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剛進去沒有多長時間,一個老者便同他一起慌慌張來,但是在看到漠塵的時候卻是明顯的一愣,有些猶豫的走上前去,「姑娘可是手持逍遙令牌的人?」
「正是,在下李漠塵,如今有碰到一些難題,故友曾贈予逍遙令以防急需時使用,這次可能要勞煩如意錢莊了。」
老者的臉上再次閃過錯愕,但是很快的便被他掩飾了過去,笑呵呵的說道:「原來是公主千歲,有什麼事屋裡說吧。請!」
漠塵也不客氣,與香菊一同進入了如意錢莊,錢莊大門雖然已關,可是裡面的櫃檯以及桌椅還是一樣的整齊,老都並未在前堂停下,而是將她們兩人帶到了後室。
老者到了後室後,忙轉身對著漠塵說道:「公主,可否把逍遙令再拿出來給老夫看看。」
漠塵伸手將令牌遞給她,只見老者顫顫微微的接過,喃喃自語道:「是的,正是逍遙令,公主可知,這逍遙令上的顏色代表著持令人的身份,這塊令牌在逍遙山莊只有兩塊,而兩塊都收在城主手中,一個應為城主所有,一個應為城主夫人所有。」
「城主夫人?你們城主有夫人嗎?」這句話讓漠塵十分意外,和歐陽宇峰認識這麼久,怎麼就沒聽說過他有夫人?
「正是沒有,所以令牌從未出現,可是如今出現卻在公主手中!」老者話音一停頓。立刻轉過話頭說道:「老夫杜志書願聽公主差遣。」
漠塵當然聽出杜志書話語中地意思,雖然知道他誤會了自已和逍遙城主的關係,但是心裡卻沒有太多的反感,反而覺得臉如一團火燒,挺難為情的,現在又看到杜志書一副對主子的模樣。忙虛扶起他,「老人家不必多禮,如今平州被大軍圍困,出入已是十分艱難,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老人家有沒有好的主意。」
「那倒未必,不知公主是想出城,還是想運糧草進城?」
「你有辦法?」漠塵一喜。忙抓住杜志書地手,看到驚慌的直呼該死,漠塵才發覺自已太激動了,忙換了個委婉的說法。「平州被困多時,如若有方法可運進糧草那是最好不過,不過現在我有一個朋友也剛好要出城,不知杜老先生是否有辦法?」
杜志書總算明白了漠塵的來意,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半點難意,彎身對著漠塵說。「公主請隨我來。」
一路上穿過幾個院落,漠塵心下正奇怪。卻看到杜志書在後院的一口水井邊停下,只見他把水桶裝滿石頭,然後放入井口。
「老人家,你這是……?」漠塵怎麼也看不懂,自已說的事和他打水有什麼關係?可是杜志書卻但笑不語,等到手中的繩子不再下滑。水桶沉到了井底,杜志書才用力地晃動繩索。奇怪的事情出現了,井口竟往邊上移去……
漠塵和香菊看的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伸過頭,眼前的這口井下已不再是水,而是一條深不見底的通道。
「這……」太過的震憾讓漠塵說不出話來。
杜志書解釋道:「機關在井底下,井邊上是一條密道。這條密道直通冷山腳下,如果有人想出城,這裡一點問題也沒有,如果是想運糧可能要困難一點。這個密道太小,只能供一人行走。」
香菊興奮的接過話道:「只要是能夠通於外界的一條路,就足夠了,小姐,全城百姓有救了。」
「嗯!」漠塵也如她一樣高興。
東方錦被帶到這裡的時候,也被眼前地一幕驚呆了很久,半晌他才回過神,「這?這裡是秘道?你是如何做到的?太好了!」
漠塵也是感染到了他的喜悅,笑著說道:「今天晚上你就帶精兵三萬離城,立刻去與大漠王匯合,然後去奪回屬於你自已的東西。如今正值年關,各地商販往返頻繁,這個時候裝扮成商人最不會引人注意。」
漠塵不知道當她在笑的時候有多美,晶白的肌膚水嫩嫩地,飄落的雪花落在睫毛上,瞬間溶化,帶了點點水氣,東方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帶她入懷,低語喃道:「謝謝你,你等我,只要我救出父王,一定帶兵與你匯合,裡應外合,降了周明山的大軍當禮物送給你。」
他擁緊她,即使他心跳如雷,但是語氣卻依然堅定。他凝視她的眼神,難掩心頭激盪低頭想吻她嫣紅的唇,可是漠塵卻快一步的別開了頭,一把推開他。
她的拒絕激怒了東方錦,他抓住她地肩膀,她的肩膀柔嫩瘦弱,彷彿一捏就碎。但她的眼神、她的心,卻比傳說中雪山地萬年冰雪還要冷。
他的吻驟然落下,不在她的唇上,而是她的眼。企圖將那份冰冷吻化,要那雙美麗的明眸也綻放熱情的顏色。但是,她全無反應。最終他只能沮喪的放開她。
漠塵漠然的轉身離去,臨行時一聲低語,「小王爺,時間不多了,你還是準備行裝吧。」
「漠塵!」東方錦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漠塵的身影已經走遠,冬天的風吹過,一陣剌骨的疼痛,而他的心中也是一片冰涼。漠塵走在雪中的背影看起來是如此的孤單,可是卻仍然不需要他任何的溫暖。
「漠塵!」一種衝動讓他脫口而出,「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想保護你,我想愛你。你懂嗎?」
向前的身影沒有停留,只是冰冷的話語隨著冷風飄來,「有時候愛不是用嘴說給別人聽的,有時候痛不是剖開胸膛別人就可以看的到的,小王爺你應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