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一提,歐陽宇峰總算是想起來了,佩服她的同心驚與她的心智。「對了,平州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會逃出來,其它的人呢?」
本來稍稍緩和一點的氣份又再度的冷卻下來,歐陽宇峰強烈的感覺到此事與自已有關,雖然大家都沒有說話,但是從他們想信任卻又充滿懷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
「你放心,沒事的,我們被困平州很久,一直以來都處於被動的位置,這樣與我們原來的計劃相差太遠,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只有想著出城,但是卻苦於沒有機會,這一次有了這個機會,我們幾個把人引開,我舅舅已帶著大軍分四路人馬分別離開平州,前往大漠。」
歐陽宇峰聽完,本來微笑的面孔變了樣,「你太草率了,國不可一日無君,軍不可一日無將,你賭上自已的命引開大軍,雖然可以吸引全部的注意力,但是你知道自已有多危險嗎?」
「你這是在關心我們家小姐嗎?」香菊也微笑著問了句,但是這笑意並未到達眼底,反而帶了些嘲諷。
「我是真的關心她。」歐陽宇峰鄭重其事的說。
「真的關心為什麼還要對我們家小姐下毒?」香菊反問,冷聲說道:「若不是我們家小姐體質異於常人,早就死在你手上了。」
歐陽宇峰愣住了,下毒?他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可是看看面前地幾個人。他們的表情早已經說明了一切,歐陽宇峰心慌的看著漠塵,「我……,怎麼可能會做傷害你的事。我沒有對你下過毒,怎麼會對你下毒呢?」
「沒有下毒?」香菊一把扯過漠塵手中的紗巾,「毒就在這裡!你別忘了。我們個個都是千毒山莊出來的人,有毒沒毒用不著別人來告訴我們,你可以不承認,但是事實就是你下毒。」
這紗巾……,歐陽宇峰從香菊手中接過,這條紗巾是元冰煙讓他轉交給漠塵地,他只記得把紗巾給漠塵後,剛回來沒多久就覺得人特別的睏倦。接著就睡著了。然後醒來之後,他就跟著漠塵來到了冷山,難道這一切都是元冰煙的詭計,若真是這樣,他差一點就害死了漠塵。
一想到這,他就十分的後怕,「漠塵,你明知道是我害了你,為什麼還要背著我逃走,你大可把我放在城中。任亂軍砍死的,卻還讓我拖累你,我真的很羞愧,對不起!雖然我知道對不起沒用,但是我真的真的很抱歉。真地。」
「不要在說這些了,曾經你不是也幫了我很多吧。這裡也不安全,快走吧。」漠塵轉過頭,掩住了眼中的精光,她帶上他並非要救他,而是要利用他,被他這樣一說,好像自已真的是給了他很大的恩惠,不過這樣也好。有什麼比控制一個人的心更好辦事?
郭品正把前朝公主逼下山崖的英雄事跡。很快便傳遍了全國,而在這第一時間,郭品正也派信使將信件送到了周明山的手中,周明山拿到信。一陣狂笑,十年了,十年前張氏一族留一血脈死裡逃生,十年後他仍然來個斬草除根,天要興他,勢不可擋。
「皇上,什麼事讓皇上這麼高興啊?奴婢可是很久沒有看到皇上如此開懷大笑了,皇上說出來也讓奴婢高興高興。」在周明山身邊侍候的姬懷德,一邊給周明山揉著腿,一邊拍著馬屁。
「朕找這個郭品正算是找對了,總算沒讓朕失望,這個前朝公主,竟被他逼的跳涯了,哈哈……」
什麼?公主被逼跳涯?姬懷德的手一抖,不小心捏了一下周明山,不過此時周明山地心情很好,也沒有與他多計較,但是仍是開玩笑的說道:「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連你的手也沒輕沒重的?真的是老了嗎?」
「奴婢該死,奴婢……」姬懷德跪在地上,腦子一轉馬上見風使舵的笑著,「奴婢這不是太過激動了嘛,皇上為了這事吃不下,睡不香,奴婢看在眼裡可是痛在心上,卻苦於不能為皇上分憂解難,奴婢這心哪就如刀割一般,如今這公主一死,試問這天下誰不懼皇上威名,這往後還有誰敢對皇上有二心哪?皇上以後不就可以安枕無憂了?奴婢是真替皇上高興。」
「嗯,算你說地有理!朕這身邊,也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可以說說話的人了,哎,你呀,就是朕的那麼一杯蜜茶。你現在去把郭品正給朕宣來,朕想見見他。」周明山舒服的閉上了眼睛,這個年算是過的最舒心的了,張沐曾經在他破城之時仍然可以死裡逃生,那麼今天他不想舊事重演,看來他是要解了冷山的禁令,命人把涯底重搜一次了,這一次他可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不多會,郭品正被宣了進來,看樣子連衣服都沒有來的及換,還是那一身地盔甲,身上還有著雪花,前額的頭髮已經濕了。
「臣,郭品正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了行了,平身吧。」周明山眼睛也沒有睜一下,「你這次立了大功,朕心裡頭高興,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臣叩謝皇恩,這個……」郭品正有些侷促不安,他的確是有一個求賞,只是一直在周明山身邊知道他的脾氣,怕一句話說不好怕事情搞砸了。
周明山睜了只眼,瞄了他一下,然後直起身子,「怎麼了?何事這麼難開口啊?這可不像你在戰場替朕殺敵地英勇模樣,說吧。」
既然周明山這麼說了,那郭品正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看來他今天的心情不錯,「皇上還記得元楚生元將軍有一個妹妹嗎?這次臣立下大功,多虧了有她幫忙,而且臣在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對她……,臣請皇上將元楚生之妹元冰煙賜與臣為妻。」
「娶她為妻?」這個求賞倒真的很讓周明山意外的,原本他以為郭品正和元楚生兩人是水火不容呢,誰知道他還動了這心思,周明山略一沉思,也覺得這事成,像他們兩人也算是門當戶對。「你這想法挺特別的,這男婚女嫁,本來都是美事,朕哪有不成全的道理,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