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習習,黎明前是最昏暗的時刻,漆黑的天空竟出現的星星,只是此時人們大多都是沉睡在夢中,只有極個別的人發現了這顆星,而其中正有著千毒山莊的人。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剛剛入睡的香菊,她急忙披衣起身,打開房門,面前站著的人立刻跪在地上,低聲說道:「啟稟主人,小的按照主人吩咐,夜夜細觀天像,今日終於發現有人發出本門信號,啟明星。」
「啊……當真?」香菊又驚又喜,在事隔幾日後,終於有了公主的消息。
「正是,小的觀此位置,應該在星月國屬地紫陵關附近。」
紫陵關?難道小姐失蹤是被周明山的人馬掠去了?難道周明山已知小姐並未墜涯身亡?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大事不好了。香菊強壓心頭的不安,對著面前的人吩咐道:「你速去備馬,我要連夜前往紫陵關。」
「主人,你一人去嗎?」
「此事事關重大,必要打聽清楚,我先去探聽虛實,到時候如有所行動,在通知你們也不遲。」
「好,小的這就去辦。」話音一落人影即不見,可見此人輕功了得,香菊立刻轉回房中,寫了一封書信置與桌上,然後稍做收拾就在門口候著。
不多時,就聽漆黑的夜空下,傳來陣陣的馬蹄聲,以及一女子的駕馬聲。
清晨,楊全將手中地信折好。還未來的急將筆墨收拾了,便聽到外面的守衛正在與人交談的什麼,隱約間有一女聲,楊全抬起腳步走出房間,守衛們看他忙道:「大人……,愁兒姑娘說有事要見你。」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退下。」楊全命令守衛退下。這才轉向漠塵。他心裡知道。她一定是為了送往逍遙城的信件而來。她大可安心在此等候消息,如今卻急急而來,頓時又讓楊全起疑。
「愁兒見過楊大人。」漠塵知他心中所想,依然中規中矩的見禮。
楊全伸手回禮,笑道:「愁兒姑娘為何不好好休息,來找我有何事?」言語間不由有點溪落,漠塵聽在耳裡。暗想,此人果然心思慎密,不禁微微一笑。
「楊大人,此次愁兒前來,是向大人請辭的,愁兒遇歹人掠走,承蒙大人相救又多加照顧,愁兒心中感激不盡。只是這裡乃是軍中重地。我一女流之輩不便久留,還請大人准辭。」
「這……」楊全很是意外,沒想到她是來辭別的。這寫好地書信,送是不送?而她是准離不准?
身後地楊忠忙俯耳在楊忠邊上說道:「大哥,兄弟們毒都未清,而且愁兒姑娘本身重病在身,如今又中了毒,如果准她離去,若是路上有個意外,我們如此對待恩人,豈不成了無情無義之人?」
「這……」聽到這裡楊全也沒了主意,楊忠忙接過他地話對著漠塵說道:「愁兒姑娘,你這身子,恐怕不宜勞累,更不宜長途跋涉,而且我們有些兄弟還要請你多為照顧,還請姑娘能夠留下,如若是姑娘擔心家中二老,不如寫封書信讓楊某帶去,等姑娘稍為好些的時候,再派人護送姑娘離去,你看如何?」
「楊大人既然如此說,愁兒豈有不應之理,我爹娘都是一介商人,大字不識幾個,不如我書信一封送致逍遙城,交於城主的隨身書僮,此人名叫雨童,是與愁兒沾點親故,我父在外從商,在家中日子很少,由他將書信口述轉於家母,最好不過。」
「如此甚好。」楊全把筆墨遞與漠塵,又將紙張拿過來給她,只見漠塵提筆在上面寫上了幾個字,然後交給楊全,楊全也看了看,點頭折好放置與自已的書信一起。
一日無話,夜又已悄然而至,紫陵關外,香菊不停的徘徊,因為不知漠塵被關何處,一時倒不知從何處查起。一陣冷風吹過,傳來沙沙的響聲,香菊舉目四望,竟無意中看到一身影掠過城牆。
難道是幻覺?香菊揉揉了眼睛,仔細望去,卻一如之前一般寧靜。但是以一個習武者的直覺,香菊還是翻越了城牆,往剛才消失地人影追去。小心的越過守兵,一路尋找著剛才那人的人影,幾經曲折依然無果,香菊不得不相信,是自已一時看花了眼。
「你是誰?為何跟蹤與我?」一聲低語從背後傳來,香菊立刻轉身,只見一黑衣人立在那裡,身形若是女子。香菊皺頭,這身形……
「你就是當初劫走我家小姐之人?」香菊已然認出了她,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看來找到她就離找到小姐不遠了。
「哦?是你。」黑衣人也認出了香菊,知她定會對自已糾纏不休,轉身施輕功離去,香菊怎會讓她如此逃脫,立刻追了上去,黑衣人也許是顧忌到此處有守衛巡邏,飛身掠過城牆,又出了城外。
香菊緊追不放,知她有著詭異的陣法為底,本欲追去的身影也改成飛出手中的銀針,黑衣人不料香菊武藝如此高強,竟被射中左肩,立覺身體麻林,硬生生的從半空掉落下來。
香菊就此機會一躍趕至她的身旁,卻見她「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香菊一驚,她施出地毒,最多只會讓她身形麻痺而不能逃走,此刻怎麼會如此嚴重?伸手搭上她的脈絡,竟覺她體內真氣四竄,而除了剛中了的自已地毒外,另還有千毒山莊的「麥黃蠱」
難道……
香菊放下她的手,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給她服下,這才問道:「你可是中了我家小姐的毒?」
「是又如何?你剛才又給我服下何物?」黑衣女子不甘受此擺佈,還想運氣將毒逼出,將在抬手前被香菊點中了穴道。
「你之前中了我家小姐之毒,已入心脈,雖你及時用真氣護住,可是我剛才之毒卻又無心將蠱引活,此時你若在妄動真氣,只怕會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