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蓮!」歐陽宇峰心痛的呼喊,他一直都知道自已中毒了,只不過不知道這毒已經被素蓮調了包,試問自已在心中有幾時把她當成一個身邊的女人在看待?與她一起,純粹只是為了掩元冰煙的耳目,可是她卻甘心為自已獻出寶貴的生命。
「相爺,你快走。」素蓮用手推桑著前來扶住她的歐陽宇峰,她肯求的目光望向雨童和雨墨,而這兩人也是感激的望著她,更是讀懂了她眼中的意思,拉起歐陽宇峰說道:「主人,快走吧!」
元冰煙怎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心急之際立刻向前一步吼道:「還不快點將他給我拿下!」
「把她帶上一起,一定有辦法可以救她的,一定有的!」曾經一個女人因自已的誤解而死去,而如今又有一個女人為了愛自已而死去,他歐陽宇峰自語什麼男子漢,自語什麼大丈夫,若是他不能救她,他應該怎麼面對自已?
「主人!」兩個帶上他一個也許逃出這個皇宮還有些機會,但是若是在帶上一個身中劇毒的素蓮就連半點機會也沒有。
這時素蓮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推開歐陽宇峰,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一把扯過元冰煙的頭髮,然後手臂勒住了她的脖子,手中握著元冰煙曾經賜給她的玉釵,直逼她的咽喉。這一幕發生的太過快了,幾乎沒有人反應的過來的,素蓮吼道:「全部退後。放他們離開,否則我就把她給殺了。」
將死之人做出瘋狂之事,任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元冰煙更是沒有想到她會來這麼一招,心急之下只得讓眾侍衛後退。然後盡量地其頭部往後仰去,這一玉釵逼在自已的脖子上,讓她覺得陣陣寒意,她強忍內心的恐懼說道:「大膽賤婢,你就不怕本宮要了你的狗命。」
「素蓮死不足惜,拉上娘娘做伴,路上也不會寂寞。」素蓮咬牙切齒的應了句,她已經極力地隱忍著身上剌骨的疼痛。嘴角不由又滲出絲絲鮮血,一陣昏眩襲來,她的身子搖晃了下,元冰煙也感覺到了,她立刻反手將玉釵奪下,命人把素蓮抓了起來。
現場一片混亂,雨童和雨墨看到機不可失,立刻一左一右提起歐陽宇峰便飛上了牆頭,待元冰煙反應過來時,他們的身影早已消逝在黑夜當中。
「還不快去追。一群飯桶!追不回來,本宮摘下你們的腦袋。」元冰煙又急又氣,來回的踱著步子,看到被眾侍衛押著已經奄奄一息的素蓮。她接著吼道:「將她給我凌遲,凌遲!」
她的話音一落,只見侍衛手起刀落,立刻傳來素蓮撕心地慘叫.paoShu⒏.慘叫聲穿透夜空,使前方不遠處隱沒在黑夜中的三人心痛不已,歐陽宇峰剛要起身,就被雨童雨墨死死的扣住。
「主人,你不能回去。素蓮以生命的代價為的是什麼?就是想你平安的逃離這皇宮,若你回去,她不是白死了嗎?你怎麼對的起她?」一句話雖成功止住了歐陽宇峰的動作,可是他的身子卻因為隱忍著強烈的怒火而微微顫抖。
「元冰煙!今日之仇,我必讓你血債血償。」歐陽宇峰在心中暗自發誓,而立在別院中等候地元冰煙卻不由渾身一顫。竟似有剌心的冰冷撲到身上一般。
「主人!」雨童與雨墨默默的將手搭在他的肩上。給予他無形地安慰與。歐陽宇峰深吸了一口氣道:「走!」
雨童雨墨立刻飛躍而起,幾個翻身便帶著他走出了皇宮。因為夜色黑暗,而他們行動的比這些侍衛快,在加上他們的功夫本來就在眾人之上,所以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逃出了皇宮,立在城外等待的眾人,立刻迎了上來。
