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紫陵關的城樓上已經飄起了旭國的旗幟,所有的將士們都十分的興奮,對於一個士兵或是一個將軍來說,沒有比勝利的喜悅更讓人歡呼的了吧,不管是不是受傷的人,他們的臉上都掛著滿滿笑容,如今這慶功宴上,更是歡聲震天,有的將士們還唱起了家鄉的歌謠。
與這裡成相對比的,就是那些俘虜的將士,他們不知道未來的路會怎麼樣,外界早已把前朝公主傳的陰狠狡詐,他們也不停的為著以後的生活擔心著。楊忠更是躺在牢房的地上,漠塵給他的沒錯,是解藥,但是他真擔心在外面的哥哥能不能經的起這麼長時間的等待。
除了歡呼的張家軍們,沮喪的圓軍家們,另外就屬一個人的心情最難過了,只見關北的一個小山坡上一抹消瘦的身影站在那裡,望著眼前的兩座孤墳,她心暗想,行軍作戰,也許只有這樣的將軍和會有一處埋骨的地方吧,征戰真的就等於殺戮,她認同了歐陽宇峰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但是她的心被滿滿的仇恨包圍著,又如何能停手?不過若待大業已成時,她必定會善待所有的百姓,會讓他們享受到真正的太平,到那時,這也許就是她唯一一種對萬千天下無辜百姓的一種補償吧。
抬起頭,今天的月亮也非常的亮,好似她一伸手便能碰觸到那圓圓的月亮臉一般。漠塵仰著頭,她已經聽聞了皇兄說起歐陽宇峰的事情,只是她不懂。這事過了這麼久了,為什麼歐陽宇峰還沒有過來找她?在她的心中以為,一個可以為她去死地人,同樣也是值的她牽掛等待的,雖然他給人的感覺就是油腔滑調。雖然她也不知道他何時是真何時是假。
然而漠塵不知道。就在她思念著歐陽宇峰的時候,歐陽宇峰所在地皇宮也發生了翻天覆地地變化。在通往皇上寢宮的路上。一個信使一身污亂地飛奔過來,只見他一手高舉著星月國的通行令牌。開口還高呼著:「邊關急報速速讓開!邊關急報速速讓開!」
這時正值深夜,這呼聲無疑特別地剌耳,守在周明山宮門口的姬懷德一臉不悅的迎來怒道:「吼叫什麼吼叫,你可知如吵喧囂吵醒了皇上,你就會變成鬼叫了。」
這個信使看到是姬懷德。急忙彎身行了個禮才焦急的道:「姬公公,麻煩你行行好,通報一聲,前方信使明琪有重要戰況要親稟皇上。」
「有何戰況如此緊急?」姬懷德看他神色,不禁也慌了起來,夜闖皇上後宮,不容層層關卡通報,直接拿著令牌闖入,這行徑無疑就是想著腦袋搬家呀。難道邊關真的出了什麼大事了不成?
「回姬公公話。邊關告急,前朝公主張沐率領七萬大軍壓境。我軍守關邊將楊全一時失察,五萬將士竟全部中毒,圓將軍得知此事已火速前往邊關,並派小地八百里加急戰報立刻回宮請求皇上火速派援兵支援。」
「什麼?」姬懷德心中大驚,小主人不是死了嗎?難道說?心中不由暗自揣測,但是如今重要的戰況他也非報不可,紫陵關是星月國的護齒之唇哪。
想到這,姬懷德一扶明琪說道:「好,你且在廳中稍等片刻,咱家立刻前去通報。」說完便走了進內室,然後腳下稍稍停頓,便故作慌慌張張的闖到內室。
周明山芙蓉帳內正是春光無限,只聽雅妃嬌媚的呻吟聲和周明山粗重的喘息聲不斷的傳來,這讓姬懷德停在那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過了許久,在周明山低吼一聲後,一切總算歸於平靜。
姬懷德拭了拭額頭小聲喚道:「皇上……皇上……」
「何事?」周明山明顯不悅,如今他已精疲力盡,只想在這軟玉香懷中甜甜睡去,誰知道這姬懷德竟在此時來掃他的興。
姬懷德也聽出來皇上的不悅,但是他不能不報哪,只得硬著頭皮慌裡慌張地說道:「皇上,大事不好了,邊關傳來戰報,前朝公主死灰復燃竟帶領大軍殺入邊關,如今楊全大將軍地五萬將士都誤中敵人的劇毒,圓將軍聽聞已火速前往鎮壓,但是敵眾我寡,圓將軍派人前來請求支援。」
「你說什麼?」周明山一個激凌坐起身來,那雅妃心中也甚是慌亂,忙侍候周明山更衣,姬懷德看到周明山一身寢裝走出來時,便將不遠處地龍袍給周明山穿上,待到穿好衣服後,兩個人便一前一後的走到廳中。
此時明琪正在焦急等待,看到周明山前來,忙跪地叩頭:「邊關信使明琪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了好了,起來說話,邊關戰情現在到底如何了?前朝長公主不是早已身亡,如何又能在率兵作戰,你等只要見到幾個宵小之輩就大驚小怪,難不成那張沐會領鬼兵鬼將攻我紫陵關不成?」
