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恐怕……」姬懷德似有疑惑,這讓周明山很這麼一說,周明山問道:「有何不妥?這門當戶對,難不成懷德認為郭統領配不上這元家的大小姐?」
「不不不,奴婢只是聽說,這元冰煙曾被許與況相爺的獨子況士成為妻,如今若是真許給了郭統領,奴婢是怕相爺那邊不高興。」
「他不高興?他敢!」周明山一拍桌子,他是皇上,他所說的話就是金口玉言,誰有不服?「不就是個女人嗎?她有什麼好,能讓我這兩個臣子都對她如此鍾愛啊?郭愛卿,你說說看。」
「這個,臣不知道如何形容,她美艷照人,性格……性格刁蠻,有一股子狠勁,但是骨子裡卻很吸引人,有時妖艷,有時嬌弱,就如曼佗羅的花一樣,美中帶著毒。」郭品正小心的斟酌著詞語,盡量說的動聽一點,特別一點,光看著周明山兩眼放光,就知道已經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
「哦?照愛卿所說,這個女子還是挺特別的,這樣吧,為了臣子間的和諧,也為了表現出朕的公平,過了這個年,就把元冰煙宣到宮裡頭來,讓朕瞧瞧她到底適合誰,她適合誰就指給誰,郭愛卿認為如何?」
郭品正一臉的驚喜,激動的叩了個頭,「臣叩謝皇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了。」周明山好像不想在談下去。揮了下手,「你下去吧,回家好好過個年,等過了十五,朕在給你舉行慶功大典,到時候論功行賞。決不會虧待你地。」
「是,臣告退。」郭品正小心的退了出來,到門口拭了拭臉上的汗水。輕吁了一口氣,不過臉上的笑意卻是怎麼也掩不住。
守門的太監小柳子一看到他出來,忙湊上前笑逐顏開的問道:「怎麼樣郭統領,皇上准了嗎?」
郭品正左右看了看,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塞到小柳子地手裡。「柳公公,這可又要多靠著您了,這段時間,皇上這邊有什麼動靜,你可以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另外找點機會幫著添磚加瓦,添油加醋,對您準沒壞處。」
「哎喲我說郭統領哪,你這想娶個媳婦,沒必要說這麼好哇。說的太好了,那皇上要是動了心,你可就雞飛蛋打,啥都撈不著嘍。」小柳子把銀票往懷裡一塞,好心的提醒他。
郭品正嘴巴一撇,笑瞇瞇的望著小柳子。「柳公公這話可說對骨子眼裡去了,我就是想讓皇上心動,越心動越好」
「啊……」小柳子一愣,一臉的不解,「你這是為什麼呀?」
「為了皇上高興唄!」郭品正再次左右看了看,小聲的說:「這事你要是出了力,皇上選了元冰煙為妃,以她的相貌。那肯定是得寵啊,得寵了,好處還不都是我們地嘛,皇上一高興了。止不定是什麼賞賜呢。」
「可我剛在外面聽你說她……」小柳子打住了後面的話,轉嘴又道:「這要是惹到了皇上,咱們可就是有罪呀,這功不抵罪大,可要掉腦袋的。」
「輪不上咱們。」
小柳子一聽,又不解了,「咱們弄進宮的不輪到咱們,那輪到……,你是說元楚生?」小柳子一臉驚喜,大手一拍郭品正的肩膀,「行啊郭統領,你這一石二鳥咱家佩服,到時候若是這小丫頭惹的皇上不悅,咱們就說是元楚生暗中挑唆。」
「公公聖明!哈哈……」兩個人愉悅的笑著,那笑聲中的得意好似已經看到了元楚生非常悲慘的下場一般,這官場哪,唉,一個字,險!
等郭品正退出了之後,周明山又宣見了冷血,是姬懷德傳的旨,他走出來時正在郭品正他們地身後,當然也將他們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雖然是這樣,也只能暗地裡歎了口氣,這天下人誰不知道,這皇宮的大門就如同是吃人的老虎,一不小心,可能連骨頭也不剩,他躲在柱子後面,等待兩個人走遠了,這才走出來。
不多會,冷血被帶到,依然是那半塊面具,也依然是那冷冷清清的性子,周明山已經習慣成自然了,半睜著眼看他到了,這才緩緩開口,「冷血,最近亂黨被郭統領逼地沒有還手之力,昨天又被逼跳下冷山的高涯,如今肯定是沒命了,這都大年初一了,朕准你回冷山過個年,但是有一件事情,你要幫朕辦妥了。」
冰冷的雙眼在聽到漠塵跳涯時起了一絲波動,但是很快的,又恢復了平靜,嘴角一勾,對著周明山應道:「皇上有事儘管吩咐,冷血這些年來何時說過不字?」
「好,那朕也就不兜***了,朕本想解除冷山的禁令,但是朕是皇上,一諾千金,為了怕天下人恥笑,朕只好放棄了。但是這件事情關於國基根本,又非辦不可,朕就想到了你,你回冷山,讓郭統領帶你到張沐跳涯的地方,然後你到涯底給朕找出她的屍體,聽著,朕這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怕天下人恥笑?冷血在心底滑過一絲冷笑,他是怕冷門的人不肯吧,若是硬來,以冷門地實力,至少也會讓他焦頭爛額吧,只是這些話他不想說出來而已,如今的平靜是雙方都需要的。
「冷血,快點回皇上的話啊。」姬懷德在邊上看到冷血只笑不語,忙上前提醒他,其實這次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冷血,可能是皇上對自已地信任又多了一分,所以才會放心讓他傳旨吧,也或許是冷血此時不在他能隨叫隨到的範圍內,但是不管怎麼樣,知道有冷血這麼一個人,那些不明不白死去的大臣,總算在姬懷德心裡有個答案了。
冷血回過神,拱手一禮,「是,冷血這就去辦。」
應了聲,隨後轉身離去,他是需要回冷山,是急需回去,他知道漠塵不會死,因為冷山只有一個高涯,那就是冷門的後院。而漠塵顯然不會越過層層陣法逃到冷門內院。
周明山看到他傲慢的態度,望著他的背影不由的變的森冷,總有一天,他會讓他死在自已手上。姬懷德看的出周明山的不悅,忙對著冷血離去的方向呸了一口,「什麼玩意兒這是,瞧他那是什麼態度,皇上您就是仁慈,奴婢都看不下去了。」
「是啊,朕就是太仁慈了,隨他去吧。來在幫朕捏捏。」姬懷德忙湊上去,伸手小手的揉捏著周明山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