「主人,馬車準備好了。」
歐陽宇峰回頭,望著前方巍峨的宮殿,夜色下就如巨龍盤在這個地方,他不由的將手捏緊,第一次有了殺人的衝動,四處傳來喧嚷地聲音,想必是宮中的侍衛找不到自已便搜到宮外來了。
「主人,不能在耽誤時間了。走吧!」雨墨不得不出聲催促他。歐陽宇峰點頭,轉身進了馬車,這時趕車的人兒喲喝了一聲,馬車立刻往紫陵關的方向駛去,雨童立刻翻身上了馬車後面的馬,而雨墨而一個飛躍往喧嚷的聲音處掠去。
「在這裡!這邊這邊……追!」侍衛看到一個黑影急奔掠過自已地面前,立刻叫嚷起來,帶著眾人一同往黑影地方向奔去。雨童回頭看到雨墨成功的將侍衛引開,一顆心也總算放了下來。
「廢物!」周明山望著跪在地上地元冰煙大吼了一句,他來回的急促的走動著,越想越氣不由的吼道:「你不是說他會被你控制的?現在倒人,連人都弄的沒了。你說現在怎麼辦?說啊!」
「皇上,一切都是臣妾的錯,臣妾本是給他服下了巨毒,卻不想還是被他們手下的人救走了,他們手下有兩個書僮,輕功出神沒化,臣妾派了大量的禁衛軍也一無所獲……」
「這麼多的人,連三個人都抓不到,朕真不知道養活了你們這一群飯桶有什麼用?」周明山氣極,若是從前肯定會一一將他們斬殺了,可是如今大敵當前,他不能在晃動人心了,也就是因為這樣他心中氣憤難消,看到元冰煙跪在地上,立刻將桌上的茶具扔到元冰煙的身上吼道:「滾……滾……朕不想在看到你皇上!」元冰煙驚懼交加,本想上前求情卻看到周明山殺人的目光,她只好退了出來。天已經透出了亮光,經過了這一夜。元冰煙倍覺精疲力盡,秀兒守在門口,看到元冰煙出來她皺了下眉頭,心中也十分不快。也沒有上前扶她,只是跟著她後面小步走著。想想自已真是可憐,本以為巴上了個有前途的主子,誰知道元冰煙這麼沒出息,枉費了自已一番心血。
「喲……,這不是妹妹嘛?怎麼弄成這個樣子?」李妃一邊說一邊咂著嘴,好像很同情很可憐地樣子。元冰煙心火立起,抬頭想頂回去,卻不想她這一抬頭看到的可是十幾位妃子。大家全都是掩嘴偷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各位姐姐,怎麼今天起的這麼早,這天都還沒亮呢,是不是寂寞無眠了?有閒功夫在這裡聊天?」
「怎麼說,你與我們也是姐妹一場,聽聞皇上在怪罪妹妹,怕妹妹委屈,所以就邀請幾個姐妹一起來為妹妹求情,可是看妹妹這個樣子。應該是不需要了呵!姐妹們你們說是吧?」李妃說完又是掩嘴輕笑,眾妃也紛紛附合。
元冰煙無心在與她們鬥嘴皮子,繞過她們幾個往自已的莊園走去。她如今才算真正地明白什麼叫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元楚生活著的時候。就算她在怎麼樣有誰敢來嘲笑戲弄自已?歐陽宇峰還在皇宮的時候,又有誰敢對她如此?這件事也讓她很大程度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權勢對這個世界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掩門!」當元冰煙來到房中後,就對著秀兒吩咐,秀兒頓了下身子還是去把門關起來了,她這個舉動自然是沒有逃的過元冰煙的眼神,她眉頭緊皺,冷聲說道:「不會是如今我失勢了。你也想倒戈吧?」
秀兒一愣,隨即乾笑了兩聲說道:「娘娘你可真會開玩笑,秀兒對您難道還不夠忠心嗎?秀兒決不會有如此想法,娘娘好了奴婢自然也就好了,奴婢剛才在想,有什麼法子可以讓皇上息怒呢。」
