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是收穫的季節,至少對於宋朝來說,今年的確如此。
不日前才迎接回出訪金國的三王爺,此時又要迎接回出訪遼國的九王爺,宋朝的官員們都伸長了腦袋,希望看看他們帶回來了什麼協議。
當趙構一行人風塵僕僕的進入宋都汴京時,皇太子趙桓親自率人迎接,盼望之情溢於言表,足顯兄弟情深!
「九弟!」
趙構才下車攆,趙桓便大步上前,只見半年多不見趙構,此時的趙構氣質發生了很大變化,一舉一動儼然有了成人的韻味,讓趙桓由衷歎到:「半年不見,九弟長大了!」
「皇兄親自來接我,實在太抬愛小弟了。」
趙桓不和他客氣,急忙攜住他的手,讓趙構和自己並行進宮。
「你總算是平安回來了,遼國那種戰亂的地方,以後別再去了,想想都讓人擔心,萬一出個什麼事,可讓韋娘娘怎麼辦!」
趙構再次見到親人,特別是和他親暱的太子哥哥,心情十分好,問到:「這半年太子哥哥過的還好嗎?父皇和母妃身體都還好嗎?」
趙桓點頭說:「一切都還算好吧,父皇除了越來越倦怠了些,身子也算硬朗,韋娘娘若不是成天牽掛著你。就大安了。」
說著話。趙桓注意到跟隨在趙構身後的秦真,大喜的說:「原來秦真還活著,太好了,秦大人見到了定然高興極了!」
秦真恭敬地笑道:「多謝皇太子關心,我中途落水失蹤讓大家都擔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他們走進宮內,趙構想起一事問到:「王貴妃怎麼會突然暴斃?可是出了什麼事?」
趙桓見他問這事,先是歎了一口氣,而後說:「眼下讓人棘手地便是此事,王貴妃之死雖說蹊蹺。但是無人能查出死因是什麼。鄆弟自從前幾日回朝後,就一直在調查此事,他堅持說王貴妃是死於非命,父皇見他悲痛,也扔他去查了。這幾日掖庭和刑部讓他鬧的雞飛狗跳了。」
趙構這幾個月中不再宮中,此事和他應該是扯不上關聯的。他隨口問了一下便轉到其他話頭上。
隨行的宋朝一路跟隨著來到了宮中的紫宸殿,那裡正準備了宴席來犒勞他們。由於徽宗的精神不佳,便由太子趙桓住持。
趙構將遼國的國書交給趙桓,趙桓打開一看,欣喜非常,拍股歎到:「九弟果然能幹。竟然一次就能收回這六州。功在社稷呀!」
「皇兄,此時還是未知數,父皇當日說要憑借我和三哥取得的成績來決定和哪國結盟。若父皇和眾臣都贊同金國,那這一紙國書也只是廢紙。」
趙桓命人小心收下遼國國書後說:「此事的確還有變數,不過明日早朝再議,九弟幸苦數月,今日先休息,一切稍後再說。」
趙構草草的用完宮宴,就回到自己地寢殿,見秦真和吳芍芬等人正在忙碌的收拾東西。
吳芍芬作為趙構的護衛或者說是侍女,搬入了宮中,秦真將慶蘭以前的房間收拾出來讓她搬進去。看著慶蘭昔日的一些物品,秦真有些悲慼,沒想到日日夜夜相伴的姐妹竟然是叛徒。
見趙構回來,她趕走心中地陰霾,疾步向趙構走去。不待她開口,趙構便體貼的說:「好不容易回來,你先回家歇兩天吧,秦大人他們肯定都掛念著你。」
秦真高興地答應著,正要收拾東西回家,卻見吳芍芬躊躇的在她房間門口徘徊。
「芍芬姐姐,你找我有事嗎?」
吳芍芬吞吞吐吐的說:「我……你幫我帶給東西給岳大哥好嗎?」
岳飛因為不是宮中之人,所以在劉琦將他編入禁衛軍之前是不得入宮的,他在進城之時就和秦真他們分開,按照秦真所說去樊樓找樊天翔去了。
接過吳芍芬手中的錦囊,秦真強忍住笑說:「昨晚你和大哥長談一晚,怎麼沒有親手將東西交給他呢?」
吳芍芬臉上很不好意思,低聲說:「昨天說著話就忘記給他了……你若不願幫我,我日後再給他就是了。」
秦真「嘻嘻」一笑,收起錦囊說:「我看不是忘了,是不好意思吧,我今日出去幫你交給他就是。放心吧,你們日後還會見面地!」
吳芍芬回到宮中換回了女裝,亭亭玉立地樣子也很好看,模樣比她穿侍衛衣服的時候看著小多了,想來也不過十五歲吧。她聽秦真那樣打趣自己,紅著臉羞赧而走,又惹的秦真笑聲不斷。
待秦真順利地回到家中,臥在病榻上的王氏見到她便哭喊到:「我的兒……你真的回來了……」
秦真得知母親憂心成疾,心下十分難受,母女二人相依著久久不能分開。
趙構雖然回宮,但也忙碌的很,徽宗雖然精神不佳,但他作為臣子,是必須要去請安的,之後又去母妃韋氏那裡問安。
韋氏見到趙構安然歸來心中很是高興,拉著他不斷的審視,滿臉都是高興。
母子二人敘了一會話,韋氏似乎有什麼秘密要說,便將周圍的侍女都揮退了,低聲問趙構:「兒啊,娘要問你一些事情,你可要老實告訴我。」
「母妃你問就是了,我知道的話肯定告訴你。」
韋氏有些不安,左右望了下才問:「王貴妃的死是不是你下的手?」
趙構大驚,疑惑不解的問:「母妃怎麼會有此疑問?我遠在千里之外,怎麼會是我幹的呢?」
「不是你嗎?我近日一直在擔心,以為是你留在宮裡的人下的手,若你為了救為娘而被鄆王抓住把柄,娘就算是死也不安吶!」
趙構驚覺王貴妃的死和自己的母親還有干係,連忙仔細問了起來:「王貴妃和母妃直接發生什麼事了嗎?」