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已經會烈風了?他才多大!BOSS的後代果然名不虛傳……
震驚之間,那烈風已經來到身前,我也的確想知道艾迪爾海德究竟力量有多大,便雙手硬擋了下來——還好,疼痛的僅僅是肌肉。
見我故意不躲,艾迪爾海德有些惱怒,直衝過來,那氣勢……有些像天國之門……僅僅是步法。
不過,麥卓的衝刺我無能為力,但十多歲的半大孩子應該還在可操作範圍。心念間,微蹲,籐堂流的架勢不經意就流露出來……也不知道香澄見了會是什麼反應,又提知識產權的事兒?
算了,還是先對付好眼前這好鬥孩子吧。他出手抓我脖子,我側身封他前進路線,他避開,我阻攔,雙手糾纏,身體交錯……
孩子終究還是孩子,就像李梅的力量有待提高,艾迪爾海德的重心便是他的不足,終於,摔在地上的人是他。而我也立即追加去龍連牙,哦,是那像以半月斬結尾的變式。
逼得他連滾帶爬,我沒有停下——荒咬,葵花第二式,九傷!因為是以龍連牙開始,借助慣性,我每轉一周打出一擊,終於一拳擊中其胸膛,好——龍卷踢#183;改!
正當我打算試試琴月陰的可行性時,麥卓已經出現在我和艾迪爾海德中間,一記抉擇摔擊把猝不及防的我扔出老遠:「艾迪爾海德還是個孩子!」
「我也不過是半路出家。」大概,她對孩子的關心與對我出手的力道成正比,而我恰好差點兒爬不起來。
「麥……麥卓阿姨,不要管我,我還沒輸。」艾迪爾海德喘著氣站起來。
「輸了就是輸了。」麥卓攔住躍躍欲試的他,過來扶我,「天國之門是以平衡性為基礎的,而合冰最擅長的籐堂流恰好很注重這個。基本素質的不足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但是,我也好不到哪兒去。」剛才摔他的時候其實也挺驚險,「我離天國之門也很遙遠。」艾迪爾海德的衝刺我可以阻攔,但麥卓,就是另一個量級了。
「走吧,吃早飯。」麥卓的懷抱很令人舒愜,她一直扶著我,應該是對自己出手的效果很清楚。
我享受著,自動過濾了某孩子的臉色……嗯,那是嫉妒?呵呵!
……
事實上,麥卓這個監護人的身份不僅僅意味著可以支配令人咂舌的財富,繁重的商業事務也不可避免。在早餐中,她交代了諸多安排與要求,再草草扒完吃的,便逕自離開。
……
「一般來說,我每半月回來一天,在我離開期間,合冰和艾迪爾海德要照顧好Rose,當然,她的某些過分要求得拒絕。而且,你們可以一起練習,以平衡性為重點。合冰,我知道你其實很想去見King,我也索性給你一個目標——什麼時候你能躲過我的天國之門,什麼時候你可以離開這裡,路費報銷,如果你願意乞討加偷渡著去美國,現在也可以走。當然,你只需要躲過一次,無論躲過之後會露出什麼樣的破綻——我不會強求,也沒打算關你在這裡。」
麥卓的交代不少,但我記住的只有這些。
艾迪爾海德倒好,早熟孩子只要你把他當成人對到,其叛逆性格多半不會對你體現;而Rose,簡直是在魔女年齡,芭比娃娃般的外貌不過是個假象,那貌似甜美的笑容完全是需要後退戒備的標誌。某兩個可悲男性的相顧無言便成了伯恩斯坦家的常景。也許這樣形容有些偏頗,因為每個有女兒的父親或多或少都會遭遇這情況,但是,Rose的程度很匹配她千金小姐的身份,但是,我和艾迪爾海德本該是在廢寢忘食的練習的季節……
季節,哦,是的。不知覺間十一月的寒冬初至已經變成了陽春三月。也許,說是倒春寒更貼切一點兒。就在Rose嚷嚷著要去享受什麼地中海氣候時,我和艾迪爾海德已經在麥卓手中敗了好多次,讓我的心情也如這倒春寒的天氣。
不過,進步是顯著的。其實,如果僅僅是以躲過一記天國之門為目標,我已經可以合格,但很多思緒的紛擾讓我沒有取巧——作為一個格鬥家,哪怕是半吊子,只要是真心嚮往這個職業,就不會情願作弊……又不是大學公共課的考試。而且,伯恩斯坦家的確是個好地方。大富豪就是大富豪,無論設施還是收藏都頗有底蘊,而那圖書館更是值得流連的地方。和籐堂家的老宅不同,伯恩斯坦家的圖書館甚至有專門的大塊凹地,讓人在突然間有了什麼想法時可以立刻身體力行地實驗。用艾迪爾海德的話來說:這是特意給格鬥家的配置。可是,那空地更多時候是被Rose霸佔的,從投影攝像到金屬提煉,從活體解剖到繪畫塗鴉,從壁球練習到樂隊演奏……別說那些可憐的工作人員,就是當免費觀眾的我和艾迪爾海德都看得汗顏無比——年輕就是好呀,什麼奇思怪想都層出不窮……
具體地說,這圖書館裡的武學典籍才是吸引我的東西。鑒於八神庵的習慣與我在籐堂家的親身經歷,我幾乎也養成了看書的習慣。麥卓沒有空閒來手把手教導,這裡便是獲取答案的好地方。在這裡,我知道了很多King說過但沒能解釋詳細的各種武術流派的知識,我知道了格鬥的許多從自然科學出發的理論知識,我甚至從怒加的筆記中瞭解到氣功,特別是天國之門的體會!
