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怎麼也說和他有義兄妹之前的情誼,不如這事就包在臣妾身上,若他真的是見死不救,那我們這兄妹的情誼也到此為止,為了皇上,為了這大好的江山,臣妾只有下狠心了。」
「愛妃是想?」周明山沒有想到元冰煙為了他會至此,他心中又驚又疑。
「臣妾若是勸不動他,只得用非常的手段了,歐陽宇峰如今人在宮中,相信逍遙城的人也會顧及幾分,只要控制住逍遙城主的安全,不相信他們逍遙城不發兵,別說要十萬大軍,就算是讓他們傾城而出,以臣妾對他們那些人的瞭解,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同意的。」
「好!」周明山大讚一聲,他關心最多的只是歐陽宇峰肯不肯相助,如今元冰煙既然如此說那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久聞他們兩個關係曖昧不清,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如若他肯幫助自已,就算把元冰煙送給他,這個要求也不過份,在他的身邊,女人嘛!沒了就如同丟了一件玩物一樣簡單。「愛妃如此替朕著想,朕真是甚感欣慰,這件事那交給愛妃了。」
得到了周明山的首肯,元冰煙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歐陽宇峰的別院了,元冰煙心情複雜,她剛踏進來,就看到歐陽宇峰竟然在釣魚,而素蓮就陪在他的身邊,不時的給他輕拭額角的汗水。
這如一般情侶一樣的親密舉動,卻嚴重的打擊到了元冰煙地一顆心,她日想夜想的人兒。除了她之外,原來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看到他的笑顏,只是如今他愛不愛自已還有什麼區別嗎?在這個亂世動搖的時候,自已還能去求一個人真心的去愛自已嗎?
他地笑顏在告訴自已,他不是沒有愛。只是他不會愛上她而已。既然如此,自已又何必留他在這個世上,自已得不到的別人也休要得到。等於亂世一平,她就會讓他在自已的身邊永眠。
想到這,元冰煙緊抿著嘴唇,走至他的身邊,看到清清河水中的魚兒在游來游去,而他們兩個有說有笑。連她站在他們身邊半天都不曾得知,心中不由的升起一陣怒火。
「兩位好雅興,竟然還有功夫在這裡釣魚。」
元冰煙的出聲讓素蓮嚇了一跳,急忙轉身然後走到元冰煙的面前撲通一跪說道:「奴婢不知道娘娘駕到,請娘娘恕罪,奴婢參見娘娘。」
與素蓮相比較,歐陽宇峰顯然早已知道元冰煙地到來,他慢絲條理的收起魚桿說道:「娘娘興致也不錯,竟然會想到我這個相爺別院來逛逛,不知道娘娘有什麼事嗎?」
「只是來通知相爺一聲。paoshu⒏逍遙城的兵馬被天域王東方錦帶領五十萬大軍打退了,如今你與星月國可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如今張沐有了東方錦的幫忙,如虎添翼恐怕是很難對付!」
「哦?」歐陽宇峰挑眉。然後又輕笑道:「娘娘真會開玩笑,娘娘不是說張沐在娘娘府中,又怎麼跑到邊關造反呢?肯定是探子誤報了吧?」
「你……你早已知道我府上的張沐是假的了,何必說話指桑罵槐,本宮承認,本宮為了留住你,是用了一些小手段,但是本宮不也送你一個如張沐一般的可人兒?而歐陽大哥不也是非常的享受?」
「叫我歐陽就成了。大哥兩字實不敢當。可人兒?你說的是她嗎?」歐陽宇峰似笑非笑,望著她地笑容也一樣的冰冷,這讓素蓮有些不知所措。歐陽宇峰不在看著素蓮,笑著又將魚鉤扔到河裡說道:「她的資色是不錯,長的也與張沐有幾份相似,只不過與張沐比起來。還不是一個檔次。如今你地好意我領受了,兵我也發了。以她來抵十萬兵馬,足夠了吧?」
「那麼相爺的意思是不管本宮如何說,你都不會發兵的了對嗎?」
歐陽宇峰又是輕輕一笑,神色這間的注意力全都在他的魚鉤之上,很明顯的不想在與元冰煙對話下去,元冰煙看到他的模樣不禁冷笑道:「其實本宮早已料到相爺不會如此輕易的就答應下來,只不過這一次,相爺恐怕不答應也不行!」
「此話怎講?」歐陽宇峰一副毫不在意地口吻。而跪在地上的素蓮更是臉若白紙,身子不由的顫抖,她的夢就在這一刻要破了嗎?
