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小語昭曰:但凡點擊鳳飛者,就到封面下方按三下.欽此!
元楚生扶著疼痛的腦袋,望向窗外已是日上三竿了,自已怎麼睡了這麼久?稍稍愣了一下,昨日的記憶便如潮水般的湧向腦中。
虛情假意,欺瞞利用,漠塵的種種手段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掙扎著起身,拿起桌上的茶水猛灌,許久,他終於理了理心情,換下衣衫走出房外。
趙施看到他出來,立刻迎了上去。「將軍,你終於醒了。」
元楚生轉頭看了看他,然後點點頭徑直往院中的石桌走去,彎身坐在了石凳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他知道他有事,因為昨天他還有些許的印像。
「將軍……」
「聖旨到!」一聲尖細的高嗓門成功的打斷了趙施的話,姬懷德和一個手捧聖旨的太監帶著一行人跟著元楚生的家僕來到了元楚生所在的院中。
元楚生急忙跪地接旨,身邊趙施以及僕人全都跪在了他的身後,姬懷德這才伸手接過聖指打開宣讀起來。「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元楚生擒拿叛匪,功不可沒,特賜御寶夜明珠一顆,與今日午時前,進宮面見皇上,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元楚生叩頭接旨,這才站起身來與姬懷德客套起來。
元楚生疑惑的說道:「姬公公,元某一生平亂無數,曾不從有過如此重禮,不知皇上為何要將這祖傳之寶夜明珠賜與在下?在下真是不明白。」
「呵!」姬懷德冷哼一聲,「元將軍何必如此謙虛,元將軍大義滅親,得知自已心愛的女子為叛匪,竟能大義滅親將其交與皇上處置,此等胸懷又豈能是顆夜明珠好比的。」
心愛女子?難道是漠塵?元楚生心下一驚,身子不由搖晃了下,轉頭望向趙施,卻見他低下了頭,瞬間他想到這種可能性,頓時氣憤難當。
「元將軍,你這是怎麼了?臉色為何如此難看啊?」姬懷德作勢要扶他,並把他臉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心下想,也許事情另有內情也不無可能。
「多謝姬公公,在下只是舊傷未癒,一口氣沒提上來,覺得頭暈目眩,還請公公不要見怪。」元楚生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拒絕了趙施的扶持,蹣跚著走到石桌邊上坐下。
「既然如此,元將軍還是稍息片刻,一會還要進宮面聖,咱家也要回去像皇上復旨,就不打擾將軍休息了,告辭。」
元楚生微笑著點點頭,抬手一禮後對著身邊的福伯說道:「姬公公慢走,福伯,帶我送送姬公公。」
「是」福伯忙彎腰給姬懷德引路,不多時,諾大的廳院只剩下元楚生和趙施兩人。
「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元楚生盡量讓自已心平氣和,但是一想到漠塵如今身陷大牢,他就沒有辦法保持理智。
「將軍!」趙施曲膝跪地,「請將軍降罪,屬下得知李姑娘是叛匪,未經將軍同意便去捉拿她,但是屬下沒有把她送進皇宮,屬下本想讓她交待出同黨就放她歸去。」
元楚生一拍石桌,高聲吼道:「那她如何會在皇上那裡?不要告訴我,是她自已跑去自首的。」
「屬下在捉拿她的時候,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就在這時,禁軍統領郭品正帶著大批禁軍和弓箭手趕來,是他們抓走了李姑娘。屬下也很奇怪,但是郭品正說,是將軍通知皇上支援。」
「一派胡言!」元楚生猛的站起身,深吸了幾口氣才不解的問道:「你與我同在一起,是何時帶兵去捉她的?」
趙施把頭又低了低,「是大小姐先把人埋伏好的。將軍走後,我就叫他們出來……」
「夠了,冰煙?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元楚生吼完一甩衣袖準備離去,趙施急忙起身擋住他的路。「將軍,你不可去找小姐,小姐也是擔心你的安危才出此下策。」
「我進宮面聖!」元楚生冷言應聲後,便轉身繞過趙施,回房穿戴官服,不管元楚生心中有多氣憤,但是他不能對元冰煙有任何的傷害,就算元冰煙殺了他,他亦不能還手,不是因為他們之間的兄妹關係,更重要的還是來自父親臨終時的遺言。
中宮太和殿……
漠塵一臉冰冷的望著坐在對面軟椅上的周明山,他微閉著眼,身邊的侍女們正用著纖纖素手幫他揉捏著肩膀。許久,漠塵依然沒有聲音,他不由的催促道:「怎麼?朕給了你保命的方法,你不想要嗎?」
「民女愚昧,不知皇上所指何事!」漠塵低眉應道,冰冷的話語中不帶絲毫的溫度,她這種樣子讓周明山火氣上漲。
「你當真就不怕死?你不知道你母后是怎麼死的吧?要不要朕說給你聽?她是被朕凌辱至死,如果你不把藏寶圖的秘密說出來,你的下場就如同你母后一樣!」
漠塵的小臉瞬間慘白,小手在衣袖中握了又握,但是她只得告訴自已要忍耐,努力的平復自已的氣息,對著周明山微微一笑,「皇上說的這些,民女真的不知,什麼藏寶圖?對我一介民女又有何用?能與性命相比嗎?」
「哈哈……哈哈……」周明山狂笑一聲,「朕不得不佩服,你很聰明,但是你也要睜眼看看,這周氏江山是朕一下來的,朕活在勾心鬥角中的日子就比你的年紀還大。你以為就賃你幾句話,朕就會相信你嗎?你當朕是傻子嗎?既然你如此不怕死!來人哪,將她押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