千番求,終擁有,不負尋覓生白頭!我興高采烈,練得更加賣力,連飯都多吃了幾碗……
可是,無論怎麼努力,我就是做不到哪怕是最基本的滯空,問艾迪爾海德,他只能不斷演示那早讓人看膩的烈風踢,而麥卓,還得兩三天才回來……
難道,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坐在那棵麥卓喜愛的大樹頂處的木版上,對著不怎麼溫暖的夕陽,我有些矛盾。
擁有財富的麥卓很忙,我在這裡暫時沒有大的上升空間,但當真要離開,又頗捨不得。Rose活潑得讓人害怕,卻真的讓人喜歡,看著她,在氣惱間會不知不覺變得年輕;艾迪爾海德讓人感到後生可畏,但他更是我的朋友。恰好,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算是我朋友的人還真是屈指可數——格鬥家的生活啊!
雅典娜說得沒錯,習慣往往在時間中產生,也在時間中更改,卻在意識到將會更改時讓人悵然。
想著,我又想起很多事情,那些朋友們,就像拼圖般接二連三:雅典娜還好嗎?拳崇呢?他們還是心照不宣地你追我閃麼……恐怖的尤莉現在應該在家了吧?討厭極限流卻在舉首投足間全是極限流的烙印的小姑娘啊……香澄現在怎麼樣了?八稚女的傷害可不是開玩笑的,但是……草薙葵應該會傾力照顧吧?不知道下次碰到草薙葵時她會不會直奔主題找我單挑……八神庵現在應該早恢復好了?應該是的,連我都沒問題了嘛,他會在什麼地方,做什麼……還有千鶴,被責任拖累的人,她現在還沒到可以無憂無慮開懷而笑的時候,大蛇的問題就像每個人的死神一樣不緊不慢地接近……至於餓狼兄弟們與吉斯的恩怨……我還是精神上好了。印象中,沒有吉斯的南鎮簡直是個混亂之治,俠客般的英雄或是恐怖的統治者,對一個城市來說,都不是最好的選擇。比起這些紛爭,我寧願去猜測二階堂紅丸的泡妞故事……
對了,還有Leona,可憐的姑娘。看上去的英姿颯爽不過是一種虛幻,除了更讓人心憐之外並沒有什麼意義。當事人最需要的可不是什麼軍人的榮譽,她畢竟是個青春期的女孩,軍營裡卻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那些看著她長大的人也不能給她所有,而我,真的可以讓她展露那讓人短路的清笑麼?她可是顆不定時炸彈啊……
嗯……還有……King。直到認真考慮離開,我才發現她也是讓我滯留在伯恩斯坦家的原因之一——不好面對啊!這次相見,應該是談婚論嫁了吧?但是,婚姻更是法律程序和社會關係。簡……難道得愚公移山?King沒有直接提起,但並不代表她不在乎,贗品戒指說明了她的心意,同時也暗示了簡的標準。
KOF冠軍獎金?強者的實力,巨額的財富,莫大的聲譽……
難道,得等到簡長大成人不需要牽掛了我和King才能終成眷屬?
猴年馬月……
難道,雅典娜和拳崇心照不宣的長跑竟要在我和King之間發生?
不能忍受……
難道……
「彭!」我一下摔在地上,幸好,木版沒有跟著下來。腳踏實地的感覺有些痛,卻是必然的結果,那塊木版上不能老待著。
好了,還是面對眼前的事情,艾迪爾海德晚上肯定要拉我打架。那孩子,當我暴走的傷好完時便已經不是我對手了,卻完全不服輸,似乎是念念不忘於我半路出家的身份。
哦,肚子餓了……
決定了,這次一定躲過天國之門。雖然千好萬好,伯恩斯坦家的食譜……
好懷念雅典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