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紫陵關是靜謐的。當第一縷晨光射穿薄霧,初夏的晨曦還算的上比較溫馨,此時,紫陵關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但是每個人的表情卻非常的嚴肅,因為他們即將踏上星月國的大地,即將開始可能是流芳百世也可能是遺臭萬年的戰役。
冷無常身上的佩劍已然換成了軒轅月,放在腰間與他魁梧高大的身子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可是這一點也不影響他的自豪,因為每個人都看到過軒轅月的威力,每個人也忌諱著。
冷無常立在點將台上,漠塵與東方錦左右兩邊各自站著,冷無常望著台下在將士半天,最後才大聲說了一句:「鳴鑼!」
瞬時鑼鼓喧天敲了一陣子之後,在冷無常的手勢下停止,冷無常的目光掃過大軍道:「大家都知道這一場戰爭的意義,也都知道這對我們的重要性,大戰之前,本王能說的也就是一句話,只有戰死的張家軍人,沒有戰死的張家軍魂!所以在我們的戰役中,只許前進,不許失敗,若有逃兵可是進攻期間退後的人,任何一個在其身後的將士,都可將其斬殺。」
近幾十萬的將士可現場卻靜的似乎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這個軍紀應該算是所有大軍中最霸氣,最無退路的了。漠塵望著冷無常,看到他冰冷的側臉,這一刻她覺得自已一點也不認識他了。
待軍紀頒布實施以後,冷無常便開始了點將,香菊依然是左相。而蔣奉軒依然是右相,方中海還是那個大將軍,只是他與漠塵兩人親征,舉旗為旭。當這一切都準備好了,將軍開始點兵列隊。而這時冷無常轉身對東方錦說道:「東方兄。我想安排盧感的大軍與香菊所領的大軍一同前往平州,但是盧感將軍只需駐守在冷山。若是前方將士不敵,也可以從冷山隨時發兵。」
「東方既然已經把大軍送給了太子。那麼一切都依太子地安排。」
「好!東方對我張家的大恩,我刻骨銘心永不忘記,待到大業成就之時,便召告天下以天域為我旭國的恩國,必會回報天域國!」冷無常說的認真。也許他的心中此刻就是這個想法,東方錦笑而不答,轉頭望向大
不多時,整個軍隊都已經準備妥當,冷無常望著這一眼望不到頭地大軍,經過了這幾場戰役,足足帶有三十萬大軍前往平州,而紫陵關中還留下七萬將士守關。這麼一個精兵團隊,讓他對勝利充滿了信心。
鑼鼓聲又起。大軍開始緩緩往星月國進發。順陵,陝關。都已經是張家地大軍,這一路走過來非常的順利,當他們先行軍來到冷山地時候,已經過了四天的時間。
帶著先行軍十萬人馬騎乘而來地有香菊,漠塵和冷無常,東方錦則與方中海跟在了後面,這時冷已到,平州就在不遠處,只得幾個時辰便可到達,這時漠塵走到冷無常身邊說道:「皇兄,我們人馬一路奔波,是否要暫且休息一下?」
「不必了!」冷無常直接打斷漠塵的話說道:「行軍打仗怎能會沒有勞苦?如今平州就在眼前,香菊!你留在冷山駐守,皇妹,你與我帶五萬將士全往紫陵關圍城。」
「現在就去?」香菊與漠塵一驚,行軍最忌諱疲勞戰術,可是冷無常行軍太急,這若是中了別人的埋伏,或者是別人只守不攻,已豈不是勞軍傷身,大戰之時必定會加重死傷的啊,可是漠塵看到冷無常如今堅定的眼神,也不在多方,轉身上馬。
「公主!」香菊輕呼,難道公主也願意去聽冷無常這樣地安排嗎?漠塵站在馬上給香菊使了個眼色,香菊也不好在言,只好翻身上馬。
可是在帶著大軍前往平州之時,香菊卻忍不住開了口道:「小姐,太子這決定在行軍上太顯急噪,小姐為何不勸阻?還要讓我們聽命與他呢?」
