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得好好想想了。和李梅的一場比賽說明了很多問題:我是以作弊當天才,但和真正的天賦相比,差距是明顯的。而且,普通的格鬥到了頭,如果沒有氣功或者什麼血統、精神力催動,多半也就我這種境界,但我和真正的格鬥家的距離也是明顯的。不過,話說回來,我能有現在的能力,說明King的死亡訓練的效果是巨大的,只是變化於一天天中的我不識廬山真面目罷了。想來,就連尤莉每天的「虎煌拳機關炮」也是有莫大好處。
我,正在成為超人一員的路上,呵呵!
懷著愉快的心情,我看向正在擂台上無聊地打著呵欠的小椎,三局比賽嚴格地說花了他三個動作,都是抓住對手,往台下一扔。這讓現場轉播的工作人員吹鼻子瞪眼——本以為預賽八強能打得精彩一點,誰知道差距這麼大!
「你就不能扔輕一點兒?」在離場的路上我埋怨著,「那三個人都得看醫生了!」
「所以我不喜歡和外行人對手。」小椎撇著嘴,四望著,忽然望前一指,「合冰,看!那是……籐堂香澄?」
順著看去,還真是!我迎了過去:「香澄!你不是在比賽嗎?怎麼跑到這兒來了?好像你是和李梅那組打的?結果,哦不,過程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香澄一臉輕鬆,「我看場地的地板不怎麼好,就先演示了一下超降破,於是他們就棄權了。」
「……你還真會偷懶。」怪不得比小椎還快這麼多,應該也給了轉播人員話題吧?呵呵!「你來應該是找我們吧?有什麼事?」
香澄吐吐舌頭:「明天就是我們對決,但我們都出線了,應該就不必打了?你們棄權好不好?」
「沒意見。」我替小椎決定了。
「椎先生沒事了,合冰你還跑不了。」香澄的話讓我一驚,「尤莉可是看著你殺進決賽的,現在正叫著要檢驗你努力的成果。這事兒King姐姐也同意了,你是逃不掉的。」
什麼?要檢驗也應該是King來呀,尤莉……看在King答應的份上,我認了:「好的。」
「那就說定了!明天就到我家來好了,這是你們的機票。」看她掏票的動作,怎麼都像是蓄謀已久,「椎先生應該不會拒絕吧?」
「……」小椎一副沉思。難道以白吃白住為己任的小椎轉性了?突然,他抬頭,「你們那裡有肉包子嗎?」
「我家附近新開了家賣小籠包子的中式餐廳。」
「那就打擾了!」
這……狗改不了吃屎!丟我們中國人的臉!
……
香澄的家沒什麼變化,但還是讓我大吃一驚——尤莉沒在,卻坐著草薙葵!
「你在比賽中還真是生龍活虎呀!」草薙葵的話讓我一寒,「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
「是的,還差一點兒。」就我現在這水平……打死也不能承認!
「哦?是哪點兒?」草薙葵來了興趣,「我來替你醫?」
「心靈上的創傷!」我無比肯定。
香澄忍不住笑了,而小椎……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難道你打算躲避我一輩子?」草薙葵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味兒來,「那你當時就不要答應呀!現在這麼做可不像個男人。」
「現在這個社會提倡的就是男女平等。」我油鹽不進。
「那好,」草薙葵想了很久,「我給你個機會。聽說過兩天你要和阪崎尤莉打一場?如果你能贏,我就考慮承認你的什麼心靈上的創傷。」
「好!」雖然打不贏,但是,和尤莉拉拉交情,拜託拜託……嗯?怎麼草薙葵的眼神看上去這麼讓人聯想到陰謀?
當晚,目睹了小椎在餐桌上關於小籠包的丟臉事情後,我習慣性地去了後院的草地。
就這樣進了決賽了?有機會面對三神器,可以再次看到高尼茨了?還有和King的會師的豪言……不是在做夢吧?我拉了拉自己的頭髮絲,有點痛,還好。
「又在吹冷風了?猜都知道你在這兒。今天我可沒給你帶被單。」香澄突然把我一拍。
「別嚇我,你這樣會出人命的!」以她的隱蔽能力,我根本就不知道有人。
「和我裝膽小?」香澄並著我坐下,拔了朵小野花把玩著,「要裝和阿葵裝去。」
「你們吃完了?」
「椎先生和阿葵現在在道場裡研討,」香澄宛然一笑,「不過,他們還討論了你的襲胸事件。」
「那個是她亂定的罪名。」我反駁。
「可是椎先生建議要你負責認。」香澄笑得更歡,「但阿葵說就算你做牛做馬都抵不了。」
好你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椎!我一臉憤然:「下輩子他做牛做馬,我一定會好好報答!」
「哈哈……」香澄笑彎了腰,好半天才緩過勁,「話如此說,你和尤莉打,有幾分把握?」
「盡力不輸就是了。」在尤莉手下晨訓了那麼久,我對她的實力還是挺瞭解的。
「真的?」面對香澄的眼睛,我心虛了:「那……我再到老宅去看看書?」
「可以。但是,照你、這麼看下去,乾脆拜入我們籐堂流得了。」說著,香澄猛地伸手抓我喉嚨,我本能的出手去擋,去被她中途勾手制住,擒拿了個徹底,「按尤莉的說法,籐堂武術在你的預賽中可是大放光芒——我們是不是該談談知識產權的問題?」
雖然她一臉笑意,卻讓我很不輕鬆:「這……不也是給你們打廣告嗎?」
「廣告?說起來就來氣!」香澄秀眉一皺,「你那些動作用出了籐堂流的精髓嗎?而且,你還夾雜了多少其他流派的東西進去?」
「這叫萬源歸宗,海納百川……」「你還給自己貼金了?」「不……痛啊!我錯了還不行嗎?」「記住,要用籐堂流就用好,不要弄出些三腳貓招式,這丟的還有我的臉!」「我盡力……」「嗯?」「啊……我保證!香澄,你放了我吧!」
「哼!」香澄終於把我往地上一推,「要學就來問我,自己按圖索驥算什麼?信不過我的能力?」
「不是,絕對不是!我不是看你一天都沒空嗎?」我諂笑著。
「不和你磨嘴皮子了。」香澄擦擦手站起來,似乎在她眼裡,比起地上的泥,抓過我的手更髒……鬱悶!「我洗澡去了。你一會兒吃什麼夜宵不?要就說,我好去買。」
「你還是問小椎吧,我還想在這裡待待。」其實是她剛才鎖得我到現在還痛得幾乎動不了。
「嗯,那我走了。」香澄走出幾步,有回過頭,「剛才我鎖你的動作記清楚了嗎?和尤莉打時就用這個好了。」
「…一下沒反應過來,直到她走遠了才答應了一聲。
難道……她本來就是為了教我才……算了,享受一下夜色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