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現在還要搜嗎?」邊上的一個騎兵看著這片樹林,心想不知道走進去會是什麼樣。邊上另一名將士也接過話來說道:「將軍,搜吧,不把她搜出來,紫陵關的弟兄們全都會沒命的,我們這裡有一萬鐵騎,就算是一人一腳也能將這片詭異的樹林踏平。」
「是啊,將軍,搜吧!」眾騎兵同一種心情,紫陵關的兄弟,很多都是自已的親人,他們並肩所戰,如今想到這麼多人要死在一個妖女的手中,他們心中除了悲傷,更是激起了難以抑制的怒火。
看著眾騎兵的喧囂,圓楚生伸住他們的言語,搖頭說道:「站住,不能進去,這裡看似一片小樹林,實在是一個奇門遁甲的陣法,裡面千變萬化,怕是我們一萬騎兵進的容易出來難,他們一行人等均以死護主,想這女就算抓到了也不會獨活,我們一萬人不能去賭一個人,傳我命令,回營在做商量。」
楚生的軍隊不虧是紀軍,聽到圓楚生說話,立刻變的鴉雀無聲,他的命令剛下達,眾騎兵便調轉了馬頭,往紫陵關回奔而去。
漠塵一行人沿著回大漠的方向,很快到達了一個叫嶺北的地方,香菊到了這裡便停了下來,下馬牽著便進了小鎮,漠塵騎在馬上小步跟隨,剛一進鎮,便看到一干人等早已候在那裡,看她們過來,一個個激動萬分。
「沐兒!」「公主」蔣奉軒與方中海同時高呼。一群人等立刻圍了過來,蔣奉軒老淚縱橫,看到漠塵下馬過來,他急忙握著漠塵的手,左右下下看了一圈。這才顫抖著聲音說道:「沒事。沒受傷,福大命大。福大命大!」
蔣奉軒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說的什麼,方中海卻也激動地連連點頭應合道:「是啊。福大命大,公主,看到你平安無事的歸來,眾將軍心裡異常高興。」
一說到眾將士,漠塵的臉刷的變的慘白。心痛和悔恨充斥著她地內心,只見她更加回握住將奉軒地手,有些哽咽的說道:「沐兒無能,害地大軍慘遭滅頂之災,沐兒愧對大家的信任。」
「公主,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方中海走上前來,安慰道:「被困平州,兵敗其實是早晚地事,在平州的目的也只不過是與星月國戰爭正式拉開序幕。敵多我少。又沒有糧草供應,在加上本就不多的精兵又被東方錦帶走了三萬。另外還有一些全是散招的新兵,無論從各方方面面來講,都不利與我們,表面上看似兵敗,如今我們是已經逃出升天,如今大家都沒有事,我們很多地義士都紛紛在此地聚集。太殿下也已經找到,這不是大震人心的一件事情嗎?」
「你們都知道了?」漠塵心情慢慢轉好,看來在她不在的這段日裡,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如今被方中海這麼一說,她的心也不在賭的慌了,反而像是看到了光明一般,心裡亮了很多。
「是啊,太殿下已經來看望過我們,而且就等香菊接回長公主您,我們的逃出的大軍便與大漠在千毒山莊的弟們會合,但大家全部都到齊後,便在此地與太殿下地人馬進行會師。然後催動蠱毒直逼紫陵關,爭取一舉拿下,這樣我們前有進路,後有大漠源源不斷地,相信這一次就是我們絕處縫生的機會哪,公主萬萬不可動搖復仇地大計呀。」
「方將軍所言極是,您放心,漠塵從走出千毒山莊的那一刻起,便已將生死拋開,不報此家仇國恨,誓不罷休!」
「好……」蔣奉軒讚歎的點點頭,拉著漠塵的手道:「孩,走,回去看看你的大軍如今面貌如何。」
塵點頭,她隨蔣奉軒,方中海以及香菊等人,一起走進營帳,在登上營台的時候,眼前看到的是大軍正在操練的情形,以如今目側的人數來看,不低於五萬。漠塵心中泛起了喜悅,遂問道:「舅舅,怎麼會有如此多的將士?」
「公主有所不知,咱們平州一戰,並未損傷多少士兵,在郭品正的大軍目光放在我們身上的時候,我們的大軍正以飛快的速度從各通道逃出,然後在紫陵關內不遠的地方匯合,然後等我們到達時,又化妝成各地商人,紛紛出關而來,只是公主在那時被人所劫,這其間發生的一切不知道罷了。不過公主當時被劫之時身染重病,如此看你臉色紅潤,看來是蒼天也不忍在讓我先皇遺部遭受苦難。」