「息怒?」元冰煙冷哼一聲。想起剛剛周明山對自已地態度。她的粉拳緊握,自已在周明山這邊是失寵了。手機站oShu⒏但是如今勢頭郭品正好似比周明山站據很大有利的地位,畢竟張沐所要殺的人,就是周明山而非郭品正,以郭品正的城府說要奪這王位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看來自已也要動動腦子了。
天色大亮,歐陽宇峰的馬車也行駛到了幽州,本來想直奔紫陵關的,但是他一想到之前攻城的事情並未事先通知漠塵,若是如此出現恐怕會引起誤會,當路過幽州的時候,他突然間想到處看看。看看這個曾經有過一些美好回憶的地方。
青風嶺,山水依舊,只不過不同地是如今已長滿了青草,曾經被火燒過的痕跡依昔可見。唯一沒有變的,就是那飛揚奔騰的瀑布,依舊是那麼地壯觀,那麼的清澈。
「主人,我們不能停在這裡呀,周明山本就知道這裡是我們的別院,肯定會想法設法的來抓我們的。」雨童知道歐陽宇峰的心情不好,但是他也沒有辦法不阻止,畢竟這裡真的很危險。
「這裡有密道,把馬車就停在外頭,就在這裡候一會雨墨吧,發個信號給他。」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地,他一如從前的相信這一點。雨童見勸不過他,只能給雨墨發了一個信號。
陽光直射,經過了一天的勞累,兩人的肚子早已是餓的慌了,眼看著這裡早已荒涼,根本一點吃的都沒有。歐陽宇峰來到瀑布前,立在那裡,望著水面,竟發現了不少地魚兒。看來半年未來,魚兒倒長大了許多。
遂叫來雨童將其捕上來,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能一陣喧嚷聲傳來:「進去搜一搜,看馬車還在這兒。」
歐陽宇峰和雨童立刻閃躲在假山後面,這裡曾經有一個機關,歐陽宇峰伸手開啟,這下面是個密道,但是門卻打不開了,歐陽宇峰不信地在用手輕推,結果還是一樣,開關竟然被損壞了。
難道真的就這樣在被抓回去嗎?天色大亮很容易就能找到他們,自已地自負啊,終是要付出代價。可是這時卻從外面傳來另一個人反對的聲音:「逍遙城主是何人?他會這麼笨嗎?大明大亮的將馬車放在門口,不是擺明了讓我們進去搜地。不要耽誤時間了。這肯定是聲東擊西之計。走……」
她的話剛說完,似乎大家都非常認同,然後紛紛離去,腳步聲漸遠,雨童與歐陽宇峰深吐了一口氣從假山後面走出來。兩人對望。不禁失笑,這算個什麼事啊。
歐陽宇峰搖搖頭說道:「先不管這些了,繼續捕魚,待到雨墨來時,我們在一起去紫陵關。」如今何事最大?當然是自已的五臟廟了。這時兩時又在這裡忙活開了,不一會一陣魚香傳來,讓人忍不住口水直流。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我地肚子要餓扁了。」話音剛落雨墨便出現在兩人面前。走至瀑布邊上抹了把臉洗了洗手,這時也未經他們兩個人同意,便拿起燒烤好的魚大口吃起來:「恩好吃,和主人以前做的一樣好吃。」
雨墨滑稽的模樣逗笑了歐陽宇峰,他的心情也變的稍稍輕鬆了,想到一會還要趕路,就道:「快點吃吧。一會吃完了,雨墨去買三匹馬兒,紫陵關恐怕我們是去不了了,如今郭品正的大軍正在和漠塵的兩方軍馬火拚。我們不能冒然地去走大路,紫陵關肯定被重重監視起來,我準備先行到平州,我寫上一封信。由雨童轉交給漠塵。」
此時漠塵等人正立在冷無常的床前,緊張的看著東方錦一針一針的為他治傷,東方錦說過這次治了之後冷無常就會清醒,然後會脫離昏迷的狀態,只不過他依然只能躺在床上,無法動彈。
一個身懷絕技的人,如今卻如同廢人一般的被困在這幾尺木床,漠塵每每想到這都忍不住一陣心痛。這更加讓她有了想治好他的決心。如今大業未成,若是大局以定,讓她立刻移筋給他,她都會毫不猶豫。