「相爺可曾覺得這幾天有何不適?」元冰煙也是一臉的笑容,她如同問一個老朋友的一樣問著他,而歐陽宇峰也點頭說道:「是啊很不適,胸悶氣短。」
「聰明如你,應該想到是什麼原因。在你眼中我一直不都是一個蛇蠍毒婦,又豈會讓你過地如此瀟灑,你認為本宮真地會單純的派一個如花似玉地姑娘給你嗎?你既然一切都知道,可是你還是難以自控你對張沐的思念,把這丫頭當成了她,只是你不知道,這丫頭也是我放在你身邊的一顆毒藥。」
她的話一結束,素蓮驚恐的望著她,她的話就如寒冬的冰柱,要將自已凍成冰人一般,素蓮不敢置信的望著元冰煙,又回頭望了望似乎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歐陽宇峰,她心碎的說道:「娘娘您不是說相爺是你的義兄,您不是說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原來我一直只是一個贈送給別人的玩具,相爺!原來你早已知道……」
「啪!」元冰煙未等她的話說完,便一巴掌揮了過來,陰笑著說道:「他原本可以當個好義兄,可是他沒有,你以為你是什麼?你能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嗎?你以為他會對你有一絲的憐憫?他一顆比石頭還要硬的心腸。paoshu⒏網」
當她看到素蓮地淚水,想在揮下一巴掌的時候,她的玉手竟被歐陽宇峰握在手中。他冰冷的說道:「欺負一個還不了手的弱女子又有何用,你地目標是我,有什麼事就衝著我來吧。兵我是不會在出了,你還是請回吧。」
「你……看來你還真的對她動了情了,只不過這個丫頭她是我的人。她聽我的命令,你想不到吧,你身上所中的毒就是她下的,你是否又認為你又信錯了一個蛇蠍女人了呢?」元冰煙一字一句的說完,然後對著跪在地上的素蓮說道:「今天沒有解藥給他吃,你給我好好地看著他,二更時分他的毒就會發作,若是他改變了主意。隨時通知我。」
素蓮頭垂的更低了,輕聲應了一句:「是,奴婢遵命。」
元冰煙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愣在當場的歐陽宇峰,攜眾宮女離去,隨著她的離開,喧囂的別院又恢復了寧靜,素蓮只能強自壓抑著自已的淚水,她怕一哭出聲來就會被歐陽宇峰發現,她緊咬著嘴唇,覺得沒有任何的臉面去面對他。
「起來吧。別哭了。」歐陽宇峰伸手將她扶起,素蓮吃驚的抬眸望著他,她原以為會在他地眼神中看到厭惡和憤仇,但是沒有。他的目光平淡如水,沒有一絲的波折。
「相爺,難道你不怪我嗎?我對你下毒,又成了娘娘害你的眼線,我出賣了你!」說到這裡素蓮再也忍不住痛哭失聲,她不想啊,真地不想。可是她沒有一點力量去選擇自已想做的事。只是這一刻她沒有後悔上一次的決定。
「傻瓜,你只是聽命行事。我又怎麼會將這一切怪到你的頭上。就算不是你也是會別人,一樣的,發生這樣的事,與你的人沒有絲毫的關係。」歐陽宇峰深知其中道理,從她踏進別院地第一天,他就心知這一群女子都會是元冰煙的眼線。他必須要選擇一個。才能將戲演下去。要問當初他為什麼會選擇素蓮。也許就是因為她偶爾低頭的模樣與漠塵有幾分神似吧。
「相爺,你真的不怪我嗎?」素蓮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歐陽宇峰竟然沒有半點責怪她的意思,反而還回頭安慰她。
「真地。快起來吧,地上濕。」
「爺,你逃走吧!」素蓮一把抓住歐陽宇峰地手說道:「奴婢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出宮,奴婢與小姐妹們貪玩,每每都會扮成小太監偷出宮去玩上一會……不如你準備一下,等到晚上的時候,奴婢送你出去吧。「逃?你出門看看四周。」歐陽宇峰隨手一指。素蓮抬眼望去,大門邊上竟站了幾個守衛,她不相信地衝出去往四周看了看。竟然一排排的將此別院圍了個密不透風。