「真是苦了你們了。」千言萬語此時已經說不出漠塵心頭的種種,她原本一直擔心的是大軍人數不足,自已力量太弱的事情,如今看來,加上幾地將士,完全多了紫陵關守將的兩倍,然而紫陵關現在的人都身中銀絲蠱毒,只要她催動毒藥,相信這一戰勝利的把握佔了八成以上。
大約五六萬的將士們整齊的排好,香菊對著大軍高聲宣佈道:「各將士請看,這位就是我們張氏星月的長公主張沐,如今太殿下與公主兩人團聚,更張顯著我張氏血脈的復甦,長公主與太殿下,將帶領我們誅昏,殺周明山,光復我張氏星
香菊話音一落,台下眾兵齊聲高呼:「誅昏,還我張氏星月,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好!有我等精兵干將,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都會成為我張氏星月的復國英雄,我張沐在此立誓,兵發京都,不成大業,誓不收兵!」
「誓不收兵!誓不收兵!」眾將齊聲應道。漠塵欣慰的點頭。
但是她心知不能等太久的時間進攻紫陵關,時長則變,楊全為人機智多謀,如若讓他發現了將士們中毒的情況,肯定會加急尋求救援,如若是這樣,那不但打草驚蛇,在想攻城就很難了。
「香菊,可有方法立刻聯繫到太殿下。」漠塵略一思考,一計便上心頭。
「冷銘!」香菊對著不遠處的一名黑衣女叫道。冷銘聽到聲音立刻回頭走了過來。這時香菊轉過身對漠塵說:「公主,這女你應當識得吧?她就是太殿下留下來隨時聯絡的人,她們有冷門特殊的信號,可以隨時隨地的與冷山保持聯繫。」
「冷銘,你就是從冷山送我去平州的其中一名女?」漠塵記起她了,雖然之前她帶著面紗,但是如今被香菊一講,應該是她沒錯了。
「正是奴婢,奴婢參見公主殿下。」冷銘說著就要跪在地上,漠塵快她一步將她扶起,言語中透著感激的說道:「不必多禮,你曾經救過本宮的命,本宮一直記的。」
「此等小事,不足掛齒。」冷銘有禮的回答,美麗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是卻難掩那一份江湖兒女的豪爽。「好,冷銘聽令。」漠塵從腰間掏出冷山的令牌說道:「本宮現在派你立刻與冷山取得聯繫,並讓其備好人馬聚在離紫陵關內不遠的地方,隨時準備與我軍會師,不必來嶺北。」
「是,冷銘立刻就去。」接到命令,冷銘一刻也不耽誤,立刻著手去辦。這時漠塵轉過身來對蔣奉軒和方中海說道:「蔣奉軒、方中海聽令。」
「臣在!」兩人異口同時,每個人的身上都充滿著鬥志。漠塵將隨身的寶劍拿出遞給蔣奉軒命令道:「本宮命你們立刻清點人馬,以最快的速度整備完畢,隨時候命,立刻進入備戰狀態。」
「臣等遵旨。」兩人叩頭接旨後站到一邊,漠塵回過頭對著香菊問道:「千毒山莊的弟到嶺北,需要多久的時間?」
「公主請放心,奴婢早已將他們安置在此地不遠的青峰山,總結我們上次失敗的經驗,這一次要更加的小心才行,奴婢以安排下去,籌備糧草,集結各部,共謀討伐周明山的大業。」
「明日午時,是否能夠與嶺北的將士們會師?」
「立刻通知下去,明日午時,應該能夠成功會師。」
「好!」這時只見漠塵從腰間掏出隨身所帶的環珮,走至香菊面前,一甩羅裙直接跪在地上。
「公主!」幾人大驚,連忙跟著跪在地上,台下的眾將士見此情景也紛紛跪地,香菊更是嚇的立刻跪在地上,把頭俯在地上說道:「公主這是折殺老奴了,老奴肯求公主快快起來。」
漠塵跪在地上像香菊的面前移過去,雙手將她身扶起,兩人跪在地上面對面,漠塵雙目含淚,將環珮雙手舉過頭頂說道:「本宮以張氏先祖的名義封香菊為復國承相,自張氏滅國以來,您忠心耿耿拚死護主,點點滴滴張沐永不敢忘,從此張沐便尊稱承相為相父,請相父受孩兒一拜。」
「公主!」香菊重重的叩了一個頭,泣不成聲。
「張沐這一跪並非只因沐兒本身,而是代表張氏先祖以及那些冤死的同胞,如今國仇家恨當頭,不日便將發兵星月,從此便踏上了未知的復國道路,昏周明山陰險狡猾,復仇之路任重而道遠,張沐將此先祖環珮當作帥印賜與相父,望相父親率大軍為我張氏星月領頭開世,共圖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