我懷中的人,然後恨恨地離去。看著那漸漸消失於眼前的幽靈戰機和運輸機,我不得不承認他們也是值得尊敬的命運的抗爭者。不過,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但在和現在與我牽著手的人解釋時卻換成了甜言蜜語。複雜的思考,讓我一個人承擔就夠了……

    腳下的有機物正在緩慢地消退成為不毛之地,我們也以此為根據判斷哪些地方會少些敵人。

    「我們究竟要往哪裡去?」身邊的女人終不甘這種漫無目的的狀態,「還是,你已經有了打算?」

    「你說呢?」我微微一笑,不過可惜,我的笑容她看不到,而且,我也沒打算讓她看到,我的賣像並不是什麼好貨。

    「我不信你真的會為了我浪費生命。」她說得很自信,「畢竟,我們才認識不到十二個小時。」

    看來,這女人也挺聰明。「好吧,可以對你說,不過,你得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你都得跟著我,除非是去死。」

    「沒問題,反正Zerg是不會給你投降的機會的。」她答應得很快,快到我不能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打算執行承諾。

    「你可得想好。」

    「你說吧,就憑你能為了我冒那麼大的風險。再說,我一個後勤兵種,也沒有離開你的可能。」

    「……說實話,如果真的沒有丁點兒希望,我是不會陪你找死的。」我攬住她的肩,稍微看看四周的情況,「不過,當得知你被寄生之後,當得知我們的基地被擁有海量的吞噬者的部隊毀滅之後,我得出了一個辦法。」

    「什麼意思?」

    「你覺得以我們的兵力,敵人需要弄海量的吞噬者嗎?據我所知,對付沒有巡洋艦的我們的空軍,刺蛇足夠了。但事實上卻並非如此。那個和我們交戰已久的Zerg首腦可不是傻子,不然也不會把我們逼得如此弄險。這說明了什麼?」我頓了頓。

    「你說吧,我不是那塊料,不然,我現在已經是瓦格雷的駕駛員或者基地參謀之一了。」她很有自知之明地說。

    「這個附近有Protoss,不然沒有可能出現那麼龐大的吞噬者部隊。」我揭開了我的答案,「我以那個剛剛被原子彈毀掉的首腦的智商為根據——敵人越是精確,我們越能得出正確的結論。而且,如果沒有那想像中的Protoss,就算我跟那運輸機走,也沒有什麼希望。Zerg的繁殖能力與求生能力不是我們人類可以比擬的,特別是在大家都被打殘的情況下。」

    「……那你怎麼不告訴他們?」女人沉思起來。

    「我不過是選擇了另一個希望,而希望的方向多一點,總是好的。在成功之前,我和那架運輸機裡的人談不上誰對誰錯。」我舉起了「燒火棍」,「前面又有迅猛獸了,似乎它們也對我們產生了興趣,得展示一下槍法了……對了,如果真的找到了Protoss,而且真的獲得了他們的接納,你一定不能告訴他們你被寄生的事情——你得好好地給我活著。」

    「為什麼?」看著我一槍一隻迅猛獸的戰果,她有些興奮,「難道你真愛上我了?」

    「愛上?以後也許會吧……」開槍間我歎了口氣,熟練的軍人就是這樣,談笑間都能把握那一瞬間的生死,卻也得付出生活中其他的代價,「不過現在,你對於我的意義更多的是傳宗接代。我們還有身為人類的責任啊……」

    她的臉略微有些呆滯,而我,只能重複那近乎機械的開槍動作……奮鬥,本就不是什麼浪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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