素蓮怎麼也沒有想到元冰煙竟然不給歐陽宇峰留一點的後路,她低著頭走回院中,望著歐陽宇峰的眼神中又裝滿著淚水。「爺,不如你就答應她吧。」
歐陽宇峰背過身,立在河邊,他的思緒又回到了青風嶺,那個瀑布下他與漠塵唯一的一次戲水,也是那一次讓他永生難忘。對與愛情他不想說自已百分之百的忠貞,但是對於他想保護的女人,他是不會傷害她半分半毫,哪怕讓他丟了性命也是如此。
「爺,我……我長的真的很像前朝公主嗎?」素蓮終於鼓起勇氣問他,她心中知道他遲遲不肯出兵,就是不想與前朝公主為敵。看到歐陽宇峰點頭,素蓮又說道:「爺,前朝公主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外界曾經一度盛傳她淫亂無比,勾引護國將軍元楚生,與天域國小王爺東方錦有染,而後又勾搭上了逍遙城主歐陽宇峰,她一個女子竟能令的三個舉足輕重的男子神魂顛倒,素蓮對她十分好奇。
想到漠塵,歐陽宇峰的臉上泛起了溫柔,這樣的表情是素蓮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如此的幸福,而又如此的關注。
「她是一個冰冷的女子,但是她有一顆善良的心,只是她沒有發現,身邊的人都沒有發現,但是我知道,她很堅強又很脆弱。她有一副絕色的容貌,但是更有一副精明的頭腦,她是一個矛盾地結合體。」
「原來在相爺的心中,還有如此美好的女子,素蓮能夠做一段時間她的替身。死也值得了。」素蓮喃喃自語,看著天空的太陽,心中卻一片坦然,這一輩子子能遇到歐陽宇,也不枉此生了。
歐陽宇峰沒有說話,對與素蓮他不知道以一個什麼樣地心態,他的良知告訴自已,她也是一個受害者。而害她的人當中,自已就算的上一個。張沐的軍隊得到東方錦的,應該會軍力大增,自已也能稍稍的安心了。
水中魚兒一直在歡快的游著,似乎世間所有地紛爭都與它們無關,歐陽宇峰不禁羨慕起它們來了,他一直盯著水面,直到水中水波粼粼讓自已覺得有些頭暈,他才仰頭望天,這時只見天空劃過一條彩霧。一閃而過,如不注意根本沒不會發現。
歐陽宇峰仰頭心中暗自激動,眼睛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天空,果然沒有多久。彩霧在次飄過,若不細看就如天上的染了一點色彩的白雲一般。這正是逍遙城的獨門信號。歐陽宇峰的心情變的大好。
夜,在歐陽宇峰的期盼下終於到來了,四周還是燈火通明,元冰煙已經守在了別院中,今天晚上是關鍵的一晚,歐陽宇峰身上的毒就在二更多便會毒發,在元冰煙地心中。雖然她想以此來要協歐陽宇峰,但是內心深處卻也不想他真正的死去。
歐陽宇峰在房中,把廳門緊閉,不理睬外面的人和事物,他拿起筆,默默的寫著字貼。而素蓮也靜靜地待在她的身邊。只是愛慕不捨的眼神一直沒有從他的身上離開。
「爺!可以在抱抱我嗎?」
歐陽宇峰回頭,看到的就是這雙帶淚的雙眸。他已經知道自已身中劇毒,因為他這幾天時常感到無力和胸悶。素蓮的表情讓他以為是她對自已的不捨,遂搖頭笑道:「人生自古誰無死,這有何懼,不必傷神,只是擔心元冰煙她不會輕饒了你。這可怎麼是好?」
「爺!」原來在他認為自已快要死地那一刻,還在惦記著她的安全,素蓮心中湧起無限的感動,她在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情感,從身後擁住他道:「爺,如有機會你還是逃走吧,爺你不必為素蓮擔心,素蓮這一生足矣。」
「你的思想太過悲觀了,要死的人是我,怎麼你哭成這個樣子?你放心,前方無絕路,希望在轉角,我們地希望來了。」歐陽宇峰輕輕扯開素蓮緊緊抱住自已地手臂,轉過頭,果然看到雨童和雨墨兩人出現在內室。