「皇上容稟!」明琪也聽出周明山心中不悅,但是他更害怕的是周明山口中質疑的態度,若是皇上不信,那紫陵關和圓將軍都要完了。
「說!」周明山一揮手,讓他說,然後自已端了杯茶喝著。
「皇上,敵方來人是前朝公主沒錯,他們自命張家軍,口號則是代天伐周,誅殺昏君哪。」明琪一說完立刻將頭俯地,他心知這一番話定會讓周明山火冒三丈。
果然,周明山「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懷子砸向明琪,怒吼道:「你所言可是真的?不管他們是不是前朝那個公主,如今竟有如對朕如此說話,他們當真認為朕老了,國土也可任人欺凌了嗎?楊忠怎麼會如此無能。守邊十萬將士竟會中了敵人的奸計,窩囊廢!」
吼完後,廳中一片寂靜,沒有人在敢說話,周明山喘著粗氣。這些年他每天酒池肉林。早已不復當年英勇的體態,就連吼個幾聲。都備覺疲勞呢,看來真地是縱慾過度了。
待到心情稍稍平靜。他便對著外面的侍衛吼道:「來人哪,傳鎮國將軍郭品正。」
「傳鎮國將軍郭品正!」外面的侍衛高呼,然後外面的小太監便急忙傳話去了。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候,郭品正匆匆忙忙趕來,這樣深夜把自已叫來。郭品正心中惶惑不已。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
「夠了!」周明山第一時間打斷他地話,怒吼道:「朕問你,你不是給朕說,張沐死於冷山,為何如今邊關又傳張沐帶領七萬,攻打我紫陵關,這又是為何?」
「皇上,這決對不可能!」郭品正斬釘截鐵地說道:「當日。冷門門主送來屍體的時候。皇上親眼目睹,這豈能有假?如今邊關戰報肯定有誤。也許是敵國知道皇上心懼前朝長公主張沐,所以敵人故意使詐,想騙取我軍相信真地是張沐重生,令我大軍人心惶惶也未可知?」
周明山殺前朝萬千張氏血脈,冷山的人將張沐地屍體送來,他哪裡敢正眼去看,如今郭品正提及,他也不好否認,然後在一想郭品正的話,也不無道理。
沉吟了幾聲道:「郭將軍所言也不無道理,明琪你再探再報,郭品正你點兵拜將,如若前方戰況屬實,立刻帶領十萬大軍前去支援。」
「是!」郭品正立刻應道,但是他心中卻打起了小九九,如今天域剛換新主,大漠又是一個不足為懼的國家,若真的有這兩國想占紫陵關,那麼他便待圓楚生兵敗戰死,在過去鎮壓,那不是功高護國將軍,從此英勇傳遍三國了嗎?想到這心中一陣期待。
明琪卻是心中大驚,急忙俯地跪拜,急的快要哭了,「皇上……皇上明察,邊關真地支撐不了啊,敵軍在關外,後有糧草,還有大漠的千毒山莊弟子四處下毒,我軍四周全是危險,一刻也等不得。」
「這……」周明山被他這麼一哭,心頭也猶豫起來,若他說的真是實話,那他可不敢拿他的大好江山來做賭注呀。
郭品正看到皇上又要改變注意忙搶先道:「皇上,不如讓微臣立刻派人前去邊關查探,微臣現在就點兵,若是探子傳來信號,微臣便即刻發兵。」
「好,好,如此甚好。」簡單的幾個字便定了音,明琪心頭絕望了,有此昏君又如何能不被滅國?怕只怕圓家軍抵擋不住哪,上天您一定要保佑將軍縫凶化吉。
次日一早,周明山也早早起了床,破天慌的竟上了回早朝,眾將紛紛議論的時候,他準備把邊關的事情和眾臣說一說,但是這等大事,不容他說,早就傳遍朝野,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所以當他將事情說完後,眾臣並沒有太多地驚恐。
這時兵部侍郎泰紀上前說道:「皇上,明琪一直是圓楚生身邊地信使,此人說話決對可信,皇上應當立刻發軍前去支援,任誰都知,邊關戰況千變萬化,稍有不堪便可丟了紫陵關
「是啊是啊!」朝台下的眾臣,紛紛咐合。
郭品正看到大家異口同氣,便走上前來說道:「各位無須驚慌,本將軍在昨夜就已經派了心腹去前方查探軍情,相信不用多久便會傳來戰報,大家靜心等待就是了。」
他地話也成功安撫了眾臣,但是仍有人憂心忡忡,就在這時,站在宮門的傳話史卻慌亂的闖進來,對著龍座上的周明山叩拜道:「皇上,邊關信史催國慶傳來加急戰報。」
昨夜到今早,短短幾個時辰卻連傳兩次戰報?眾臣們又是一陣議論。周明山心中更心驚,連忙從龍座上站起來說道:「快傳!」
「是!」來人很快退去,不大一會兒,便扶著搖搖欲墜的邊關信史走進了大殿。當這個信史一到大殿的時候,立刻傳來一陣抽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