「皇兄將為帥,帶軍親征,若他做的決定我們都要一一的反駁,他的心裡會很不痛快,鬧的帶著情緒發兵,這樣也不是我們所能遇見的,另外,你認為我們的建議他會採納嗎?既然不採納,我們也只好暫且發兵,然後圍城不攻盡量讓大家休息一下。」
看到漠塵說的如此透徹,香菊不由往漠塵看了看,可以說她的冷靜,才智,仁心或是帶軍地方法,都勝冷無常一籌,只是……
香菊低頭沉思了好一會,馬兒在往前方走去,她地心也在猶豫掙扎,當平州就在眼前的時候,香菊勒住了馬韁繩說道:「公主,奴婢有一句話,不吐不快。」
「香菊,你已是左相之位,何必自稱奴婢?皇兄也暗許你稱為臣!若是復國你也會和其它地將軍一樣上朝議政,在旭國我們不需要去分什麼男女,只要有膽有謀有理想抱負的有志人才,都可吸納為國家的棟樑之材。」
「公主,奴婢所以自稱為奴,就是想為自已的主子盡一份忠言。」雖然香菊的心中如今還在猶豫,可是她望著漠塵身上散發的王者氣勢,還有冷無常的急噪與攬功之舉,她不吐不快
「你與我之間,還有何能說與不能說的?相父有話可直接說!」漠塵望著香菊的眼神,她的心也一陣的顫動,似乎她要說出的話會令她恐懼一般。
「公主,你可是明顯的感覺到了太子殿下的排擠?」香菊輕問!
漠塵皺眉,望著香菊半天才開口道:「相父,你與我在太子殿下的面前,都是臣子,臣子是不應該去質疑主子的做法,哪怕這種做法是錯的,不是嗎?」
「可是太子攬權的手法很明顯,那是要將公主逼下權位,開始太子入主紫陵關,香菊誠心相伴,教他行軍佈兵,希望他能有所成就,與公主並肩驅敵作站。可是在這一段時間以來,香菊卻心驚的發現,太子的心胸不廣而且想獨攬大權,就如公主瀝盡苦難取回寶貝,他卻第一時據為已有,就像公主在浴血奮戰之時,東方錦都要開城門去救公主,可是太子殿下卻不肯……」
香菊的話讓漠塵覺得一陣冷意,她的心有一種痛,就如一把刀在心口翻攪,許久她才默默說道:「聽了你的話,我心中很難過,覺得生在帝王之家,永遠無法去過真正有血有肉的親情生活。也許這就是帝王之間的遺憾吧!漠塵無心與政事,若星月國可滅,建起了旭國,看到皇兄登基,皇兄智勇雙全,做一個皇上他需要攬權也是正確的,這樣也能鞏固他的地位,另外皇宮的生活也許更適合他,到時漠塵也就功成身退,願意回到大漠接下千毒山莊莊主之位,從此逍遙自在,不在參與世間紛爭!」
「公主,你怎會有如此想法?你不想登基為帝嗎?」
「登基為帝?你想看到我和太子手足相殘,你想看到本就不多的人馬相互殺戮?你想看到星月國的大地上再次血流成河?你想看到父皇和母后死不瞑目嗎?」漠塵一口氣說完,說到最後連聲音都哽咽了,香菊心驚心痛,她眼中閃著讚許!
「若公主有此意,香菊仍為公主奴婢,侍候公主終老。」
「香菊!」漠塵伸手,感動的握住她的手,這個在人生的道理陪了她一半旅程的人兒,她幾時又想過自已?不過跟著自已也好,至少還能讓她略盡孝道,她這些年來在自已身邊,不但是一個僕人的身份,更是一個母親的角色。
香菊也伸手回握著漠塵,微笑的言道:「公主,那到時候我們就說定了,拿下星月國,看到太子登基,我們就一同請辭,一共去大漠做一個逍遙人,然後在把逍遙城的城主,招過來做個逍遙附馬爺!」
「香菊!」一語被道中了心事,漠塵的小臉轟的一下子變的透紅,她不依的咬緊了嘴唇瞪了香菊一眼,「等我見到他,看我如何治他,說是隨後就去紫陵關,如今非但沒去反而一路上都沒有碰到,肯定又有什麼密謀了,他啊總是會帶給人無限的驚喜,如今說不定會在幽州集結軍兵,等候我們呢!」然後揚起了馬鞭「駕」的一聲,往平州城關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