「你們……是何人?」素蓮心驚不已,他們在談天竟然沒有發現有人進來,更何況大門緊閉,院外還有無數的重兵在把守。
「從上面進來地嘍?」雨童指了指被他們揭去一角露頂的瓦,笑嘻嘻說道:「主人,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應該晚一點在來的。」
「主人?」素蓮左右來回看了看他們,原來他們竟是逍遙城的人。「你們是來救爺走的嗎?」
雨童點點頭,不過對與素蓮這樣的女子,在他眼中就是一個妖姬,因為之前她監視自已與主人聊天的那一幕還在心頭,他對她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但是素蓮一聽真的是救歐陽宇峰的人,臉色立刻露出驚喜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快走吧。時間快到二更了,到時候他們就會闖進來,想走都走不掉了。」
「走不掉,不是正趁了你的意嗎?」雨童沒好氣的說道,然後又對著歐陽宇峰道:「主人,我們已按著你的吩咐迷惑了他們,現在大軍已經退守在逍遙城的城關,只等救出主人,然後在做定奪。」
「咳咳……」一陣胸悶又傳過來,歐陽宇峰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雨童雨墨兩人關心的扶著歐陽宇峰說道:「主人,你怎麼了?」
「我沒事,只是中了劇毒,在二更時就會發作,所以我們時間不多了,必須要快一點離開這裡。」
「什麼?」他的話一出,雨童兩人立刻傳來一陣抽氣聲,雨墨說道:「我上面查看一下。」立刻縱身躍到了屋頂。其餘的人在這裡焦急的等待。
過了不大一會,雨墨在次進了房中,焦急的說道:「四周都是大軍,主人不會武功很難帶著主人從屋頂逃走。不知這裡有沒有別的出路。」
「有,在後院有一片竹林,竹林後面有一個通水的小洞,不知能不能爬出去!」
爬出去?那不就是狗洞?歐陽宇峰的臉都綠了,這輩子他都沒爬過,不過如今情況緊急,也沒有辦法多想了,忙打開後門走進院中,但是當他們來到這洞口的時候才發現這裡也有幾位高手守著。
「什麼人?」當歐陽宇峰幾個人發現了有人守想要往後退回的時候,這幾個侍衛也發現了他,隨著他們幾個人的大吼,元冰煙等人也從前進走了進來。歐陽宇峰幾個人看到躲不過了,只好從竹林裡面走出來。
「堂堂逍遙城主,竟然想鑽狗洞逃生嗎?你身中劇毒,就算是逃出去也是死。何必如此!」元冰煙被眾人擁簇著走了進來,看到這一情影,無限諷刺的說著。
「你這妖婦竟如此狠毒,真被你以前騙到了。」雨童怒吼,和雨墨一人一邊,隨時準備著殺出重圍。以他們兩個人的輕功,想帶走歐陽宇峰還是有一些機會的。
「嘔……」一口鮮血從素蓮的口中噴出,她身子搖晃了下雙手急忙摀住嘴巴。
「你怎麼了?」這突然的舉動讓眾人反應不過來,但是只是稍一會兒,元冰煙立刻回過神,臉色變的無比難看,「你這賤奴,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
「你……你服了毒藥?」歐陽宇峰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她,素蓮渾身劇痛,久久說不出一句話,只能扶著邊上牆壁勉強站穩,待毒發的陣痛過去之後,她抬頭深情的目光望著歐陽宇峰說道:「奴婢幸得相爺垂愛,無以為報……若能以奴婢這賤命換取相爺一命,奴婢死也冥目了,相爺種種不適,只不過是服了奴婢少許的軟骨散,過些日子……停藥了就會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