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F的遙想 95、96卷 第五十七章 初一也躲不了
    當晚,我失眠了——是為了香澄……哦,確切地說是為了香澄的那一招。本來還打算去瞧瞧小椎和草薙葵研討了些什麼,但是結果在草地思考到天冷得讓人忍不住了仍沒什麼結果。

    我的天分好像真的不怎麼樣,雖然香澄擒住我的過程我記得很清楚,可是清楚一個用出來的動作根本沒什麼用。我需要的是學得神似,是從動作中找出精髓,就像龍連牙最重要的是第一記側身踢時架住或者躲過對手的攻擊的那個攻防轉換的一瞬間,可惜……不禁想到李梅那花樣繁多的各路攻勢,沒有一次重複的,卻讓人能感受出每一招分別是什麼流派,或者幾個流派的糅合。

    那才叫真正的學會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籐堂流更不容易。看了那麼多書,我分明覺得籐堂流算是防守反擊的始祖,說不定可以開個「論籐堂流與慕容世家斗轉星移之淵源」的課題,當然,先得考證慕容世家的存在性……瞎猜歸瞎猜,從頭到尾,除了降破一類,我的確再沒從老宅裡找到主動攻擊的系統性招式了,恰巧,沒氣功就別想學降破。

    哎!

    接下來的兩天,我一直在思考香澄的動作,還去了幾趟老宅。這讓小椎感興趣,連草薙葵都好是過問了幾回,但在香澄的解釋下也沒怎麼打擾我,至於是怎麼解釋的,我就沒心思也來不及關心了。

    然而,我終只能隱約地有些感覺,就像知道從青藏高原發源的長江應該流向東海,可具體一路上該在哪裡盤旋,在哪裡奔放,就不甚清晰了。或者說,每一個招式就像一條河,一條流向大海的河,而具體的河道就是使出來的動作,在不同的地貌中河道是各有區別的,使用招式也是每一次都是不雷同的動作,只不過差異的幅度與觀測的人精度不同,看上去就千變萬化了。

    那麼久,我又真正學會了幾個招式?

    算了,再想下去,虛心就快成自卑了……

    尤莉的到來是在第三天的上午。當時我正在草地上反覆著香澄的動作,挺專心的,連有人來了都沒留心,知道人家到了身後才本能的回手一招,還是葵花!

    但是,我的拳頭打空了,反而手腕被人握住,一拉,就順勢飛了出去,在與來人錯肩時才發現自己犯了個錯誤——是香澄。

    「我真得相信你是條色狼了。」香澄走過來,蹲在正嚼著泥土的芳香的我的頭邊,纖指精準地抓到我的耳朵,「隨便一招就朝人家的『重要』部位打,怎麼看怎麼是本能反應。」

    「別……我這是不知道。」吐著嘴裡的青草,我分辨著,「你總得諒解菜鳥吧?」

    「菜鳥?真是菜鳥你就好自為之了。」香澄放過我的耳朵又拽著我的衣領,「尤莉來了,椎先生和阿葵都在道場,就等你了,跟我走。」

    「讓我先整理下儀表……」以香澄的身高,被她拽著走路也太辛苦了點兒。

    「你當是去像親?」香澄不為所動,「反正一會兒你也會被打得更狼狽。」

    「唰」地一聲,門開了。道場裡沒什麼人,開門後一陣安靜。小椎難得地穿了身防水運動服,正看著報紙,草薙葵注意著我,又掃了眼香澄,嘴角動了動,而在場中央的尤莉正把左腿舉到頭頂,一身格鬥裝把丫頭的身材緊緊地表現了一番,甚至還有點誇張的手法。

    尤莉瞧見我,眨巴了下眼睛,突然破口大笑:「哈哈……」

    我茫然地看著香澄,她正捂著嘴小臉微紅地看著我,忍著笑。沒等我開口問,就聽到草薙葵的笑聲:「合冰,你怎麼招惹香澄的?狗啃泥的滋味不錯吧?」

    「誤會而已。」香澄訕訕地笑,「不過,阿葵說得沒錯,真是色狼本色。」

    就在我要辯解時,小椎也收了報紙:「我猜猜……是草薙流的九傷?自下而上,貼身……」

    「說什麼呢!我家的招式怎麼會是色狼招式?」草薙葵食指噴火,在小椎面前一晃,如酒精噴燈。

    「那……」小椎見事不對,趕緊托著下巴作沉思狀,「八神流的葵花,以合冰和籐堂小姐的身高對比,全身向前,如餓虎……」

    「庵哥哥可沒有那麼下流!」香澄打斷他,「雖然……合冰的確是用的葵花。」

    「哈!我說嘛,這就是草薙家和八神家的區別之……」草薙葵總結著。

    「阿葵!」香澄紅著臉就是一個超降破。而草薙葵對著一個比較瀟灑的迴旋踢,帶起一道火牆,剛好抵消了攻勢:「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差點兒就傷及無辜。」說著一指旁邊驚魂甫定的小椎——人沒什麼事兒,就是手中的報紙已經灰飛湮滅,「合冰,你和尤莉的較量這就開始?人家小姑娘可是等了你好一會兒了。」