東方錦拔出最後一根在冷無常身上的銀針,然後又給他服下一顆藥粒,不久冷無常真的有了動靜。他嘴唇輕動。一聲似蚊鳴地聲音傳來:「水……水……」
「水,快水拿來。」漠塵激動不已。冷銘也急忙將清水奉上,清涼的水滲進了冷無常的嘴巴,不久他便吃力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一群人圍在他地身邊,他不由的輕問道:「我還活著嗎?」
「皇兄!」他的一句話,讓漠塵隱忍了許久的淚水滑落,她低下身子,俯在冷無常的床頭低泣道:「皇兄,你不會有事的,你看這是鬼手神醫東方錦,有他在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你要好起來,要爭氣,要快點好起來。」
東方錦被漠塵這麼拉扯到冷無常的面前,冷無常地眼神對上他,像是懷疑又像是求證,東方錦不忍讓漠塵傷心,遂點點頭認真的說道:「公主所說不假,殿下身上的病,東方有辦法治好,只不過需要殿下的極力配合。」
「真的嗎?」一絲希望出現在冷無常的眸中,但是只是一瞬間他便又苦笑著搖搖頭說道:「噬血陣法一旦失敗,將會以十倍地殺傷力反射給主人,輕則筋脈盡斷,重則當場斃命。而我當時就已知道自已是什麼樣子了,就算是承蒙神醫救了性命,以後也只能永躺在這床上,生和死又有何異?」
「皇兄,不會地,我們已經找到幫你治好的方法了,在軒轅山有千年何首烏,只要將它與銀絲蠱放在一起給你服下,你就會和從前一樣了。」
「真地嗎?」雖然不信,但是冷無常的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他從來沒有像如今這們無助,大業未身先倒,這讓他如何面對?如何承擔?
「真的!」漠塵的淚劃過臉頰,滴落在面紗中,冷無常伸出手,輕撫她的髮絲,內疚的說道:「皇妹,為兄真是沒用,曾經保護不了你,如今在你身邊,卻還眼睜睜的看著你受傷卻束手無策,為兄愧對父皇母后,愧對張氏先祖。」
一個絕色女子,被毀了容貌,將會是何種打擊?難道要讓她如自已一般,一生都帶著面具生活嗎?一想到這,他的心劇痛著,不由的咳了起來。
「皇兄!」漠塵急忙抓住他的手,看著他那個樣子很是慌亂,她無助的望向東方錦,也許在這個時候,只有東方錦才能給他們兄妹一絲希望吧。
東方錦也低下身子,輕聲勸道:「太子殿下請放心,公主的臉東方一定會醫的比從前更美,而太子的病東方也會將其根治,只不過還需要太子幫忙,如今軒轅山無人知道,江湖中關於冷山的種種也傳的很多,冷山人脈甚廣,而各弟子都是身懷絕技。尋找千年何首烏的事情,還需要你身子稍稍好一些才能進行。」
「如此……有勞東方神醫,您對我張家的大恩,張翔定會永記在心。」他的身子極度虛弱,在說了這些話後,又因為情緒太過激動,竟又感到昏眩起來。東方錦伸手點了他的一個穴位,讓他沉沉睡去。
「皇上……」漠塵還是有些擔心。
東方錦微笑道:「令兄只是被我點睡穴,他吃了藥需要多休息,尋找千年何首烏的事情是急不來的,最少也要等他恢復了些許體力才行,我想如今最重要的應該是我們是否要往前攻打順陵,直逼郭品正的大軍。還是先讓大軍稍稍休息幾日,恢復點元氣在站,這幾日大軍身體和精神都到了極度疲勞的狀態,我觀其大軍面色,均是濃濃倦意,這樣作站定會影響到將士們的正常發揮,公主還需要慎重!」
「皇上所言甚是,漠塵正有此意,先讓我軍休息幾日,以靜守城,不變應萬變,待大軍休整一些時日,皇兄恢復些體力後,在做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