    「那好。」我踏上前去,「尤莉,好多天不見了,越來越漂亮了……」

    尤莉湊到我跟前,燦爛地笑了個:「不用套近乎,剛才葵姐姐答應我,如果我打得你求饒,她就帶我參觀草薙城!」雖然這樣的條件對我一個外國人而言沒什麼感覺,但尤莉那一臉期待的樣子還是讓我心頭一暗,而尤莉還在開心地說,「放心,我不會下手太重的,只要沒死,有三個高手在場,你的生命還是有保障的。」

    我氣餒地瞟了眼草薙葵,她正笑吟吟地看我,那眼神像北極星一般明亮,卻清楚地在說——和我鬥,你還不夠。

    媽的,就算倒下也不認輸!我一咬牙:「那我們就開始了?」

    「嗯!」尤莉在我胸前輕輕一推,自己借裡後退了幾步,「開始!」

    話音一落,馬步微蹲,一個虎幌拳便來了。

    我躲!

    又一個?

    我再躲!

    還是?我又玩兒機關炮呀?現在可不是在籃球場時的距離,沒出五拳,我就只能硬擋了。

    一聲輕響,我後劃了半步——這力道不算大,要是小椎,根本不用躲,當是飛來一個網球得了。而我嘛,這種攻擊拿來對付我……剛剛好。你這不是欺負人嗎?真過分,過分!

    忿忿想著,我漸漸被逼到角落,也終於沒有再飛來虎幌拳了。但這並不意味著尤莉累了而是……眼前從天而降的身影說明了一切——雷煌拳!

    痛!好痛!尤莉的攻擊帶上氣功的催動讓我擋得幾乎摔倒……哦,不是我站穩了,而是她及時衝過來抓住了我的衣襟,這是——侮辱性的招式,百烈掌打!

    「啪啪啪……」這頻率也太快了,我連眼前飛的是星星還是小鳥都沒弄清楚就被打飛。

    不行,這樣不行!我一甩頭,趕緊和她拉開距離再說,但……似乎更像逃跑?

    從場上到場下,從牆邊到中央……當我又一次打算往場下跑時,尤莉旋轉著飛跳過來,一腳踢在我左肩,身形落在我前面的場地邊沿:「看不出來你的速度進步還真神速,但現在還跑不過我吧?看招!」說著,她衝過來就一拳。

    拼了!再這樣下去遲早被玩死,就算半會也拿來用了!

    我盡力側身,左手去托她打來的拳頭,右手去握她的咽喉。

    結果,還是慢了,我托起的不是拳頭,而是她的小臂;不過,至少尤莉另一隻手護向咽喉了。我趁勢勾手,配合側身的腰力,雙手攪著她打出來的手臂往身後摔去。

    成功了?哦不!我側身不夠,沒有讓出足夠的距離,和尤莉來了個腿碰腿,力道在這一碰間抵消了。

    「擒拿手?」尤莉眉頭一翹,輕輕一帶,就要摔我。但是,那麼多籐堂家的書可不是白看的,我沒能力摔你,也不會輕易給你摔到。

    一轉身,我雙手一滑,算是靈巧地擺脫了她,腿上熟悉地來了個龍連牙。

    近距離間,尤莉退不了,只能小跳起來,抬腿封擋。三踢之後,我很痛,但相信她絕對更不輕鬆!腳未落地,我又打出荒咬,再九傷,再八錆。

    尤莉還是沒有退,擋住荒咬、九傷,硬受了八錆,卻伸手搭住了我的雙肩。

    投技!我一下猛醒,但拳已經砸在她身上,沒辦法收回——人家都用苦肉計了,我……認了!

    不過,在她倒地加速摔我出去的剎那,我靈光乍現般地雙手一撈,抓住了她的長辮子——摔我?試試誰疼!

    我飛了起來,但很快猛地落地,伴隨著尤莉更高的「起飛」——這丫頭的頭髮還真結實,竟然沒有斷,要不是她痛得尖叫,我還以為是假髮呢!

    忍痛爬起來,卻見尤莉也咬著牙站定,那手形——霸王翔吼拳!

    不行,我可躲不開也受不起,趁她也痛得有進氣缺出氣,我一蹬腿——八稚女!

    不過,我的沖量好像不夠……就在她打出拳的瞬間,我快停下來了,卻還離她有兩米……

    飛鏟!標準的足球紅牌犯規動作。我俯下身子,貼著地面滑去。老人家的望月醉我不會,但這異曲同工還是懂的。

    可是,我突然發現尤莉是在場下,和我有一個台階的高度差——她的拳勁剛好是沿著地面來的!

    完了,這大概是我最後一個念頭,接著毫無懸念地腿上一聲清響,我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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